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兒怎麼可能錯過這麼精彩的表現?當昭陽殿的情形傳到雉兒耳朵裡時,她正對著鏡子理妝,聽雲兒說完,她不由得笑了起來:“這麼說昨天那裡還真是熱鬨(涅盤鳳凰307.雉兒的計謀內容)。皇上呢?他雖有容人之量,可韓信如此放肆,肯定會讓他心生戒備吧?”“皇上似乎真的醉了,早上起來戚夫人向皇上請罪,可皇上的樣子像是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僅如此,皇上還派小福子送了一些宮中的膳食去楚王府上,說是眼下香夫人在後宮中,沒有人照料楚王的飲食。這麼看起來,皇上似乎並不在意。韓信……可有問鼎天下的野心,皇上怎麼就那麼客氣呢?”雲兒皺眉道。這絕對不可能是皇上真實的心意。隻是身為皇上,他不得不表現出來容人之量。不久之後,韓信詢問玉璽的流言就會傳到宮外,不管韓信是有心還是無意,他想要謀反的野心都會全城人儘知。隻有如此,皇上才好下手除去他!雉兒歎息著搖頭,這應該才是皇上最真實的想法!否則,他完全沒有必要費這麼大心思準備好那場酒宴。她可能猜到這樣的結局,想必那位老謀深算的韓府管家也能猜到!“那我們呢?”雲兒見雉兒沉默不語忙追問道:“難道皇上要受這樣的窩囊氣?他再怎麼有聲望,可終究不過是個小小的楚王,怎麼能跟皇上相提並論?僅憑他昨天的表現,皇上就能要了他的性命……”“哀家記得莊子曾經說過,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涅盤鳳凰307章節)。你想想看,眼下楚王可是千裡迢迢從楚地回來,若皇上在這個時候要了他的命。天下人會怎麼議論皇上?更何況皇上的名聲大不如楚王,真動起手來,隻怕對皇上的清譽不好。除此之外,彆忘了韓信可是戰場上的奇場,皇上未必是他的對手。你難道不明白皇上的心思嗎?隻怕他還在等待時機。”雉兒歎息著擺了擺手,隨後抬眼看了一眼雲兒道:“這些日子你可比哀家更心急,但這些事情萬萬不可操之過急。有這個時間,倒不如陪哀家卻看看香蘭的好。”雲兒一下子擋在雉兒的麵前。大聲道:“皇後……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這可是關係著皇上的大業……”“眼下皇上都要忍著,我們如果貿然行動,不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懷嗎?”雉兒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拉著雲兒看望香蘭。才不過是兩天的時間,香蘭竟然衰老了不少,臉色也比一般人更難看,所幸的是她已經清醒過來。能簡短地說幾個字。守在她身邊的除了芽兒之外,還有幾個是從韓府帶來的人。看見皇後從外麵進來,香蘭掙紮著想要起來,雉兒快走幾步,硬生生把她按了回去,“彆動。彆動。沒想到再次見麵,你竟然會病了。不過你放心,有雲兒守在這裡,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這一病,楚王沒有人照顧了。哀家留你在宮裡治病,會不會妨礙你們夫妻團聚?”香蘭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看了一眼邊上的侍女。小心翼翼道:“楚王千裡迢迢回來,想必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不少人要見,哪裡顧得上我?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照顧著小公子,也不大有機會出門。這一次就算是忙裡偷閒。在宮裡住些日子也好。”雉兒看了雲兒一眼,這裡所有的人都被指揮得動了起來。雉兒卻發現一名侍女如幽靈般立在她們不遠處,看似在忙什麼事情。但實際卻是在偷聽他們的談話。雉兒有些困惑了,正想說什麼,香蘭卻偷偷伸出手來,將一樣長長的東西塞到了雉兒的手裡(涅盤鳳凰307.雉兒的計謀內容)。那是一枚已經發烏的銀簪,見皇後看了一眼,她忙示意皇後留意一下那名鬼鬼祟祟的侍女,隨後繼續保持沉默。“馬上就要到年下了,想必楚王府上也有很多東西要料理吧?這後宮之中人手足,你們不必留在這裡,還是早些回楚王府。芽兒,你再去收拾幾件香蘭穿的衣服,送入宮裡來。”雉兒皺著眉頭發話道。沒想到一直在邊上偷聽的侍女忙道:“不用,我們是……是楚王特意安排照顧夫人的,怎麼能輕易離開呢?再者說了,香夫人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這是哀家的命令,難道你們不知道無視哀家的身份?連哀家的命令都不肯服從,平日裡你們在楚王府都聽什麼人的?這麼說二夫人更不會被放在眼裡!哀家讓你們現在就出宮……”雉兒冷冷起身道,環視了一下突然圍上來的眾人。幾個婢女彼此使了下眼色,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直到她們離開,香蘭確信房間裡沒人,才低聲歎息道:“皇後娘娘,還是您……有威望,這些人守在我的身邊已經差不多五天,從來不給我任何單獨和芽兒相處的機會。而我的病,差不多應該也是從她們守在我身邊開始的。芽兒……隻怕已經被她們懷疑,甚至有可能認定是我帶到韓家的細作,目的就是監視韓家的一舉一動。皇後娘娘,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韓家突然變得這麼奇怪?”“奇怪的不是韓家,而是韓信。你有沒有發現韓信這一次回來之後怪怪的?昨天晚上在後宮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哀家雖沒有親眼看見,但相必當時的情形必定很是難堪。”雉兒歎息著搖了搖頭,她不能肯定香蘭是不是依然還在迷戀韓信,所以說出的話自然也會有所保留:“外麵早就有了一些傳言,當年韓信本來有機會自立為王的,可他卻偏偏放棄了。眼下隻怕這些傳言再度讓他動心了吧?京城裡還有傳言,說他這一次勢在必得,會取皇上而代之。如果真是這樣,你是哀家的義妹,他們選擇對你下手也是正常的。……不過你不用著急,這隻是哀家的猜測,未必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