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三章(1 / 1)

有個成語叫晴天霹靂。霹靂是指雷,這個成語似乎是用之前一直是晴天卻突然打起雷來的這種比喻,來表示因為過於突然而使人嚇一跳的變動、事件等帶來的衝擊。不久前還是晴天,如果突然打起雷來的話這當然會讓人吃驚的嘛。先不管這個,我覺得要表達我現在的心情的話,再也沒有比這個成語更加合適的詞彙了。我叫天宮椎菜。天氣的天,宮城縣的宮,椎木的椎(注:網上我隻能查到是種香菇的木頭的意思,真莫名-_-),菜葉的菜。興趣是鋼琴和薙刀(注:長刀,類似關二哥手上的那個),座右銘是先上手為強,請大家多多關照!轉學生興致勃勃地邊環視著教室邊笑著做出這樣的自我介紹。如果我的眼鏡並沒有因為十月末這幾天的炎熱天氣而產生裂縫的話,那怎麼看都是椎菜。天宮椎菜。那個我在兩個月前的暑假在倫敦撞到的女孩,那個我在十天前在秋葉原撞到的女孩。但是那個椎菜怎麼會以轉學生的身份站在我的麵前我完全沒有一點頭緒。既然作為轉學生到這裡來的話,當然是因為她轉學了,但是我那像廉價spongecake-like(注:像海綿蛋糕一樣)的腦筋好像跟不上現實狀況。真不愧是因為過於突然而讓人嚇一跳的事件啊。嗚正當我懷著好像被狐狸彈了額頭般的情緒望著講台的時候,和正巧看向這邊的椎菜對上了視線。嗯?咦?一時的沉默。然後,啊,是裕人!,椎菜指著我,高興地叫了起來。嗯,果然是裕人呢!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裕人會在這種地方呀?啊,那個。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我的班級啊哎?莫非這裡是裕人就讀的學校?而且這裡還是裕人的班級?你在這就表示是這麼回事吧?嘿,真巧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啊!椎菜從講台上像這樣大聲地像我打招呼。為什麼是裕人那家夥,為什麼要跟他這麼親昵的說話?難道不光隻是春香大人,連對這麼可愛的轉學生都出手了?這個萬年發情的混蛋!因為椎菜的這聲招呼,教室裡的視線如同怒發衝冠的怒發一般,像一根根針似地向我集中過來。嗚,好痛我偷偷的瞄了一下,右後方的春香正帶著一副發呆的表情,交替打量著我和椎菜的臉。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好像是小裕的朋友呢,剛才為止一直很安靜的由香裡,突然用滿是怎樣都好感覺的語氣說道。不,與其說是朋友那就請你坐到小裕旁邊的座位上去反正我懶得想了,就那樣隨便坐好了仍然為前天春香生日宴會上的酒精所苦的性騷擾音樂教師(最差勁的)全身無力地趴在講台上這樣說道。那、那個,裕人的旁邊是指另一方麵椎菜也因為這番話而感到迷惑,是那邊,吧?,一邊看著我的旁邊,一邊帶著好像發現為了成為明星而付了一大筆錢報名的明星事務所實際上不存在的女孩般的表情轉過頭來。但這也是應該的,因為我的右邊也就是靠近窗戶那一側,已經有一個被稱為朝比奈的女孩坐著了。喂~~快一點啦讓椎菜感到困惑的不耐煩的性騷擾音樂教師頭也不抬地說道。這句話要是意譯的話就是指要你們自己隨便調整下吧?應該說是話太少,還是說非常的大而化之呢,對於這個笨蛋教師的那種個性,班上同學似乎也已經非常了解了。那我往後移一個位置了哦。啊,那我們也是。以朝比奈為首的隔壁列的女生們都各自往後移了一個位置。因為這精彩的連攜表演(?),一下子為椎菜準備的位置就被空了出來。唔,唔,這、這樣好嗎?椎菜好像過意不去似地看著我的臉。啊啊,沒問題吧。應該說如果連這種程度的事情都要在意的話,在這個班就算輸了的啊。因為在這個班級除了班主任是喜歡自我尋找的柔情世界史教師之外,副班主任是喜歡胡鬨的性騷擾音樂教師,再加上還有三阿達啦,瘋狗啦,白銀星屑等等個性迥異的成員,不尋常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是、是這樣啊。對不起呢,給你們帶來麻煩啊,那種的沒關係,沒關係啦。不,真的很謝謝你們。椎菜笑著向朝比奈她們笑著道謝後,坐(在我旁邊)了下來。那,還請你多多關照咯,裕人。啊啊。我對椎菜點了點頭示意。好了椎菜同學的自我介紹之後我來說下其他的事情由香裡含糊不清地說道,首先因為下星期開始就是遲到取締周的關係,平常時不時就要遲到的同學不要走正門上學,請改走後門同時還有可能進行攜帶物品檢查,請大家小心還有最近聽說學校裡有偷拍和狗仔隊出沒,體育課或者放學後的部活動時特彆有可能被盯上,請大家注意美人大姐姐我也要小心不要被偷拍殺必死和走光照片,不然的話嘔由香裡青著臉說道,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彆說些刺激腸胃的廢話不就好了嘛。要通知的事情就這些但今天還有件事,就是一定要利用剩下的時間選出兩個文化祭實行委員因為這句話,之前一直吵吵嚷嚷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文化祭實行委員就如其名字一樣,是一個要一手包辦與一個月後的文化祭有關的所有準備工作的重要職務有沒有想做的人啊?不管是推薦自己還是推薦彆人,如果有想要做的人趕快舉手沉默。因為所有人都不會想要自願乾這實行委員(包括我)。沒有嗎?這可是富有挑戰性,能夠贏得他人尊敬,對社會有益,非常快樂的了不起的工作哦~還是沉默。像是某處的冒牌職業介紹所(表麵看起來是清白的,工資高,但實際是不合法得之類的)所做的介紹,會讓人舉手才怪。不知道為何一種讓人麵麵相覷的尷尬氣氛在空氣中彌漫。就這樣經過了大約三分鐘後,啊,不行,已經受不了了嘔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似的,由香裡唰地從講台上抬起頭來。既然這樣隨便誰來做都行還不快點決定的話,大姐姐我的身體要撐不住了呀有沒有哪個好孩子考慮下對哦,就椎菜,你來做吧?哎?我來嗎?麵對突然的指名,椎菜睜圓了眼睛,但我才剛剛轉學過來呀唔,正因為如此嘛~那個,你想正因為是剛轉學過來所以為了融入這個班級不是更應該做這個工作了嗎?既能體驗班上的氣氛,而且還能了解學校的情況就算弄錯了,也決不是因為如果再拖下去的話,我就會重生,然後生出什麼東西來,或者為了想趕快結束然後好好睡上一覺而隨便決定的哦嘔,宿醉的女教師(二十三歲,單身)一瞬間翻了翻白眼。毫無疑問,後者才是真心話。平常就是廢人的性騷擾音樂教師,今天是比平日裡更嚴重三倍的名副其實的廢人了。唔~實行委員嗎椎菜對於這個由廢人胡思亂想後做出的亂七八糟的結論都認真地低頭思考著,明白了,我做。最後抬頭這樣說道。椎菜?因為就像老師說得那樣,能夠讓我更快融入班級的活動還是應該積極參加的嘛。而且好像會很愉快!椎菜開朗地微笑著說道。不愧是椎菜,了不起~嗚,姐姐我好感動那第一個人選就決定是椎菜了啊,順便說下,另外一個人選就由椎菜決定好了那樣的話由香裡微微抬起頭環視了一下教室,然後用像死掉的鯖魚般渾濁的眼睛看著我這邊。怎麼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啊。就小裕好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你好像和椎菜是朋友,而且你都沒參加社團活動,整天遊手好閒,就像狗尾巴草一樣閒嘛~真想罵人啊。應該說雖然我沒有參加社團活動,但這還不都是為了每天每天照顧你和你朋友(我老姐),所以連一點空都沒有嘛。椎菜也是,小裕的話就沒問題了吧?哎?但是好,那就決定了就這樣,恭喜椎菜和小裕成為文化祭實行委員大家也沒問題吧?沒問題!四周響起了這樣的聲音以及拍手聲。喂,是不是例如我的意見之類的東西都給完全無視了啊?我在心中的空虛地抗議著,那麼班會到此結束因為接下來是自習時間,所以請大家以不會給其它班級添麻煩的程度,悠哉地打發時間吧我身體不舒服,所以要去保健室小睡一下,你們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自己解決,絕對不要來打擾我睡覺如果有誰敢打擾我的話,我就懲罰他哦。直到最後都地說著徹底廢人般的話,由香裡拖著垂死的海牛般的腳步走出了教室。唉我目送著模糊的背影離去,不知怎麼的覺得非常累,忍不住歎著氣,對不起呢,裕人。這時,椎菜在旁邊對我這麼說道。哎?好像是因為我的關係,勉強你做了文化祭實行委員椎菜好像有點感到抱歉似的說道。不,那不是椎菜你的錯。但是都被那樣說了,肯定沒辦法的吧?所以椎菜你不需要過意不去。應該說無論怎麼看都很明顯是那個因為自己想要快點睡覺,而把責任胡亂推給我們的那個音樂教師的錯吧。裕人而且因為我至今為止都沒有做過委員會之類的事情,所以偶爾做做也許也會很有趣啊。謝謝,你能這樣說,我就安心多了。椎菜好像安心了似地笑了。恩,也是呢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事到如今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了那樣的話,還不如想想怎麼樣才能做得快心之類的來得好呢。啊啊,就該這樣。嗯。好,讓我們加油吧,裕人!椎菜用力地點了點頭。從她的笑臉上已經感覺不到剛才的憂鬱神色了。說老實話,雖然文化祭實行委員是很麻煩但如果是和這個永遠向前看,積極樂觀的椎菜一起做的話,應該也沒那麼差。就這樣,我成了半路出家的實行委員。但是,這個時候的我一點都沒能預料到,這個文化祭實行委員之後卻成為了巨大騷亂的主因。嗯,不過還真是讓人吃驚啊自習的喧鬨中,椎菜再一次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道,沒想到我轉學的地點竟然和裕人是同一個學校,甚至是同一個班級,還坐在你旁邊,真是太巧了呢?好像電影哦。我也嚇了一大跳啊。話說回來,在秋葉原的再會(十五秒左右)已經是很偶然了,沒想到竟然還在學校第三次碰麵。不過現在回想一下,因為當時椎菜也說過行李啦,生活用品啦這樣那樣的事情,所以冷靜的想一想,說不定現在這種情況也是可以想象的才怪。不過,太好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轉學了,不過還是有一點不安的,有認識的人的話果然能讓人放心呢。椎菜看著這邊開心地笑著。唔,這個好像將友好當衣服穿著走的有精神的女孩也會像這樣感到不安啊。啊,對了,說到嚇一跳,那個時候裕人你為什麼那麼慌慌張張啊?那個時候?什麼時候啊?你看,就是在秋葉原碰到的時候啊,你不是像被地下錢莊盯上了內臟的連帶保證人一樣慌慌張張的嘛。明明好難得才碰到,我還想跟裕人你說說話的呢,一下子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啊那時候啊。雖然那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如果要我說明的話會花上很多時間肯定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因為牽涉到去那裡的理由啦,信長啦之類的事情。椎菜對說不出話來的我步步緊逼,而且和你一起的那個嬌小的女生,雖然我隻瞥到一眼,不過非常可愛呢。難道是你的女朋友?不過那樣的話好像年齡太小了。是妹妹那樣又不像呢?嗯,那麼說像小型輕機槍一樣的質問連番向我襲來。唔,這該說是一如既往的積極還是什麼呢。正當我因為椎菜的攻勢而不斷退縮時,拉扯拉扯。嗯?突然感到有人在後麵拉我的衣服下擺。什麼?難道是靈異現象?這是不可能的,我一回過頭,就看見為了要躲在桌子陰影裡而縮起身子深蹲在地板上的春香。春香?像這樣在自習的時候到我這裡來還真少見啊。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這樣一問,春香就微微地點了點頭,那個,抱歉打擾你說話了,不過我有點話想要問你想問什麼呢?嗯,那個,那位天宮同學莫非就是倫敦鋼琴大獎賽時的話還沒說完,啊,咦?在那裡的莫非是乃木阪小姐?,椎菜一下子大聲叫了起來。哎?騙、騙人!為什麼乃木阪小姐會在這裡的?哎,是本人吧!?還能為什麼啊。當然是因為這裡不但是我們的班級同時也是春香的班級啦。我正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椎菜,哎,乃木阪小姐也是白城學園的嗎!?我聽說你是超級千金大小姐,還以為你會在某個高貴的女子學校讀書啊,不過這樣的話,為什麼裕人會來倫敦也就說得通了。因為是同學所以來給你加油的吧?啊,啊,是、是啊。雖然事實上不是這樣,但因為好像會變得很麻煩,所以這裡就含混過去吧。如果我輕率地想要說明,不小心給其他的班上同學們(武鬥派親衛隊占大多數)聽到了,那可是關係到我性命存亡的大事啊。這樣啊原來如此。椎菜好像接受了一樣點著頭,但是,真好像做夢一樣呢。竟然能和那個乃木阪小姐成為同班同學啊,乃木阪小姐,我叫天宮椎菜啊,這個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了嘛。因為興趣是薙刀和鋼琴,所以現在是願望是成為鋼琴家。乃木阪小姐從以前開始既是我的憧憬,也是我的目標,啊,雖然不能清楚地表達我的意思,不過還是請你多多關照!椎菜一下子笑了起來,握住春香的手用力地揮動。那、那個,是,我也請你多多關照。春香好像也被那股氣勢壓倒了一般,一邊像是小鳥一樣點著頭,一邊帶著少許困擾的表情看著我。這也難怪。啊,椎菜,春香好像有點嚇到了,你能不能稍微我話還沒說完,喂喂,天宮同學!就聽到後麵傳來呼喚椎菜的聲音。嗯?叫我嗎?椎菜回過頭,而在她麵前出現的是對轉學生充滿了興趣的同班同學們的身姿。對對。啊,我叫五月,水穀五月,請多關照哦。天宮同學你是從哪裡來的呀?哎,我是從北海道來的哦。哇~,北海道,是指劄幌那一帶嗎?嗯~,我是從小樽來的。你知道吧?就是以運河和八音盒聞名的椎菜細心地回答著問題。與此同時,就像聚集到乾魷魚身邊的美洲小龍蝦一樣越來越多同班同學圍攏了過來。天宮同學是幾月生的呀?那、那個,你說過你的興趣是薙刀吧?那樣的話請你一定要加入薙刀部你有男朋友了嗎?啊,那,那個阿不一會,椎菜身邊就聚集了黑山一樣的人群。天宮同學很受歡迎呢我背後的春香小聲說道。果然由於大家都對轉學生很感興趣,因此在椎菜的身邊就聚集了班上三分之一的人。那就好像是某個城寨的城牆一般阻擋在我們的麵前,彆說是走過去了,連談話的空隙都沒有。唉,這是怎麼回事哦這時,人牆對麵的椎菜帶著抱歉的表情雙手合十,光用口型對著這邊說道:抱歉,下次再聊吧。看來現在是沒辦法繼續聊下去了。哎,沒辦法啊。雖然我還有些事情想和她聊一聊,但是既然是轉學生,變成這樣也是無可奈何。現在應該以椎菜融入這個班級為優先吧,總不能光和我們聊天啊。因此,我和春香就走開了。說起來,春香,你還記得椎菜的事情啊。哎?在離開椎菜稍遠一點的教室一角,我試著問道,你剛才不是提到倫敦什麼的啦?那是指上次暑假鋼琴比賽的時候吧?啊,對,是的。春香點頭承認,對天宮同學我還記得很牢,因為她給我感覺和我年齡差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彈出很棒的鋼琴聲,給了我很深的印象。哎原來如此。如果椎菜聽到這番話的話,肯定很高興吧。說起來裕人才是,原來你和天宮同學認識啊。春香突然這樣說道,她自我介紹的時候就是那麼說的,而且兩個人都互相用名字來稱呼,感情好像很好呢。啊,還好啦。雖然說是感情好,但實際上我們才見過兩次麵。感情好是好事情哦。春香好像真得很高興似地微笑著。唔,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純真的笑臉呢。對我來說,有一種不知是希望春香能對我和椎菜的關係多一點感想還是不希望的複雜心情而春香不知道是察覺了我的心情還是沒有,仍舊帶著微笑的表情說道,你們在倫敦成了朋友呢?嗯~,那個是叫搭訕吧?裕人不管和誰都能馬上變得關係這麼好,真讓人羨慕呢。噗!?我差點忍不住一口氣把肺裡的空氣全噴出來了。搭、搭訕,這麼突然到底是想說什麼?麵對著因為這番突如其來的意味深遠的發言,就好像失去了觸角的蚱蜢般驚慌失措的我,春香卻呆呆地說道:哎,不對嗎?但我聽母親說,搭訕是一種男女為了互相認識而使用的一種主動的禮儀,是紳士、淑女應該具備的一種修養啊秋穗女士啊。你到底想把自己的女兒教成什麼樣子哦不對啦,我可沒有搭訕。應該說,那時候借給我樂譜的就是椎菜啊。哎,是這樣嗎?啊啊。那時候的春香好像很吃驚似地睜圓了眼睛。那、那不道謝可不行都是托那本樂譜和裕人的福,才使我能夠不緊張的。春香用力握緊了拳頭挺直了身子。看來她確實是很感激當時的事情呢。這件事本身應該是好事吧啊,但現在好像沒辦法呢。我瞥了一下椎菜的位置。她現在也仍然被很多同班同學所包圍,正遭受問題攻擊,實在不是處在能夠悠閒談話的狀態,更何況是沒什麼魄力的春香,連想靠近都難吧。是哦,雖然我想快點道謝春香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雖然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在這裡操之過急的話肯定沒有好下場。總之稍微等一下吧,好嗎?我對春香說道。春香偷偷地看了椎菜一會兒,最後,是、呢。那我回位子上去了。啊啊,等下見。嗯。喪氣地低著頭,春香點頭對我行了個禮,有點遺憾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到午休時情況應該會好一點吧。轉學生再怎麼稀有,到中午之前的三次休息時間都算上得話,這種情況應該會收斂一點吧。但事實證明我想得太天真了。然而。就算到了午休,椎菜身邊的人群也沒有消失。啊,果然天宮同學也是這麼認為的啊?嗯~,在學生食堂吃的咖喱不知道為什麼意外地好吃呢。那種便宜貨的感覺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哈哈,也是呢,椎菜。不過那個我也很能理解啊~~何止沒有消失,比起早上來,人數更多了。雖然我覺得有義務為她和春香之間的談話製造機會而想找她一起吃午飯,但果然還是連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這與其說是因為椎菜是轉學生,還不如說是因為她那人類一家親的人格魅力使然。不管怎麼說,我們難以和她搭上話的事實仍然沒有改變。那讓我們一起去吧,天宮同學我們學校的食堂在那邊那棟樓裡。價格也不貴哦。我正在想該怎麼辦的時候,椎菜已經被班上的家夥們帶向學生食堂去了。天宮同學好像還是很忙呢來到我身邊的春香小聲說道。不過能夠融入班級是好事呢我為了自己不能製造機會幫春香和椎菜引見而有點著急。總之現在還是算了吧,總不能追到學生食堂去,隻好放學後再和她打聲招呼了。唉,雖然很遺憾就好像枯萎的白百合一樣無精打采的春香,看來她真的很想趕快向椎菜道謝呢。一定會有辦法的,也不用這麼著急正當我想說些話給春香打氣的時候,咕嚕嚕我的肚子就像發情期的癩蛤蟆一樣大聲叫了起來,這聲幾乎響徹了整個教室。一下子,兩個人都沉默了。啊,這是因為我今早為了照顧那兩個醉鬼,所以沒有好好吃飯。拜之所賜,大概從第三節課上到一半開始,就一直是這種狀態了。春香撲哧一笑,嘿嘿,裕人你肚子餓了呢。啊,話說回來,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啊。我想葉月小姐他們應該正在等著呢。我們去院子裡吧?哎?啊,啊啊。好的。說起來今天好像有說過要和春香他們一起在院子裡吃午飯的呢。因為早上發生的第一大事件(椎菜轉學),我都給忘了呢。那我們走吧,裕人。啊啊。於是,和早上約定的一樣,我和春香兩人向院子裡走去。哼哼,原來如此。那個在秋葉原碰到的大姐姐原來是轉學生,而且還是哥哥的朋友啊~。這就是所謂的偶然的再會吧。dramatiter(戲劇性的遭遇)?不知為什麼,在這裡的除了沉默女仆長和微笑女仆之外,正大口吃著便當的吵鬨雙馬尾女孩也在場。真的會有這種事情呢~。嗯~,真巧合。但仔細想想這對姐姐來說不就是勁敵出現了?哎,勁、勁敵?春香對美夏的話感到困惑。話說回來,裕人少爺,花心是不好的哦~。腳踩兩條船是不行的。原來是花心啊~。說起來也是呢~,在秋葉原的時候我就覺得氣氛怪怪的。姐姐也不能大意了呢。嗯、嗯,那、那個聽說在古代歐洲的某個國家,花心的男人要受切斷之刑哦~。剪掉?雖然我覺得好像又被他們若無其事地用一些很可怕的台詞吐糟了,但我決定先無視這點。喂,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我對著在漲紅了臉的春香周圍,非常開心地一邊嘰嘰嘎嘎地大聲笑著,一邊談著我今後待遇問題的雙馬尾女孩他們問道。嗯~?怎麼來的?(注:日文裡怎麼會在這裡也可以理解成怎麼來的)當然是坐沙羅的女武神來的咯。因為好像今天冬將軍正在清洗中。女武神真是舒服呢~。我不是問這個啊我並不是在問你們來這裡得方法(再說了,這隻要看那架堂堂正正停在院子正中央的帶飛彈的隱形戰鬥機就明白了吧。),而是問為什麼不同學校的美夏卻好像理所當然一樣地出現在這裡(白城學園)啊。於是美夏就說道:哎~因為我也想和姐姐和大哥哥一起吃午飯嘛~,真是非常乾脆呢,還嘛~這又沒~什麼關係。還是說,我在這裡打擾到你們啦~?是不是想和有葉月和那波隨侍左右的姐姐眉來眼去,想嘗嘗左擁右抱(注:此處資料找不到,猜測)的味道嗎?這是什麼聯想?那,同意了吧。你看,大哥哥你能和這麼可愛的美夏一起吃午飯,一定也很開心吧?嘿嘿~還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大小姐(次女)啊。反正也沒關係不要在意這些小事了啦。比起這個,你看,大哥哥你不是完全沒在吃嘛。難得葉月小姐他們露了一手做給我們吃的,你如果不吃的話,她們肯定會哭得哦?裕人少爺,不管怎麼說你怎麼能因為不要我(做的便當)就把我當垃圾一樣拋棄呢,太過分了~嗚嗚(假哭)我要哭了。啊,我吃啦。那邊的沉默女侍長,能不能不要用你那被拋棄的小狗似的悲傷眼神看著我呀。嗯~,那大~哥哥~,啊~嗯~美夏用好像新娘般的慎重手勢將夾著一塊煎蛋卷(注:將蛋餅狀物體卷成卷後切成一段段的東西,貌似)的筷子向我伸了過來。啊~嗯~我還是問一下好了,你這是做什麼?我懷著非常疲勞的心情問,而美夏則得意地微笑著說:做什麼?就是啊~嗯~呀。和重要的男生一起吃飯的時候當然要這麼做啦~。對吧,姐姐?啊,是、是啊。春香呆呆地點著頭。來來,姐姐也一起做呀。啊~嗯~好、好。應該是把左手放在斜下方三十度啊、啊~嗯~是這樣吧春香和美夏從兩旁遞出筷子,嗯~,那我們也應該這麼做吧。,是的。不知為什麼,連在旁邊看著的那波小姐和葉月小姐都這樣說著。裕人少爺,啊~嗯~哦。啊~嗯~。一雙雙夾著菜的筷子伸了過來。啊、啊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對著因為這一雙雙突然生出的手像花一樣,或者應該說是百花繚亂的情況而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我,來,大~哥哥,啊~嗯~。啊、啊~嗯~,裕人。(唯一一個臉紅的人)啊~嗯~哦。啊~嗯。美夏,春香,那波小姐,葉月小姐。從四個方向上五顏六色的筷子向我逼近,我已經完全搞不明白這算怎麼一回事了。就這樣,午休在伸出的一雙雙筷子與啊~嗯~的四重奏中結束了。當我們終於能和椎菜搭上話的時候,已經是打掃結束,教室裡一派放學後景象的時候了。畢竟到了這個時候椎菜周圍的學生也已經很少,就連帶著春香的我都能輕易靠近了。椎菜,再見啦~嗯,由貴再見!那你托我帶的書,我明天帶來哦。啊,拜托啦。拜拜,良子。椎菜笑著和走出教室的同學們打著招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互相用名字稱呼了,真不愧是友好女孩啊。椎菜。這時我也向椎菜打招呼,如果用圖示來表示的話就是我〉椎菜〉同班的澤村同學。啊,裕人。好像有種很~久沒見了的感覺呢。椎菜朝向我這邊用力地揮著手。是啊,大概有六小時沒見了吧?嗯,大概吧。因為要從早上的班會算起嘛。畢竟經過針對轉學生的問題攻勢已經很累了吧,椎菜帶著點苦笑回答道:不過托這個的福,我對班級情況大致上也熟悉了,大家都很有意思,而且都是好人,我覺得我好幸運哦。是嗎。這是好事啊。不過我想椎菜的話不管到哪裡,不管麵對的是誰,應該都能相處的很好吧。話說回來,椎菜,接下來你有時間嗎?總算一切就緒,能進入正題了。時間?嗯,有啊。入學手續之類的早上已經辦完了,現在沒什麼特彆的事情要做了。椎菜笑著點點頭。那稍微占用你一點時間沒問題吧?春香有話想和你說。乃木阪小姐?哇,是什麼事情呀?察覺到好像小樹袋熊一樣躲在我背後的春香,椎菜好像很高興似地連聲音都響了起來。那、那個。嗯?那、那個。春香忸怩地一邊把舉在胸前兩隻手的手指交扣,一邊抬頭看著椎菜,終於,啊,我想,跟天宮同學你道謝春香用好像蒲公英的葉子互相摩擦時發出的細小聲音說道。道謝?是的,在倫敦的時候你好像幫了我很大的忙聽了這句話,椎菜歪了下頭,幫忙啊,莫非是說那個樂譜的事情嗎?,沒關係沒關係,那沒什麼大不了的啦。椎菜啊哈哈地大笑著搖著手。哎?但、但是真的沒關係啦。那個樂譜我那時候又用不到,而且能夠幫上乃木阪小姐的忙真是太好了。是、是嗎?嗯。所以不要在意,好嗎?椎菜對著春香眨了一下眼。既然你這樣說我明白了。但至少讓我說一句話。托天宮同學樂譜的福,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非常謝謝你。春香認真地低下頭行了個禮,椎菜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那麼,雖然春香向椎菜道謝的任務(?)算是平安完成了,不過如果就這樣說那明天見也太無聊了吧。我還想讓春香和椎菜能夠多聊一會兒,於是,我決定發表一個提議。喂,椎菜,你學校裡有沒有逛過一圈了?哎?不,還沒呢。隻有學生食堂等的一部分大家給我介紹過了。椎菜搖了搖頭。也是。就午休那點時間,能有這點程度已經算是不錯了吧。那接下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逛一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給你帶路啊。哎?可以嗎?椎菜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來。啊啊。春香也沒問題吧?是,沒問題。雖然今天有茶道的課要上,不過是從晚上開始就算是為了樂譜的事情向你道謝,請一定要讓我為你帶路。春香笑著說道。那就這樣定了啊。椎菜,你有什麼想指名的地方嗎?嗯,是呢。我想特彆教室之類的有必要記一記,還有小賣部之類的不知道的話也很不方便啊,但首先還是音樂教室吧,我好想知道那裡放的是什麼樣的鋼琴呀。椎菜說道。我知道了,音樂教室是吧。我一定會好好為你帶路的。嗯,那就拜托了!於是,我們就向著音樂教室走去。音樂教室位於高中部大樓的最高層第五層,是位於五樓最裡麵一個角落的房間。那裡既是高中部為數不多的放有鋼琴的房間,也是性騷擾教師的根據地。到了,就是這裡。打開具有隔音效果的厚厚的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三角鋼琴,那之後緊接著的是呈扇形排列的學生用座位,周圍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裝飾著著名音樂家的肖像畫,而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房間一角有著像要詛咒所有生物一般的眼神的貝多芬(額頭上的肉字by性騷擾音樂教師)肖像畫。哇,好厲害,這個是貝希斯泰恩(注:Bechstein,世界三大鋼琴製造商之一的德國製造商,詳細的還是大家自己查吧,抱歉拉-_-)吧?看著放在門口的那架三角鋼琴,椎菜的眼睛正發著光。嗯,果然是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實物喂,我能彈彈看嗎?啊,是的,沒關係。因為這裡規定學生也可以自由彈奏。太棒了!那我就看到春香點頭答應,椎菜馬上跑向了鋼琴。好,要上了哦!椎菜卷起了袖子,開始彈了起來。那,首先是整個房間一下子被音樂聲包圍了。一開始是安靜的旋律,接著是躍動般的樂音,最後是連教室都為之震動的激烈演奏。貝多芬作曲,鋼琴奏鳴曲第十四號月光。好美春香雙手在胸前合起,向我說明道:非常美的音色裕人,你知道嗎?鋼琴的音色能夠反映演奏者的內部也就是能夠表現出演奏者的內心和演奏時的心情哦。是這樣啊?是的。我想天宮同學一定是很認真,很開心地在彈著鋼琴。不然的話,是彈不出這樣的音色的。要是這樣的話,春香的演奏能夠那樣地引人入勝,應該就是因為春香的心有著那種程度的魅力吧雖然我想這麼說,但還是算了。畢竟我還沒有嘗儘人間酸甜苦辣,達到能夠一臉認真地說出這麼讓人害羞的話的程度啊。這之後,椎菜還彈了好幾曲。雖然我好像有聽春香跟我說曲名是幻想即興曲(肖邦),練習曲OP10-12,革命(肖邦),熱情的急板(注:Prestopassionato,原來是第二號鋼琴奏鳴曲OP.22的終曲,剩餘的還請大家自己查-_-),舒曼,但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完全不明白。啊,真舒服!演奏結束,椎菜帶著一副滿足的表情輕輕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最近因為忙著搬家之後的整理,都抽不出時間來好好彈一下鋼琴阿啊,抱歉,好像隻顧著自己了。不,沒關係啦。是呀,真是很美的聲音呢。真的嗎?嗯。哇,好高興,那個人稱鍵盤上的公主的乃木阪小姐竟然稱讚我。那能不能也請乃木阪小姐為我們彈點什麼呀?椎菜拉著春香的手問道。哎?我嗎?嗯,我好想聽啊。那、那個春香好像很困擾似地看著我。不是很好嗎?我也很想聽呢。說起來,我還沒機會能夠靜下心來在這麼近的距離再聽一次春香的演奏呢。是、是嗎?那麼想了一想,春香點了點頭,麵帶緊張地向著鋼琴走去(雖然是同手同腳),慢慢地開始彈了起來。於是,從她的指尖開始流淌出柔和的音色。與大獎賽時聽到的曲子不同,這次的曲調非常柔和,但是這聲音和那次一樣,仍然是那樣地深入人心我甚至一下子產生這個音樂教室變成了音樂廳的錯覺。啊,果然好厲害。椎菜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歎了口氣,雖然我知道她很厲害,不過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舒曼作曲,李斯特編曲的春之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出彩的演奏。討厭,好不甘心呀。椎菜的臉上掛著苦笑,看起來有些不甘心。但是像這樣聽著乃木阪小姐的演奏,就讓人覺得能轉到這個學校來真是太好了呢,越是目標在身邊,這個目標越是高越是能激發人的鬥誌呢。椎菜這樣說著的椎菜那親切的大眼睛中,瞬間閃過了一道認真的眼神,果然和鋼琴有關的事她都很認真呢說起來,椎菜你怎麼會到我們學校來的?我突然想起了這個疑問,於是便問道。她是這麼認真地投入到鋼琴裡,而且還是那種大型鋼琴大獎賽的第二名,與其到白城這種普通的學校來,還不如選擇像藝術學校那樣將重點放在藝術方麵的學校,不是對未來更加有好處嗎?嗯,雖然我也有這樣想過椎菜握住自己的手腕,發生了很多事情嘛。我呀,聽在北海道教我的老師說,這裡的畢業生裡有個很厲害的人。厲害的人?嗯。那個人以藝術大學鋼琴科第一名的成績入學,並且保持頂尖成績畢業,人稱傳說中的黃昏的獨奏者。明明是普通學校出身而且又沒有厲害的老師指導,竟然能夠那樣出名,我覺得好厲害啊,一直都很憧憬他呢。所以呢,這次爸爸正好因為工作的關係要來這裡,我就想到那個人讀過的學校來看看,因此就乘機跟著爸爸一起到這兒來啦。而且爸爸一個人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準備不了,我也是有想到這點的啦。哦原來如此,有這麼一回事啊。這樣的話,為什麼會選這裡也就可以理解了。但是我們這裡竟然出過這麼厲害的畢業生,這倒還是第一次聽說呢這時,哈~嚏!,突然從隔壁的音樂準備室傳來響亮的打噴嚏聲。不管是場合還是那肆無忌憚的樣子,肯定是由香裡沒錯。說起來聽說她也是白城的畢業生不會吧。唯有這個性騷擾教師是絕對不可能的。這簡直就像是說童話裡的醜小鴨不是天鵝,而是鳳凰一樣。雖然我說的這個比喻真是莫名其妙,但最關鍵的是,我想說的是這絕對不可能。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春香的演奏結束了。謝、謝謝。春香在鋼琴旁低頭行了個禮。很棒哦,乃木阪小姐!真、真的嗎?不愧是所有彈鋼琴的人憧憬的目標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演奏!太讓人感動了!怎麼會,過、過獎了春香好像很害羞似地低下了頭。不,真的很厲害。我真的不能想象,怎麼才能彈出那樣的聲音呢啊,那個,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手指呀?哎?不等春香回答,椎菜拿起了她的手。哇,好漂亮滑滑的長長的而且很整齊好好哦是用這個手指來做出那樣的演奏的啊。嗯,這樣想好像很不可思議哦那、那個、那個如果我也有這種手指的話真的好漂亮椎菜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春香的手,唔,怎麼我覺得隻有那個地方產生了好像百花齊放的女子學校般的微妙氣氛啊這種讓作為男生的我難以開口的狀態一時之間持續著,終於椎菜一下子抬起頭,但是啊,乃木阪小姐。是、是?我不會輸給你的哦。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今天的演奏超過乃木阪小姐你的!等著哦!椎菜壞壞地笑著,這樣宣言道。那麼,接下來我想看看圖書室。出了音樂教室之後,當我詢問椎菜下一個要看的地方時,她這樣回答道。似乎是對圖書館出借的樂譜很感興趣,想要看看那裡有多少種樂譜(?)。反正五樓也沒什麼值得介紹的地方了,而且圖書館正好就在四樓,所以我們就按照要求往那裡去了。下了樓馬上向右拐,正當我們沿著走廊前進,快要到達圖書室的時候,啊,是裕人,喂。突然被後麵的聲音叫住了。這裡這裡,是我哦,我的兄弟。也不等我回答,就單方麵的對我著大叫,這個格外響亮而且很輕快的聲音是喲,裕人。還好吧?在這裡碰麵還真是巧呢果然是信長。那一如往常的美少年般的相貌,可以說是無憂無慮、開朗之極的笑容,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邊用力地朝著這邊揮著手。哈又是在麻煩的時間出現了個麻煩的家夥呢。完全不了解我的心情,信長笑著向這邊跑過來,在這裡做什麼哪?裕人到圖書室來還真少有呢。咦?今天也和乃木阪小姐在一起呀?你好。哎?你、你好。突然被叫到,春香很困惑似地低頭行了個禮。畢竟對春香來說,幾乎可以算是第一次見麵嘛那個,在那邊的女生是天宮椎菜同學吧?身高一百六十公分,生日是三月三日,興趣是鋼琴和薙刀,在暑假進行的倫敦國際古典鋼琴大獎賽得到了第二名,剛從北海道小樽轉學過來喂、喂,那個人為什麼連那種事都知道啊?難道是跟蹤狂?椎菜吃驚地看著我的臉,問道。啊,這家夥該怎麼說呢就算我想要說明也很難說清楚。話說回來,美夏那時候也是,在沒有事先準備的人眼裡,他果然看起來像那種人(跟蹤狂)啊。啊,說起來早上班會的時候上代老師還說過最近學校裡有很多偷拍的,難道唰唰,像是胡子差點被拔掉的貓一般,椎菜一下子往後退了一步。討厭,我才不做那種事呐。信長好像很意外似地搖著頭。偷拍是邪門歪道,拍照的話還是確實地取得了本人的同意後再拍,才算是遵守禮儀啊。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那些白癡相提並論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竟然能夠從這個在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古怪的代名詞的家夥嘴裡,講出如此正確的言論來,真是讓人吃驚呢,。但是我剛在想是不是對這家夥的評論要稍微改變一下了的時候,而且我隻有在請求彆人或者是要恐嚇對方的時候才會偷拍啊。這也夠糟了啦!我忍不住吐他糟了。雖然基本上來說他不是什麼壞家夥,但正因為他有這樣一麵,所以讓我難以給予他正麵的評價啊。唉,真是的我打從心底歎了一口氣,而信長卻在旁邊一副沒事的樣子,哎呀,總之我可沒有偷拍。應該說,是那個現在正成為話題的家夥乾的,對吧?嗯,啊啊。因為都可以在班會的時候作為注意事項來傳達了嘛。於是,信長用力地點著頭,哼,這樣啊。果然一般大眾都不了解我,也許被想成那樣也是沒辦法的吧?現在的高中部幾乎全學年都聚集了很多可愛的女生,是不是這個造成的影響呢,該說是平均等級高呢,還是。白銀星屑乃木阪同學是就不用說了,三年級的織川學姐啦,一年級的絕對零度的冰公主天王寺冬華啦。裕人的班上也有像朝比奈同學啦,忠犬八咲等等在狂熱者圈子裡很有人氣的女生,而且像由香裡小姐這樣的,如果不看內在的話,外表也是頂級的。到底這家夥想說什麼?是想說我們學校可愛的女生很多嗎?反正,對我來說不管是誰被選上都一樣啦,對我來說還是二次元的女孩比三次元的看起來更耀眼呢。啊信長突然低下頭看了看手機的液晶屏幕,已經這個時候了啊,我得趕緊回家了。今天晚上有深夜小惡魔皮洛看呢,在那之前我還有好多事情得做完不可。就是這樣,再見啦信長急急忙忙地說著,連這裡的回答都不等,就像暴風雨一般離開了。好、好像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呢椎菜帶著一副茫然的表情嘟噥道。是啊如果把那個就當作是他個性的體現的話,我想那已經是經過了很大的妥協與讓步了。不過還是很讓人不解呢,到底他說的公主什麼的那些情報是從哪裡入手的啊?哇,好厲害!有好多貴重的原版啊!經過和信長的第一類接觸之後,剛一進入作為我們原來目的地的圖書室,椎菜就歡呼著跑向樂譜角了,不知道為什麼,那裡好像陳列著很多一般圖書室難以想象的樂譜。這也是,那也是,那也是哇,好像寶山哦!這樣的聲音傳了過來。簡直像是在小貓麵前放了許多木天蓼和鰹魚乾一樣。哎哎,這樣子看起來,好像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呢。我苦笑著,不自覺地看向周圍。原本就利用率異常低的圖書室裡,現在除了我們之外,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這間飄散著獨特書香的寬敞的房間裡,除了椎菜的歡呼聲之外,就靜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了。說起來,能和春香相識,一開始的契機,就是這個房間呢。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時來借《ismile》的春香,接下來的圖書室半毀事件,屋頂上的逃亡,攜帶物品檢查還有被叫到老師辦公室,在屋頂上觀賞春香的自信作插圖(疑似的東西),為了歸還《ismile》而非法入侵圖書室,以圖書室為開端,最後也總算在圖書室結束的一連串的騷動。如果沒有半年前的這些往事,就不會有我們現在的關係,甚至有可能變成我和春香隻是單純的同班同學,連交談都沒有的情況。唔,這樣想的話,這個單純的圖書室,也有一點值得讓人回味的地方呢。這時,從這裡開始的呢。春香在旁邊斷斷續續地小聲說道,就是在這裡和裕人認識,然後一起分享那個,秘密因此,才有了現在的我們,對吧?這樣想的話,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呢。春香靦腆地嫣然一笑。春香我竟然和春香在想同一件事情,真讓人高興。也就是說,春香也很珍惜我們現在的關係呢啊,說起來,那是哎?春香啪地拍了一下手,走到出借櫃台附近的一把椅子邊上。你看,這個。是那個時候絆到我腳的椅子哦,害我書包裡的東西掉出來撒了一地。啊啊就是那時候間接造成圖書室半毀事件的家夥嗎?那時候雖然我很痛又覺得很羞恥不過多虧了有那個椅子我才能和裕人說上話呢。要是這樣的話,也許這個椅子先生是撮合我和裕人的丘比特呢。春香邊用右手撫摸著椅背一邊說道。椅子是丘比特。真是超現實的表現方法呢。不過因為是春香,所以還是不要對丘比特這個詞過於深思的好。所以我,要感謝這個椅子先生,都是托這個椅子先生的福,現在我才能和裕人一起這樣笑著。看著我的臉,春香的臉頰好像也有點被染紅了似的,嘿嘿地笑著說道。嗚這好像有點害羞的表情有著能夠殺死人一般的可愛,我感到我腦髓深處的腎上腺素正好像湧泉一般地大量湧出。這可有點不妙呢裕人?啊,不。由於我過於興奮,而不自覺地盯著春香看,於是春香便好像感到很不可思議似地看著我,我趕忙轉過身去,然後像是要掩飾我內心的悸動般地開口道:啊,啊,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啊。正因為有這個椅子我才能和春香在一起,而且托它的福我每天都過得很幸福啊,就好像結緣的信物一樣呢。喂,我在說什麼啊?再怎麼因為我腦內興奮物質的關係而使我思考能力無限地接近零,也不能大白天就說這麼讓人羞恥直接的話啊我一副總算做了的樣子,緊張地看著春香,裕人,但是春香仍然一動不動,在我背後緊緊地抓住我的製服,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哎?我也覺得這個椅子先生是我們倆結緣的信物呢。是結緣的信物,也是丘比特,因為,能夠和裕人在一起,我覺得好幸福呢。春香嘿嘿,這樣子能讓我靜下心來呢。春香呼呼地笑著,稍稍猶豫了一下,又稍稍把身子貼近了我一點。背後傳來了溫暖而又柔軟的觸感。能讓人心情平靜的柔和的香味,從窗外灑落的陽光,緩緩流淌著的時間。被這種好像異世界般的氛圍包圍著,讓我幾乎要把這裡是放學後的圖書室這一事實都給忘記了裕人,乃木阪小姐!!?我剛那樣想的時候,背後響起的聲音就把我們強行拉回了現實(約三秒)。就好像被反重力兵器照射著一般,慌張地將身子分開。你們看,你們看!好厲害哦,我想找的樂譜,這裡有好多呀!把這些都借了要不要緊呀?兩手捧滿了樂譜的椎菜高興地回來了。這些都是超級稀有的,這邊的也是現在基本找不到的咦?怎麼啦?你們倆臉好紅哦,沒事吧?不,不,什麼都沒有。是、是啊,noproblem(注:這裡春香是這麼說的,就是沒問題的意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說英語反正,沒事就好啦。嗨咻~椎菜這樣說著,就朝著眼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啊春香輕輕叫了一聲。哎?有什麼不好的嗎?椎菜帶著不可思議似的表情看著這邊。啊,抱、抱歉。不是的。?請、請彆在意。??椎菜直到最後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唉,這是當然的啦。那麼,這之後我們也參觀了學校裡幾個顯眼的場所。椎菜最後想要看的地方是體育館。我聽說薙刀部在體育館練習,所以想來稍微看一下。而且麻衣也邀請過我了。順帶一提,麻衣是指我們班的朝比奈麻衣。昨天還坐在我旁邊,今天已經坐到我斜後方的她,平時看起來似乎有點軟弱,實際上卻是薙刀部的副部長,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指這樣的吧。體育館裡,除了薙刀部之外,籃球部與乒乓部好像也正在練習。由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的網將整個空間一分為二,一半由籃球部使用,另一半則又一分為二,分彆由薙刀部和乒乓部使用。哇,好大的體育館啊,在這裡好像連足球都能踢。椎菜開心地到處看著。設備也很齊全,對運動的投入好像也很大呢。啊啊,是啊。以文武兩道為信條的白城學園,運動係的設備也很齊全,雖然這麼說,但是和音樂室或圖書室等等的文科係相比起來,也還差的遠了,畢竟這方麵有各種各樣的因素(比如說,讚助by乃木阪家)。啊,椎菜,你來啦?在那裡練習著的朝比奈(穿著防具)注意到了我們,跑了過來。嗯,難得你邀請了我,而且我也很感興趣呀。這樣呀我好開心。啊,如果方便的話,要不要來試兩下?朝比奈這樣說著,將練習用的薙刀(當然不帶刀刃)遞了過去。嗯,是呢。但我正在參觀途中椎菜看了我們一眼。沒關係的。時間還有。我想看看天宮同學的薙刀。這、這樣啊?那我就試一下。儘管顧慮到我們這方麵的原因,但實際上她是很想試試看的吧。椎菜高興地點了點頭,接過了薙刀,向著正在練習中的薙刀部場地中央走去。那首先椎菜自言自語地,將練習用薙刀拿到正麵擺起了架勢。我感覺到她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空氣安靜地流動著。然後,隨著椎菜薙刀的動作,周圍的風慢慢地開始翩翩起舞。哈!呀!喊聲以及薙刀將空氣切裂的聲音。噠!一連串的動作幾乎不帶一點多餘,連外行人的我看了都知道這是高手級的,就好像流水般漂亮的動作。終於,好像一套動作完成了,椎菜呼地吐著氣,然後說道:嗯,就是這樣吧。椎、椎菜,好厲害呀!朝比奈感動地大叫著,雖然我聽說你以前有過經驗,但實在沒想到會這麼棒!簡直是師範代級(注:就說明椎菜厲害到能代替師傅授課的程度了)的啦!嘿嘿,怎麼說也是從小就開始學的啦,爺爺家裡有開道場,天宮神燈流槍術。所以這種程度我還會啦。椎菜有點害羞地摸著頭,就算被稱讚,也不會喜形於色呢。好厲害好酷啊,薙刀另一方麵,我身邊的春香緊緊握住胸前的兩隻手嘟噥著,什麼,春香也喜歡薙刀嗎?說起來春香好像也有在學古武術,這麼說來她對武道係的東西會感興趣也不奇怪我正這麼想著,夜想曲女子學院長曲棍球社裡的女主角春琉奈大人也是薙刀的高手,所以我從以前就很憧憬怎麼說呢,真是有春香風格的理由啊。真好啊薙刀好棒朝比奈對好像為了進行等一下動作的練習,而在麵前放著最喜歡吃的零食的小狗般,帶著渴望眼神的春香說道:啊,乃木阪同學要不要也來試一下?哎?可以嗎?春香的眼睛在發光。嗯。隻要是對薙刀有點興趣的人我們都很歡迎。謝謝。請務必讓我試一下!朝比奈帶著春香走到了薙刀部的場地。那個,這裡要這樣握著啊,這、這樣嗎?嗯,那裡要那樣,就是這種感覺。嗨,嗨。啊,但還是稍微放鬆點比較好。知、知道了。嗨,嗨。對對。不愧是乃木阪同學,素質不錯。不管做什麼都很棒。在朝比奈的指導下,春香一臉認真地揮著薙刀。在一旁的椎菜,正在教其他的薙刀部部員們什麼架勢。總覺得這是我和春香認識至今都未曾見過的體育係光景,在從小窗中射進來的陽光照耀下舞動著的柔順的發絲,學生服的裙子也輕飄飄地搖動著。偶爾這樣也不錯呢我就這樣想著,一時間看著這放學後的部活動光景。嗯?視野的一角好像看到了某個可疑的人影。在體育館的一角,用具倉庫的附近。不知道為什麼,那裡放著三個超大的跳箱(八層),而且這三個箱子都非常不自然地麵向著春香她們的方向。那是什麼?雖然體育館裡其他的學生都因為集中於部活動而沒有注意到(連我也是到剛才為止,一點都沒有留意到),但仔細想想的話就會覺得那個很可疑。應該說明顯地很可疑。我覺得有可疑於是再仔細一看從跳箱的縫隙中可以看到正閃閃發光的某個東西。那莫非立刻在我的腦海中浮現的是,班會時候由香裡提到過的偷拍這個詞。雖然是很愚蠢的樣子,但如果有人正躲在那裡麵偷偷地對春香他們進行拍攝的話,現在的狀況就可以說得通了。如果真是這樣,我絕對不能置若罔聞。我悄悄地繞到三個跳箱的後麵,然後一口氣掀開它們的蓋子。啊。在裡麵的是,架著數碼相機(帶望遠鏡頭),穿著製服的男人們(X3)。你們不、不好!快逃!怎麼會,為什麼我們完美的偽裝會偷拍男們從跳箱中跳出來,然後開始像小蜘蛛一般四散逃跑。等一下!暫且先不吐糟那哪裡算是完美的偽裝,首先要抓住他們。放、放手!混、混蛋!我們怎麼能在這裡被抓住我們不是什麼可疑人物!那、那個,怎麼說呢,我們隻是單純的跳箱委員!所以嗚哇!彆想逃!雖然我整個身子跳起來撲上去,總算抓住了一個,但剩下的兩個人硬是甩開了我的手,抱著數碼相機想從體育館中央往出口方向逃去。在他們的前進路線上,那個?,是、是誰?這些人?,有春香和椎菜在。那些家夥是偷拍犯!誰去把老師給哎?偷拍是這兩個是?春香好像不能理解現狀般地歪著她的小腦袋,椎菜則一下子瞪著偷拍男們。滾、滾開!偷拍男們一邊揮著手一邊想要從春香她們中間強行通過。下一瞬間。吧唧!就好像用木刀敲打中間被掏空了的南瓜一樣,無比沉悶的聲音(X2)在體育館中回響。什接著體育館的上空飛起兩個黑影,它們就好像被卷進龍卷風的垃圾一樣,一邊骨碌碌地像鑽子般旋轉著,上升到五米的高度,然後又受到重力的影響,像結束了夏天短暫生命的蟬一樣撲通一聲掉到了地板上。我一下子沒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有的隻是維持薙刀揮下後姿勢的春香和椎菜的身姿。風壓將輕飄飄的裙子的下擺吹起,其中的景色(X2)在一瞬間閃過我視野的一角,使我看得呆住怎麼樣,有沒有稍微反省一點了?對偷拍的人來說這是一劑良藥吧?啊,對、對不起,太突然了我不自覺就椎菜和春香,兩個人的話語將我喚醒。如果你們吃到苦頭了的話,以後就彆再做這種事情了。在彆人不知道的時候拍照,最無恥了。真、真的很對不起抱著胳膊放出話來的椎菜和滿臉抱歉的表情不住點頭道歉的春香。在她們的腳下有著壞掉的數碼相機和像被麻醉槍射中的猴子一般趴倒在地的偷拍男們的身影。這是我總算能夠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響起的打擊聲和飛到空中的物體,還有道著歉的春香和椎菜。也就是說剛才的是春香她們做的嗎?現在就算說有難以置信或者有我不想相信的部分,但綜合現在的狀況來看,也不得不這樣想,再說倒在地上兩個男人的臉上清楚地印著薙刀的痕跡。可是雖說春香有著把佐佐岡像壞掉的竹蜻蜓一樣扔出去的前科,但我真沒想到連椎菜都這麼強唉。說不定這兩個人是學園最強組合也不一定。啊啊噫於是我手中的一個人看到眼前發生的同伴們悲慘的結局之後,明白了逃跑是不可能的,終於青著臉停止了抵抗。真是聰明的判斷呢。喂,站起來。噫,饒、饒命我抓著那個好像剛看完希區柯克(注:電影大師,擅長恐怖、懸疑,曾經拍過一部電影就是關於鳥引起的恐怖災害)電影馬上就碰到鳥的集團般害怕地發抖個不停的家夥,將他帶到了春香她們麵前。裕人裕人,沒事吧?啊啊。說起來,這些家夥要怎麼辦呢體育館的一角,害怕的一個人與至今仍然好像觸電的青蛙一般腳抽搐著的兩人排列在那裡。一般來說,應該把老師叫來然後把他們交給老師才對吧。於是我們將他們交給朝比奈他們負責看管,正準備去教師辦公室之際,等、等一下!不是的!我們不是在偷拍偷拍男(唯一沒有受傷的那個)叫道。不,應該沒錯吧。有哪個世界會有人因為偷拍以外的目的而躲在跳箱裡架起數碼相機啊?於是,偷拍男說道:其、其實我們是乾這個的,說著,從製服的口袋裡掏出筆記本一樣的東西,那裡麵是第三十五屆白凰祭選美比賽執行部,閃閃發光的文字這樣寫道,旁邊還分明有著校長的蓋章。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家夥不是單純的偷拍犯嗎?偷拍男對著莫名其妙互望著的我們解釋道:我們是將於文化祭中舉行的選美比賽的管理委員,應該說就是負責管理選美比賽的發起,主宰,管理,並使它順利成功的特彆委員吧?現在正好是被提名學生的預選階段,正在收集校內各個人氣很高的學生的照片。,偷拍男這樣說道,而我們為了能夠拍到各位未經粉飾的最自然的表情,所以才偷拍,原則上,在估計許可的範圍內讓我們偷偷的拍攝是每年的慣例所以普通學生方麵不用說,連老師和學園關係者那邊都拜托他們幫忙保密。要、要不然你們去確認下也沒關係,問校長先生應該就能明白了,我們是校長先生的直轄部門。偷拍男一臉認真地訴說著,嗯,真的沒有騙人吧?我對春香和椎菜招了招手,來到離偷拍男們稍遠一點的地方。你們怎麼看?嗯,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呢。是、是啊,而且校長的蓋章好像也是真的我們歪著頭聚在一起。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我想相信他們應該也沒關係吧?我也這麼認為這樣啊我確信她們兩個也相信那幾個男人們的話了。因此,這些家夥們真的是選美比賽管理委員之類的了吧。雖然一時間很難相信但這樣一來剛才信長莫名其妙的言行也就可以解釋了。那家夥肯定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偷拍=選美比賽預選)。說了關於女孩子水平這樣那樣的話也是因為這個吧真是的,要是這樣就應該用我們能夠聽得懂的話好好地說明一下嘛。我們帶著有點無法釋然的心情一走回去,就看到男人們好像等待著保釋的色狼慣犯般問道:怎、怎麼樣?你們能明白我們不是偷拍犯了嗎?應該,吧。姑且算是了解了狀況了吧。但就算如此,真是再沒有比這個情況更難分辨得了吧,因為從客觀角度上來看他們所做的和偷拍並沒什麼區彆嘛。再說了,什麼校長直屬,那個精力過剩的老頭到底在想什麼啊。那個,怎麼樣?既然你們明白了,那能不能請你們放我們一馬呢?如果我們的存在就這樣公之於眾的話,接下來的選美比賽運營恐怕會出現很大的困難男人們用懇求的表情抬頭看著我們。怎麼辦?我詢問身為當事人的春香她們,來決定到底該就這樣放了他們,還是把他們交給老師。唉就放了他們吧?他們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壞,而且照相機也壞了好像不能再顯像了是啊叫老師來的話,我覺得他們好像有點可憐。椎菜和春香點頭附和著。看來就是這麼回事。太、太感謝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一將這個決定告訴他們,男人們就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地向我們道謝。啊,不過,我想你們還是彆再做這種事情了。畢竟被拍的那一方心情應該不會好受的是呢。如果我看到你們再犯的話決不輕饒。請、請不要再做了哦。椎菜嚴厲地,而春香則是溫和地這樣補充道。那、那當然!下次我們一定會光明正大地來拍的!我覺得我們好像不是在說這種事情吧?留下那種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的話,男人們離開了。真是的。你們兩個沒有受傷吧?一等到男人們的背影消失,我便向春香她們確認道。嗯,我沒有。啊,我也沒事。椎菜和春香同時點頭說道。這樣啊。那我就暫且能夠安心了。實際上隻要考慮到她們兩人超常的戰鬥力的話,這種擔心也許是多餘的吧。啊,裕人,你的手春香指著我的右手小聲驚叫了起來。哎?不是在流血嗎?怎麼會的?連椎菜都這麼對我說著。我看了下,確實無名指的指尖這裡出了一點血,大概是剛才抓住偷拍男們的手時弄破的吧。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啦,這麼點就算放著不管,馬上也會好的啦。哎,但、但是就算是這麼小的傷口如果放著不管的話,也有可能會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呀,至少用這個擦乾淨不行啦!來,把手伸出來。哦椎菜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先把血擦掉啊,傷口好像不是很深,但之後不好好消毒的話是不行的哦。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將血擦掉後,椎菜在臉前豎起食指這樣說道,知道了嗎?啊,啊啊我不由得被這股氣勢壓倒,點了點頭。啊,說起來真抱歉,把你的手帕給弄臟了。這種小事彆在意,比起手帕來,還是裕人你比較重要吧?椎菜開朗地笑著。嗯,果然是個好人呢。這時,我才發覺春香還是保持著右手伸過來的狀態一動不動。嗯?怎麼了,春香?啊,不,什麼也被問到的春香用力地搖了搖頭,然後急急忙忙地不知將什麼東西收進了口袋。?沒、沒事,請彆在意。春香帶著想要隱瞞什麼的笑臉,在臉前揮著雙手。到底怎麼了?雖然我還是有一點在意,但既然春香本人都說了彆在意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我想,這個時候我真的一點也沒有留意到。所以。奇怪,為什麼我心裡會這麼煩躁我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春香小聲地這樣說了一句。順便說下這時的音樂準備室。嗯~,真奇怪呢,不管怎麼等,為什麼偷拍先生都不來呢。與十月不相稱的盛夏裝扮做著這樣打扮的音樂教師抱怨道。難得漂亮的大姐姐創造了這麼好的拍攝機會等著他們的說~這樣下去會感冒呀哈、哈嚏!由香裡絲毫不顧忌周圍的情況,大聲地打著噴嚏,實在讓人聯想不到這是二十三歲的女性。嗚嗚,好冷我是不是應該至少穿個帕雷奧(注:Pareo,用棉布將身體卷起來,在棉布上著色後可以當成泳裝等等來用,fromwiki這裡由香裡就是想說當泳裝來穿的吧)過來啊不,不行,這對期待大姐姐的腳線美的偷拍先生們太失禮啦。嗯,我一定要加油。於是,好像從根本上就誤會了什麼的性騷擾音樂教師,就在對選美比賽管理委員已經放棄偷拍一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保持那樣的狀態(照相機專用視線,比基尼)連續擺了五個小時的姿勢。結果就是得了感冒,這當然不用說了。怎麼說呢,真是個大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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