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頂天立地一條漢子,要想從老子嘴裡套話,沒門!”被人捉住做了階下囚之後,華貴的嗓門還是大得一如既往。一旁莫折信稀奇了,拿鞭子去挑他下巴:“你有什麼話可套?我乾嗎要套你龜兒子的話,我就不能直接把你剁巴剁巴喂狗?”華貴雙腿打擺,抖得地動山搖,嘴巴卻是一刻也不肯討饒:“我不怕你!老子有獨門絕技,老子一點也不怕你!”的6f說完雙眼一翻,立刻直挺挺暈了過去。沒錯,獨門秘技就是昏倒,昏倒老子睡大覺,還怕你個球。莫折信哼一聲,拿水來潑也潑不醒,折騰好一會才決定不玩,拍拍巴掌出門,對天大切了聲,也不知衝誰翻起白眼:“什麼叫不般配。什麼叫誤了大好前塵!我看這個華貴挺好,我偏留著他,偏不棒打鴛鴦,老子怕你個球!”皇城隱約可見,遠遠在兩裡開外,莫折卻奉命不得再進半步。一旁副將有些牢騷:“國公還是對咱們有所提防。始終不讓咱們進皇城半步。”莫折但笑,不予置評,隻問:“城外戰況如何?沒了林落音,咱的人還能扛多久?”副將彎腰:“目前形勢似乎對潘克有利。但我方人數畢竟絕對占優,潘克那邊又缺糧草,隻要能撐過這陣,問題應該不大。”“沒鹽無首,能撐多久?”“是,所以等皇城這邊事情稍定,國公肯定會派我們分兵增援。”“皇城……這邊,事情也該定了吧。”莫折聞言眯了眯眼,伸手勒住馬韁。果然,不多事皇城消息已經傳來。皇帝已經下旨,傳位韓焉,所有反對的聲音也都已經被韓焉親手掐滅。這個天下,如今已然姓韓。“那先………皇呢。”表示完忠誠和祝賀之後莫折又加了句:“現在天下不定,皇上最好要善待……先皇。”天藍帝周懷靖,如今已帶了個先字。這世事的確難料。來人頓首:“先皇還居悠哉殿。這個將軍不用擔心,皇上有話,要將軍領兵分兩路,一路去城外援軍,一路仍駐守皇城。”莫折表示遵命,那人這才施施而去。副將在馬上躍躍欲試,請命:“要不就由屬下領兵,去城外會一會那潘克和韓太傅?”莫折不語,似乎還在守候什麼消息。不一會果然有人策馬來報,說是有封書信要呈給將軍。信封打開露出第一個字,莫折就認出那是流年的筆跡。他等候的消息已到。“跟我回去,關於如何分兵,我要詳細布置。”最終他一勒馬韁,在馬上朗聲發話。宵夜吃了十八個糯米糍之後,老王爺心滿意足地在床上打嗝。一旁周靖十萬個不情願地替他揉胃,撇著嘴:“現在時局大亂,人人都急著巴結新主子。爹你可好,又裝病,裝病就裝病,還拉我來陪,你這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不賣什麼藥。韓焉也不會是咱的新主子。這天下的新主子,很快就會是你,我的靖兒。”老王爺翻身坐起,手仍巴住肚皮,不過目光卻不再呆滯,撥雲見日射出一道厲光。周靖頓住,下巴險些脫臼。老王爺笑笑,下床。韓焉韓朗死生一戰已在所難免,兩敗俱傷是必然結果。月氏大軍在邊疆蓄勢待發。而他自己囤在城外百裡樞機城內的精兵也已經萬事俱備。月氏國苦寒乾旱,屢屢冒險來犯,倒也不是有什麼狼子野心,隻不過是想要些豐美的水土來養活他子民。這就是他和月氏的交易。月氏助他奪位,他便割三洲十城肥美的土地作為還報。箭已在弦蓄勢待發,他離他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你什麼也不必明白靖兒。”想到這裡他直腰,伸手握了個空拳,仿似那些崢嶸輝煌的過去又被握在掌心,讓他重新意氣風發:“你隻需等待,接下為父替你準備好的江山。”同一時刻,皇城大亂。一直清閒的莫折終於派上用場。一些韓朗的餘黨揮旗想要殺出城去,與韓朗潘克會合。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不出兩個時辰,莫折的副將就已經平亂,將人悉數圍困拿下。而出城前去援兵的莫折信這時也已趕到城外,一杆莫字大旗隨風獵獵,眼見就要和林落音的部眾會合。得知這個消息時韓朗正從夜半春夢驚醒,耳朵貼在華容心門,很是用心地聽了一會。“我覺得你不正常,哪有人心跳得這麼慢。”聽了一會後他道,拿手指去捅華容。華容醒來,眯眼:“王爺要做些個讓心跳加快的事情請自便,不需要找借口。”餘音未散帳門卻已經被人掀起,潘克親自來報,隻幾個字:“那邊援兵已到。”韓朗微頓了下,手指戀戀不舍在華容下顎打圈。“等我。很快我便回轉,讓你心跳到出膛。”說完這句之後他才起身,老規矩,不穿內衫,披袍子穿戰甲,就這麼目帶淫光腳踏方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