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之後,發現小芳還是沒有起床。回到房間看了看,小芳仍然躺在床上沒動。“早點起床,我們早些過去。”我在床邊拍了拍小芳的臉蛋兒。“我不想去那邊住了,我還是住這邊吧……”小芳沒精打采地看了我一眼。“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呢?”我皺了皺眉頭。“今天我還想再去朋友那裡一趟,進些彆的衣服,昨天有人找我要的東西,我這裡沒有賣的。”“哦?”聽到小芳這麼說,我有些猶豫起來。不想讓她一個人去那裡,怕她再出什麼事。“這樣吧,你寫個清單給我,我白天沒事的時候,去幫你到漢大街跑一趟得了。”“清單倒不用,我直接在QQ和他們說好了……你開學了,哪有時間幫我跑這些事啊……”“我去學校報個道,就可以幫你去取衣服了。”我隨口回了小芳一句。“不好吧?”“沒事兒。”“那我今天不是又可以見到你了?”小芳似乎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越來越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愛上我了,希望她隻是小孩子對大人的一種依賴。被愛是一種責任,投入感情,弄不好最後的結果,就會讓自己心痛,所以現在我寧可不要再有人愛我。出了門之後。我沒有回學校,吃過早飯,我去了一家大型書店。想買些關於管理的書,萬一真進了華威公司,坐鎮總經理地位置,卻狗屁都不懂,最後惹得人笑話就不好了。翻來翻去。看了很多書,感覺就三個字:很失望。也許是閱曆不夠。這些書上的理論,我根本沒辦法領悟,既然無法領悟,也就沒有了細讀下去的興趣。儘管如此,我還是買了一本看起來相對親和一些的書,至少要讓自己說出的話顯得更專業一些吧。離開書店之後,突然想到自己應該給張麗華打個電話的。在一切定下來之前。和張麗華打這個電話到底好不好?和張麗華的電話想打卻一直沒有打,我覺得我潛意識中,應該是想等到事情有點眉目之後再打。和大寶打了個電話,了解了一下學校裡這兩天地情況,今天晚些過去,倒也沒有什麼。時間差不多了,去漢大街把小芳的衣服拿了吧。書店就在漢大街附近,有一條路可以穿過去。這條路有點兒長,但我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就慢慢晃蕩過去吧。我很懷疑自己地方向判斷能力,特彆是在沒有刻意注意方向的時候。我肯定有個地方穿錯了,不然走這麼長時間,早該穿到漢大街方向了。認真地確認了一下方向之後。我終於七彎八繞到了漢大街附近,不過這裡並不是我平時到漢大街的入口,很可能是一個偏巷的入口。現在九點半鐘了,很多店子已經開業,今天天氣稍稍有些陰沉,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太陽,已經有一些人到漢大街來閒逛了,當然,這裡也從來沒少過閒逛的人。經過一條相對比較繁華一些的主巷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些爭吵聲。我有些好奇地向那門店內看了一眼。看到那爭吵地兩個人之後。讓我感覺很有些意外……一個女店主,一名女顧客。聽她們爭執的內容。好像是女顧客試穿了店裡好幾件衣服,但最後都不滿意,不想買了,但那女店主不依,扯住那女顧客,說不買就不讓她走。女顧客聽口音是外地人,被女店主凶神惡煞般地拉住之後,顯得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堅持說店裡的衣服太貴,不想被女店主訛詐。我注意到她們,並非因為她們的爭吵。而是因為那女店主,她,就是上次踢打小芳和我的紅皮鞋女。雖然她今天沒穿紅皮鞋,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認出她之後,我立刻閃身躲到了一邊,遠遠地觀察著她店中的一切。“你故意在我店裡搗亂是吧?”女店主的聲調提高了幾分。“沒有,我確實隻是想到這裡來買件衣服……”女顧客很委屈地辯解著。“你就是來搗亂的,信不信我搞死你?”女店主伸手揪住那女顧客地頭發,‘啪’地給了那女顧客一耳光。這種場景,在W市的街頭,簡直太普遍了,特彆是對方不是操W市口音的情況下。試一下衣服,看一眼貨品,然後你就無法脫身了。最鄙視的就是W市的某些市民,利用外來人員對W市不了解的心理,強買強賣,一旦強買強賣不成,就說對方故意搗亂,並且揚言要搞死對方。一般情況下,外地人遇到這種事情,並不敢去找工商等管理部門,當然了,外地人也不知道到哪兒去找這些部門,為了息事寧人,隻能花錢消災。女顧客顯然被女店主那陣勢給嚇著了,再沒吱聲了,連哭都不敢哭,很乖地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買了女店主一件小背心樣地衣服,這才在女店主的罵罵咧咧聲中倉皇逃離了這家霸王店。原來紅皮鞋女是在漢大街開店,難怪那天會和小芳同乘一輛公交車,也難怪她會對小芳動手。一向凶悍慣了,又沒人敢管她。所以時時處處就忍不住表現了出來。某些時候,我覺得,上天對人還是公平的。就比如,讓我在無意中再次遇到了她。原本以為那天那仇,要等我強大之後才能報回來,至少是在我恢複身體健康之後。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雖然我還沒有變得強大,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恢複健康……但是我擁有超乎常人。高達250地智商。紅皮鞋女,你今天死定了。如何下手,如何懲罰她,如何不被發現,如何不給我自己留下後遺症,成了我當前最需要考慮的問題。這種賤女人,怎麼懲罰都不為過。這個店麵開在漢大街最熱鬨的一條主巷道中。門前人來人往,一旦出手,想不被人圍觀和發現很難。而且店裡不止她一個人。為了更好地觀察她店內的情況,而且不被她發現和懷疑,我去了剛才經過的一家假發店,買了一具半長的假發,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另外又在旁邊一家店子裡買了副水貨(質量低劣便宜貨)墨鏡戴在頭上。這樣以來,眼鏡女肯定是認不出我來了。恐怕這樣還能認出我的。隻有秦玲一個人了。一想到秦玲,我忍不住有些心酸。不過現在不是心酸的時候,我要為小芳和我自己找回那天地公道。也為剛才那個不知名被訛詐地女顧客。紅皮鞋女如此霸道,被她欺負過地人,肯定不止小芳和那名女顧客。裝扮停當之後,我再次來到了那店門口附近。假裝路過,來來回回在主巷道中走了好幾趟。店裡果然不止那女人一個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躺在一張躺椅上,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另外就是一個不怎麼說話的小工,在那裡不停地整理著店裡的衣物。紅皮鞋女這般囂張,多半不是因為這中年男子,而是她那個當兵的老公。這附近聽說有個什麼什麼編號部隊的駐W市辦事處,想必她老公就是那裡麵的人,距離這裡很近。可以一喊就到。或許是這女人這麼囂張地真正原因。軍嫂這個神聖的稱呼,完全被這賤女人給玷汙了。身為她老公。為她的霸道行徑撐腰,更是對軍旗的玷汙。對她的懲罰是肯定的,但是,我也必須要考慮到這麼做的後果。她出了事,她老公肯定不會善罷乾休的。店門前地主巷道,總是人來人往,店中能看到的,就有三個人,這裡不是我對她下手的最佳地點。在店門口徘徊了半個多小時了,我仍然沒什麼頭緒,期間還分彆接到了小芳和小晴的電話。我謊稱自己現在很忙,沒和她們在電話中多說就掛斷了,因為我不想錯過今天這個複仇的機會。就在我又一次轉悠到主巷道來的時候,發現女店主出門了。而且隻有她一個人。我心裡突然一陣激動,或許這是一次天賜良機。儘管我現在地裝扮可以很好地掩藏住我自己,但這種裝束,相對也顯得比較怪異,所以我隻能儘量遠遠地跟住那女人,以免被她注意到我,而破壞了我的複仇計劃。至於我的複仇計劃是什麼,我現在心裡仍然沒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七彎八繞,女人去了一個小巷深處的公廁。這條小巷的人流相對較少,過來的,可能都是些入廁的人。如果在這裡我仍然找不到機會下手,等賤女人回到店中,我就更沒機會下手了。到底該怎麼做?目光四處掃了掃,發現了一樣東西。一輛手推的半封閉式垃圾車停在附近的牆邊。車的扶手上,還搭著一件環衛工人常穿地那種黃色馬甲,這件馬甲看起來很臟很臟了。四處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有環衛工人在附近。多半是什麼人早上收工以後,把東西放在這裡,然後到附近吃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