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洛夫夫人捂住嘴呼喚上帝。莎赫蒂戰俘營的聖誕晚會精彩得無與倫比。海因茨仍處在震驚當中。怎……怎麼回事……他被強吻了?就在蘇聯守衛的槍口下,就在大雪紛飛的平安夜,他的素素踮起腳親吻了他。唉,不就是說了她兩句嗎?怎麼這麼小氣,哼哼,等著吧,看他以後怎麼治她。不過現在,讓我們先享受這個久彆重逢的吻。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更多好作品第39章Chapter39Chapter39滿場都是唏噓聲,德國戰俘和蘇聯看守難得地產生了共同的看法上帝啊我的老天爺,這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美麗溫柔的中國姑娘會和該死的肮臟的德國佬親在一起?並且這畫麵居然讓人眼眶濡濕內心激蕩?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這甚至會毀壞國際秩序,當然還有蘇聯法律,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這種聳人聽聞的新聞事件發生。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用槍托和棍棒分開他們並咒罵這一對破壞規則的年青人。她和他,在莎赫蒂不同種族不同瞳色的眼睛的注視下,忘情擁吻。也許這一刻,並沒有膚色種族之分,大多數人眼中所看到的也僅僅是一對深陷愛情的男女在久彆重逢之時用嘴唇與舌尖的親密糾纏傾訴著對彼此的思念。沒有德國人,沒有中國人,沒有蘇聯人,甚至沒有了仇恨。是愛,跨越了深淵和海溝,越過了巨峰和山巔,彌合了所有難以磨滅難以愈合的傷痛。他弓著背,摟住她的腰,耐心地配合眼前這位看起來嬌小柔弱的小姑娘。而素素踮起腳保持仰頭的姿勢實在太難,她沒能堅持太久,但他們眼中仍然隻有彼此。她微微笑,漂亮的眼睛裡卻含著閃亮的淚光,“海因茨……”她呼喚,如情人耳語。“親愛的盛小姐,請問您有什麼吩咐?”“我愛你,沒有什麼能嚇退我。”“當然,我已經多次見證你的膽量。不過,我也一樣,我愛你,永遠愛你。寶貝兒,我是你的。”他終於被文盲伊萬推開,他們將他綁起來,不知道又要抓到哪裡去,也許是禁閉室,也許是一場發泄式的毒打,沒人能確定。克羅洛夫夫人伊娃滿臉震驚地走向她,並問道:“葉夫根尼婭,你跟我說你的愛人在莎赫蒂,指的就是他嗎?”“是的夫人。”素素點頭,坦然承認,她沒任何恐懼和後怕,她始終勇敢麵對這一切,她的愛人沒有任何讓她難以啟齒的缺點,“他的名字是海因茨馮馬肯森,是莎赫蒂戰俘營的一名德軍戰俘,就像我曾經說過的,我打算嫁給他,夫人。”“亂七八糟,簡直亂七八糟!嘿,中國姑娘,你在破壞莎赫蒂的法律,我決不允許!”克羅洛夫大尉氣得兩撇小胡子通通向上飛,他的眼球外凸,看起來及其凶惡,但顯然這嚇不倒咱們勇敢無畏的盛小姐。克羅洛夫夫人站到了素素麵前好心打圓場,“無論如何,你得先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相信大尉會運用國際主義思維非常公正非常人道地作出處理。”“夫人,我不是有意隱瞞,我隻是……”“好的好的,親愛的我是過來人,我什麼都明白。”克羅洛夫夫人朝她眨眨眼,告訴她她一定站在她這一邊。克羅洛夫家最小的女兒維卡蹦蹦跳跳地跑到素素身邊,“葉夫根尼婭,你說的那個會彈鋼琴會說漂亮話還會修收音機的先生就是他嗎?”哎哎?海因茨被伊萬的臭腳踩在地上,實在有點兒憋屈,原來他的小寶貝兒就這麼跟人介紹他啊?怎麼好像在猶太聚居區搞登記似的,文史哲學科的都得進集中營,各類技工倒是能留下混口飯吃。想當年他可是正經有爵位的……好吧,好漢不提當年勇,不過小朋友,你歪著腦袋看什麼看呢?果然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他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吧?看看,你們斯拉夫人都長得什麼樣?一個個都跟沒進化好的黃毛猴子似的,看著就糟心。維卡觀察他一會兒,隨即用小女孩兒特有的清脆的嗓音說道:“媽媽媽媽,他看起來真可愛。”可愛?被踩在地上的海因茨生氣了,這回真的生氣了。這個沒品位又沒什麼詞彙量的文盲兒童,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第三帝國最英俊最帥氣的中校大人?雖然維卡還沒到上學的年齡,確確實實是個小文盲。不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小女孩兒看起來和她爸爸脾氣暴躁的克羅洛夫大尉一樣討厭。“是的,他很可愛。”素素牽著維卡,微笑著說。海因茨的心徹底碎了,他甚至沒精力關心伊萬的靴子給他帶傷的右手帶來多大疼痛,他發誓他一定得找機會好好教育教育她,她怎麼能這樣隨便迎合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女孩兒呢?並且就這樣把馬肯森伯爵的尊嚴踩在腳下。好吧,看來他得去禁閉室裡冷靜冷靜,免得今晚讓疲憊不堪的盛小姐累得下不來床。素素照舊還是住在書記員的屋子,就像盛斯年所說的,十二月的西伯利亞冷得超乎想象,但好在這間屋子始終有人打理和修繕,不至於讓她睡在呼呼亂刮的冷風當中。與此同時,克羅洛夫大尉的住所內,他們的三個孩子正在跑來跑去追追打打,而克羅洛夫夫人完全忽略了大尉陰沉沉的臉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那個莫斯科大學的學生一起來?”大尉終於忍不住了,他受不了自己的怒氣被所有人無視。克羅洛夫夫人,也就是伊娃,正在疊衣服,她瞥他一眼,用輕描淡寫地口吻回答道:“葉夫根尼婭是我的朋友,正巧她要來莎赫蒂做課程研究,我們順帶和她一起來。”“哼,真是狡詐,她來這裡哪是為了什麼課程研究,根本是為了和德國鬼子廝混!”他們剛滿十四歲的大女兒安菲雅卻說:“葉夫根尼婭的課程論文得到了最高評分,這個學期結束前,她獲得了學院頒發的傑出獎。”“哼,哼哼!這都是騙人的花招!”大尉反駁說。“我倒是希望能夠學會這些花招,這樣我也能上莫斯科國立大學,媽媽,我也去念礦業技術專業怎麼樣?”伊娃欣慰地回答道:“這當然很好,我的孩子,媽媽相信你將會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善良、勇敢、包容,絕不因為仇恨而瑕疵必報。”“哼!彆以為我沒聽出來!”大尉更加生氣,他認為自己被擺到了敵方陣營,正與所有家人為敵,這感覺真不怎麼樣,“你們都已經被這個花招百出的騙子女人所迷惑!”伊娃皺起眉毛,表達不滿,“請注意你的言辭,葉夫根尼婭是我的朋友,也是安菲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