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麼堅持地追問,卻不肯過來……他最後所說的,也很敷衍程姐。陸甄儀一邊懷疑自己過於多疑了,一邊卻不能自主地朝著懷疑武蕭的路上越走越遠,而且越想越覺得沒錯。一邊對自己說自己想多了,一邊卻在想武蕭為什麼這麼做。他想幫張家兄弟留住秦椹?那麼他該知道抓住自己威脅是沒有好處的,最後一定扯破臉。是為了秦椹空間裡的物資和那麼些異物?這點倒是有可能的。程姐著急上火,央求陸甄儀說:“小陸,能不能快想想辦法?能不能讓小徐陪我去一次?我怕去晚了我外甥女兒已經被……”說著眼睛裡又含了淚。陸甄儀有點煩亂,但是知道不能遷怒程姐,她也是個可憐人而已,而且她為了外甥女兒向自己開口,也是需要放下臉麵的勇氣的。徐尚武也為難了。他留下最主要的是為了保護陸甄儀,如果陸甄儀遇險,那他再難有臉麵去見秦椹。為了救小姑娘而讓陸甄儀遇險,那是萬萬不可以的。但是見死不救又說不過去。陸甄儀想了想,慢慢起身說:“走,小徐,我們一起去!”既能幫忙,又能不分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徐尚武連忙搖頭說:“不行,你不能動。”陸甄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說:“如果是真的,一會兒恐怕還要逃亡呢,這點兒走動算什麼……”徐尚武苦惱極了,兩道英氣的濃眉都擰到了一起,但還是答應了。在陸甄儀要求下,他們趁周圍沒人,悄然從秦椹切割開的一個窗口下去走了。他們刻意躲開周圍人的視線。好在地鐵通道那裡守著的人,不怎麼管出去的,隻管進來的。陸甄儀故意披著秦椹的襯衫,把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和程姐徐尚武錯開幾個人走。程姐領著他們走,因為程姐表姐家住在另一個相鄰的地鐵站裡,所以步行大約要走二十多分鐘。徐尚武對陸甄儀擔憂極了。陸甄儀隻好不斷安慰他,說自己沒事。過了一會兒,終於來到了那個地鐵站,這裡亂糟糟的,光線黯淡,空氣裡到處是腳臭和難聞的異味。擠了非常多的人。陸甄儀拉著徐尚武,在他耳邊悄聲說:“一會兒速戰速決,然後我們就迅速找地方躲藏,他們如果真有圖謀,一會兒恐怕就會找過來了。”徐尚武臉色複雜,看著她低聲說:“陸姐,你真覺得……”陸甄儀點點頭:“小心無大錯。”徐尚武點頭。程姐帶著他們找到了她表姐夫妻兩人,都是四十出頭的人,男的目光呆滯,女的抱頭大哭。程姐喘著氣跑過去拉起她表姐,說:“……表姐,你彆急,我找人來幫忙了……”她表姐抬頭看看陸甄儀和徐尚武,又“哇”的一聲哭出來。程姐隻好找她表姐夫,問孩子被帶哪去了。表姐夫失魂落魄給他們指了地方。他們連忙趕過去。那一片都是帳篷區,都是住的有異能或是有地位的人。他們挨個找,很快就聽到某個帳篷裡有很年輕的女孩子稚氣的哭喊聲。他們連忙找過去,掀開了簾子。裡頭一個身材矮胖,皮肉鬆弛的男人,壓在一個年輕姑娘身上聳動。那姑娘皮膚白皙,身材高挑,五官濃麗,如果不是知道她十四歲,確實有點難以看出來。女孩子黑黑的大眼睛失神地瞪著上方,不斷滑落淚水,口中發出虛弱的哭喊。徐尚武之前和他們相遇時就是因為他堂哥徐尚義的未婚妻姐妹倆被強擄的事情,而且上次就晚了一步,那姐妹倆慘遭輪/奸,這次偏又晚了一步,不由怒火填胸,運用起異能,直接把手掌化為金屬利刃,朝著那矮胖男人腦後劈過去。矮胖男人在他們掀簾子時就有所察覺,但是他夙願得償,正在神魂顛倒之時,舍不得起身察看。這時聽到腦後風聲,連忙往旁邊一滾,絲毫不顧及身下的小美人會被這一刀做了替罪羊。不過徐尚武可不是庸碌之輩,他當即一變招,朝著側麵橫削過去。那個矮胖男人也朝著他扔出一串火球。徐尚武把大半身體金屬化了,短時間不怕火球灼燒。而這一次橫砍,那矮胖男人沒有躲過去。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呼叫,脖子氣管被割斷了,發出奇異的聲音,倒了下去。陸甄儀反應極快,飛快把那大腿根部鮮血淋漓的少女拉起來,把一件衣服往她身上一裹,低聲厲色說:“想要活命,一會兒從那邊偷偷鑽出去,和你爸媽小姨混到彆的地鐵站去!快!”少女茫然看著她,還在流著淚。“你想不想活了?想不想你爸媽活了?”陸甄儀狠狠說。少女驚覺過來,抽噎了一聲,就把衣服胡亂穿好,從陸甄儀指的帳篷一角的空隙慢慢爬出去。陸甄儀欣慰她還挺堅強,自己二人恐怕自身難保,也隻能做到這裡了。這時候已經有兩三人聽到異響掀開簾子衝了進來。徐尚武早就做好準備,一個人剛探頭就被他迅速砍倒。另外兩人直接和他打鬥在一起。陸甄儀當然也不會白站著,她的精神異能迅速朝著一個人攻去,這人不是異能者,精神外殼對於現在的陸甄儀來說要突破完全不難,幾乎瞬間將其抹殺。在旁人看來,那人就是如中妖法,瞬間倒地不起。他剛一混亂,也被徐尚武一記掌刃砍死。徐尚武立刻拉著陸甄儀跑了出來。地鐵站裡亂成一團。陸甄儀跟不上他的速度,徐尚武也不敢拉著她狂奔,為難地停了停,看看陸甄儀,臉一紅,說:“不好意思了,陸姐。”說著把她抱起來繼續跑了起來。陸甄儀被攔腰扛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一想自己要是不好意思,徐尚武會更難堪,努力做出淡定狀。遠遠看到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