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曹信搞錯了。單福這個名字史書上確實沒有提及過,隻是這也不能怪他,倒是羅貫中的誤解,史書上寫的是‘庶先名福,本單家子。’這裡並不是說單家的兒子,其實是獨生子而已。這就像是三國演義,羅先生把楊弘誤讀為楊大將姑且是同一個道理吧。那麼……徐福真的就是三國時代那個單福先生嗎?一路上,從石韜的口中聽來,那個徐母就住在許昌城外的小縣當中,不是很遠隻要幾條山道的距離,曹信隻帶上了龐統、石韜等幾個人,並還叫上了華佗。因為路上後者還聽到,可能徐母身體不是很好,這也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而真正讓曹信大感意外,也分外驚喜的是。那個徐福,果然是表字叫做元直,徐元直,這個名字是不可能有錯的。隻是讓曹信沒想到的是,演義裡本名徐庶,後改名為單福的他,沒想到原來徐福才是徐庶的本名,徐庶這個名字才是後來改的。石韜告訴曹信,徐福曾因為友殺人,而這個友人說的正是龐統,原來是龐統當年因醜陋而被一個士族公子所侮辱,徐福才仗劍,隻是對方家族勢力太大,大批官府出動,徐福才迫不得已,自此改名為徐庶。隻是現今除了這幾個朋友之外,徐庶的本名幾乎沒多少人知道,而這一個,也是大大出乎了曹信的意外,原來徐庶的本名叫徐福,看來曹信懂得的東西都是錯的。“徐庶此人性情頗為乖張,不諳世事。不過對其母卻是出了名的孝順,君侯若從此道入手,徐元直必投入帳下。”在山間快馬飛進,石韜在這一刻說完這句話,當即與龐統等人看向了曹信策馬的背影。忽而,烏風馬驟停了下來。曹信在山道間卻猛然回過頭來。“石先生!你此話是何意?本侯敬你是有德之士,汝卻在輕看本侯!等到了徐母家中,先生切勿不可再言!哼!”曹信再勒馬韁,便是說完當下,徑自而去隻留下後者三人。石韜當即看到這裡,與龐統、華佗頓時麵麵相窺,竟也是臉色微微一變,倒是精芒不覺一閃。甕縣,一家破舊的農宅。“庶兒。你今時還家探望,為娘的自然欣喜,隻是不知在外,可尋覓了明主?”屋子不算富裕,一個老婦人就躺在屋子唯一的土榻上,似乎臉色有些憔悴,而麵前的一人,大概二十七八歲上下。麵色紅潤,七尺多高。長相有種灑脫豪士的風範,在那老婦人麵前恭順的跪著。當即聽到婦人的話,這個灑脫青年,當即應道:“今天下大亂,四方豪傑並起,孩兒準備再遊曆天下一番。繼而投於劉荊州帳下。”徐母是個五十多歲的女子,雖然如今滿頭華發,但曾經也是大家門第的女子,讀過一些書,算是少見明事理的人。“你呀。這世人都不了解你,難道做為娘的也不了解你嗎?再遊曆一番,說到底還是沒有找到合適明主,在劉荊州那裡碰壁也無妨,隻是這漢室宗親也非他一人啊……”這青年,也正是徐庶、徐元直,頓時聽到這番話,深知母親已猜測出自己的心裡所想,竟也是不覺神情黯淡下來,但還是口上說道:“其實孩兒並沒有見過劉荊州一麵,隻是被其部將蔡瑁攔了下來,孩兒一氣之下便離開了荊州,不過三年之後,孩兒還會去荊州一趟的,隻是孩兒更放不下母親你,所以沒有下定決心。”聽到這話,徐母頓時臉上一陣笑意,但還是皺眉說道:“如今這許昌都是他曹賊的人馬,漢室已經岌岌可危,身為大漢子民,吾兒還是應當早作打算,若劉荊州不要你,你可以找益州劉璋啊。”可徐庶卻道:“劉益州生性懦弱,雖其父劉焉乃一代梟雄,但這幾年,自劉璋接手益州以來,隻守不圖,偏居一隅,蜀軍將士久疏戰陣,其地早晚會被他人所取,此等主公一守門郡守,不侍也罷……”“那還有……那劉皇叔呢?”徐母此刻聽到兒子的話,也是點了點頭,但還是提了一個人。徐庶頓時一怔,“母親說的……可是那左將軍劉備?”“正是。”徐母道。然而徐庶卻又是一笑,“劉玄德姑且此人比劉璋好一些,但久居許昌困地,上有曹操把持朝政,下有淮南侯曹信,掌握八十二營曹軍將士,他劉皇叔怕是難有出頭之日……再者孩兒可沒信心能輔佐的了此人啊……”正當徐母與徐庶母子一時了無頭緒之際,卻是忽而,從門外猛然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哈,徐元直此話一語道儘各路明主!如此偏偶之地,真是大才埋沒了!!”話音剛落,屋內徐庶猛地站起來,一回頭,似是這聲音還沒到,就猜出了這個人的名字。“龐統!”果然,屋外進來四人,第一個人氣質大氣倒不知是誰,還有第四個中年人也不知道是誰,不過第二個人和第三個人卻是徐庶非常熟悉的,特彆是第二個人。龐統此時也意外看著對方,“奇怪,我還未露麵!你小子怎知是我?”徐庶卻是也笑著,沒有在意最先進來的那個人,當即對著龐統就是來了一個熊抱,“嗯!天下第一奇醜之人,也有著天下第一奇醜之聲音?你小子這聲音,我徐元直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聽得!”龐統一聽,原先還很欣喜,不過片刻就勃然大怒猛地踹開對方,但二人這麼對視一眼,半晌卻也是齊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你小子,數年不見,當時酒樓被辱少年,到如今也成了堂堂曹營的軍師,真是落毛變了鳳凰,真應了鳳雛那句戲言了!”徐庶此時大笑起來。龐統笑道:“嘿嘿,當日你仗義拔劍,可把我嚇了一跳,自當年我就從未見到過你,你也離開了水鏡學院,唉……你可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後,那個叫諸葛亮的小子就奪了你的位子,成了司馬微先生最得意的門生了!”“你小子這可是冤枉我!誰不知那時候老師最喜愛的是你和小諸葛!我是被你們逼走的才是!”如此說說笑笑,倒把一旁的曹信嚇了一跳。乖乖,這兩個人的敘舊也太高端嚇人了吧,一句小諸葛、諸葛亮那小子,要不是如今在這個時代,不知道的人還真會被他們的談話嚇得連褲子都尿了。曹信是第一個走進來的,但出於彆的原因他沒有第一個說話,而是任由龐統和石韜上前敘舊,不過這三人攀談了一會兒,曹信倒是注意到了床榻上的老婦人。估計,她就是徐母吧。曹信這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