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真他媽混蛋!鄭無名心裡破口大罵。他承認,論起商業天賦和智商,他能甩燕慕容八條街,就算燕慕容騎著馬也彆想追上。可要論起小心眼,燕慕容那花花腸子比蜀山上的羊腸小道都要多,彆說騎馬了,他就算把十輛法拉利拴在一起,估計也追不上這混蛋。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燕慕容難看,就是要讓他下不來台,甚至連隱瞞的意思都沒有-----明著告訴你,就是我跟你過不去,你能怎麼著我?可是現在,鄭無名發現他錯了,而且錯的實在是太離譜了,燕慕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猖狂。本以為他會顧忌場合不會翻臉,可是他錯了-----這家夥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東西。“要錢?我給你。”鄭無名強行壓住想送給燕慕容兩個熊貓眼的衝動,冷聲問道。“要多少錢?”“聽你這意思是你要給我錢讓我去給他治病?”燕慕容一臉詫異。“是,你開個價。”鄭無名不想多說,心裡也做好了讓燕慕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這王八蛋,從自己這裡勒索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可以不要臉的把事情鬨大,但終歸這事是自己安排的,鬨大了對自己沒好處。“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錢呢。”燕慕容一臉大義凜然。“再說,他又不是你爹,也輪不到你給他花錢治病。”彆人聽不到,但坐在鄭無名旁邊的李雲熙卻是聽的清清楚楚,鄭無名的牙齒已經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鄭無名很生氣,對於燕慕容把一個島國人比喻成自己的老爹很生氣,但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可見他的養氣功夫相當了得,換成是燕慕容,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你就彆跟著操心了。”對著麵無表情的鄭無名揮了揮手,燕慕容就看著還躺在地上不斷打滾哀嚎鬆本一郎問道。“喂,說說看,要不要我幫你治一治?保證藥到病除。”屁話,全都是屁話,就是你對我做了手腳,怎麼可能治不好?鬆本一郎很想對著燕慕容大罵一頓,但他本來年紀就大了,又在地上折騰了這麼半天,整張臉都被自己抓的慘兮兮的鮮血橫流,哪還有心情再去跟燕慕容鬥嘴,隻能不斷的點著頭,一臉哀求的看著燕慕容。“看你也挺可憐的。”燕慕容感歎的說道。“都這麼大年紀了,身子骨也都老了,這麼折騰可是不行-----好吧,我就做次偉大的如來佛祖,拯救你與水火之中吧。”無恥,這小子太無恥了。不對,應該用----一群人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套在燕慕容身上,隻能心裡暗暗的對燕慕容豎起中指,來鄙視他的行為。不過倒也有例外,至少陳漢清和楊成華幾人沒有鄙視燕慕容,反倒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第一是你的,我不要鄭先生的錢了,我什麼都不要。”鬆本一郎哀求的大叫。“嘩-----”鬆本一郎這話一出口,頓時就引起一片驚訝的低呼聲,同時,所有剛才還在心裡鄙視燕慕容的人都齊齊的用鄙視的眼神看向了鄭無名。鄭無名再也無法保持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之極。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鬆本一郎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是,我是給你錢讓你幫我,可他媽我都答應出錢幫你了,你怎麼就能把實話給說出來呢?說實話容易傷人,所以,鄭無名受傷了,而且受的還是內傷,不是那種推推後背腦袋上冒冒煙就能好的內傷。這一次,他的臉徹底被燕慕容摔在地上了,而且還被狠狠的踩了兩腳。怒火攻心,鄭無名就感覺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忍不住的就湧了上來,死死的咬緊牙關,強行把湧出來的鮮血又吞回去,鄭無名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成樣子,嘴角也溢出一條鮮紅的血線。“哎呀我靠。”燕慕容驚呼。“真不容易啊,你鄭無名也有吐血的一天。”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口,鄭無名那口剛被他吞下去的鮮血就又竄了上來,這次是怎麼忍都忍不住了,直接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隻感覺眼前一黑,就像一邊栽倒了過去。“鄭大哥。”李雲熙大驚,飛快的站起身,一把扶住鄭無名,才避免了他的腦袋跟會議桌的木頭來一次親密接觸。“鄭大哥,你醒醒。”替鄭無名把過脈,發現隻是怒急攻心氣血上湧並沒有什麼大礙後,李雲熙才扶著鄭無名坐了下來。片刻後,鄭無名才悠悠轉醒,隻是臉色更加蒼白,看都沒看彆人一眼,就扶著李雲熙的肩膀站了起來,說道。“我們走。”“好,我們走。”李雲熙點了他頭。他也知道,現在的這種局麵,他們已經沒必要再呆下去了,燕慕容那小子的嘴不是一般的損,就算他們臉皮再厚,也架不住這家夥嘴裡刀子的鋒利。直倒鄭無名和李雲熙消失在會議室中,現場的所有人才從發愣中回過神來,一個個都用佩服的眼神看著燕慕容-----這小子的嘴的確夠厲害,一刀把人捅出血的常見,靠嘴把人說吐血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好了,討厭的人走了,現在咱們來商量商量救你的價錢吧。”燕慕容看著鬆本一樣說道。“有錢治病,沒錢等死,這可是你的意思-----不過看在你一把年紀了,現在又這麼慘,我不黑你,你告訴我你收了姓鄭的那小子多少錢?”“五-----五千萬。”鬆本一郎已經折騰的沒了力氣,整個人像一隻大蠶蛹一樣在地上不斷蠕動著。“救救我,求你。”“五千萬?我靠,真不少啊。”燕慕容一臉驚訝。“是美元還是華夏幣?”“是----是島國幣。”鬆本一郎艱難的說道。“靠,白高興一場。”燕慕容鬱悶的罵道。“我不黑你,五千萬給我,我救你-----不過,我要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