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無名!”當燕慕容跑出去後,沒一會就追上了還沒走遠的鄭無名,直接一嗓子喊住了他。“嗯?”聽到有人叫自己,鄭無名就回過頭,接著,就看到燕慕容一臉氣勢洶洶的向他跑了過來。“你還有事?”“沒事我出來乾嗎?送你?”燕慕容冷冷的看著鄭無名,語氣冷淡的問道。“醫院的事是不是你乾的?”“醫院?什麼醫院?”鄭無名被燕慕容的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段時間就隻想著怎麼活了,哪有閒功夫去琢磨彆的事情。“不是你做的?”看到鄭無名眼裡的疑惑,燕慕容就已經知道這事情跟他武館,但還是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很快,鄭無名的表情就變的凝重起來。“燕慕容,我正鄭無名雖然在你眼裡是個虛偽的人,但是,我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說的比唱的好聽。”燕慕容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就負責幫我查出來是誰乾的。”“憑什麼?”鄭無名說道。“我又不欠你什麼。”“你是不欠我什麼。”燕慕容嘿嘿一笑,說道。“但是,我要是想讓你欠我點什麼,你就得欠我點什麼-----看清楚這是哪裡,我要是隨便喊一嗓子救命,你說你會是什麼下場?”這王八蛋,壞冒泡了。鄭無名心裡惡狠狠的想道。不過,他不得不承認燕慕容說的是實話,就算不會殺了他,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還是可以的。“給我五分鐘的時間。”鄭無名盯著燕慕容看了幾秒,這才暗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果然,在五分鐘過後,鄭無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隻是輕輕的“嗯”了幾聲,就直接掛掉,抬起頭,看著燕慕容說道。“挖人的是聖瑪麗醫院,他們的院長叫甄誠,我隻查到這些。”“就這些?”燕慕容狐疑的看著鄭無名。“就隻有這些。”鄭無名搖頭。“好了,你走吧。”燕慕容揮了揮手,就跟攆狗似的攆著鄭無名,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回去。留下鄭無名站在原地,臉色氣的鐵青。---------------香港國際機場,一架灣流豪華公務機緩緩的駛入停機坪,飛機停穩,樓梯放下,燕慕容就從飛機裡走了出來。飛機下,兩輛奔馳和一輛加長林肯停在那裡,段子軒在幾個西裝保鏢的保護下站在那,一臉笑容的看著燕慕容。“你怎麼來了?”燕慕容快步走了過去,看著段子軒問道。“我不來還有誰能來?”段子軒笑道。“走吧,上車,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兩人上了那輛加長林肯,燕慕容靠在舒適的真皮坐椅上,看著段子軒問道。“聖瑪麗醫院是什麼來頭?”“哦?你都知道了?”段子軒有些微微詫異。“我也是幾分鐘前才查到的。”“說說這家醫院的來頭吧。”燕慕容笑了笑。“這名字,怎麼聽著像教會似的?”“差不多吧。”段子軒說道。“聖瑪麗醫院以前就是教會醫院,沒回歸前,這家醫院是英國人開的,前幾年賣給了一個華人。”“甄誠?”燕慕容問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段子軒苦笑。“你這消息比我要靈通啊。”“我隻知道名字而已,具體的事情我還不知道。”燕慕容搖了搖頭,問道。“這個甄誠是乾嗎的?”“乾嗎的?”段子軒嗤笑。“五十八歲,英國華人,以前在英國惠靈頓醫院做過醫生,在心臟外科很有一套,八年前回國,不知道哪來的錢就買下了聖瑪麗醫院。”“你懷疑他背後有人?”燕慕容問道。“不是懷疑。”段子軒語氣肯定的說道。“是肯定有人-----歐洲跟華夏不同,在歐洲,當醫生,律師什麼的,比咱們這公務員的待遇還要好,而惠靈頓醫院是全英國,甚至全歐洲最好也是最大的醫院,你想想,他為什麼放著這麼好的工作不做,非要跑回來自己另起爐灶?-----他在惠靈頓醫院工作了將近二十年,就算有錢,也買不下一家醫院吧?”“沒查到?”燕慕容問道。“沒有。”段子軒搖頭。“我找人查過,這家醫院的法人是他。”“這又不能代表什麼。”燕慕容笑道。“彆的就沒查一查?”“查了。”段子軒說道。“他這一天的電話記錄我們都在監聽,從早上九點到現在,快十二個小時了,這家夥的電話少的可憐,前前後後才三個,其中有兩個是他老婆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去吃飯,另外一個是醫院的副院長打電話向他請病假。”“嗬嗬,有點意思啊。”燕慕容輕笑。“這不就是疑點麼?”“什麼疑點?”段子軒奇怪的問道。“電話少啊。”燕慕容解釋道。“你覺得,以他現在的身份,將近十二小時隻接到一個電話,這代表著什麼?-----不是他的醫院快破產了,根本都沒人跟他聯係,就是他在刻意回避什麼。不然電話怎麼可能這麼少?我一天的電話都比他多。”“這就不知道了。”段子軒說道。“監聽他的電話已經違法了,我們也不可能跑進他辦公室裝竊聽器。”“那就查查他老婆唄。”燕慕容說道。“查他老婆?”段子軒疑惑的問道。“查他老婆做什麼?他老婆以前就是聖瑪麗醫院的外科護士長,是他買下醫院後才結的婚,然後就在家做專職家庭婦女了。”正說著,段子軒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輕聲“嗯”了幾聲,段子軒就看著燕慕容,說道。“巧了,這家夥剛剛才從醫院出來,你猜猜他乾嗎去了?”“找小姐?”燕慕容笑道。“找什麼小姐啊。”段子軒哭笑不得。“這家夥剛剛又接到個電話,是要去參加一個醫療商業酒會,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晚上十點在希爾頓酒店舉行,而且,騰湘靈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