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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瑪蓮 兜兜麽 1202 字 2個月前

到羞辱,他氣憤地恨不能一槍轟掉海因茨的腦袋。正是這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衝過來,把海因茨狠狠按在地上,不斷地向他揮動拳頭。安德烈跟著跑過來,詢問道:“亞曆山大,你究竟怎麼了?”盛斯年並不回答他,他隻是用儘全力地把拳頭砸向海因茨。捷列金站在一旁越看越覺得無聊,於是他收起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盛斯年打夠了,幾乎是騎在海因茨身上,盯著他惡狠狠地警告,“法律會審判你!”海因茨勾起嘴角笑了笑,一個字也沒回答。安德烈去拉盛斯年,“差不多了,咱們還得回學校。”盛斯年站起來,海因茨也被卡爾扶著,他的棉馬甲被掀出來,藏在馬甲口袋裡的照片露出了素素的小半張臉。盛斯年驚怒交加,獵豹一般撲向海因茨,一把奪過照片攥在手裡,“你和素素究竟是什麼關係?”他講的是俄文,海因茨隻聽懂了素素的發音,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已經猜到盛斯年在問什麼,“他是我的愛人。”海因茨用英語回答,他知道,對方一定聽得懂。盛小姐的家人喜歡什麼語種都學一點,由此可以在歐洲大陸橫行無忌。當然,他也不差。“放屁!”你看,盛斯年果然聽懂了,連回答都是標準的倫敦腔,“素素絕不會跟一個納粹分子有任何瓜葛,你究竟是怎麼得到這張照片的?還有我的懷表,還給我!”“雖然這聽起來有點難以置信,但這都是真的。我們相愛了,素素,盛永愛,伊莎貝拉,我的希望之光……”“都是騙人的謊話,你這個該死的德國鬼子,我就該讓捷列金槍斃你!”“你仍然可以槍斃我,來自列寧格勒的斯年堂兄。”他輕輕一擊,盛斯年當即被雷劈中,震驚之情難以言喻。他迫切地想要殺死眼前的德國鬼子,這個肮臟又狡猾地國防軍中校拐走了他天真可愛的妹妹,這沒人能接受,絕對沒有。“我不會相信你,一個字都不信。”盛斯年彎下腰搜他,找出了那張被他從懷表上撕下來的照片,照片上的素素還是少女模樣,那麼美好那麼純真,怎麼可能和眼前的德國戰俘在一起?“嘿,你得把照片還我。”海因茨強調,“這是私人物品,至少把屬於我的那張還給我。”“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盛斯年說著,正要走。海因茨忽然說:“你碰過的這件棉襖,就是她親手做給我。”盛斯年回過頭,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素素從小連一杯水都不用自己倒,她又幾時會縫棉襖?”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親親小蜜糖,你讓我在堂哥麵前丟臉了,雖然我知道你當時是多麼迫切地想在我麵前表忠心,但是這讓我困擾,我原本打算和堂兄搞好關係,也許能得到什麼好處也說不定。親親小蜜糖,想象著你的笑容,我已經原諒你。我多麼想親吻你,從頭到腳,親吻屬於你的每一寸皮膚。在擁擠的充滿廢棄的戰俘營裡,他睜著眼睛,假裝在給素素寫信。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更多好作品第32章Chapter32Chapter32沒過多久,戰俘們就被送上悶罐車,在密閉的車廂內隨著轟隆隆的汽笛聲被送往終年冰封的西伯利亞。冬天,他們就在自己搭建的簡易窩棚裡熬日子,這顯然成為死亡之地,健全的戰俘每一天都在收拾戰友的屍體。機靈的小卡爾找到了一件好活計,他主動申請去大火爐旁邊焚化屍體,這樣能在夜裡讓自己暖和一點,當然,他叫上了他最好的朋友木頭人海因茨。“長官。”卡爾堅持這樣稱呼他,“這裡比營房暖和。”可不是嗎?用戰友的屍體取暖,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海因茨又開始裝聾,雖然他的右耳已經在慢慢恢複當中。而卡爾幾乎包攬了所有工作,搬屍體、添柴火,盯著通紅的焚化爐,少年的臉上有了一絲悵然,“哥哥跟我說,他好像也這樣燒過猶太人。不過那時候,他們可是成批成批地鑽進毒氣室。”卡爾突然笑起來,“真有意思,現在黨衛軍也進了焚化爐。就像在奧斯維辛,天空也會飄起我們的骨灰。”海因茨仍然是老樣子,沉默地坐在一旁,聞著屍體的焦臭,忍受著左手的劇痛因為聽力遲鈍,他沒來得及作出老毛子納捷什金的指令,納捷什金是個四十出頭的老光棍,每天不乾彆的,專揍德國戰俘。那天他顯然心情不太好,操起鐵鍬衝著海因茨的左臂砸過去,一邊揍他一邊罵罵咧咧,企圖把駐守西伯利亞雪原的痛苦和寂寞都發*泄在一個可惡的該死的德國鬼子身上。海因茨的左手骨折,雖然那個狗屁都不懂的蘇聯醫生給他接好了骨頭,但由於繁重的勞動任務,他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受傷的手總是反反複複地產生令人扭曲的疼痛,也許某一天,他會累死在莎赫蒂煤田。卡爾嗬了口氣,更加靠近爐子,“真暖和,這讓我想起在科隆的家……”他可真是個話簍子,隻要蘇聯守衛不在,他就能一刻不停地嗦,“可是我被判十五年刑期,想想真是漫長。”“你多大?”海因茨問。“二十一。”真年輕,海因茨繼續低著頭,悶悶不說話。卡爾卻好奇地問:“長官,他們給你判了多少年?”“十年。”“為什麼?您是中校!這不公平。”卡爾一著急就開始胡說八道,“我是說,這顯然是對我的歧視,對,歧視!蘇聯人的法律可真是隨意。”海因茨靠著牆,有些困了。十年,二十年,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時間是漫長無邊的,磨得人連自殺的勇氣都不剩下。素素他依然想念她,雖然他沒把紅十字會組織的平安信寄到巴黎。他希望她能夠學會遺忘,但事實是就連他自己也辦不到。離開的時間越長,記憶反而清晰得可怕,他能清楚地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她在灰藍色的雪夜中闖進他視野,就像從伴著雪片落向人間的天使。美麗的、溫柔的、充滿希望的天使。一九四五年五月,在莎赫蒂國際戰俘營,大尉克羅洛夫向戰俘們宣布了德國投降的消息。元首自殺,德意誌第三帝國宣告覆滅。他們曾經的理想、信仰與追求在一夜之間被洪水衝垮,他們被世界欺騙,他們失去了一切。卡爾正在哭泣,有一部分忠誠的士官選擇死亡,還有一部分人唱起了《霍斯特威塞爾之歌》。戰旗高高舉起隊伍緊緊排齊衝鋒隊踏著堅定的步伐前進同誌們犧牲在赤色分子與反動派的槍林彈雨下我們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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