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者,斷手斷腳。罵人者,掌嘴。這是燕慕容一貫的辦事態度。華夏著名詩人杜甫就寫過“擒賊先擒王”這樣的詩句,但燕慕容第一個下手的卻不是站在最前麵的於博宇。於博宇隻感覺麵前一道黑影閃過,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是什麼情況,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慘叫。那個剛才還指著燕慕容鼻子罵他小赤佬的大漢就再也罵不出來了。雙手捂著被燕慕容抽了一巴掌的臉,疼的嗚嗚直叫,血水順著指縫間流了出來,手放下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中多了幾顆牙齒。段錦繡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吐了吐舌頭。還以為這個男人打李思琪的時候就夠狠了,原來,李思琪有多幸運,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至少她那一口小白牙還保存完好。“你-----你敢動手?”於博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燕慕容,似乎認為燕慕容隻會繼續認慫,而不是突然出手打人。“動手怎麼了。”燕慕容生氣的說道。“我不走,你讓我走。我要走,你又讓我等著-----讓我選擇,我也選擇自己動手,你還要怎麼樣?”“我-----”於博宇很想說什麼,卻發現以自己的口才,是說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沒錯,我是讓你滾出上海,你不滾,我就讓你等著,然後找人修理你-----可是,我是讓你選擇自己敲斷自己的腿啊,沒讓你打我的人啊。剩下的四個大漢在愣了片刻後,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被人抽掉了那麼多的牙齒,立刻就憤怒了-----他媽的,接這麼個活才兩萬塊的勞務費,現在這小子被打掉那麼多牙,兩萬塊錢連給他鑲牙都不夠。錢的問題稍後再說,但是現在,他們必須要把這個打人的家夥修理一頓才行。錢是錢,麵子是麵子。他們雖然隻是小混混,但混混怎麼了?混混也是有自尊的,混混也是要臉的。同伴被打,他們不幫著報仇,那以後怎麼混?“揍他!”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後,四個大漢就齊刷刷的向燕慕容衝了過來。亂拳打死老師傅,要是這四人分散一些,燕慕容倒也好說,但就這麼亂糟糟的衝上來,燕慕容就有些為難了。混混打架,從來不管什麼叫章法,大家一擁而上,亂拳相迎,誰打到算誰的-----如果對方太棘手,他們說不準還會玩個疊寶塔,壓死丫的。幾個大漢靠近,燕慕容就後退,同時,那身上常年都要必備的三根銀針就夾在了指縫中。“砰!”燕慕容一腳把跑的最快的大漢踹的倒飛回去,接著,手中的三根銀針就脫手而出。昏黃的路燈下,三道銀色的魅影閃過,然後,三個大漢幾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接著就雙膝一彎,身體向前倒去,雖然雙手為了保持平衡及時張開,但由於奔跑速度太快,還是沒能避免了臉先著地的命運。五個大漢,一個被抽的掉了大半口的牙,一個被一腳踹的現在胃裡還在泛酸水,另外三個卻這麼莫名其妙的趴下了,這讓於博宇突然感覺到背後生起一股涼意。從扯皮到動手-----如果隻說動手的話,從開始到五個人失去戰鬥力,也僅僅隻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個男人,好恐怖,於博宇心裡想道。段錦繡驚訝的小嘴都張成了o形,她以為燕慕容隻有在打女人才厲害,原來,打起男人來也這麼厲害-----隻是,那三個家夥為什麼就莫名其妙的摔倒了?於是,段錦繡就唯恐天下不亂的指著那三個趴在地上,努力想爬起來的三個大漢喊道。“起來,快起來啊,看你們長的那麼壯,怎麼跑兩步就摔倒了,起來接著打啊。”三個大漢委屈的想哭-----這娘們兒,真是看出殯不怕殯大。起來?我們也很想起來啊,可是雙腿都麻的沒感覺了,怎麼起來?五個大漢,唯一能站著的,就是被燕慕容把牙齒打掉的那位了。看著自己的同伴被人家如砍瓜切菜似的就放倒,他在震驚的同時,心裡也暗自後悔。於是,這貨雙眼向上一翻,就“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不知道是以為同伴和自己被慘虐,怒急攻心,還是因為怕燕慕容過來打他。總之,他很聰明的選擇了暈倒-----人家都暈了,他總不會還不放過吧?此時,路邊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觀眾,都在對這邊指指點點,小聲的討論著。“哎,哥們,這是打架呢?”一個頭發染成五顏六色,而且根根炸起的非主流小夥兒推了推身邊穿著一身休閒西裝,明顯是出來放鬆的白領好奇的問道。“不知道,我覺得是在拍電影,要不怎麼能把人一腳踹那麼遠?-----哎,你看到沒,那家夥被一巴掌就抽的噴血了,要不是拍電影,哪有那麼誇張啊。”“拍電影?”非主流驚呼,然後那顆碩大的腦袋就開始前後左右的亂轉。“哪呢哪呢?我怎麼沒看到攝像機?”“我也沒看到,可我就覺得是在拍電影。”-----“還打不打?”燕慕容站在三個倒在地上的大漢麵前,笑眯眯的問道。“不,不大了,我們不打了。”三個大漢連連搖頭。“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你打也打了,放過我們吧。”三個大漢嘴上一邊求饒,一邊用胳膊肘支撐著地麵,雙手抱在一起連連作揖。“哦,不打了?”“不打了,真的不打了。”“你看,他們不打了。”燕慕容轉身看著於博宇。“你呢?還要不要打?”“我-----我也不打。”於博宇聲音顫抖的說道。他想跑,但是雙腿卻有些不聽使喚,讓他欺負欺負普通人,他比誰都擅長,但是到了自己受到生命的威脅時,就立刻軟了。雖然他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會殺人,但是挨打也會疼啊。“哦?你現在是不是想走?”“我想走。”於博宇飛快的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他不是好漢-----但就算不是好漢,這眼前虧也不能吃。所以,他就飛快的點頭,希望燕慕容能讓他離開。“行,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你可以走。”燕慕容笑著說道。“啊?我真的可以走嗎?”於博宇大喜,心裡卻已經開始冷笑。哼哼,隻要你放了我,我就一定找機會把你沉江,白癡,連放虎歸山這句話都沒聽說過嗎?“可以。”燕慕容點了點頭,突然話鋒一轉-----“你可以走,但是,總得留下點什麼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