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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下雪嗎 島頔 1126 字 2個月前

到底出錢是大爺,這裡的洗手間也力求讓人賓至如歸,梁霜影選擇站在門口,頭頂幽幽盤旋著鋼琴演奏的純音樂。他身形頎長,彎著腰才能洗得到臉,褲管下露出清臒的腳踝,水龍頭鋥亮,照得他臉龐水珠分明,額前頭發濕漉漉,連眼底的譏刺,也璀璀發亮。“沒想要我解釋吧?一來就給我臉色,蹬鼻子上臉,好證明你才最有本事?”溫冬逸盯著她不過兩秒,取下毛巾抹了把臉。他搖著頭,毛巾往邊上一摔,語氣有幾分失望,“……你也是個會折騰的。”三言兩語比刀刃鋒利,梁霜影登時捏住手心,指甲嵌入掌紋,馬上要見血。曾幾何時,溫冬逸身邊那些尖腮豔麗模板刻出來的女郎,沒一個哭到他有感覺,怪他自己冷血。然而,麵前這個小姑娘,隻是眼睛一紅,他心就緊,總算找回人性。下一刻,他一手將人拉進來,一手把門關上。待梁霜影反應過來,已經背對著鏡子,臀抵著洗臉台,困於他兩臂之間,兩道呼吸似有交集。他蹙著眉,“哭什麼?那玩意兒是你喝了?”她眼淚沒落臉上,聲音卻有些朦朧,“我怕啊……”“你要是把我晾在一邊,去跟那些女人花天酒地,我能說什麼呢?”“我十七歲就被你給騙了,什麼世麵都沒見過,你金山銀山往我眼前堆,忽遠忽近的吊著我,要我怎麼懸崖勒馬?如果我不重視你,不證明我才是最有本事的,那我上山當尼姑算了,反正以後也找不到更喜歡的人了。”梁霜影發泄完,微醺的酒氣隨之壓向她,堅實身軀嚴絲合縫的貼著她,已無需手臂環緊她的腰,他拿鼻尖蹭那隻小耳朵,再將濕發抵著她額頭,“隻許你鬨脾氣,不許我埋怨兩句?”她扭開頭,不理他。溫冬逸又往前塞一步,擠得她快不能呼吸,更彆提變形的文胸。他撥開那頸窩的碎發,含她的耳垂,又說,“你想上山當尼姑,那我就把整座山買下來,天天調戲你這個小尼姑。”梁霜影使勁推他,“調戲你的後宮佳麗去,一個個大/胸長腿,我有什麼看頭?”他的聲音低沉帶笑,“要不怎麼說你是我心肝呢,沒大/胸又怎樣,缺胳膊斷腿我也得供著你,正好我不用出門鍛煉身體,早起就在你這下麵遊泳,想想就快活。”她的臉頰燒起,拾起拳頭重重砸了他一下,這點力道,對溫冬逸來說是情/趣,輕而易舉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此時此刻,梁霜影非常想將他的舌頭剪掉,讓他說不了汙天汙地的葷話,也不會弄得她滿臉濕膩膩。她偏不獻出自己的紅唇,左擋右躲,“我擦了粉底,你小心中毒……”“那你負責給我解解毒。”他說著就開始叮呤當啷的解皮帶。“你清醒點,這裡是公共場所!”“怕什麼,門開了他們都不敢看。”“不要不要……”她慌張地阻止伸進衣擺的手,無奈的抗爭,“回去再說!”見梁霜影態度決絕,他妥協且頹地退後,她以為完事大吉,男人攻其不備的撲上來咬她嘴,胡亂激吻一通-等溫冬逸為她拉開門,回到煙酒能造雨霧的包房,往沙發一坐,他胳膊架上小姑娘的肩,乍看一派玩世不恭的姿態。但是,曲線噴火的貓女成了透明人,他隻顧懷裡的人兒吃喝,喂果盤小吃,不喂酒。氣氛不錯,有人喝了壯膽湯,湊過來問,“哥,你女朋友?”溫冬逸下巴一抬,睨著他,“剛才是不是你小子說,沒見著仙女下凡?”那人肅然起敬,“我眼拙!我罰三杯,給天仙嫂子賠罪了!”可憐他罰完了滿滿三杯,李鶴軒才罵罵咧咧,“你喝個屁,酒是他欠著我的,統統放著他喝!”任溫冬逸酒量再好,也撐不過變著花樣的灌,醉了脾氣更差,有人正經向她碰個杯,險些被他上腳踹,“滾一邊兒去!”熬到這一局結束,服務生光是空酒瓶已收了幾輪,依然滿地狼藉,梁霜影攔腰扶著他出去的時候,踩到了一隻蕾絲胸/罩,頓覺不可思議。但她哪有精力替彆人撿內衣,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這麼把她當作著力點,她沒沾多少酒精,也搖搖晃晃,腳下拌蒜,走三步退一步,接著就被他堵到牆上,又親又啃,一不小心,放過濕滑的煙酒舌溜進嘴巴裡,攪得她小臉皺起,推也推不動。李鶴軒著實沒眼看,友情提示,“樓上洗浴城。”溫冬逸朝他兩指並攏劃過額角,表示感謝,即刻又要倒下去,抱著她又要親。好不容易哄著醉鬼進了電梯,到達樓上,李鶴軒喊的人早已把她的行李箱拎上來了。洗浴城的服務生上前端茶遞水,梁霜影直接將男人往他身上一倒,坐下如獲新生,釋重負,一身輕。要開間房,霜影抬頭看了看時價表,又得主動靠近醉鬼,找他的錢夾,保佑他彆再撲來。抽出一張信/用卡,順便從錢夾裡掉出一件小東西,她愣了好一會兒,匆匆撿起,收到自己的口袋。一個人獨占豪華套房,洗完澡,電視一開,這個時間除了哄人購物的節目,隻演動物世界,她心情佳,也看得津津有味。服務生第一次按門鈴,送來芝士焗龍蝦、肉眼牛排、冬陰功湯;第二次按門鈴,送來一個洗得乾乾淨淨的男人。溫冬逸身上掛著白色的浴袍,仰頭岔腿癱在沙發裡,領襟大開,胸腹肌肉已足夠吸引人。沒多久,他往前壓腰,手肘靠著膝蓋,低頭揉額。梁霜影壓著唇角,好笑的問他,“酒醒了?”他沒回答,擰著臉站起身,自己躺到了床上去,美洲豹徹底歇菜了。梁霜影忍不住笑,回頭來切著她的大龍蝦。也許時間快見熹微,她脫了浴袍,輕輕掀開被角鑽進去,翻身關個燈,就再躺不回原位,挨上硬/邦邦的身軀,臀/後頂著熾熱的猛獸。寬大手掌從這一件吊帶睡裙探入,被子鼓動,是在剝掉她的內/褲,材質絲滑不及她的大腿。黑暗之中,尋她馨香,聞著像一顆甘美馥鬱的蘋果。“後天是不是孫念珍結婚?”梁霜影呼吸微促,輕柔細語。溫冬逸搬起她一條細腿,給自己的下/半身禪讓寶地,又貪戀地握住她一團軟/綿胸,這般捏那般搓,不知是酒還是欲,弄啞了他的嗓音,“這事兒你倒記得牢……”他腰/挺得緩,入得她長長吸氣,捏著被角。看不見他的臉,被他頂著摩擦床單,結實的手臂上下束縛了她,食人樹的藤蔓,在她體/內野蠻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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