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雉兒徹夜難眠,如果不是還得準備第二天趕去宗廟,她定會守在魯元身邊,直到她的身體完全康複為止(涅盤鳳凰166.博弈內容)。但事情卻並不能讓她如願,她必須按照禮數沐浴薰香,並隔絕與外人的一切接觸。在臨出宮之前,她將紅玉、錦華兩個人找來,吩咐她們要留在宮裡照看好一切,絕對不許再出任何意外。尤其是雲兒那裡,她們兩個更要上心。雉兒沒想到,劉邦竟要和她同車前往郊外。這是兩個人再度靠得如此近,車隊在緩緩前行,雉兒卻一臉心事重重,根本沒有留意到劉邦的臉色有多難看。她的心裡有太多的恨意,她恨皇上,如果不是因為皇上過度的寵愛,戚懿怎麼敢如此放肆?如果她不是因為受寵,又怎麼會讓她生出這麼多非分之想?其實隻要認真地回想當時宮宴上的情形,任何人都能猜得出來,戚懿想借著這個機會除去雲兒。“雉兒,你在想什麼呢?”劉邦幾乎用呢喃般的耳語低聲問道。“啊?”他一向都喜歡這樣喚自己的名字嗎?一瞬間的出神之後,呂雉微微歎息著搖了搖頭,“臣妾隻是在擔心魯元,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雲兒。皇上呢?皇上是不是擔心過這件事情?還是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雲兒有可能會對魯元下這麼重的手?”劉邦的臉上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一臉的尷尬。能說什麼嗎?既然當初已經決定要演戲給這些人看,那就隻能繼續裝下去:“原來如此(涅盤鳳凰166.博弈內容)。這件事情還是回來再說。不過你放心,寡人相信雲兒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對她們母女,寡人是欠她們太多,如果不是當初……算了。寡人定然會還給她們一個公道。可是……”“可是皇上的心裡卻還有太多的顧慮不是嗎?”雉兒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沉的悲哀,已經完全沉迷於美色的皇上怎麼肯懷疑他心愛的女人呢?“皇上是否有了定論?不過我信您,因為您一向最英明睿智的,這一次的事情相信您會一查到底吧?”“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埋怨寡人……”劉邦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安,他不忍心見雉兒如此難過,但他心裡卻很清楚,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他一直在做讓雉兒不安的事情。如果再不就此打住,隻怕雉兒會對他的誤會更深。“沒有。”雉兒忙搖頭否認道,麵對高高在上的君王,心中所想一定不能說出口不是嗎?她淡淡道:“臣妾隻是在為雲兒感覺悲哀。如果當初不是臣妾的任性,皇上或許早就給了她該有的名份。如果不是因為臣妾,你們也會過得很幸福。最起碼雲兒不會這麼辛苦。”說到這裡,雉兒低下頭來微微歎了口氣。雲兒對皇上的癡情,他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不可能!隻是她卻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一直不肯再讓雲兒靠近。劉邦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裡閃過一絲惱怒,“你放心,魯元絕對不會出問題的。雲兒也絕對不會受牽連。”可真正追查起來談何容易?之前有些咄咄逼人的戚美人似乎也轉了口風,不過她話裡話外依然將矛頭都指向了雲兒,她甚至大膽地在皇上麵前假設,她或許想害的不是彆人,而是某位讓皇上寵愛的女人,不過因為同謀的粗心,才會讓魯元公主受傷。為了表示自己的賢惠,戚美人除了派珍珠前往猗蘭閣探望魯元公主之外。甚至還打算親自前去,好聯絡和魯元公主之間的感情。戚美人本來以為魯元公主會輕易被自己的“善意”打動,可萬萬沒想到事情卻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容易,一連數次,她都碰了壁(涅盤鳳凰166章節)。這讓戚美人的心裡恨得牙癢癢。她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雲兒的頭上,認為如果不是她從中挑撥離間。魯元公主絕對不可能不見她的。另外一方麵,皇上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也讓戚美人暗暗心驚。她本來以為皇上隻不過是草草了事,很快就會治雲兒的罪,到時候對她來說就皆大歡喜了,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派了軍師親自出麵,對當晚曾經接觸過公主甜品的人一一進行了追查,隻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查到那個曾經動過手腳的人。一旦真相大白,隻怕連她自己都會自身難保。“怎麼辦?”珍珠忐忑不安地看著戚美人,“美人還是快下決心吧,如果再不采取行動,隻怕到時候更難收場。魯元公主對皇上來說很重要,美人還記得紫姬嗎?……”“停!彆再說了。”戚美人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千頭萬緒,她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要怎麼做,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歎息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去辦吧,讓她自己想辦法和我們撇清關係,看她到底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還是想要保全她一家人平平安安過一輩子。讓她知道我們的手段。”珍珠奉命而去,不大一會兒卻表情十二分難看地回來了,麵對戚美人的追問,珍珠吞吞吐吐道,眼下皇上已經下了嚴令,那些人絕對不許與外人接觸。據那裡的守衛們說,所有的人都被分開關押,這是軍師的命令,眼下有兩個已經抗不住軍師的問話,精神在崩潰的邊緣。再這樣下去,隻怕事情會到了難以控製的局麵。“你說什麼?”戚懿隻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勉強坐下來之後才道:“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打到狐狸,反倒惹了一身騷!這可真是……他說的沒錯,現在這些人的確和之前有不同了,還得想想辦法。”眼下隻有在皇上的身上下功夫了!戚美人暗暗下定了決心。皇上對她千依百順,在這件事情上雖說有不同意見,但隻要她肯堅持,說不定皇上會改變心意的。可萬萬沒想到,當她再度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劉邦輕描淡寫地告訴她,已經有一個值得懷疑的宮女死了。極有可能是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