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同秦椹小武一起打開了門,裡頭也沒傳來什麼尖叫,兩個赤身裸體的姑娘,一個早暈過去了,一個臉被打腫了,嘴角都是血,神情麻木,看著倒在了她身上的男人。男士們不方便,陸甄儀隻好自己上場,好在她現在力氣也不是當年了,把兩個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屍體從女人們身體上扯下來,也不忍直視某些部位。暈過去的姑娘大腿都是血,陸甄儀隻好出去跟秦椹要了純淨水和紗布給她擦。秦椹說:“這裡不宜久留,趕緊弄醒,這樣的傷死不了人,再拖就不好脫身了。”陸甄儀歎了口氣,說:“空間裡有沒有衣服,她們的全都被撕碎了。”秦椹肯定給她預備了很多衣服的。秦椹麵無表情地從空間裡拿出兩套運動裝,也沒給內衣。事急從權,陸甄儀也不講究了,何況她的碼也不一定適合這倆姑娘。進去把一套衣服扔給沒暈的那姑娘。那姑娘已經回過神來,正捂住臉哭。“彆哭了,”陸甄儀說,“就當被狗咬了吧,這樣的世道,保住命已經是不錯了。徐尚武讓我來救你們。要快,要不然我們未必能把你們帶出去。”說著自己去給那個昏迷的姑娘稍微一擦拭,穿了褲子,就猛掐她人中,把她掐醒。沒暈的姑娘已經開始自己快手快腳穿衣服,又穿了鞋,還去狠狠踩那個死掉男人的襠部。沒暈的姑娘醒過來就哭出聲來,陸甄儀說:“先彆哭,我們先得逃出去。徐尚義徐尚武請我們來救你們的。賤男人已經死了。”那姑娘卻哭得更大聲了:“我沒臉去見阿義……”陸甄儀給了她一巴掌,打在腦袋上:“你想留在這裡繼續被糟蹋死?”那姑娘被打蒙了,含淚抬頭看著她,她表姐停止了踩男人的行為,過來幫她穿上衣:“彆廢話了,咱們先走,你家阿義不會怪你的,要是怪你你也可以直接蹬了他了。”陸甄儀幸不辱命,把兩個姑娘在三分鐘時間帶了出來。那個表姐還好,徐尚義的女朋友基本走路很困難了,秦椹讓小武背著她。五人下樓,陸甄儀說:“還有一個沒死,我怕他躲起來傳信息給那些人,也去殺了吧。”秦椹說好。小武陪著姐妹倆等在那裡,秦椹和陸甄儀兩人順著精神定位找過去。這人原來是個傷員,正躺在床上睡覺,看模樣也絕非善類。秦椹沒廢話,直接切了他腦袋。他們出去之後,找人少的地方放了輛車出來,剛才開進來的車已經被沈宏歡他們用了。兩個女孩藏在後座後麵,他們則堂而皇之地朝出口開。出口有點混亂。車外有人在討論說:“剛才有輛車衝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附近的人都頭暈惡心,然後那輛車就闖了過去。”“有人出去追了嗎?”“追什麼呀,都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童老大他們又不在,這會兒就是戒嚴不讓出去呢。”陸甄儀問開車的秦椹:“怎麼辦?”秦椹麵無表情看著前方,淡淡說:“不過是些爪牙,敢攔,就死。”他們的車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朝門禁處衝過去,門禁幾人驚怒交加,衝出來阻擋,還有人拿了槍。可幾乎是一瞬間,圍觀的人就看到這幾人的頭顱都衝天而起。一槍都沒來得及放。門口就橫七豎八躺了四五具無頭的屍體,滿地鮮血,頭顱咕嚕嚕滾開,有一個人腳邊滾了個人頭,尖叫著跑開了。沒有人敢攔看到這一幕的人,很久都一直記得,那輛神秘的黑色吉普,就這麼從屍體上碾壓了過去,絕塵而去,消失在視野裡。周圍的寂靜維持了很久。他們順利地和其餘人會合。自然免不了徐尚義和老兩口與這兩個姑娘的抱頭痛哭場麵。末世的苦難太多,連陸甄儀都沒有心情去安慰他們,他們需要的也不是旁人的安慰。這個基地淒慘的現狀對陸甄儀震撼極大。可是他們現在的實力卻不足以改變這整個基地,就像房山那個基地他們無力拯救一樣。“不知道那些人去哪裡狩獵了。”陸甄儀惆悵說,“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偷偷去殺幾個最該死的頭目,說不定基地情況能有所改善也難說。”第65章路戰和宿營陸甄儀的提議被秦椹否決了。他說:“雖然你的想法未必沒有道理,但是這是個隻有一條命的遊戲,所以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應該回避不必要的戰鬥,儘量保存我們自己。而且那個基地的現狀,如果沒有特彆善良又能乾的組織者,是很難改善的,我們做的,很可能隻是泄憤而已,反而可能損傷我們自己。”陸甄儀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雖然那基地的人們很可憐,她卻沒有權力讓更親近的夥伴去為此冒生命危險。在這樣的世界,連憐憫都已經成為一種奢侈品,更不要說正義。拯救世界?那隻是個夢想而已。有正義感的人,在這樣的世界裡,會格外艱難和痛苦……現在估計大部分都已經死去了吧。如果沒有秦椹,沒有父母,她其實也願意貫徹自己的正義感和價值觀,寧可轟轟烈烈而死,也不願意苟活。但她有他們,尤其是秦椹,如果她死了,秦椹自己留在這樣的世界裡怎麼辦?她都不敢去想。他們現在的車是兩輛吉普,人數是十二人,秦椹收起了一輛吉普,從空間裡又放出一輛七座商務車,大家都有點愣,不知道他的空間到底有多大能放多少車……那個表姐來跟陸甄儀附耳說了幾句,陸甄儀怔了怔,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跟她說:“你知道藥店在哪裡?帶路吧。”他們開到一處廢棄的藥店,但這裡藥品已經被弄走了,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緊急避孕藥。兩個姑娘當場都沒有控製住眼淚,哇哇哭起來。姑娘的父母也跟著哭。徐尚武的堂哥徐尚義握緊拳頭,眼睛裡像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