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傻老冒兒，象揀了個寶一樣興衝衝地就來了。我沒那能力，我真沒那能力，你們這些人，彆對我抱那麼大希望了吧！我很快又想了起來，我是陳國華的兒子，華威裡麵有我的名字，沒有李嘉誠的名字啊！華威，我不扛，還能推給誰？悶著頭往公司洗手間裡衝，‘咚！’的一聲和裡麵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陳總……”原來被我撞的人是林總，他一把拉住了我。“有事兒嗎？”我語氣明顯有些顯得有些控製不住的煩躁。“批文件批煩了嗎？去我辦公室坐坐，我有個想法想和你溝通溝通……”林總衝我笑了笑。被他看出來我是為什麼煩了，暈了，以後還是喜怒不形於色吧，這都能被人看出來，總經理不用做了。“好好好。”我點了點頭，然後進了洗手間。從洗手間解決問題出來時，發現林總居然站在外麵等我。剛才隻是應付了他兩句，本來沒準備立刻去他辦公室的，結果被他逮了個正著，沒辦法，隻好跟著他過去了。“是不是感覺事情很多，忙都忙不過來？”和林總在他辦公室坐下之後，林總笑著問了我一聲。“是有點兒。”我點了點頭，然後靠在了沙發椅背上。“很多部門的文件。掃一眼，交給你那位張助理處理就行了，你隻把握好公司地大方向……就比如我上次說的那個案子，考慮得怎麼樣了？”林總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他那份500萬冒險計劃。“找一些朋友打聽了一下，這點兒錢，請二、三線明星意義不大。找一線明星……找不來。”我無精打采地看著林總。“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林總試探性地問了我一句。“有話就說，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我瞪了林總一眼。這會兒心裡正煩著呢，和我說話還繞來繞去的，累不累啊？“嗬嗬。”林總笑了笑：“可能涉及到陳總你的一些個人隱私問題……”“講吧講吧，我沒那麼敏感！”我快被林總煩死了。說話委婉一些是好事，不過我這會兒沒心情和他委婉。“是這樣的，我聽我妹妹佳依說，八月份和她一起到分公司來實習過幾天的小姑娘秦琴。是你女朋友？”我瞪了林總一眼，似乎聽出了他話中有話。“不是。”見林總一直盯著我等著我地回答，我隻得向他搖了搖頭。“不會吧？”林總笑了笑：“佳依一直都和秦琴有電話聯係，昨天晚上我還特地讓她幫我打電話問了問，秦琴在電話裡沒否認和你的戀愛關係啊……”我又瞪了林總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秦琴以前確實一直沒有否認過和我地戀愛關係，但也一直沒有向我承認過。問題是。我也沒承認過和她的戀愛關係啊！以前很在乎我和秦琴是否戀愛的，隻有秦琴的姐姐秦玲一個人而已。更何況現在時過境遷，秦琴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窩在家中的小家閨秀，而是人人仰視、炙手可熱的影視娛樂界超級新星了。“這事兒我管得可能有些寬了……”林總很抱歉地向我笑了笑：“不過陳總，雖然公私應該分開，但現在對華威來說。是非常時期，如果你能和秦琴姑娘談一下……”林總說到這裡稍稍停了一下，我沒好氣地打斷了他：“說什麼？讓她代言華威品牌？”“讓她出麵代言華威品牌不太可能，她現在肯定有合約在身，但是隻讓她親自過來出席一下我們的秋季訂貨會，並容許我們私底下向經銷商虛假炒作一下……說不定就可以幫到我們地大忙了。”林總終於把他要說的話全說出來了。我明白了林總的意思，就是打個擦邊球，讓秦琴出席我們的秋季訂貨會，私底下，我們騙那些經銷商說我們獨家簽約她代言。然後哄騙他們把貨款提前打給我們。有了提前打過來的貨款，華威就有錢周轉了。“這事兒不會讓她很為難的。就隻耽誤她半天的時間，參加完第一天上午的訂貨會，下午就可以讓她飛回去了，飛機票住宿費，嗬嗬，當然全部由公司承擔，昨晚佳依還問了她地，她說她現在還在上學，平時沒有那麼忙……我想這些事，你肯定比佳依更清楚……”我又瞪了林總一眼，還是沒說話。不想落秦琴的人情，也不想給她惹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有，我和秦琴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彆扭，就算當初三人生活在一起時，一旦秦玲不在場，我和秦琴幾乎找不到話說。這次，真向她開口，她拒絕了怎麼辦？麵子上不好看不說，心理上還會給我一沉重打擊。“一旦公司能在秋季訂貨會成功把貨款收回來，哪怕隻能提前收兩千萬回來，整個公司就能勉強運轉到年底，操作得好，十一月份再狠抓一下年前的銷售，說不定華威在明年春天到來的時候，就可以真正地起死回生了。”林總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還是沒說話。是華威重要呢？還是我的麵子重要？我是在害怕承受什麼？一旦開口，被秦琴拒絕之後。終於發現，其實我在她心中什麼也不是？受不了這種打擊？好笑。難道我內心一直還隱隱對秦琴有所期望？見我仍然不表態，林總又緩緩地開口了：“我已經開始著手讓整個銷售部準備秋季訂貨會的事情，如果訂貨會失敗，我會辭職離開地，裁減後的華威，不再需要我這個銷售總監的職位。”我抬頭看著林總。感覺他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辭職？這不是逼我嗎？我歎了口氣，事情到這一步。我不得不和林總實話實說了。“我和秦琴小姐之間，其實隻是一般的朋友，而且平時聯係得很少，我向她開口，她會不會答應，我心裡根本沒底……”“你把我剛才的想法和她試著談一下，不說你和她之間的關係。當初你爸爸還幫過秦家，說不定秦琴小姐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呢？”林總很期待地看著我。“你和她姐姐秦玲很熟吧？”我聽到林總剛才的話，立刻問起了他另一個話題，看來他至少知道我老爸幫過秦家的事情。“小玲，她和我妹妹佳依是死黨，從小兩個人就形影不離，小學、初中、高中，我看著她們長大地。”林總看來確實和秦玲很熟。“所以。她把你介紹來了華威？”我接著問了一句，壓製住了心中泛起地某些煩悶情緒。“我本來呆的那家化妝品公司被國外品牌收購了，那段時間一直想換個環境，剛好是休假那幾天吧？小玲和佳依到家裡來玩，她對我說華威剛好想招一名W市分公司總經理……後來她幫我把資料直接遞到了你爸爸那裡，然後你爸爸麵試了我。雙方都很滿意，我就開始在這邊做了……”“秦玲也在公司做過事嗎？”我假裝很隨意地問了林總一句。“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林總笑了笑，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笑容裡明顯有些其他地意味。記得和秦氏姐妹一起去林總家玩的那天，好像是林佳依開我和秦琴的玩笑，結果林夫人白瑾說秦家姐姐跟了老爸，妹妹是不能嫁兒子的。林總在公司，他會不知道李玲才是我老爸的法定妻子嗎？這裡麵到底是什麼地方有問題？最大地可能性，老爸並不喜歡李玲，但迫於奶奶的壓力娶了她。但他真正喜歡的是秦玲。所以把她包養在外麵。白瑾和林總知道老爸和秦玲的這層關係，當然會把秦玲視做我老爸的人。不管是情人還是小老婆。林總剛才的笑，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既然是包養的，老爸肯定不會把這層關係公開，以免李玲知道秦玲的存在，把事情鬨大。在公司中知道秦玲存在地人，估計就隻有林總了。不對，公司中還有一個人知道秦玲的存在。王姨，死去的王姨也知道秦玲，並且非常恨秦玲，覺得是秦玲從她手中搶走了我老爸。難道王姨不知道李玲這個人的存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老爸那時候，並沒有在公司公開李玲的身份，而是拿秦玲做為擋箭牌誤導王姨，讓王姨以為是秦玲搶了她地位置，以免王姨在公司公開鬨李玲，搞得公司裡烏煙瘴氣。回想起那天王姨到家裡來鬨，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王姨在鬨秦玲之後，曾情緒激動地對我說過，我媽媽的死有蹊蹺，而且我老爸有一個天大的秘密瞞著我。可我後來去了王姨家中之後，她卻又什麼也不和我說了。老爸的那個天大的秘密是什麼？和老爸被綁、秦玲失蹤的事情有關嗎？又或者和我媽媽車禍的事情有關？還是……從公司被挪走的8500萬？這個天大的秘密到底有多大？是我老爸和王姨之間的一個約定或者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