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現在已經落在警察手裡了,我又沒有網絡中那些超人的異能,想跑基本沒什麼可能,目前隻能聽天由命了。身上東西全被搜走了,我被架著走出了很遠,穿過兩條巷子之後,被推進了一輛警車,那種中型的麵包車,七、八個來抓我的人,分彆乘上了兩輛警車。過來的路上我沒看到肥仔,這輛車上我也沒見到肥仔,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押進那輛警車裡了。警車發動,雖然我在少年時打了那麼多架,但說起來,今天,我確實是人生第一次被警察捉。未來變得有些不可預測起來,直到現在,我仍然無法想象,到底我的計劃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有,這些警察剛好到這裡來,到底是乾什麼來的?就是為了捉我嗎?以前乾嘛不捉我?就算現在捉我,至少等到我犯罪以後再動手抓啊,我拿著根棍子,還沒傷人,抓我乾嘛?預謀實施犯罪,蓄意傷人,應該也是違法的吧?我這個半法盲不是很懂。好吧,如果是這樣,那我也認命了。如果不是呢?我不是一個陰謀論者,但我覺得這件事很詭異,說裡麵沒有陰謀,似乎根本不可能。這些人沒騙我,居然真的是警察,因為警車直接把我帶進了局子裡。我被推進了一個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審訊室。門大開著。完全可以看到外麵的情景,一點兒也不像黑客帝國NEO被關地那種密封審訊室。看來也不會有人把蟲子塞進我肚臍裡了。我四處瞅了瞅,居然發現了一個我很麵熟的人,也穿著警察製服,正和抓捕我的那個便衣頭頭站在不遠處說著什麼話。我迅速開始在腦海中進行著搜索,回憶,我到底是在哪兒見過他……聯係到吳剛身上之後。沒想多久我就想了起來。想起來之後我感覺有些不太妙。這人,就是那天我和小斌的父母。坐在鶯歌洗腳城外長椅上的時候,看到和吳剛一起坐在鶯歌休閒廳的那位!果然和吳剛是一夥的,看來我地麻煩大了。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有一個穿警察製服的男人過來了,看來對我地審訊要開始了。會不會有嚴刑拷打啊?看樣子至少這會兒沒有。“姓名?”“……”“我問你話呢!”“……”我記得有部戲,叫做‘打死我也不說’。現在我什麼都不說,裝啞巴得了。看他們接著會對我乾嘛吧。記得報紙上見到過一例,有個人被抓之後,連續半個月一句話都沒說,沒把自己憋死,我看差點把審訊他的警察給憋死了。製服瞪了我一會兒之後,起身過去把房門關上了:“行了,說吧,你跟著吳剛做什麼?”我心中一凜。就這樣直接開口問啊?這些人,應該都是金城集團在警局的臥底吧?現實版的無間道?我不能說,我現在說得越多,就錯得越多。“你準備乾嘛?拿棒子打暈他?然後呢?”那警察製服男一點兒也不像是在審訊,倒像是在引誘我進行犯罪演習。真跟著他然後了,我也就差不多了。蓄意殺人,雖然未遂,至少也能判個幾年吧?我才不會上他的當呢!既然落到他們手上了,那就橫下一條心等死好了,多說無益。“是不是和他結過什麼怨?所以想報複他?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幫你通過法律途徑討還公道。”警察製服男又開口了。靠!公道?誰知道是不是吳剛的人讓他來試探我的?“你不說話我可沒辦法幫你。”警察製服男用手指玩弄著他手上地筆,繼續問著我。這不是審訊吧?這些人明明對吳剛非常感興趣。難道他們是到W市來掃黑除惡的?可是,他們有人和吳剛是穿一條褲子的。剛才我看到的那個。我真把王姨的事告訴了他們,他們可能根本不會幫我,而是把這些情況轉告給吳剛。讓他提高警惕。最後吳剛再給我來個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弄不好小芳也跟著我一起完蛋。嗯。奈何橋上有伴了。我不能害了小芳。不說,打死我也不說。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他肥仔在哪兒,還想問問能不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學電視上那樣,讓我打個電話,找個律師之類的。最後想想還是算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先悠著點兒吧,看看他們怎麼出招兒再說。“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有些事情,私下解決,是會觸犯法律的,如果你能告訴我們,我們查證清楚之後,說不定可以幫你把他繩之於法。”警察製服男似乎失去了耐性,又說了幾句之後,起身拿著他的東西推開門走了。他沒關門。我向外麵瞅了瞅,似乎並沒有人特彆關注我。就這樣跑掉不知道行不行。那不是成了逃犯了?說不定還會被通輯。我現在麵臨著很艱難的選擇,如果繼續呆在這裡。很可能會非常危險,而且後果不可預知。跑嗎?不一定能跑得掉,而且這一跑,可能終生都會被通輯。雖然我地智商不比《越獄》的主角斯科菲爾德差多少,但我可沒信心像他那樣滿世界逃上幾年。再說了,最後那季的時候,他還不是死了?留下可憐的莎拉……門外又傳來了說話聲。這次是一個女聲,門大開著。我倒是可以很方便地探頭向外看,原來過來了一位女警。哈哈,要對我實施美人計了?就算實施美人計我也不會說。正想著呢,那女警就從外麵走了進來。“你那個同夥,幫你望風地胖子,他全招了,我們已經準備把他放了。現在該你了。”女警很嚴肅地和我說了幾句。仔細看過她之後,我也發現她很麵熟。我到底在哪兒見過她?世界這麼小?我被關局子裡了,居然一下子找到兩個麵熟的人?不過這女警我可沒那麼容易回憶起來。弄不好是我哪天在街麵上隨便看美女時見到過她。這樣不算麵熟吧?我努力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庫,不過這會兒我地腦子明顯沒有剛才好用,居然好半天沒想清楚為什麼我會看著她麵熟。“姓名。”女警也拿起本子開始記錄起來。“胖子不是招了嗎?還要找我確認?”因為是個女警,我忍不住開口調侃了她一句。小樣兒,裝這麼嚴肅嚇誰啊?“我們要進行核對。”女警麵不改色心不跳,繼續很嚴肅地看著我。“那胖子……他如果說了。你就不用核對了,他說的肯定是真的,不過我知道就算你們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我決定和這女警油滑油滑,給自己增加一些和警察打交道的經驗。“你當警察局是黑社會啊?動不動打死人?”女警明顯對我說的話有些不滿了。“哼!”我沒理她這句,現在網絡發達了。動不動就有消息說誰誰誰死在了看守所,這種事情,還用得著我來詳細解釋嗎?“不要因為少數負麵報道,就否認我們社會的主流,我問完你這些話,你好好回答我,簽個字,然後我就放你回去。”女警和我講了下條件。“這麼容易就可以放我走?”我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那女警,如果這樣地話,那麼便衣乾嘛那麼興師動眾地抓我?“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會以預謀實施犯罪對你實施逮捕。你好好想想吧。”女警馬上又威脅了我一句。我不吱聲了,這地方還真不能隨便說話啊。說得好,就什麼事沒有,說不好,馬上就可以逮捕我了。女警除了是個女地,也不比剛才那警察製服男有什麼更多新鮮地招數,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同樣起身把房門給關上了,然後坐回到了我地對麵。“你肯定和吳剛結過怨吧?”女警重新坐下之後,語氣稍稍放緩和了一些。我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以免自己再次說錯,她又要對我實施逮捕。“說吧,你在擔心什麼?不相信人民警察?”女警接著問了我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對女人沒有免疫力,這女警語氣不像一開始那麼生硬之後,我心裡稍稍有些動搖了。也許我該相信警察,以前一直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在這局子裡看到了吳剛的人,我剛才親眼所見,那天那個人沒穿製服,和吳剛在鶯歌洗腳城裡談笑風生,他絕對不是去調查吳剛的,弄不好就是暗中關照鶯歌的某些官方勢力的爪牙。“你們隻會保護金城集團和吳剛那樣的惡人,什麼時候保護過我們老百姓?”我冷冷地回了女警一句,想試探一下她對我這句話的反應。“看來你地怨念很深重啊!”女警居然衝我笑了笑,似乎在等我繼續說下去。我不說了。如果這事兒找他們能解決的話,我早就自己過來了,還用他們‘請’我過來?等了好半天,還不見我開口,女警隻好又開口了,她用手指了指門的方向:“我和他們不是一個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