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陸嘉澤查的是冒牌貨麼?沈意想,記得那天電腦被砸爛了之後,冒牌貨也沒要,後來都被家政公司收拾走了。可是陸嘉澤為什麼要查冒牌貨呢?難道還是針對自己嗎?陸嘉澤就這麼多年還記恨著他們之間那點互揍的破事?應該還是查的彆人的電腦吧?他迷迷糊糊地覺得陸嘉澤似乎和冒牌貨有什麼聯係,但是又想不起來。那遊戲非常的大,陸嘉澤開著電腦下遊戲,又撥通了電話,咬牙切齒地對那邊道再找找,看看有什麼網購記錄之類的,一定還有彆的線索,我就他媽的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那邊的聲音很為難,斷斷續續的:“你這是做什麼,人就是不喜歡你罷了,你又是查他電腦又是往死裡弄他父母公司的,你這是求愛不成要逼死他的節奏麼?我不是把頭發都給你了,你也做過DNA對比了啊,怎麼還是這麼執著。”陸嘉澤冷著臉,明明好秀氣的臉,眼眶還紅著,卻陰測測的,各種森冷,連勾起的嘴角都帶著三分嘲弄。“你相信有人一夜之間完全大變樣嗎?”陸少爺握著手機道,一字一頓道,“反正我不信,我是才回來,不然我早把他皮扒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你破壞了我的事,我連你皮也一塊扒了。”沈意聽了一半,聽的迷迷糊糊的,卻還是覺得那邊的聲音有點耳熟,他死勁想了想,死活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再聽陸公子打電話,誰知道陸公子已經掛了電話,坐下開始發呆了。真是無聊的人啊,沈意想,於是一邊回憶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陪著陸公子坐了半夜。無聊的日子持續無聊著,沈意每天的保留節目依舊是白天在房頂打滾,看看輕鬆熊維尼之類的玩具傍晚趴在窗台上等陸嘉澤回家,他習慣了這種死水微瀾的生活,以至於有一個白天在天花板上打滾時看到門開了都反應不過來。開門的不是那個偶爾過來的胖胖的父親,也不是冷冰冰的陸嘉澤,居然是冒牌貨!天氣似乎熱起來了,冒牌貨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輕手輕腳地進門了,沈意一眼就看到冒牌貨踩到了那塊墊子上。他從天花板上飄下來,好奇地圍著冒牌貨繞來繞去,這房子理論上來說還算是冒牌貨的,但是房東大白天偷偷摸摸地潛進租客的家裡,也夠奇怪的吧?冒牌貨穿了鞋套,進門四處看了看,並且什麼東西也沒碰,隻是重點去衛生間瞧了瞧,那裡的梳洗台上都是一些小女生的頭花,綢緞的、玳瑁的、塑料的,形形色色,甚至連牙膏都是草莓的兒童牙膏。陸嘉澤做事穩妥,每天出門都仔細檢查一遍,所以這房間真的看起來跟一個有小姑娘的家庭一樣,冒牌貨又去陽台看了看,那裡放著山茶花與滴水觀音,一樣的是家具的模樣。沈意跟著冒牌貨繞了好一會兒,一時沒想通冒牌貨要乾什麼。顯然陸嘉澤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住在這裡,所以拿了那對父女打了幌子,而冒牌貨偷偷潛進來,說明冒牌貨對這個房間有點懷疑的。冒牌貨懷疑什麼呢?陸嘉澤又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呢?沈意想了一會兒沒想通,冒牌貨在陽台上看了一會兒,又去臥室瞧了瞧,然後就走了,沈意困惑地擠在窗台上目送著冒牌貨離開,內心幾乎都是疑問。他趴在窗台上,一邊目送冒牌貨離開,一邊等陸嘉澤回來,等待的空隙,他又想了一會兒昨晚那個電話熟悉的聲音,然後總算想起來了。那是他發小的聲音!上個月發小還來送過酒,他還記得發小拍了拍冒牌貨的肩膀,說不要客氣,我們從小兄弟的,所以他才沒有忘掉聲音。他跟他發小真算得上是換帖兄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近年來發小倒是跟冒牌貨聯係也不算多,極其偶爾來一趟,倒是上個月突然送了好多東西過來,說去外麵玩了一趟,都是特產,要冒牌貨收著。他發拿了電腦在修,還說了一個遊戲名字,正好是冒牌貨玩的,並且發小還說偷了頭發,驗證了DNA,他恍然想起來發小拍冒牌貨肩膀時手指輕輕地掠過冒牌貨的頭發,一時激動起來。難道,難道,陸嘉澤或者他發小發現冒牌貨是假的了嗎?所以,其實陸嘉澤搬進來,是進來找線索的?沈意激動要打滾,但是又覺得這不可能,要是雲默找找線索還正常,陸嘉澤跟他算仇敵,找什麼線索啊,冒牌貨現在不工作了陸嘉澤才該高興啊,直接少了個對手。他想了一會兒,依舊想不通,但是還是有點高興,哪怕這個想法是錯的,也讓他高興了一會兒,起碼這些代表了還有人在想他啊。雖然他知道,這個想法百分百是錯的。陸公子敏銳度簡直是一等一的,晚上一回來就掀開了墊子看了看,那張奇怪的紙果然噴出了一股黑色的汁液,黏在了地板上。“上鉤了。”陸嘉澤掀開墊子研究了一會兒,然後又把墊子合上,開始打電話,嘴角勾的大大的,“遊戲我不會玩,也沒空玩,你去雇個人,給他說……嗯?錢我直接打給你,要……我不懂,要什麼裝備就買什麼裝備,既然他玩遊戲,勾搭上了,套點話出來總沒有問題的,他現在用的不是他的名字,遊戲裡說不定就忍不住用真名,否則總沒有人叫他……我沒瘋,你按我說的做就行。我管他是不是雙胞胎兄弟,雙胞胎兄弟也不帶替換彆人生活的。哈,他把我的人弄不見了,我讓他逍遙快活,你看我像是慈善家麼?”陸嘉澤一邊打電話一邊開了小提箱拿電腦,把電腦拿了出來,開始查看攝像頭的錄像,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長得一樣?就憑一張臉我就要當他們是一個人?延江,你腦子壞了吧,他從小當你是兄弟,你明明也知道不對勁,你就一聲不吭啊?”陸嘉澤說延江,沈意總算確定了,那邊確實是他的發小。他覺得自己被震的不能講話了,陸嘉澤,居然真的是在找他!他覺得自己已經好些年沒有這麼慌亂過了,雖然之前模糊猜到了,但是現在真的聽到,完全就不能接受啊,延江找他正常,雲默找他正常,他父母發現他不對頭也正常,可是,這個人怎麼能是陸嘉澤呢?怎麼會是陸嘉澤呢?他還記得大學的時候,他跟陸少爺不在一個係,偶爾大課的時候碰上,陸嘉澤去的早,多占了兩個座位,他帶著雲默去蹭一下,陸嘉澤都會滿臉不高興,其實他大學之前跟陸嘉澤雖然說是看不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