都是大家的辛苦錢，向他們借的時候，連個借條都沒讓我打。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如果連信用都沒有，那一切就完了。回到房裡，小芳仍然坐在電腦邊，這次她沒聊QQ了，也沒打很弱智的小遊戲，而是在那裡看動畫片。她看動畫片的時候，甚至一改這幾天悲傷的心情，還會偶爾裂開嘴笑出聲……很多天了，一直沒見到她笑，很難得，我還是不要打擾到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思緒還是很亂。過了一會兒，又聽到小芳的哭聲，向筆記本電腦裡看了看，好像是裡麵的小羊羔在找媽媽……暈了，小芳肯定是因為故事情節聯想到了什麼。如果我這條賤命還能有點兒用，真想幫小芳把王胖胖從天堂裡換回來。王胖胖的死，對小芳的打擊肯定很致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那片陰影。回想起當初我自己得知媽媽死訊的那段日子，我都會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現在的我，不知道是承受能力強了，還是有些麻木了，又或者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根本沒有時間悲傷。反正，我有些失去悲傷的能力了。倒是心底一直有種逆反心理。我想知道，老天還會把我整到有多慘，任何一個人。倒黴到了極點，總會有所反彈的吧？操！隻要我不死，早晚把你丫地捅個洞出來！正躺在那裡胡思亂想呢，小芳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電腦，也倒在了床上，似乎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後，向我身邊又挪了挪身體。我起身坐到了床邊：“小芳。想睡了嗎？”“嗯。”小芳點了點頭。“天熱……為了省電，我就睡這房裡吧……”我試探性地向小芳提了出來。“哦……好啊……”小芳馬上答應了下來。隻是臉變得有些紅。我起身去拿了些打地鋪的東西，在小芳腳頭上忙碌起來。“你乾嘛？”小芳有些奇怪地看著我。“鋪張床出來。”我向小芳解釋了一下。“哦……你睡地板上啊？”小芳像是才明白過來一樣。“是啊。”我鋪好了地鋪，在上麵坐了下來：“小芳你睡吧，不要害怕什麼，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哦……”小芳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在床上躺了下去。突然想起。以前在電話裡……小芳在入睡前，好像有那啥啥啥的習慣……她身上蓋著被單，不會是躲在裡麵弄吧？暈死，這種時候，我居然還有這種心思，真服了自己。小芳的被單裡沒什麼動靜，坐著看她似乎睡著了以後，我起身關了房間裡的燈。回到了自己的地鋪上。很疲累，倒在地鋪上不久，我也沉沉地睡去了。雖然睡去了，但這些天隻要睡著，就會惡夢不斷，睡覺也睡得很累。發現自己又站在了那六樓地雨簷上。卻不知道自己想要救誰。往下看，深不見底，象一個深淵。天上烏雲密布。又下雨了。突然看到身邊有個人。是個女孩兒。小芳嗎？還是秦玲？看不清……我腳下猛地一滑，滑向了下麵的無底深淵……大叫了一聲，醒了過來。原來是場夢。坐起身，天已經蒙蒙亮了，向床上習慣性地看了看，卻沒見到小芳地人影。我嚇了一跳，鞋子都沒穿，起身向廳裡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著小芳的名字。衛生間的門開了。小芳一臉疑惑地應了我一聲，同時還整理了一下她自己的睡裙。我猛地撲了過去。把小芳抱進了懷裡：“你沒事兒吧？”“我沒事……剛才……起夜……”懷中的小芳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我。“阿米豆腐……”我默念了一句，手上卻沒有鬆開，把小芳抱得更緊了。小芳一動不動地讓我抱著，既沒掙紮，也沒開口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是我自己覺得有些不對，連忙鬆開了小芳。“做了個夢……”我向小芳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下。“我這些天也老做惡夢……”小芳低下頭，對我的怪異行為表示了一下理解。“回房裡去吧。”我拉了拉小芳的手臂，這是第二次抱她了，完全不是想占什麼便宜。按照我們先前地關係，我這樣抱她似乎有些不太好。不過我並沒有什麼惡劣的想法，隻是因為太過於擔心了而已。和小芳回到房間裡，看著她回到床上躺下之後，我去了趟衛生間。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小芳坐在床頭上並沒有睡覺。我正準備問她，她先開口了：“小威哥哥，我睡不著了，坐床上來說說話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床上，這張床是個大床，兩個人並排坐在床頭並不顯得擁擠。坐上去之後，小芳卻不說話了，她偶爾看我一眼，眼神卻有些飄忽。我心中居然也莫名地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不會是擔心自己這時候對她生出什麼邪念吧？如果這時候。我對小芳還能生出什麼邪念，那我真是禽獸不如了。“你真的……一輩子，都不會不管我地嗎？”小芳開口了，問的還是她這些天問我最多的那個問題。“是的。”我很肯定地回答了小芳。這件事上麵，我發再多誓，小芳該擔心還是擔心，所以。給一個很肯定地答複就行了，過多解釋都沒什麼用。“你剛才做什麼夢啊？”小芳看了我一眼。和我四目相對之後，又迅速移開了目光。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小芳，給我的感覺，和我昏迷前，完全就像兩個人。變瘦了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覺得她以前我和說話時地那種故作姿態已經沒有了。所以我覺得她現在更像是一個正常人。“夢見你不見了，我四處找你不著……很著急，結果醒來一看，你真的不在床上了，所以我……”我隨口編了個夢出來，不想再提六樓樓頂上的事情，怕刺|激到她。“小威哥哥，你現在……是不是……很在乎我啊？”小芳猶猶豫豫地又問了我一句。“那是當然。”我很肯定地回答了小芳。“那……你以後……會娶我嗎？”小芳接下來地一句話。嚇了我一跳。這次我猶豫了半天沒開口，當然，我也觀察了一下小芳的神情。她怎麼突然就提到嫁娶這事情上來了呢？至少得先問問我愛不愛她才是吧？如果拒絕她，會有什麼嚴重後果？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娶小芳，我隻是向她保證這輩子不會不管她。“不為難你了，我知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小芳搖了搖頭。自行判斷了一下。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芳，這種時候，能夠刺|激到她情緒的話，我一定要慎重。“我做你的小老婆吧，你隻要給我個地方住，給我飯吃就行了，如果有台能上網的電腦就更好，你不高興的時候，我不會去乾擾你們的正常生活。”小芳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為什麼要給我做小老婆啊？找個愛你的人，和他光明正大地結婚。再幫他生個孩子。兩個人恩恩愛愛、開開心心地生活不好嗎？”我試探性地勸了小芳幾句。“不。”小芳搖了搖頭：“男的都很壞，又都愛占便宜。我才懶得嫁人呢！”我很奇怪地看著小芳，不太明白她這年紀，怎麼會說出這樣地話來。當然，最後那句不想嫁人地原因，是‘懶’得嫁人，讓我覺得倒是挺新鮮。“除了你。當然了，我是現在才覺得你不壞的。”小芳見我不吱聲，連忙又補了幾句。“為什麼男人都很壞啊？”我問了小芳一句，想聽聽她是怎麼想地。“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知道了。”小芳神神秘秘地看著我。“哦……什麼事？”我有些奇怪地看著小芳，她不像那種被人侵犯過有心理陰影地樣子啊……“小學快畢業的那年，有一天我和我同座位的那個女生，中午的時候，被班主任叫去了他家裡……”“嗯……”“他先是訓斥了我們一頓，說我們在課堂上講話，不好好聽課，要我們叫家長過來……”“後來我們一起求他不要叫家長，他說那也行，但是他要對我們進行懲罰。”“什麼懲罰？”我聽到這裡感覺有些不太對了，難道小芳小時候真被人……“他讓我們脫了褲子趴在他床邊上，說要打我們屁股，打過之後，就不叫家長了，而且威脅我們不要和任何人說。”“你們脫了？”我不由得有些憤怒起來，以前經常在網上聽說小學女生被欺負的事情，沒想到小芳也遭遇過。“我沒有，他先教訓的不是我，他讓我同座位那女生先脫地，我記得當時我那同座位很害怕，就脫了……”“脫了之後，他先打了她屁股幾下，然後又伸出手指頭在她放水的地方又摸又摳，不知道對她做了些什麼，我同桌疼得哭了起來他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