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些年都在國外念書,後畢業了接手家業,前兩年在國外開拓市場,一個月前回國見了江婉凝,才驚覺當年的小丫頭長大了,猶如盛開的花朵,又像快要成熟的水蜜桃。
一想到將來這朵嬌花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男人,他就覺得不舒服。
現在江婉凝回到江家正好,他金屋藏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丫頭是明豔的長相,偏偏性格有些清冷,如果她在他身下承歡,露出妍麗的表情時,該是何種銷魂的滋味。
江婉凝不可置信,陶文睿居然說出這種話來?讓她當情人?
五萬?誰稀罕!就算給她一百萬,她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江婉凝臉沉了下來,一雙眼睛因為生氣卻更加明亮。
“文睿哥,你太讓我失望了!”她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錢她再想辦法吧。
陶文睿並不著急,笑得很是篤定:“婉凝,你太天真了。婉凝,你的美貌是把雙刃劍。你是趙家大小姐時,還是我陶文睿的未婚妻,彆人不敢動你。可是現在江家連個破落戶都算不上,你的美貌就是原罪。與其便宜了彆的男人,不如跟了我,嗯?”
江婉凝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直接將水潑在了他的臉上:“滾!”
她起身走了兩步,眼前一陣眩暈。
江婉凝扶住一旁的桌子,怒目而視:“你給我下藥了?”
“婉凝,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的,你如果乖一點,也就不用受這苦頭了。”
江婉凝搖了搖頭,好難受。
“來之前,我已經把我們約見麵的地址和時間都發給芷琀了。五分鐘後若我沒有向芷琀報平安,她就報警了。陶文睿,你不要做傻事,我會告你的!”
“無所謂,誰信啊!到時候我會說是你為了錢蓄意勾引我。一個跌落泥濘的破落戶之女和陶家繼承人的話,你說,大家會信誰的?”
“你真卑鄙!陶文睿!”
“還有更卑鄙的,婉凝,我也是為了你好。”
陶文睿站起身,逼近江婉凝。
他抬起江婉凝的下巴,欲要吻上來。
滿意地看著江婉凝渾身都在顫抖,陶文睿眼裡有憐惜,但不多:“你放心,念在你還是初次,我會溫柔一點的。”
他話音剛落,眼前一晃,隨即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啊!”
陶文睿痛得倒地,江婉凝跟著跌坐在地,手卻仍然沒鬆,而是更用力的往前推了推。
她的手上臉上都被噴到了血,是陶文睿的。
江婉凝死死的握著切牛排的小刀,隻見刀子的尖端插進了陶文睿的脖頸,血噴湧而出,江婉凝的眼裡帶著幾分狠意。
陶文睿痛得快要死去:“江婉凝,你想殺了我嗎?”
“是你逼我的!我隻是自保!”
江婉凝用力一抽刀子,陶文睿痛得哪裡有力氣去追江婉凝。
江婉凝將刀子在手心一戳,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她拉開包間的門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會所走廊鋪了厚厚地毯,人踩上去自動消音。
江婉凝隻覺得天旋地轉,扶著牆才不至於摔下去。
此時她臉上手上身上都是血,容顏卻過分美麗,像地獄來的女修羅。
不遠處的包間門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見狀,眼前不由一亮。
他向江婉凝走過來,上前想來摟江婉凝的腰。
這女孩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藥,可以讓他玩一玩了。
隻是還沒有碰到江婉凝,就被人捏住了手腕,隨即,中年男人發出嚎叫,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
江婉凝正低頭努力往包裡掏手機,聞言抬頭,呼吸急促。
一個男人在她麵前站定,模糊的視線中仍能辨出他俊美的五官,劍眉星目,鼻梁高挺,是濃顏係的帥哥,很有衝擊力。
男人向她伸出了手,她下意識把手搭上去,求救:“救我,送我去醫院。”
陷入昏迷前,一隻大手穩穩將她托住。
傅沉淵將江婉凝抱了起來,聲音格外清冷:“叫家庭醫生到明玖灣候著。”
“三少,不送去醫院?”
傅沉淵一個冷厲的眼神看過去,助理瞬間噤聲。
抱著江婉凝,傅沉淵看向那個醉酒的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踩過去,男人聽到骨頭發生碎裂的聲音,痛得出聲大罵:“我操你大爺!我要告你!”
“告啊,我傅沉淵等著!”
傅沉淵?傅沉淵!中年男人的酒瞬間醒了不少。
南城被稱作三少的不止這一個,可是俊美如神隻的,也就傅家那位。
傅三少,全名傅沉淵,現年二十六歲。三歲前被人綁架下落不明,十歲時被找回來,據說連話都不會說。
十六年過去了,那個曾被人輕視的少年後成了業界讓人聞風喪膽的大佬。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導致傅沉淵冷情冷肺,做生意不折手段,十分狠厲與瘋癲。
誰惹了他,就像惹了地獄修羅!
而且,有人猜測他兒時恐怕被女人虐待過,所以厭女,不近女色!
中年男人瞬間連滾帶爬,好像手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仿佛後麵有一隻惡鬼在追他!
*
江婉凝隻覺得渾身發熱,難受得緊。
她扯著衣領,揪著身邊男人的襯衫,那樣用力,把他的襯衫扣子都扯掉了一顆。
她腦子昏昏沉沉的,隻知道憑本能意識行動。
她的手碰到傅沉淵的腰腹,男人的皮膚很涼爽,像是天然行走的移動空調,讓江婉凝情不自禁貼了上去。
司機在前麵開車,根本就不敢往後麵瞟。
江婉凝的聲音低喘,嬌媚。
“難受,我好難受,琀琀,幫幫我,琀琀,琀琀……”
傅沉淵的眼眸幽深,寒寒是誰?男的還是女的?
他的手撫過江婉凝的臉,十分溫柔,像是情人間的撫摸。
他開口,聲音薄涼,卻又像是透著一股難言的誘哄。
“婉凝,告訴我,誰是寒寒?”
婉凝?誰在叫她?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那麼應該認識她。
她努力睜開迷蒙的眼,待看清楚男子的樣子,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不是陶文睿就好!幸虧不是陶文睿。
“琀琀你都不知道?是芷琀啊,蘇芷琀,我最好的朋友。笨!”她說完,身上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
江婉凝的目光定定盯著他的薄唇。
一個男人的唇形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紅,像是果凍一樣,看著想咬一口。
江婉凝不由咽了咽口水,目光膠在了他的唇上。
嗚嗚嗚,不可以耍流氓!
怎麼現在她的內心變得這麼色。
好想咬一口。
“你是誰?你認識我?你要送我去醫院嗎?”她此時媚眼如絲,連問了三個問題,清冷的模樣褪去,此時嬌憨儘顯,又純又媚。
“大小姐,我叫沉淵,傅沉淵。”
他的目光定定看著她。
腦子裡像是閃過什麼,但好快,她抓不住。
“傅沉淵?傅先生,送我去醫院,求你了,求你。”
她怕再拖下去,她會克製不住非禮彆人。
她想從傅沉淵的身上起來,結果軟綿綿直不起身。
小手亂動,一下子似乎撐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男人發出一聲嘶的聲音。
她感受到了異樣的變化,臉頰騰地燒得更紅了。
“對不起!”她道歉,手剛移開,人就沒有力氣向前栽去。
鼻子撞到了傅沉淵的胸口,有些酸疼。
她抬頭,眼淚汪汪。
藥效的作用更加強烈,傅沉淵的嗓音像是帶著誘引。
“沒關係,大小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
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像是因為這句話轟然斷裂。
江婉凝再也控製不住,抬頭猶如一頭小獸,一口咬在了傅沉淵的鎖骨處。
沒有人知道,江婉凝是鎖骨控。
江婉凝喜歡畫畫,可是趙家人不願意花錢,畢竟真正能成為大畫家能開自己畫展的鳳毛麟角。
趙家人不給她請老師,也不送她去培訓班,江婉凝就自學。
她最喜歡畫人物,擅抓住人物那瞬間的情緒,這些都讓她著迷。
她喜歡一些細節,比如好看的手,精致的鎖骨,尤其是那頸窩最好還可以盛一個雞蛋。
此時男人的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透著幾分不羈,又因為她的撕扯露得更多了一些,那鎖骨讓江婉凝看直了眼。
他的皮膚涼,她的唇灼熱無比,男人的身子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
沒有厭惡的感覺,也許因為是她。
相反,他的內心似乎也湧起衝動,想要更多。
江婉凝抬頭,如一頭凶猛的獸,看著傅沉淵好看的唇,理智已儘失,隻想尋找她渴望的源泉。
她纖細的手臂攀上了傅沉淵的脖頸,咬上了傅沉淵的唇。
是的,是咬的,傅沉淵的鎖骨處已經留下清晰的牙印。
嘴唇一痛,破了口子,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是江婉凝咬的。
江婉凝嗚咽著,離開了傅沉淵的唇,難受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太青澀,見男人不主動,她也不知道怎麼主動下去。
她好像有些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臉,她紅唇微張,手指帶了幾分勾引,摸上傅沉淵的眉骨。
男人的皮相也是極好的,眉骨優越。
傅沉淵的唇有血珠冒出,顯得那俊美的容貌更透著幾分妖冶。
他目光幽深看著江婉凝那微啟的紅唇,低下頭,溫柔地含住了江婉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