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周六那一天從早起太陽就高高掛起,是個涼爽的完美的冬季晴天。“早呀,裕人。”“哦,早安,春香。”東京站的JR綫站台上。春香圍著方格圖案的圍巾,大衣的下擺輕舞飛揚。她就這麼蹦蹦跳跳的跑上台階和我問好。“天氣好棒哦,是個泡溫泉的好日子,我覺得小袁他們現在一定在泡在浴缸裡呢。”“嗬嗬,是麼?”站台上,由於是三連休的第一天,又是周六,所以人流不斷。四處看去,到處都是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既有廢柴大叔、也有活潑健康的一家三口、還有一麵傻傻的對笑一麵費儘的抗著行李的情侶。“東京站,還真是大咧。我是第一次來,都有點暈頭轉向的了。”春香不好意思似的四處望著。“恩,是嗎?”“差不多吧。反正不會迷路就是了。”有急事的時候用的很頻繁,但是春香聼了卻很佩服。“哇,好厲害哦,不愧是裕人的說。已經那麼熟悉東京站啦。”春香一臉崇拜仰望著我。好像小狗看著眼前的主人拚命地搖尾巴的樣子。那表情中既有旅行前的情緒高漲也有和平常很不一樣感覺該說是某種親密感嗎?大概也是受第一天的那件事的影響吧縂感覺四周的空氣怪怪的那種氣密無間的氣氛就算是用肌膚也可以感覺出來“恩?”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東西,滿臉微笑對著我的春香的脖子上。有個小小的發光的環。這個我記得好像是……“春香……那個……”“什麼?”“啊,這個呀。”春香有點害羞,把頭低了下去。“這個就是月之光,聖誕節那天裕人送我的那個……”“嗯。”果然是這樣,我就覺得好像見過嘛。但是為什麼成了吊墜了呢(原本是戒指呀)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啊,這、這個呀。是我自己改的,信洲太冷了,所以總是戴著手套,戴著手套就無法帶戒指了嘛,但是這畢竟是裕人送給我的很重要的物品,所以我想無論如何也要帶在身上,結果就做成了吊墜了。”……原來如此。“啊,還、還是不太合適嗎?把戒指改成這樣是不是失禮呢?”“不,沒有。”怎麼會失禮呢,反而看到春香這麼在乎我送的東西,我很高興呢。春香鬆了口氣一樣撫了下胸口。“早呀,裕人、乃木板。”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你們好早的說,距離集合時間還有15分鐘呢。”“你們早,乃木阪、綾瀨。”“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哦,好開心。”身著便裝的椎菜、朝比奈、澤村三人也終於到了。她們拿著各自的行李,笑著走了過來。“啊!你們也早。天宮、朝比奈、澤村。”“恩,乃木阪好~。”“兩位,今天請多關照嘍。”幾個人開始暢談起來。又過了一會……“啊,抱歉來晚了。綾瀨,你居然會邀請我們來參加這次男女混合的溫泉旅行……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覺得你是個大好人呀!!”“彆看他傻,傻也有傻的好處嘛,我也謝謝你啦。”傻瓜三人組也到了。這三個傻瓜,各自背著一個超大的行李包,傻傻的走了過來。這下就人齊了吧。我、春香、椎菜、朝比奈、澤村,還有傻瓜三人組。男生四人、女生四人,這樣的平衡組合,簡直像個大家庭。順便一提,其實我們也邀請了信長,不過他好像那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連我們要去哪裡都沒有問就回絕了。“抱歉哦,隻有那一天騰不出時間來。”“啊,大家都來了吧。那麼我現在確定一下行程哦。”“好啦。好好聽哦。首先我們要乘坐十點四十四分的新乾綫,往長野方向去,大概坐車要2個小時,然後再換乘公車坐一個小時左右之後下車,出站後呢,有旅館派來的車來接咱們,我們就可以一路坐到旅館了,到達旅館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嗯~!目前為止有什麼問題沒有?”澤村立刻舉起了手。“哎?有什麼問題嗎?良子。”“香蕉應該算在零食裡嗎?加了砂糖的麥茶呢?”“良子呀……”“對我來說呢,香蕉不是零食而是甜點,因為它是水果嘛。”椎菜對此無奈的苦笑著。於是這時,“啊,那個,我覺得香蕉應該算作零食。”“唉?”不知道為什麼春香在旁邊怯怯地舉起了手。“因為香蕉有助於消化,有複函很多營養,與其說是甜點;不如說是可以提供營養補給的零食比較正確……而、而且,裕人也曾經這麼說過的……”…………“啊,那個,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春香用不安的表情環顧著大家。“啊~好可愛呀,春香。”“唉?”澤村像發現了一隻可愛的小狗狗一樣一下子把春香抱在懷裡。“沒錯沒錯,香蕉是零食。是我搞錯了,抱歉哦。”“唉,啊,那個……”春香慌張的眼睛轉啊轉的。果然還是因為有了活動,大家都比平時要活躍許多。就連平時很拘謹的朝比奈也放聲大笑起來,白癡三人組更是比平時更加興致勃勃吐槽起來,大家都很興奮。隻有……“裕人那麼說過……嗎”“?”椎菜的樣子和平時稍有不同,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怎麼了?椎菜,好像沒什麼精神哦。”“啊?沒有呀,沒事沒事。”“是嗎?”這個平時健康指數120的小大人似的椎菜突然這麼安靜下來,反而讓我彆扭起來。“真的沒什麼啦,隻是稍微發呆一下下。啊!咱們趕快去做新乾綫吧。買的是自由席的票,不快去占座的話大家就做不到一起了。”說著,椎菜就向前走去。“哦,好。”“恩,良子也不要總是抱著乃木板啦。要走嘍。”“好~吧。”聼了椎菜的話,澤村乖乖的離開了乃木板。“快啦,裕人也是;永井也快點。”“哦,好好好,這就走。”椎菜微笑著點頭。那副笑容當中,添加了少許至今沒有的疲倦感。……嗯……難道是我的錯覺嗎,縂覺得和平常不大一樣。有點搞不清頭腦了……新乾綫裡麵和站台上一樣人滿為患。“天,果然人很多。”“恩,因為是連休的第一天。”“快占座位吧,不然好地方都沒有了。”椎菜等人相互交談著。旁邊的春香剛進入車廂內就開始四處亂看,跟小孩子似的充滿了期待。“?真的嗎?”“恩,平時去哪裡的話都是坐飛機或者專車,其他的交通工具也就是林海綫和縂武綫而已。”縂感覺有點悲從中來。“所以我覺得很新鮮呀,長野新乾綫~好棒。”“嗬嗬,是麼。”就這麼說著說著,8個人都進到了通道中。“這位子怎麼樣,日照也好,距離甲板也很近。”“啊,好的。”“恩~好呀,啊,我要靠近窗子,所以要座A位子。”“那麼良子就坐在最靠窗子的地方,麻衣坐在旁邊可以嗎?”“好的,沒問題。”“恩?那麼我就是再旁邊一個,裕人坐在那裡呢?”“我?”“嗯!你要坐哪裡呢?是我們的對麵、還是永井他們那邊?旁邊的兩人席也可以哦。”“這樣呀……”總之白癡三人組的對麵先排除掉。還是和椎菜她們坐在一起比較好。“那麼我就坐這裡好了,春香。可以嗎?”“恩,我沒關係的。”春香笑著點頭。“恩,好。那就趕快入座吧。裕人。座到裡麵的位子上吧。”“哦,知道了。”我無意識的坐到了裡麵。“那個……”春香小聲地說道“?怎麼了?”“啊,不,沒什麼。”“?”“沒、沒什麼啦,彆介意。”她雖然這麼說,不過舉止很奇怪,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是我前麵的靠窗子的位子。……她好像想坐在那個位子上。第一次坐新乾綫,這種心情我當然明白,但是雖然想卻不說出來,這的確像是春香的做法。我在心中苦笑。“啊!春香,抱歉。能和我換個座位嗎?”“唉?”春香少許驚訝的看著我。馬上就一臉歡喜,使勁地點頭。嗬嗬,還真是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女生。總之,現在的位子定下來了。“那麼現在就要向長野進發了~。”就這樣,新乾綫向著長野出發了。2新乾線從東京車站出發已經30分鐘了。窗外不斷掠過的高樓的數量越來越少,而被綠色覆蓋的景致相應之下越來越多。或許是心理作用吧,似乎道路上奔走的車輛也逐漸減少。漸漸遠離市區的繁華與喧鬨,就算隔著眼鏡也能順利而又真實地感受眼前的美景。這時的車內,大家一直興致高昂:“啊,好呀。那裡的手工蕎麵很出名的……”“這個嘛……”“這裡如何?‘蕎麵処風林火山’(謎之聲:就是一家蕎麵店而已)。不隻是蕎麵,這裡鹽烏賊也非常好吃呢。”“這樣呀,椎菜你覺得呢”“嗯,先前在雜誌上看到過,他們使用的烏賊是從日本海直接運送來的障泥烏賊,和一般的烏賊不太一樣哦。”“誒,原來如此,真是厲害。”“哇啊,障泥烏賊先生……”順便一提,那個一個人無限癡迷著烏賊的家夥是誰想必也不用說明了。“裕人呢?想去哪裡?蕎麵處嗎?鹽烏賊店也很好喲。”“嗯?不……”“這裡的‘高砂屋信州店’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這裡以‘更科亭’命名的更科蕎麵也是很有名氣的……”“啊,怎麼說怎麼好啦。”突然要我在烏賊和蕎麵間選擇……(謎之聲:後宮首度出現分歧選項)“嗯?不行!給我積極點!好不容易到了信州一趟,烏賊啦蕎麵啦烏賊啦烏賊啦都一定要好好享受個夠”“……”除此之外至少還有些普通的鄉土飯館、本地咖啡館之類的飲食店吧,何況我們這個年紀除了吃以外應該要添加一些觀光設施的選項吧。“誒,因為說到信州的話就是蕎麥麵和鹽烏賊了嘛。幾乎都已經成為這裡的代名詞吧?呐,麻衣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吧?”“嗯,是,蕎麵是很有名的。”“是嗎?真想快點吃到呀,信州的蕎麵……”作出如此回答的是朝比奈同學,澤村同學,還有春香。三個人以無與倫比的默契對烏賊的話題一句也沒有提到。-現在在這溫暖又悠閒的氣氛中,春香笑容滿麵地為大家分著她自己帶來的橘子(春香說過:“說到旅行就是橘子了。”)“唔嗯,明白明白。說到冬天的電車的話就是橘子了。”“我也是,我也非常喜歡橘子。謝謝啦。”“呀,這樣的乃木阪同學也好可愛-!”聽到的是這樣的回應。“……”——果然來對了,這樣很好呢。我一邊享受著身邊平和的氛圍一邊這麼想著。身邊是快樂地笑談著的是春香一夥。開始還會緊張,沒有什麼技巧的春香,現在也已經是完全放鬆的樣子在和朝比奈同學、澤村同學她們高興地閒聊著。看著她們,隻是這樣就會有嘴角自然微揚的喜悅。溫馨安樂如同在家中一般的光景……總覺得象那樣的事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要吃便當嗎?”忽然之間過道邊傳來這樣的問話以及像是手推車移動的卡拉卡拉的響聲。應該是在車裡巡走的售貨員吧。剛好肚子有點餓了,來的可真是時候,我正要出聲招呼的時候,話未說完,我情不自禁地把嘴裡的橘子噴了出來,形成橘子衝擊殃及坐在對麵的朝比奈同學。站在那裡的那個售貨員的臉——“我臉上有什麼嗎?”早已經見慣的眼鏡和女仆裝——無口女仆的標準裝備——站在那裡的不正是無口女仆長嗎?“為、為什麼……”葉月小姐怎麼會在這裡?是偶然地做為副業在長野新乾線上做售貨員打工……莫名其妙。不、等等,這個人既然在這裡出現,難道……一股猶如德克薩斯大型龍卷風般的不祥預感立刻襲來。而事實是,三秒之後它就被證實了。“哈羅,大哥哥”“!?”聲音從我們五席開外的座位那傳來。由於席位分配的關係,那裡對我來說剛好是個死角。在那裡的是——“你好嗎?好久不見咯,美夏。”“那波小姐也在喲”“——(點頭)”“啥……”向著這邊興高采烈地揮手的是紮著馬尾的小姑娘、笑盈盈女仆小姐和小不點女仆三人。“嗯,你怎麼了大哥哥?你的臉看起來就像是發現自己把小羊羔認做是doypoodle〔toypoodle玩具貴賓犬〕的愛狗一族哦”晃動著兩條馬尾辨的美夏把手指放在嘴邊問道。“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葉月小姐完全一副售貨員的樣子,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坐在那裡的,想吐槽的事情堆得和珠峰一樣高……不過還是先問最想知道的一個吧。“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美夏你們會跑到這裡來,偏偏又是同一輛電車……”“說到為什麼,我們也和大哥哥你們一樣‘湊巧’要到信州去度過一個四天三夜的溫泉旅行啊,又是‘湊巧’搭上了同一班新乾線。順便告訴你,住宿的地方‘湊巧’也和大哥哥你們一樣哦。出行要好伴,是吧?”“……”那幾個完全不可能的‘湊巧’是什麼東西……總之單問這位大小姐(妹)是完全不會有什麼進展的。轉頭看看另一位大小姐(姊),這一位則是滿麵疑惑,目瞪口呆,小腦袋不停地像吉娃娃一樣搖晃。“嘛,不要介意這種小細節啦。難得我們能乘坐同一班新乾線,一塊玩吧!我帶了桌麵遊戲和撲克牌過來,我們來玩大富翁怎樣?”美夏一邊說著,一邊強行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哇,什麼,這位難道就是乃木阪同學的妹妹嗎?好可愛~”“誒?”雖然美夏一下子被這意想不到的熱情招呼嚇的直往後退,但澤村依然不管不顧地一把將她抱住。“嗯-,抱起來的感覺果然絕妙。說起來是一種不大不小的完美size呀-”“等,等,等一下,姐姐?”美夏翻著白眼,手舞足蹈地叫道。“好啦好啦,嗯,又香又軟。放鬆點啦。”(謎之聲:澤村你這個總攻……)澤村我行我素地緊抱著不斷掙紮的美夏不放。大概是曾經在秋葉原做過貓耳女仆吧,這天下無敵,不可一世的雙馬尾小姑娘麵對這種強推類型的人還真是令人意外地脆弱呢。“嗯,美夏小姐被人攻擊的一麵還真是看不習慣呢,果然是不擅長對付這種強推類型唷。”“那波……”不知什麼時候走旁邊來的笑盈盈女仆小姐(緊粘著她的是小不點女仆)這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與自己的同類相遇就會負負得正嗎~~真像那些攻擊力高而防禦力低又不會認輸的混混頭領呢(謎之聲:感覺在形容遊戲裡的某類小怪)”“——(猛點頭)”小不點女仆也在一旁附和。剛剛好象聽到了一個不是很明白的比喻。我望著這個一時間象可憐的小貓兒一樣被逮住的雙馬尾小姑娘替她開口求饒:“總,總之……”好容易從澤村同學的擁抱攻擊下逃脫出來,美夏不住地乾咳。“既然是難得,大家就來玩點什麼吧?大富翁怎麼樣?輸了要罰的哦。”我是沒有什麼特彆想玩的,所以什麼都好。“啊,真棒,還有撲克呢。我叫椎菜,天宮椎菜。多多指教哦,小美夏。”“那個,我是朝比奈麻衣。還請多指教。”“隻要美夏的提案我通通都讚成!順便自我介紹下,我是澤村良子。叫我小良就可以了。”“是,我是乃木阪美夏。14歲,國中2年級,興趣是養黑斑羚(謎之聲:tv版是說養山豬XD,難道是怕觀眾不理解?)和跨河撐杆跳。謝你們一直照顧姐姐。那個,姐姐們是不是文化祭的時候有到cospy咖啡店去過?還有天宮姐姐是不是在倫敦的鋼琴賽上……”“誒,美夏你也去了嗎?”“嗯?啊。”用眼神向我尋求肯定的美夏似乎話裡有話。那裡是第一次和椎菜相遇的地方,對椎菜來說這事(我也在那裡)是早就知道了的。“怎麼都好,來,我們開始吧。十回定勝負,處罰的話,墊尾的人要聽從第一名的人一個命令怎麼樣?葉月小姐,你們當然也要參加吧?”“……是。”“美夏小姐拜托的話。”“——(點頭)”女仆長一行都點頭讚成。“那麼,第十三屆長野新乾線杯大富翁大賽現在開始!”隨後總數9人的參與者做好準備,到達長野車站以前,共計十回合的大富翁大賽開始了————早知道就不參加了!長野車站的站台。下車後,對於身後背著的‘行李和雙馬尾娘’,舉步維艱的我發自心底地這樣懊悔著。“喂、喂,大哥哥,護送的時候要更溫柔些才行哦~”“溫柔……”“啊,好象一臉不滿的樣子呢。不行、連女人都背不好的男人,他的才能可好比是北海道小鼠兔的叫聲(謎之聲:這種兔子的叫聲和老鼠差不多)哦”美夏一邊興高采烈地說著一邊死死將我抱緊。不消說,這個就是大富翁大賽的處罰了。我是大貧民(絕對的墊底)而雙馬尾是大富翁(絕對的榜首)。美夏的指令是:“接下來四天三夜的旅行中,大哥哥要每天實現我一個‘願望’!”雖然是幾近犯規的要求,可雙馬尾卻賴皮道“哎,就這樣嘛,這麼難得的出行。”話一出口,澤村同學立刻順水推舟地表示支持(因為‘小美夏太可愛了~’)。這個處罰決定就此漂亮地通過了。“啊,大家聽我說一下。接下來我們就要步行去搭乘支線了。那麼,美夏你們要一起行動嗎?”“是,和你們一樣!”在我背後咯咯笑著的美夏又是舉手又是點頭。“我們想自然地溶入到這個大集體裡嘛。不要客氣哦。請多指教,大姐姐們!”“那,那個,對不起,這美夏……”看起來已經不那麼發怵的春香一副非常抱歉的樣子。“好啦,好啦。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啊,人多才熱鬨嘛!”“那是,歡迎之至。”“美夏好誘人呢”順帶一提,三白癡對美夏她們給予了相當肯定,而那四人表現出的“雙馬尾妹女仆之黃金定律”正被他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和眼前的實物比起來,他們對她們開展的主題更加熱衷,真符合這三個人的風格啊。“嗨,那我們走吧。換車的時間不多了,而且這條線的班次似乎很少哦。”聽了椎菜的話,大家就一起向支線的月台出發了。從新乾線的剪票口步行了一段路,總數十二人的大隊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電車車站內。“啊,電車好象來了,椎菜!”“真的嗎?那就快上!下一班車估計至少得一個小時以後了吧。”“怎麼現在就已經要發車了——”“這,這個,要是坐了那輛電車的話……”“姐姐!不是那邊的電車,是這邊的!”我背後的美夏大聲向搖搖晃晃地走向對麵月台的春香喊道。“你沒事吧?春香!”“哎呀,這個是要當零食的……”“總,總之先塞回去吧!把香蕉塞回去!”(謎之聲:啊,為什麼我會起邪念,我是這麼的不CJ嗎)“大哥哥,再不快點就要發車了。”“我,我知道了!讓我先把香蕉……”就這樣和香蕉搏鬥一了回,椎菜她們稍後也趕到了,一群人慌慌張張地衝進了馬上就要開動的電車。“累,累死了。”一衝進電車門背後就感覺到車子行駛時的震動。終於鬆了口氣。美夏:“姐姐,香蕉很難塞進去吧。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啊?”葉月:“那就對香蕉出張黃牌吧。”那波:“……怎麼會對香蕉。”愛莉絲:“——(啞然的表情)”“對不起……”,春香難過地低下頭。“沒關係吧,裕人,乾嗎這樣大驚小怪的……”“厄,出了點小事……”總不能將春香拚命地把擠出來的香蕉塞回去包包裡這件事抖出來吧。“?雖然不是很明白……接下就是一路坐到終點了,所以大家可以好好放鬆下了。”我一邊點頭回應一邊開始向四周張望起來。電車裡和新乾線比起來顯得冷清。原本雙節電車的乘坐人數是很有限的,但在現在這會兒倒是很空。除了我們以外,隻有一個估計在大正年間出生的老爺爺和電車同頻率地坐在那裡搖晃著,其他座位全都是空閒著的狀態。“太棒了,簡直就像是專車嘛。”美夏從我背後跳下,高興地跑到窗邊。“真的呢。而且外麵的景色也好棒,可以看到鐵橋之類的了!”“椎菜你也過來嘛。很漂亮哦。”“嗯,就過去。”說著椎菜也趴到窗戶邊去了。在她們周圍是坐成一橫排的葉月小姐,那波小姐還有愛莉絲。而坐在最前麵一排的是還在談論“雙馬尾妹女仆之黃金定律”白癡三人組。春香坐在稍微遠離喧嘩的人群的座位上,笑臉盈盈。這是看著熱鬨的夥伴們而感到幸福的微笑。到剛剛還在為香蕉一事感到局促不安的她現在已經出現了讓人料想不到的寫意笑容。聽到我走近和她打招呼的聲音,她笑眯眯地抬起頭來。“是。非常開心。象這樣和大家一起出門旅行,還是第一次呢……”“是麼?”“是,上了高中以後因為很多課程排練,忙得都沒有機會了,話說回來,以前也有不少的……”“……”“所以隻是和大家一起,處在這樣一種氛圍裡我就很高興了……不由自主地就看入迷了呢。”春香害羞地說道。“春香……”說起來春香極少有班級體活動的體驗吧。唉,雖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但這是位超級千金大小姐,而且每天事務繁多,國中時期恐怕也沒怎麼遇到過這種情況……“能和大家一起來是非常高興,不過……”“?”“哎!?”我禁不住像眼睛猴一樣緊張地直盯著春香的臉。這恍如夢境般的事我也不是沒想過,還是想不到真從春香口裡聽到了這樣的話……“我,我,我在說什麼呢……這,這個,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不由自主地就說出來了……”“啊,啊——”“這,還請,請忘記掉吧。好丟臉……”說著刷地滿臉通紅起來。“……”“……”就這樣兩人一下子陷入了相對無語的狀態。“啊,乃木阪同學,這種時候不要在那裡無所事事,快到這裡來一起看風景吧!”澤村同學的聲音忽然飄了過來。“啊,好的”春香這才慌忙抬起頭來。然後又偷偷地瞄了我一眼說道:“那,那個,我稍微離開下。她們在喊我。”“哦,嗯。去吧。”我把頭壓得低低的春香送出去。“……”……呼。到現在心還一直撲通撲通地跳著呢。在那之後電車一直平穩地行駛著。大約過了四十分鐘,車子停靠在了第五個車站。似乎是要調整時間的關係吧,會在這裡停駛5分鐘左右的時間。“還不快點開車嗎?還差一點就到目的地了呀。”“……”“——(猛點頭)”坐在座位上無聊地來回蕩著雙腳的美夏聽著女仆小姐們這樣消遣。這時春香和椎菜她們還在對著窗外的風景拍照,三傻則是繼續熱烈地討論著關於“女仆小姐的白色發帶☆與褶邊圍裙與係帶長筒靴的防禦力”之類的話題。說到我嘛“……”——喉嚨真是乾啊……。我在想這些頗煞風景的東西。這樣一想,除了在新乾線裡從春香那裡拿到的橘子以外,都沒有補充過水分。冬天缺乏水分的空氣讓咽喉乾得就象裝在罐子裡的魚乾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從座位往外望去,長長的月台角落放著的一台自動販賣機映入了眼簾。雖然看上去老舊,不過指示燈還是亮著的,看來應該還可以使用。……趕快去一下吧。離發車還有一點時間。象野鳥取水一般,唰地跑過去再唰地跑回來應該沒關係的,這樣一想我立刻起身出去了。“誒,大哥哥,你要去哪兒?”美夏側頭問道。“這樣啊,那,我要熱檸檬茶就可以了”“哈?”突然之間就說出這樣的話。“嗯,綾瀨,要去買東西嗎?那,我要香片茶”“我要Drpepper就可以了。”“TaB,麻煩你了。啊,找零你就收著吧。”(謎之聲:這兩個都是可口可樂在日本的產品,五十嵐老師,你是不是被可口可樂收買了啊?)“咖啡,謝謝”訂單一個一個地增加起來。這個也好,那個也好,個個都一副把我當旋風管家使喚是理所當然的模樣。(謎之聲:五十嵐老師啊,你這裡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ハヤテのごとく沒問題吧?)“……”……沒辦法。怎麼也無法釋然,這樣的話,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總之就是去買全員的分。”“哇-,不虧是大哥哥呢,象忠犬八公一樣的英勇,我最喜歡了。”美夏拍著手道。因此種種我深深地歎了口氣便衝向了自動販賣機。“——啊,請等一下,裕人君。”“——裕人,等等。”同時響起了兩個聲音。“嗯,裕人君一個人拿那麼多東西一定很辛苦,我也一起——”“單裕人一個要拿全員的東西很困難不是嗎?所以我也——”是春香和椎菜。說話的方式雖然不儘相同,可是話的內容卻幾乎一樣。“啊……”“誒……”兩個都吃了一驚。“這,這個……”看到這樣的兩人的美夏忽然晃著兩條辮子出現,眼裡放出光芒。“哈哈,雖然不是很清楚,難道……。啊,原來如此,好象在那裡聽說過,難不成椎菜姐姐在文化祭的時候……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時候……啊,不過搞得太露骨也不好……。嗯,如果變成這樣的話我就……”“?”正想著她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的時候,“嗯,決定了。我認為這裡由葉月小姐陪同前去就可以了。幫忙本來就是女仆的職責所在。可以嗎?葉月小姐?”“是。”“姐姐們覺得如何?有異意嗎?”“我,我,沒什麼特彆……”“好,就這樣定了。Let'sgo,大哥哥”“……”美夏一邊使著眼色一邊發出號令。怎麼說我這個當事人還一點發表意見的機會都沒有……當然我可並不是對葉月小姐跟來有意見。在月台一頭佇立的自動販賣機就像被人遺忘的電線杆一般。“啊,抱歉,請讓我拿吧。”“……不,沒關係的。”尊佛像一樣悄悄站在身邊的葉月小姐一邊說著一邊在檸檬茶(hot)的按鈕上按下。嗵的一聲易拉罐掉了下來。“——好,這下都齊了。”最後的Drpepper(TaB,咖啡為何一起放置在普通的位置)從出口取上來以後,數目都確認好了。順帶一提,一共十二個易拉罐,全都好好地收容在葉月小姐展開的圍裙裡(?)。“那麼就回去了吧?”“……是。”我與頷首的葉月小姐一起往電車的方向走去。就是那個時候。同一個水平線上。眼前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是大約二十公分大的綠色的布娃娃。起掉點,正是無口女仆長的圍裙口袋。“……”“……”“那個……掉了,葉月小姐”“……”“葉月小姐……”“……我不認識。”“哈?”“……那個東西,並不是我的。你那麼在乎的話,請隨意處置吧。”“厄,不過……”“不記得,完全不記得。不認識這個孩子。因為一直到這裡,我絕對做過偷偷在途中的長野站買下它之類的事。”女仆長這樣說到。啊,說起來這個人,對於布娃娃之類可愛的東西非常有愛這事是一直打算對大家都隱瞞的。不過完全隱瞞不了,嘴裡說著不,目光卻一直追著那個綠臉的布娃娃(“野澤菜君”總覺得沒那麼可愛),真不愧是春香的貼身女仆。不管怎麼樣,持續這樣的問答也不是辦法。“厄……總之既然沒有見過,收起便是。”“……不,因為,這個不是我……啊”還頑固否定的葉月小姐聲音忽然微微提高了。接下來葉月圍裙裡的易拉罐(×12)卡拉卡拉地掉落在地麵上。“……”“……”“……非常抱歉。”果然還是動搖了,重新拾起那些飲料的動作都比平時慢了一拍。“啊,我來幫忙。”“麻煩什麼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對不起。”趁這個機會把“野澤菜君”一起裝進圍裙裡。想到這,我向著宛如被人拔出來的曼陀羅草(謎之聲:大家有看哈利波特吧?)般滴溜溜地轉動的“野澤菜君”(果然還是不可愛)伸出手去的時候,“大哥哥——”“嗯?”是美夏啊,她向窗戶外探出整個腦袋,朝這邊揮手。怎麼了?為什麼慌慌張張的樣子……“要乾嗎,發生了什麼事?啊,難道是還要追加菜單……”“不是慢吞吞的時候了!再不快點車要——”“誒?”不用等她說完,想表達的就已經很明了了。“啊——”“……”然後車輪開始緩緩移動,就在保持著撿飲料的蹲姿的我們麵前。“……”“……”“大,大哥——哥——,葉月小姐——”美夏的喊聲帶著多普勒效應,與喀隆喀隆的電車一起漸行漸遠。我們一瞬間就被丟下了。4準確地說是一小時四十八分之後。在那之前貌似就連載貨火車也不會來一輛。“……”“……”絕望啦。不對勁,這種時候乾嘛要站在連火車站也沒有,隻有凜冽寒風的月台上打發時間啊?一望無際的平地上即使想找個建有地基和屋簷這種比較像樣的無人小站來休息一下也辦不到,可以使身體暖和起來的東西就隻有手上的檸檬茶(熱)和野澤菜君而已。想聯係春香他們,但四周群山環繞,於是手機也很乾脆地跳出了信號區域之外……“……”極度窮途末路以致心裡擺出了格力高姿勢(一帥哥雙手高舉地衝過終點)的我耳邊傳來:“…………真的,很抱歉”“哎?”葉月楚楚動人地低聲說道。“…………我已經喪失身為一個女仆的資格了。本來應該受到保護的裕人少爺如今卻因為奴婢的過失而陷入如此困境。我真的是,無話可說…………”那雙翡翠般的眼眸裡麵流露出深深的後悔和歉意,之後她重重地低下了頭。“啊——,夠了”“不就是運氣差了點嘛,這種事常常會發生啊。所以不必放在心上。”“……裕人少爺……”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麼辦。正如剛才所說,移動和通信的手段都沒有。就算想等下趟車來也沒有像樣的防寒設施。這可真是最適合用山窮水儘來形容呢。正當我絞儘腦汁地想辦法的時候“有什麼事嗎?”“……裕人少爺,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提議徒步走去目的地……”葉月小心翼翼地說道。“走路啊……”“是的。其實這裡離裕人少爺你們下榻的旅館並沒有多遠。大概走一個小時就到了(謎之聲:什麼嘛,不就是從乃木阪家門口到主宅走個來回而已嗎)。走路還可以使身體溫暖,如不嫌棄的話,我認為這是比在這裡一直等車更好的策略。”走路,嗎……也隻能這樣打算了。雖說我對自己的體力就像對一根潮濕的火柴棒一樣沒信心,但也無法否認這已經是最佳方案了。我可不想因為太晚動身而使春香她們更添擔憂啊。所以。“——明白了。就這麼辦吧。”我說道。雖然貌似說得很感人,但其實我也是無可奈何啊。“……了解,那就動身吧”葉月頜首往車站出口走去。噢,我還有一點疑問。“話說回來,葉月小姐?”“……是?”“你認得路嗎?總覺得這裡附近就隻有山啊……”這就是我的問題。雖說明確了行走的距離,但要是沒弄清楚具體的路線也是無計可施的吧。然後葉月盈盈回首說道“……沒關係。因為有這個!”“哎?”葉月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手上的是一本寫著“興致勃勃遊信州地圖~~一本通,帶你玩轉北方的阿爾卑斯山”這些小字的書。“……隻要有這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這可是以一當百,天下無敵的!”“……”……不對勁。想想剛才的“野澤菜君”,搞不好這人其實是對這次旅行充滿了期待的吧?看來又要重新認識一遍麵前這位無口女仆長了。就算這個東西可以指引我們走向旅館,前路還是有種種的障礙啊。“冷呀……”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一月的信州。的確走路是可以促進全身的血液運行,不過光靠這個發熱抵禦不了呼嘯刺骨的寒風吧。雪上加霜的是我大衣留在了電車上,現在就穿著件襯衣外套件羊毛衫,標準的居家行頭。為了儘可能地自行發熱,我跳著不成形的風華舞步,扭動著身體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裕人少爺,你很冷嗎?”“啊,哎哎,還好……”這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反倒是我很想問問這個人為什麼穿著平常的女仆裝還能如此淡然自若。頃刻葉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往下看了看。“原來如此。了解了。”“?”“……要是不嫌棄我的話,能允許我用身體來溫暖你嗎?”(謎之聲:邪惡的劇情終於出現了啊,欲人你要把持住啊,不然小誠就是你的榜樣!!)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畢竟這種情況下互相用體溫取暖是最好的。讓人體暖和最有效的方法還是用同是人類的體溫(謎之聲:應該是異性的體溫吧?)。所以隻要使用我的身體,我想裕人少爺的身體也能暖和起來吧?”“啊,啥……”乾嘛突然之間蹦出了類似某雙馬尾姑娘的台詞啊,她是怎麼了!?這是某時某刻接受的實戰技能指導什麼的嗎?不知不覺間化作路邊一座地藏菩薩的我聽到:“…………撲哧”“……哎?”“……哈?”“……剛才的是開玩笑的。It’sAmerijoke”“………………”說明一下,以上說的話是用若無其事的口吻說的。不,現在也不是說什麼美國的場合吧。“……嗯,請把它當笑話對待吧,裕人少爺,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用這個。”“哎?”“……很暖和的。”說著,葉月又掏了什麼出來。一個不知道打哪來的白色毛茸茸的的物體。那好像是在某次聖誕聚會上亮相的白熊布偶裝。“……是道格拉斯”“哈?”“……道格拉斯。是這孩子的名字。”名字都取了啊。而且還有種奇妙的感覺……(謎之聲:不知道是指二戰那個還是指演本能那個,反正都是熊一樣的男人)“……請小心地穿,我未曾把她托付過給任何人,這是第一次”“……初體驗(嗙!)”不,你一定是用錯詞了吧……算了,不管這個,收下這隻白熊(道格拉斯)。然後穿上吧。雖然無論從外表上還是精神上都有點那個,但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裕人少爺,真的很適合你呢”(謎之聲:葉月你是不是想找裕人玩cos而已啊?)“簡直就像道格拉斯轉生成人類一樣——無限感慨啊。”……這算是讚揚嗎?儘管滿腹疑問不過此時此刻實在是無法吐槽。還是先忍氣吞聲吧,變身成白熊的樣子前進吧。“什麼都沒有呢……”離開車站很長一段時間,遇到的基本是空無一物的平地。延綿不斷,一望無垠的大路。周圍是到處都被雪上了層淡妝的土地。估計在其他季節裡會被作為耕地什麼的來使用吧。有時也會看到一些貌似溫室的房子。“……這附近很盛行在夏天種植葡萄和西洋梨等等這些東西。”葉月這樣說道。“是這樣嗎?”“……是的。故而現在這個季節成為休耕地的地方就多起來了。其中還有蘋果種植點,不過大概不在這附近。”“嗬……”這樣一邊聽著葉月的解說一邊走著,周圍的景色終於有點改變了,變成了有點坡度的山道。讓人覺得沒什麼人染指過的道路。周圍是針葉樹和岩石表皮的露出部分,基本上與其說是山路不如說是野獸踩出來的小道。由於積雪的關係,很容易就滑倒,某些地方還危險得難以行走(謎之聲:你也體驗一下偉大的長征過雪山吧)“……裕人少爺,請留心腳下!”“啊,是”“……還差一點點。隻要越過這座山再通過前麵那個沼澤應該就到達旅館區了。加油吧。”(謎之聲:過完雪山過草地啊)“越過……這座山嗎?”“……沒錯,有什麼問題嗎?”“沒……”到了入口附近的時候好像說話聲調都變高了。而且到處是樹丫和積雪,看都讓人覺得通行困難。“……沒關係,如果有什麼阻礙的話就用這個開拓道路!”說著葉月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散發著妖異光輝的帶有木紋圖樣的鏈鋸(謎之聲:終於換上大馬士革鋼了啊)。啊,說來這個實在是衝擊性太強了,令人過目不忘呢,不過這貌似是首位使用鏈鋸的女仆吧(正在申請注冊商標嗎?)……“……有什麼事嗎?”“…………。不,沒什麼……”算了,就順著這個勢頭前進吧。穿白熊裝的我和穿女仆裝的葉月從客觀上來看可算是相當怪異的二人組了“……”“……”呃,算算已經離開車站超過40分鐘了。我那軟弱的身體好歹開始有點習慣這隆冬中的山路了,腳也開始適應那比肉墊還要軟的雪地了,不過同時我腦海中也浮現出這樣一件事……——說起來,春香如今怎麼樣了……關於先前離開車站(強製性的)的春香她們。“……”春香還行吧。不會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無端地滑倒吧,香蕉沒有被擠了出來吧。又或者看某隻可愛的小馬看得入迷而不知不覺間就迷路了(謎之聲:我說裕人你已經變成春香的爸爸了)。唉,有美夏她們在,不管怎樣她們都會陪著春香的,想必不會有事的……我正想著,“……裕人少爺”“是?”“……你在擔心春香小姐的事嗎?”“哎?”突然被一針見血地問道。“……你在擔心春香小姐嗎?春香小姐是否平安無事呢,香蕉會不會掉了呢,會不會看某隻可愛的小駱駝看得入迷而不知不覺間就迷路了呢……”“……”……該不會這人會用讀心術吧?(謎之聲:你誤會啦,人家不是說錯了駱駝嗎,不過日本信州地區為什麼會有駱駝啊,葉月你難道是故意說錯的?)對著滿臉驚訝的我,葉月繼續說道“……那麼為了這麼憂心忡忡的裕人少爺,現在開始舉行春香小姐問答活動。”“哈?”完全沒有邏輯關係的事情弄得我更加莫名其妙。“……”不顧著一頭霧水的我,葉月淡淡地說道:“……那麼第一問。春香小姐身高155cm,對還是錯?”這就開始了啊。對著我的食指傳來一股壓迫感。”啊—,呃……“信長又不在,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啊。反正隻有兩個選項,瞎蒙吧。“對。春香好像就是差不多這麼高……”我邊走邊說出答案。“……答對了”好像蒙中了耶。葉月帶著一絲絕無僅有的微笑撫摸著我的頭。“……那麼接下來,春日小姐的生日是11月11日,對還是錯”嗯,這個我知道,就算我的記憶力隻有水豚的程度也不會把春嬉島那段繽紛激烈的劇情給忘掉的。“……答對了”頭再次被摸。“……繼續第三問。春香小姐擁有的泰迪熊數一共是18個?”“錯,沒這麼多吧……”“答錯了。其實在窗台花圃裡麵看不到的地方都有擺放,一共是18個。”吧唧。這次是額頭被彈了一下。答對就摸頭,答錯就彈額頭。蘿卜與大棒不斷交替重複著——“……那麼繼續,啊,裕人少爺,還差一點就到旅館了。”不知不覺間漫長的旅途終於迎來了終點。險峻的山路伴隨著問答也變得輕鬆了許多……。莫非葉月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故意搞出這個花樣的嗎……?我不禁對眼前這位無口女仆長刮目相看。就在這時,嘎吱。“?”我感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好像是什麼踩到了枯枝的聲音。“葉月小姐,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在這種深山裡麵,估計是心理作用吧。為了確認這點我向葉月問道。“……”“葉月小姐?”沒有回應。隻見她用嚴峻的目光緊盯著前麵五米處的樹叢,身體一動也不動。“那個,葉月小姐,有什麼……”“……裕人少爺,請慢慢移到我身後!”“……一定要慢。不要發出響聲……”“我說,這是為什麼……”“……快!”到底是……剛想到這“呼嚕嚕嚕嚕!”“!?”伴隨著一聲陌生的叫聲,一道黑影突然從樹叢裡飛了出來。5“……裕人少爺!”“哎?”葉月發出緊張的聲音。接著“咚”的一聲,我被一股衝擊推倒。我順勢一個前滾翻倒在了雪地上。嗚,關節處傳來奇怪的響聲。“什,什麼……”我忍著背部傳來的雪的冰冷觸感,睜開了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呼啾,呼啾……”“……咕……”發出危險聲音的生物,和為了阻擋它而堵在我麵前的無口女仆長。“這,這家夥是……”像大狗一樣的四腳軀體,粗糙的灰毛,頭頂還長著短短的尖角。雖說像狗,但尺寸上來說基本和小牛差不多大小了。“……這是氈(zhan)鹿”“……恐怕這是野生的日本氈鹿。我們似乎不經意間闖進它的領地了。它非常的生氣……咕……”葉月艱難地呼吸著說道。看來她是從正麵牢牢地抓住那大角,竭儘全力地阻止它衝鋒。“葉、葉月小姐!?”這人在搞什麼啊!?好像在模仿鬥牛的海格力斯一樣……但是她卻對我說道,“……沒問題”“……”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在全身心呆住的我的前麵,葉月卻用認真的眼神直麵著氈鹿。好像鬥誌盎然地要與日本氈鹿一決高下。“……我對你並沒有怨恨之心,隻不過這是命運”葉月為了義正詞嚴地向氈鹿兄發出宣戰公告而高聲威嚇道。然後無口女仆長與日本氈鹿之戰一觸即發。“…………”“啾……啾……”很快就進入互相較勁的階段。葉月一推,氈鹿就頂回來,氈鹿一推,葉月也頂回來。這正是如字麵意思上的異種格鬥技戰。(謎之聲:我想起格鬥陳XD)讓人手心捏把汗的你來我往的攻防戰繼續著。“噗啾嚕嚕!呼啾!!”“…………唔……”不過畢竟是野生的日本氈鹿,雖說是出類拔萃的女仆但畢竟是身為人類(……應該是吧?)的無口女仆長。最終葉月開始被推得往後退了。腳下的雪更是有害無利,結果她被推得越來越往後退。“葉、葉月小姐!”“……”“哎?”“請裕人少爺趁現在離開這裡。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應該就會到國道了……。隻要到那就安全了。即使要和這隻氈鹿對刺也要把它抵擋在這裡……”“為、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葉月直直地看著我說道:“……為了春香小姐。”“哎?”“……要是裕人少爺萬一受傷了,春香小姐會很傷心的。我身為女仆,必須以春香小姐為重。”“…………何況”“?”“…………何況我自己,也不希望裕人少爺受到傷害。對我來說,裕人少爺是個重要的人……是個應當守護的寶貴親人。”“葉月小姐……”“……談話到此結束,好了,請趕快逃走吧”說完葉月再次麵向氈鹿兄。我從那張側臉中看見了拒不言退的堅強意誌。“……”——必須得想點辦法。麵對著全力和氈鹿抗衡的葉月,我高速運轉著大腦。為了奮不顧身地保護我的人,我能做的就是……“……”噢,我注意到了現在我的這身打扮。覆蓋著雪白皮毛的地上最大型肉食動物的布偶裝。說不定,這個也許可以用得上。——好咧。帶著一縷希望,我嚴嚴實實地套上了道格拉斯。兩手(附帶肉墊)向著天大大張開,同時把手套裡的爪子亮出來,然後氣運丹田,使出全身的力氣喊道。“嘎、嘎喔!!嘎喔喔喔!!(咬牙切齒地)”“……”“……”一瞬間,時間停止了。氈鹿兄那圓圓的眼睛和無口女仆長那一如既往的冷靜眼睛一起朝著我看過來。最後。噗咿。氈鹿兄猛地撤力返回。那雙悲憫的眼睛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度可憐的東西一樣。然後就這樣消失在群山之中了。“……”——搞定,了嗎……?“……出色的白熊扮裝啊”葉月四平八穩地說道。“……強力的吼聲也好,英勇的決戰姿勢也好,真的是從頭到腳把道格拉斯給演活了——送你三重花球也未嘗不可”那個什麼花是真心的表揚吧,還真是奇妙啊……“……因此,這是給裕人少爺的慰勞品。”“哎?”“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後我參悟了。道格拉斯也許已經不再是我的必需品了。寶劍贈英雄(謎之聲:這裡的カエサルの物はカエサルヘ出自新馬太福音22章,凱撒的東西就還給凱撒,神的東西就還給神)。我相信今後裕人少爺一定會更有效地使用道格拉斯的。“……”我高興不起來……不知為何身體詭異地適應了道格拉斯的皮膚,心情相當複雜啊。“裕人少爺。……真的,非常謝謝你”“哎……?”“剛才你的行動……完全是為了救我而不顧危險地和氈鹿針鋒相對吧?像那樣為人所救,從王季老太爺揀我回來起還是第一次……”葉月楚楚動人地低聲說道。“……”“啊,總,總之,走吧。不然那隻氈鹿又要回來了。”“……是”為了掩蓋我的難為情,還是快點離開現場吧。“……啊。對了。有件事忘了。”“……之前春香小姐的問答結果出來了,十問八對。所以我認為可以授予春香小姐檢定三級合格證書。還有副獎——北海道產甜納豆這個禮物。啪啪啪啪”這次也是以一如既往的語氣說的。“……”這人果然是難以理解啊……真是刻骨銘心地切身體會到了。6在那之後又經過了三十分鐘的山路,“啊,大哥哥終於到了。好慢啊!”“哎呀,比我預想的時間更長呢。”“——(點頭)”好不容易到了旅館(街上和山腰稍有一段距離),在那裡等著我們的雙馬尾一行如此說到。“……不,這邊也遇到不少事呐。”“是嗎?難不成沒坐上下一班電車走山路的時候和熊瞎子乾了一架?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有點著急,不過一想有葉月小姐陪著就不用操心啦。”“因為如果是葉月小姐的話,即使單身突入一個坦克師團到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全身而退嘛!”“——(猛點頭)”(崇敬的眼神)虧你還能這樣說。稍微擔心一下也好吧。“裕人君,平安無事吧?太好了,急死我了……”“裕人,沒事了吧!”一看到我們的身影,春香和椎菜立刻跑了過來,都是一副牽腸掛肚的樣子,隨後還有朝比奈同學她們。順便說下,傻瓜三人眾正坐在門廳一側的沙發上討論著“溫泉旅館與美女老板脖頸的關係”的話題,連轉向這邊看一下都沒有。算了,我都懶得走過去吐他們的槽了,這樣就好。他們一旁的沙發裡,為什麼……“嗨,裕人,總算來啦。”“姐姐我等得不耐煩,就一個人先開始了。”“……”怎麼,人數又增加了!?說話的是身穿浴衣,正單手舉杯仰天喝著土產酒的笨蛋姐姐和性騷擾音樂老師。周圍已經完全被無數酒瓶和馬肉刺身弄得一片狼籍,桌上還垂直地插著把散發著妖光的佩刀。為什麼這個二人會在這裡……“誒?隻有因為青春是閃亮而朝氣蓬勃的哦,都是我們家的小裕人這樣的年輕人的溫泉旅行可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危險存在哦。作為老師,作為監護人可不能放著不管喲。而且裕人君不在的話就吃不到好吃的飯菜了呀!”“啊,簡單說來由於是監護人所以這家夥就是領隊啦。哦,這個地方是從乃木阪小姐的妹妹那裡聽來的。我們是網友哦。”“……”看來史上最讓人頭痛的熱線已經成功架設了。還好這兩個人絕對隻是要來滿足自己泡溫泉和喝酒的癮而已……對於這些不速之客我一下子就感到疲憊不堪。“既然已經和裕人他們會合了,大家就趕快到自己的房間如何?”椎菜向大家招呼。“嗯,對。到現在都還沒去登記呢。”“嗯,先到服務台去吧”大家並排地走出去。我也就這樣跟著人群。“……嗯?”這裡好象有什麼。大廳的入口處放置著成紮的宣傳冊。溫泉向導啦觀光地向導啦都陳列著,而其中有個東西很自然地混入其中,與其他的商品並列在一起。那是日期:1月15日(星期天)地點:冬合宿舞台的溫泉地”與清幽的溫泉旅館嚴重不搭調的花哨的小冊子上印著這些字。(這種花俏的印刷並不常見)“這是……”記得這是春香超喜歡的動畫之一。春琉奈的名字很耳熟。不過春香沒注意到,因為她正和椎菜她們在服務台愉快地談笑著呢。“……”正在考慮應該怎麼做的時候,我聽到了美夏的喊聲:“喂,大哥哥乾什麼呢?大家都要走咯。”“啊,哦。”我隨口應到。——哎,這會兒沒辦法。再者也沒有非要現在就得說這麼急,之後等到和春香單獨相處的時候再斟酌地和她說也行。想定之後,我快步地追上美夏她們。我在冰冷的空氣中醒來。這空氣有多冷?那簡直就像是做倉庫管理的時候走進了商用冷藏庫,然後一時秀逗從外麵反鎖,就這樣被關了30分鐘的那種莫可名狀的寒冷。(謎之聲:這不是描述得很具體嘛,老師你是不是有過親身經曆啊)“嘸……”我一邊從被窩裡鑽出來一邊精神恍惚地四處張望:一扇大咧咧地打開的窗戶,陌生的沙發和桌子上癱著睡得像死豬一樣的三傻和白癡老姐性騷擾音樂老師(浴衣很誇張地脫了下來,雙手還緊緊地握著酒瓶),啊,大家出來旅行了啊……我總算想起來了。“……”好不容易走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為第二天的活動做好準備後正想回房間蒙頭大睡好恢複體力……怎奈成員裡有一隻不靠血液而是靠酒精驅動的高度危險生物。行李安置好後就自然而然地以勢不可擋的勁頭進入了宴會環節,除了提早去了溫泉的春香和椎菜以外,宴會就這樣被強製性地持續到深夜。(在男生房間內)“頭好痛……”拜宿醉(各種意義上)所賜。精神和肉體都疲憊得不行了……——去散個步吧……看看時鐘,指針指向早上6點半。離旅館提供早點的時間還有點早。為了消除頭痛,也為了轉換心情,還是最好到房間外麵呼吸點新鮮空氣吧。諸多事故搞得我都沒好好參觀過這間旅館呢。……既然決定了就好事不宜遲囉。拖著昏沉沉的腦袋和睡得亂糟糟的浴衣(謎之聲:不是瑠子的吧?),我走出了男生房間——“青竹之間”應該是為時尚早吧,我在靜悄悄的走廊那走了幾個來回都幾乎沒見到人。隻不過……大得太離譜了。很抱歉到現在才來介紹我們下榻旅館,這是一間名為“悠久之宿千石屋”的溫泉旅館。總房間數是29,溫泉數是8,本館是個用木建成的四層重要文化財產,這使得旅館顯得相當大氣磅礴,而且按此比例所搞的內部裝修也相當富麗堂皇。不管哪都是讓人目不暇接的景觀,甚至形形色色的裝飾品也讓人愛不釋手。用小碎石鋪成的地板滴水不漏,刷成紅色的牆上懸掛著紙燈籠。天井附近還有與室內相隔開的廂房,還有走廊中央有條用百年老杉木打造的無與倫比的頂梁柱。“太勁爆了……”看著看著就仿佛迷失在古代的世界或者是某個時代劇的布景裡了。我一邊感歎著這種不平凡的景致一邊在隨意地在走廊上走著。“……哦”發現熟悉的麵孔。一個在後院向著窗邊看著朦朦朧朧的玻璃窗的嬌小身影。那是浴衣打扮的大小姐。“喲,春香,早上好。”“啊,裕人~”察覺到我的春香咚咚咚地走了過來。春香微微地歪著頭說道。嗬嗬,她穿著有點寬鬆的浴衣的樣子就像從晨雪的隙縫間輕舒著身體等候春天的款冬莖那麼可愛呢。“為什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呃,這個,好像是不知不覺地就醒來了呢……因為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旅行,太過興奮了所以5點就完全清醒了……。因為大家還在睡覺,所以就在旅館裡到處走走瞧瞧好了。”有點難為情地說完後,春香哦嗬嗬地歡笑起來。順帶一提,春香,椎菜和澤村一起住在“紅梅之間”。和我們隔了條外廊,在另外一棟房子裡。與之相鄰的是美夏她們住的“桃源之間”。“裕人又是為什麼呢?”“嗯,我也跟你差不多。”隻不過我醒來的房間除了刺骨的寒冷,還外加一堆爛醉的酒鬼。“話說回來昨天怎麼樣,有沒有舒舒服服地泡上溫泉?”“啊,是的。非常有趣呢。應澤村的邀請我在‘天孫降臨之池’泡了三次……真是沒想到能泡到可以觀賞雪景的露天溫泉呢。”“哦,是嗎?”“是的。”宛如野外綻放的一朵波斯菊般可愛的笑容。嗯,宿醉得如同手榨青菜汁一樣混濁的腦袋似乎也被這個笑容輕輕鬆鬆地淨化了。簡直就像是走進了純氧艙一樣……如此幸福的感覺我可好好地要守口如瓶。……噢,我想起一件事。就是昨天在門廳看到的那本小冊子的事。昨天原本打算找機會告訴春香的,不過之後由於突發性出現強製宴會事件。結果到最後還是沒有機會跟她說。所以“是?”“那個,其實我昨天在門廳那發現了一樣東西——”我故作漫不經心地打開話題,“——哎呀,那不是裕人和乃木阪嗎”“哎?”忽然後麵傳來一把聲音。“啊,果然!早上好,動作真快呢!對啊,我還說為什麼乃木阪不在房間呢,原來是出來散步啊。”“早上好,乃木阪,綾瀨。”“嗬——,一大早春香就和綾瀨玩二人世界啦——。嘿嘿——,嗬嗬——”來的是椎菜,朝比奈和澤村三個。果然三人都穿著各自的浴衣,好象很開心地向著我們揮手。“嗯,難得來趟旅行,不早點起床的話不覺得很浪費嗎?”“早起是最基礎的美德。”“像這樣一大早就集合起來的旅行我可不乾,啊,不過我不能輸給乃木阪喲。”澤村精神奕奕地哈哈大笑起來。被人調侃的春香支支吾吾地說到:“事情不是這樣的……”同時一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邊頻頻往後縮。“但是昨天晚上真的很棒呢。裕人的姐姐和由香裡老師都很狂野的說。”“沒錯,猜拳也玩得很純熟。”“還說要去男浴場搞實地調查呢。”椎菜她們唧唧喳喳地說著這裡似曾相識的事情。“不要讓我想起這些東西……”這兩條不思進取的化石魚!“對了,你們兩個在這裡乾什麼呢?做早操?差不多到早飯時間了,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就一塊走吧。美夏她們說馬上到。”“餐廳好象在那邊吧。”“go——go——”“嗯,啊啊,好哦。”“是。”我點了點頭,就跟在椎菜她們後麵往名為“稻穗之間”的餐廳走去了。“啊,對了。剛才裕人你不是有什麼要說的嗎?”“哎?”“那個,門廳那有什麼來著……”春香微微歪著頭問到。“嗯,啊—,那個就由它去吧。”“?但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彆放在心上。”這可不是能在椎菜她們麵前說出來的事,好歹這也是與春香的秘密有關的。“好了啦,還是走快點吧。椎菜她們走遠了。”“啊,是。”說完頭上冒著小問號的春香加快了腳步和我一起走向“稻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