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晴、小芳一起吃飯的時候，小晴的手機響了，聽她的對話，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小晴似乎有些猶豫是否要回絕掉，我連忙勸了她幾句，讓她不用管我，她出去了，我正好可以去房裡睡上一覺。小晴掛了電話之後，告訴我說她會儘快回來，然後叫上小芳一起出了門。我並沒有什麼睡意，小晴走了之後，我來到小晴為我準備的房間，拿著小晴給我新買的手機，一個一個地打起電話來。出來了，要感謝的人很多，要知會一聲的人更多，除了秦琴和瘳芸我想當麵感謝之外，其他的人都要先打個電話過去才是。當然，伍子絮和付強，我也要和他們單獨約時間，他們為我舍棄了前程，丟了工作，並險些身陷牢獄，我必須要想辦法彌補他們才是。電話全部打完，用了近兩個鐘頭，該道謝的都道謝了，該約的也都約了。再次撥通了秦琴的手機，還是不接。這丫的！到底在生哪門子氣？就因為覺得我太愚蠢，所以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屑於接了？不至於吧？我打了個電話給阿諾，阿諾先開始不肯向我透露秦琴的下落，後來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還是告訴了我。估計阿諾也知道我和秦琴的關係，所以這麼職業的他，才會在這時候稍稍違背了一下他的職業精神。秦琴跑到郊區釣魚去了。真佩服她的閒情逸誌。出門攔了輛車，讓他把我載到了秦琴的釣魚地點，到那裡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下午四點鐘了。因為有阿諾這個內線，所以我找到秦琴身邊並不是很難。秦琴穿著一身休閒裝，正聚精會神地在那裡垂釣。我拿著一張休閒椅，在她身邊坐下足有五分鐘了，她還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兒，完全拿我當空氣了。“美女，沒看到我來了？”我隻得厚著臉皮主動搭訕了。秦琴就像沒聽到我說話一樣，繼續在那裡該乾嘛乾嘛。“我知道我很蠢，這次給你找了不少麻煩，也讓你對我很失望，所以……不想理我了，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說聲謝謝。”我隻好一個人唱起了獨角戲。呆坐了半天，外加說了不少話，秦琴仍然拿我當空氣一般，實在無趣，我隻好站起身準備離開了。“我姐姐真的還活著？”秦琴終於開口了，語氣非常平淡，一點兒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是的。”我連忙又坐了下來。“她……如果真的還活著……為什麼……她去見你的時候，不肯來見我？”秦琴低低地問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在問我。我隻好把秦玲聖誕前回來的事情，和秦琴稍稍講詳細了一些，但是夜裡和秦玲同睡一張床，秦玲深夜夢遊躲進櫃子裡的事情沒講。講完這些事情之後，秦琴又沒了反應，從她現在的表情上，我實在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這次提到秦玲，她似乎顯得非常平靜。這個秦琴，和當初去監獄探望我的秦琴，完全判若兩人，至少在對我的態度上如此。她不想理我，也不給我一個理由，總這樣對我愛理不理的，讓我感覺很有些尷尬和難受。當然，我不會責怪她什麼，一切都是我的錯。又坐了一會兒之後，秦琴還是沉默著，我決定還是不要再打擾她了。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想問一下秦琴。“小琴，還記得你上次探望我的時候，我和你說的那個田巧巧嗎？我托你照顧她的……”“記得。”秦琴點了點頭。“她……現在在哪兒？”我接著問了一下。田巧巧畢竟是和我共患難過的，當時托秦琴照顧她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出來了，我決定還是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比如，給田巧巧在新華威安排一個職位，再想辦法給她補償一筆錢之類的……“她……”秦琴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放下魚杆站起了身來：“跟我來。”沒想到這次秦琴站起來，是要親自開車送我去……一路上秦琴的神色都不太好，我也不想說話打擾到她，兩個人就這麼一直悶悶地沒有說話。大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像是到了目的地，但我感覺很有些不對。……看到墓碑上‘田巧巧之墓’幾個字，我不由得有些懵了。“手術失敗，當時你被關押，暫時不想告訴你這個壞消息……”秦琴在一邊低低地向我解釋了一下。“手術失敗？”我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在墓前蹲下了身子。“玲玲我已經找人收養了，如果你想見她，我可以聯絡一下……”秦琴在身邊接著說了下去。“哦……”我腦子裡仍然是一片空白。“逃亡的那些天，你和她在一起嗎？”秦琴又問了我一句。“嗯。”我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向了墓碑。“醫生說，當時她被送去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秦琴繼續向我解釋著。……“小琴，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好嗎？”我低低地和秦琴說了一句。“好的，我在車上等你。”秦琴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向遠處走去。秦琴走了之後，我呆呆地看著田巧巧的墓碑，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了。是因為我。如果我不把病傳染給她，如果我當時不是被通緝狀態，儘早送她就醫，她就不會死。雖然相處的日子很短，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恍若仍在我的眼前。特彆是她喊我‘傻哥’時的那種特彆神態。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傻哥，等我病好了，你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我幫你寫成。”我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似乎在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曾經喊我‘傻哥’的那個人，就這麼去了，永遠地去了。逃亡的日子，在後來被關押之後，一回憶起來，就會讓我渾身顫栗。那種惡夢一般的生活，讓我想都不願再想。那段生活在惡夢中的日子，因為田巧巧，平添了幾分溫情。如今，一切，終於全都結束了。可她……卻不在了。我撫摸著冰冷的墓碑，再也抑製不住地放聲大嚎起來。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為了……那個和秦玲一樣溫柔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我用自己的頭撞著那墓碑，心痛得甚至想一死了之……我和田巧巧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純屬逃亡途中的夥伴而已，她的死，不知為何會讓我如此傷心，傷心欲絕……天已經慢慢昏暗了下來，手機響了又響，我整個人撲在墓碑上，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嚎得全身都沒有了力氣。我確實後悔了，後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害苦了身邊不少人不說，並且直接害死了無辜的田巧巧。她跟著我，纏著我，是想從我這裡找到一種依靠，可最終的結果，是讓她為此付出了年輕的生命，並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玲玲。悔不當初……老爸的死，因為沒有親曆，而且我自己也昏迷了一個多月，當時心情太複雜，根本沒有時間悲痛。王姨的死，我內心的歉疚和憤怒，遠遠大於痛苦和傷心……直到今天，看到曾經活蹦亂跳、精靈古怪的田巧巧，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冰冷的墓碑，孤單地豎在這裡，我才真正感覺到……人的生命，是多麼的脆弱。死，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生離死彆之痛，莫過於此了。男人不該總是流淚，但最近的大悲大喜太多，大悲、大喜，再大悲，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秦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不過她並沒有安慰我，而是冷冷地問了我一句：“明天有時間嗎？”“有。”我向秦琴點了點頭。“有人要見你。”“誰？”我有些奇怪地看著秦琴。“明天我和你聯係吧。”秦琴說完便轉身離去了。有些奇怪到底是誰要見我，才會讓秦琴是現在這樣一種表情。回到車上，我一條一條地翻看著來電。有小晴打來的，還有伍子絮打來的。先回了小晴的電話，告訴她我有些事情在忙，小晴沒多問我什麼，隻是很關切地讓我注意安全。隨後我給伍子絮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不是她接的。一個不太熟悉的女聲。“你是伍子絮的弟弟嗎？”我一打通，那邊先問了我一句。我想了想，然後答應了一聲：“是……”伍子絮確實自稱過我姐。“啊……太好了，你現在能趕過來嗎？”“怎麼了？”“我是她以前的同事，她現在喝醉了，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把她送哪兒去。”“哦，她在什麼地方？”我連忙問了一句。“我們在XX街的XX餐廳裡。”“好吧，我這就趕過去。”和秦琴招呼了一聲，秦琴直接把我送去了XX餐廳，然後驅車離開了。……“我認識你……伍子絮好像就是因為你被撤職的吧？”一名穿製服的女警守在伍子絮的身邊。“嗬嗬。”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現在我這張臉，幾次上過電視，也可以算上明星臉了。“你過來太好了，我快急死了，我小孩還在學校裡沒接呢，他老師催了我好幾遍了，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那女警像是甩脫了一個大包袱一般。“嗯，你去吧。”我向那女警點了點頭。伍子絮果然是喝醉了，已經趴倒在了桌子上。我心中十分的愧疚，她喝成這樣，十有八九是我的原因。她這樣一個相信正義的警察，就這麼被驅逐了人民警察的隊伍。也許做警察，是她一直以來的理想，現在因為我，她的理想破滅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醉成這樣，我隻能暫時找個地方把她安頓下來了。附近沒有什麼大酒店，倒是有一家賓館，我把伍子絮扛在肩上，把她向賓館裡扛了過去。乾嘛喝醉成這樣？如果遇到壞人，弄不好會落到芊芊那種結局。就算沒了事業，也不至於傷心成這樣子吧？伍子絮今天沒穿警服，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把她放倒在賓館房間的床上之後，我出去隨便買了些東西吃。回到賓館，看著床上的伍子絮，我發現了一些問題……她白色的褲子上麵很大一攤血跡。仔細檢查了一下……我暈……好像是從那地方流出來的。她不會是月經來了吧？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那些血，發現是濕的，看來是剛剛流出來的。完了，她肯定是來月經了。我該怎麼辦？幫她弄個衛生巾在那裡？不會玩那東東啊……血量好大啊，會不會有彆的問題？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田巧巧，就是因為我的延誤，讓她丟了性命。流血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小看了，如果她不是月經來了呢？該不會，我剛才離開的這會兒，伍子絮被人強|暴了吧？不然除了月經，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流這麼多血？不至於吧？頭腦裡慌亂了一陣子之後，我突然想到了小玉。對啊！小玉是婦科醫生，我乾嘛不向她谘詢？我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小玉的手機。“你看看她那裡的血是什麼顏色的？偏黑還是偏紅？”小玉遠程問診了一下。“褲子外麵流出來的血……偏黑。”我向小玉彙報了一下。“你拿張乾淨的衛生紙，直接擦她的私處，然後看衛生紙上的血是什麼顏色的。”小玉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哦。”我應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一張乾淨的餐巾紙之後，看著床上躺著的伍子絮，又有些猶豫了。擦那個地方？那不是要脫掉她的褲子才行？不太好吧？她如果醒了過來，弄不好會認為我猥褻她。算了，救人要緊，彆想那麼多了。我隻是去擦些血出來看看……解開了伍子絮的褲扣，我並沒有拉下她的褲褲，隻是伸手到她兩腿間，用餐巾紙擦拭了一下，然後取了出來。“血是黑褐色的。”“你和她之前發生過關係嗎？”小玉接著問了我一句。“沒有，小玉你彆亂說，她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且……我今天才出來……”“哦……我差點忘了……不過我不是亂說，我在診斷她的病情。”小玉笑了笑，還是糾正了一下我。“她有男朋友，至於她和她男朋友這些天有沒有做過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把我能想到的，全告訴了小玉。“她的情況可能有些嚴重……你剛才說她喝醉了？”小玉遠程進行了初步判定。“嗯，怎麼個嚴重法？”我有些著急地問了一句。“黑褐色的血，不是流產，就是有比較嚴重的病症，唉……今天這裡有些忙，要不，我讓小可打個車先過去看看吧。”“我把她送到你那兒去不行嗎？”“沒弄清楚情況之前，暫時彆把她再搬來搬去的了。”“小玉，你親自過來一趟吧，這位朋友對我很重要，這次……算我欠你的……”聽小玉剛才一說，我有些嚇著了。我可不想伍子絮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小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我：“好吧……我稍稍準備些東西，大概半個小時之內到你那裡。”“好的，謝謝你了，小玉。”“你先用乾淨的溫水幫她擦洗一下，她的內褲如果被汙染了，就彆再穿著了，天氣已經開始變熱，汙血堆在那裡，很容易滋生病菌發炎的。”小玉接著交待了我一下。“好的。”……掛斷小玉的電話之後，我看著床上的伍子絮，使勁抓了抓腦袋。這可如何是好？這下非要脫她的褲子不可了。如果她醒過來，肯定會臭罵我的，以她的個性，後果會很嚴重。上次我不小心把東西塞進了她嘴巴裡，她差點就拿槍崩了我。但是小玉說的也很恐怖啊，這種天氣，病菌滋生得多快啊……萬一我不幫她清洗，她那裡發炎了，讓她從此得了婦科病，那她豈不是會一輩子痛苦？萬一以後她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損失就更大了。權衡再三，我覺得我自己的名譽，遠遠比不上她的健康重要，還是幫她清洗一下吧。我下到賓館一樓去買了盆子毛巾之類的東西，回到房中之後，硬著頭皮，開始脫伍子絮的褲子。很快就把她下麵脫了個精光。真是無恥，看著她下麵一|絲|不|掛的樣子，我一下子豎了起來。靠！陳威你是個什麼人啊？幸虧你丫的不是醫生，不然有多少女病人要遭遇不幸……男人看到女人一|絲|不|掛的下半身，應該都會起生理反應的吧？隻是我現在確實太不應該。伍子絮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極其矛盾地分開了伍子絮的雙腿，幫她把那裡清潔了一下。為了把血汙擦乾淨，我肯定要看著她那地方擦才行。我暈，看著伍子絮兩腿間的風情，我下麵撐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