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默不作聲地鎖定嫌疑人(1 / 1)

葉思桐剛邁出去的腳停在了半空,一臉不解地回頭看突然發問的宋繁。“昨天一直等的人,到現在都還不肯出現?架子倒是挺大的。”宋繁悠閒自在地把剩下的另一塊培根丟進遲寶的盆兒裡,“光有衣服,我怎麼能看出好壞來,總要見過人才好。”“他可能還在睡覺吧,昨天晚上他老板突然找他有急事。等他到的時候,你們已經出去找遲寶了,所以才沒有見到麵。”葉思桐的動作有些慌亂,急急把手中的盆子放到旁邊的桌麵,“一會你們要是有空的話,可以見一下他。”宋繁突然鄭抬起頭,笑得露出一排光潔的白牙,“當然,青年才俊。說不定將來還有需要仰仗他的地方。”又朝她招招手,“你一個人坐在那裡乾什麼,坐到這邊來吧。”葉思桐有些不明白宋繁的意思,站在原地沒有動。“寶寶你起來。”宋繁突然這麼對遲寶說。咬著培根的遲寶不明所以,歪頭看宋繁。大哥你幾個意思啊?人還在吃飯呢就要趕人?宋繁也不廢話,一把拽過遲寶,將她放在懷裡,自己又順勢往後坐了一些,讓遲寶三分之一的屁股可以勉強沾到沙發。“坐吧。”宋繁把遲寶的盤子端到自己麵前,眼神示意葉思桐,遲寶的位子歸你了。不管是葉思桐還是遲寶,瞬間都尷尬的不行。葉思梧是坐還是不坐呢,她的表情瞬息萬變,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她恢複到了原來的表情,端著早餐優雅地在宋繁和遲寶邊上坐了下來,對著大家有說有笑。對於葉思桐來說,這好像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對遲寶來說,這是再也不能好好吃肉的開始。誰踏馬能淡定地在美人懷裡若無其事地啃肉啊!遲寶將整一張包子臉深深地埋進盤子裡,儘情地徜徉在肉的世界裡,極力忽略從背後傳來的不容忽視的火熱壓迫感。葉思梧對此倒沒有很大的反應,她開始慢慢接受宋繁的品味回歸到幼稚園的事實,很多事隻要不聽不看不想,也能勉強應付,即使心裡不好受,也沒必要再表現出來,這樣隻會徒惹人見了心煩。錢澤洋看著正對麵的某人懷裡那顆包子,很想躺到地上好好捶胸頓足一下。哎喲這倆個家夥,真不知到底是誰被誰吃得死死的,怎麼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充滿了喜感並且能夠愉悅到自己呢。頭上那朵白色的蝴蝶結已經不忍吐槽了,現在乾脆秀恩愛到麵前來了,瞧瞧遲寶那張小臉,紅得和紹興豆腐乳似的。一時間整桌子的人都各懷心事,有人忐忑,有人難過,有人忍笑,有人煎熬,自然也有人十分享受當下。因為昨天晚上的操勞,錢澤洋特許暫停工作進度,所有工作人員上午休息。所以多數人選擇在今天早上睡一個好好的懶覺。餐廳的人一直不多,除去幾個沒有睡懶覺習慣的工作人員,就隻有遲寶這一桌的人。葉思桐不緩不慢地走到一邊打電話給她的設計師朋友後,又回到餐廳優雅愉快地進餐,期間和大家談笑風生,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對遲寶來說,這頓突然變得難熬起來的早餐真是活活要了自己的小命。宋繁的呼吸就在腦袋上盤旋,呼出的熱氣直往頭皮裡鑽,遲寶覺得自己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好了。速戰速決,她乾脆放下操作無能的刀叉,默默地伸出右手的食指,企圖把培根摳到自己嘴裡。刀光一下子閃過遲寶的眼睛,咣一聲,刀已經落在遲寶手指邊緣,“要注意衛生。”遲寶的虎軀都抖了三抖,你大爺的野蠻人啊,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舞刀弄槍的算什麼好漢!忍住心裡的咆哮,默默抽回食指,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你那朋友怎麼說,什麼時候能見一下本人?”宋繁宛如貴族一枚,對待培根就像對待一塊上等的牛排,“無比講究”地將它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挨個放在遲寶麵前,又不許她張嘴。“他已經起來啦,再等一下就會到。你們肯定會喜歡他的設計,我保證。”葉思桐早就恢複了常態,優雅又可愛,坐在邊上的遲寶不經骨頭都酥了一半。切完肉後,宋繁賞了根牙簽給遲寶,示意她可以插著培根吃。能不能全部串起來,再一口吃掉?事實上遲寶也是這麼做的,趴在餐桌上,小心又仔細地把每一塊培根準確無誤地插到牙簽上。功敗垂成,宋繁伸手奪過牙簽,迅速將培根放入自己嘴中,“一片一片吃吧,小心噎到。”“……”小夥伴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整一個腦子有病吧?您老人家比我更需要特大號蝴蝶結吧!“宋繁,之前確定的服裝,已經和人家簽了約的。你如果這個時候反悔改用彆家的衣服,按照合約內容是要付違約金的。”錢澤洋時刻牢記女王大人的耳提麵命,不賺錢的活堅決不乾!“昨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衣服和這次的珠寶風格很搭。談得攏,違約金我來出也無妨。”這點小錢也不是宋公子在意的,老子樂意為了藝術燒掉大把大把的錢也在所不惜。得到保證的錢澤洋像吃到了定心丸,豪氣地往背後一趟,笑得虎牙都露出來,專心地欣賞起遲寶吃肉來。年輕有為的新銳設計師終於在千呼萬喚中出現在大家麵前。他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穿得很時尚,大熱天的脖子上還纏了一根大圍巾。其中最讓遲寶不能忍的是,他居然穿著一條緊身皮褲,皮褲上還吊著各種金色銀色的鏈子,嗦嗦嗦地不停發出刺耳的聲音。遲寶潛意識裡一直有這樣一個認知,穿這種褲子的男人,肯定是從事某個特殊職業的這麼一個群體,怎麼瞧怎麼害怕。她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情況下,毫不避諱地往後鑽,整個人都被宋繁的氣場籠罩住了,當然這些正好隨了某人的意。某人心下一陣暗喜,表麵卻依舊不動聲色,誓將冷酷進行到底。“錢總,宋先生,葉小姐。各位早上好,我是陳銳傑,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陳銳傑和他裝扮的高冷氣質有些不符,一上來就是各種的套近乎,各種的狗腿。“陳先生,久仰。”宋繁的眼神不再是慵懶隨意的,一下子銳利起來,毫不掩飾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陳銳傑許久。陳銳傑被看得有些發慌,隻能不停訕笑著緩解尷尬。葉思梧和錢澤洋則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簡單打了招呼後就各吃各的,不再開口說話。“陳先生的手似乎受了傷,可有大礙?”宋繁看也不看他,隻是專心把遲寶長長的散發從盤裡撈出來,又用紙巾耐心的擦乾。陳銳傑慌亂了,掩耳盜鈴似的把手放到背後,笑得有些慘淡,“之前自己大意,撞開了手,早就沒有事了。”“昨晚時間倉促,沒有看仔細你的作品,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宋繁簡單勾了一下嘴角,話鋒一轉又繞到了衣服的事情上。陳銳傑麵有難色,“是,是不是太急了?昨天我就發現了一些問題,現在都還沒有完成。”“無妨,看看半成品也行。我可是對你的作品很有興趣,昨天已經窺見一斑,今天倒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我們明天就要開始拍攝,時間也比較急,還是早些確定了好,陳先生以為如何?”陳銳傑明顯是硬著頭皮上了,“我現在就帶各位上樓去吧。”“寶寶,等下出去曬曬太陽吧,有助於傷口愈合。”宋繁沒打算讓遲寶也上去,抓了抓耷拉在她頭頂的蝴蝶結,這麼吩咐到。曬太陽能加快愈合傷口?純屬瞎掰的吧你!想把我支開有本事就直接說嘛!最終,遲寶還是一個人被留了下來,坐在位子上鬱鬱寡歡,不期然一抬頭,就看著外麵陽光燦爛,一大片的湖光瀲灩,瞬時引得她萬分地想出去曬一下太陽。遲寶當機立斷,曬太陽就曬太陽!果真頂著顆受傷的大腦袋,跑出了門。她不自覺地就走到了昨晚挨了悶棍的地方。想遲寶堂堂一代暴力蘿莉,卻在這陰溝裡翻船,糟了小人的道,立馬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蹬著腿直罵小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寶貝拖鞋就這麼不翼而飛了!那可是木卉這個大老粗,一針一線,磕磕絆絆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奶牛拖鞋!夏天必備好不好!要是讓木老大知道自己不僅挨了打還把拖鞋給弄丟了,指不定怎麼把自己打成個三等殘廢呢。遲寶越想越悲憤,不自覺地靠近湖邊。右腳卻不期然地踩到一塊明顯比濡濕的泥土堅硬好幾倍的東西。遲寶忍著腰疼,慢慢蹲到地上,扒開青草仔細查看,發現邊上正躺著一條金晃晃的鏈條。這玩意兒是不是哪裡見過,怎麼這麼眼熟啊。昨晚失去的記憶正像一股潺潺清泉,慢慢淌回腦海。遲寶依稀還記得,被一下打倒在地上後,有鐵棍掉在草地上的聲音,一個男人粗暴地把自己拖起來,然後小聲地放到搖擺的小船上,而自己在這過程中有過掙紮,前額還重重地磕在船上!答案呼之欲出,那個右手貼著創可貼的設計師!那個鐵鏈滿屁股的設計師!總算讓老子找到你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遲寶做了一下午的特工,都沒有逮到那個叫陳銳傑的家夥。自始至終,陳銳傑都和宋繁他們在一起討論關於服裝的問題,而且興致格外高漲,氣氛格外熱烈。遲寶有無數次地想衝上去不由分說就暴走他一頓,心裡卻一直嘀咕,他要是狡辯怎麼辦呢?當麵對質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啊?難道就憑著一條鐵鏈,外加一個皮外傷?說出去,彆說彆人不信,遲寶連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這麼一糾結一遲鈍,直到晚上遲寶都沒得到機會接近這個家夥,當麵對質什麼的更是沒有可能。隻是遲寶怎麼都不會想到,再見到陳銳傑的時候,這個家夥卻是頂著一個豬頭臉出現在大家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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