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天頑石第一百章小凡聽了。不由譏笑道:“你倒是打得好主意。”那人此時在危急之時,雖然聽得出小凡的嘲笑,卻不得不笑臉相陪,隻聽他道:“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見小凡隻是眯著眼睛看他,表情依然沒有鬆動的跡象,那人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終於一咬牙,說道:“你若是放過我,我便告訴你這地下血窟的秘密。”“地下血窟?這個洞穴竟然是有名字的?”小凡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那人聽到小凡的疑問,立時便知道有戲,當即說道:“的確有名字,這裡確是魔派一個金丹期魔頭的葬身之地,聽說當年這個魔頭殺了不少人,最後被那閩西國的周家的一名金丹老祖,用一塊天頑石鎮在了這裡。若我沒猜錯,這人便是那魔頭。”“哼,你怎知道?”小凡心中雖然有些相信,但嘴上仍然一副不屑的樣子,卻是想知道更多的東西。隻聽那人道:“我便是閩西國人。開始我也隻是猜測,畢竟當初聽來的不過是個傳言。何況,從沒有人提過這魔頭還有變異血猴子看守門路,這草地還能吸食血肉,隻是,我見他根本不能傷害我們,卻正符合被那天頑石鎮壓的條件,所以猜出了這裡便是那地底血窟。”“那天頑石到底是什麼東西?”小凡聽了心中不由問道。那人卻沒想到小凡連這種重寶都不知,但此時卻是有求於小凡,卻也不敢放肆,當即解釋道:“聽說這天頑石是補天之時剩餘的部分寶石,天生便含有浩然正氣,是煉器的無價之寶。這周家不知何時收藏了一塊。”小凡聽了冷哼一聲,手上當即緊了三分,隻聽她道:“如此好東西,卻僅僅用來鎮壓一個金丹期修士?”這話語中已滿是不滿,那人見此,慌忙又道:“這是因為這魔頭殺了那周家家主的兒子,**了他的妻子,否則的話,怎會用上這天頑石?況且,被這天頑石困著,那魔頭卻不能奪舍,更不能重新投胎,直到那天頑石煉化他最後一絲元神,最終灰飛煙滅。如果不是恨之入骨,誰會用這種方法對付人?!這在閩西國是人人都知道的傳說,你不信出去後可以問問。”這人雖然有為了逃命編造故事的嫌疑。但在倉促之間,性命攸關之時,能將話說圓,卻不是一般人可作,所以,小凡此時信了一半。隻聽她接著問道:“既然這天頑石如此厲害,此人為何還活著?那草和那血猴子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逃出來了?”那人一聽,卻道:“這哪裡是活著,若是沒猜錯,這魔頭此時已經沒有身體,整個元神被困在那天頑石裡,至於這裡的草木,風雨,還有那變異血猴子,若我沒猜錯,卻是這些年來他不知用了何種方法,逃出了一部分元神,卻不能遠走,隻能化作這些東西保護自己。”想到此,他的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隻聽他道:“隻要我們找到那天頑石。他便根本不能傷害我們了。就連外麵的血猴子,也會聽我們的指揮。”這話倒是點出了小凡的擔憂,即便逃出了這裡,若是遇到一隻變異血猴子,以她目前的修為,卻是根本逃不過。隻不過,人都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的,所以,剛才小凡想的隻是如何逃出這裡,血猴子反而沒考慮過。此時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解決方法,那血猴子的問題,自然困擾著小凡。幾乎是本能的,小凡的眼睛立時四望了一下,將這片地方仔細看了一遍。最終,她的目光卻盯在了那個草屋中。這草屋視乎十分的重要,那人若是真是沒有身體,不需要任何遮擋的地方,要這草屋何用?為何不讓那些屍體接近?隻是,剛剛有了頭緒,那草屋中人卻不耐煩起來,冷哼道:“怎麼,難不成讓我動手?”小凡一聽,手中當即動了一下,那原本靜止的天寶金書卻又向下壓低了三分,那人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隻聽他道:“我告訴你這麼多了,總可以放了我吧!”小凡卻嘴角一笑,接著問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天頑石藏在哪裡?你可知道?”此話似乎正中那人下懷,那人一聽,當即眉開眼笑起來,眼角在不經意間,還掃了那草屋一眼,隨後卻笑道:“我自然知道,隻要你起誓不傷害我,放了我,我便告訴你。”觀察到了他的眼神,小凡隻是微微一笑,那人還以為小凡同意了,臉上不禁也出現了得意的神情。哪知小凡卻根本沒有留他的意思,隨手一指,那金寶天書便立時砸落了下來,隻聽那人慘叫一聲,便跟著那金寶天書向著地麵墜去。詭異的是,那金寶天書的下落方向竟是衝著那草屋而來,那草屋中人見此,當即大怒,一方麵凝聚起透明的手,想要將那人和金寶天書全部接住。另一方麵,一隻透明大手卻從小凡身後出現,還想像原來那樣。將小凡禁錮住。隻是這次,他卻打錯了主意。小凡如何會考慮不到這個問題,她專門分出了二分之一的藍火附在了那無影無蹤網上。而她自己的右手中,此時也是出現了一簇小小藍色火苗。幾乎是同一時間,隻聽那草屋中人一聲慘叫,那藍火便如同當時在陰陽鏡內消滅那些煞氣一般,竟將那透明大手腐蝕出一個窟窿,一方麵,那無影無蹤網,竟然包裹著那人穿透了過去,砸翻了整個屋頂。而小凡身後的大手。也迅速縮了回去。隨後,便聽那草屋中人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怎麼會有這至剛至陽之火?”小凡卻不再理會他,反而向著那草屋飛去。剛才還高高在上的草屋中人,見小凡飛了下去,竟然像被踩中了痛腳,竟驚慌失措起來,大聲吼道:“你不過是想出去,我放你出去,並且不讓任何血猴子傷害你,如何?!”小凡聽了,心中隻是冷笑,自己若不除去這魔頭,隻要自己離開這方寸之地,此人肯定會讓血猴子對她進行瘋狂的襲擊,在那變異血猴子手中活下來,比之消滅此人,卻是太難了。而且,這人竟如此緊張這草屋,說不定,那天頑石便在裡麵。所以,小凡的速度根本沒有片刻的停留,瞬間便到了那破損的房頂處,鑽了進去。那魔頭雖然想要阻擋小凡,但小凡手中的藍火卻是他天生的克星,與那天頑石一般可怕,他如何敢接近。見小凡對自己的提議不為所動,當即說道:“我把變異血猴子都給你,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這幾乎是哀求了,隻是,小凡從來不惹事,但在招惹了人之後,卻從來沒有放虎歸山的想法。所以,對這人的提議,小凡隻是嗤笑道:“哼,隻要殺死你,我哪裡找不到控製那血猴子的方法?”那人一聽,當即大驚失色。隻聽那人吼道:“小丫頭,我以為我堂堂金丹期修士真的怕你嗎?大不了你我同歸於儘。”頓時,似乎在與那人做呼應,整個空間的花草樹木卻又是瘋狂的擺動起來,就如同剛才那人準備吸食屍體血肉一般。隻是,小凡此時哪裡怕他?右手一抬,一朵藍火便立時飄到了草屋之外,落到了那花草樹木之間,果不其然,這裡的一切都是那人的元神所化,隻見那藍火一落下,方圓幾米內的草木頓時消失不見了,露出了血紅色的土地,乾淨的連片草屑也沒有。見小凡似乎不為自己的條件所動,竟還扔出了藍火,那人此時卻不再說話,空氣中的風竟開始緩慢流動,仿佛是一個人在踱步思考。外麵沒了聲音,小凡當即仔細環視了草屋一番。這草屋竟隻有外麵的一層樣子,裡麵彆說桌椅、床櫃,就是連件普通的擺設也沒有。空蕩蕩地屋子裡,地上有的隻是那已經死亡的修士,和散落著的從屋頂一起落下的草。小凡大袖一揮,便將自己的兩樣法器和那修士的儲物袋取了回來,隨後,為了怕那魔頭吸食他的血肉,又隨手便放了一個火球術,將那男子燒了個乾淨。隻不過,當看到他身上和旁邊散落的那些乾枯的草時,小凡則沒有跟那人一起燒掉,反而留了一些,低下頭,聞了聞,若沒看錯,這些長長的草,應該就是外麵小草的變異,上麵還有刺棱,隻不過都乾枯掉了。見此,小凡當即對著袖內的小白鼠說道:“你瞧瞧這草,和那草地上的草是一樣的嗎?”小白鼠一聽,也不含糊,立刻爬出了小凡的袖子,從她腿上跳了下來,然後蹲在地上,拿起了那蒲草在自己的小鼻子邊嗅了嗅,隨後便搖頭道:“不一樣,這草雖然枯了許久了,卻沒有任何的血腥味。”吸食過人的血肉的草,怎麼可能沒有血腥味呢?而且,小凡順手摸了摸那草屋的地,隻見這裡泥土乾硬,似乎常年缺水,竟然一棵小草都沒有生長。隻有一種可能,那天頑石便埋在這地下,自然,那元神所化的小草不敢靠近,並且在日積月累之下,淨化了房頂的枯草。想到這裡,小凡手中立時出現了一把普通飛劍,向著地下挖去。那周家家主人似乎埋藏的這顆天頑石十分的深,用了三炷香的時間,地上堆積起的泥土小凡向外麵運了四次,才聽到小白鼠驚呼一聲,“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