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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堂 肉團子很軟 1144 字 2個月前

陸嘉澤冷笑一聲,慢騰騰地把電腦關了,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可憐又怎麼樣呢?”他望著手臂,那上麵都是刀劃開的痕跡,有的地方還翻卷著雪白的皮肉,“能把小沈的五年補回來麼?”沈意也有點無力,他覺得自己恍惚著陷入了一怪圈,明明該是無比憎恨的,但是又找不到方向,那個人跟他一樣,受了委屈,所以才報複的。可是他又是無辜的,他什麼也沒做啊。“我隻是隨便感歎。”延江伸手在陸嘉澤口袋裡掏了掏,又掏了一個什麼玩意兒剝開吃了,沈意望了一會兒,才發現延江在吃巧克力,嚼的特彆快,“我隻是在想,他還有點小。”“所以他不是宅或者不工作。”陸嘉澤有點無奈,鼻子皺成一團,“他太小了,根本沒有工作的能力,隻能待在家裡,不跟你們這些朋友聯係,一個是他確實跟你們玩不到一起,二個他可能還有點嫉妒你們,他沒有父母啊,隻有一個姐姐,看不出到底是……”“說來說去,小沈是無辜的,我們要不要跟他說實情?”延江打斷陸少爺的話,“不管誰撞的,跟小沈都無關啊。”“你跟他說,沒有證據他會相信?”陸嘉澤歎了一口氣,“多半以為我們走投無路騙他的。”延江又吃了一塊巧克力,沒有吭聲,嘴巴機械地動著,好像是真無力了,臉繃得緊緊。沈意也有點疲倦,事情發展的太快,越挖掘越可怕,已經超出了他接受的範圍,也難怪延江這樣了。他想,延江到底是延江,不是陸嘉澤,陸嘉澤偏執,又是十足的喜歡他,可延江有自己的生活,碰到這麼多黑暗的事,必定不舒服。“所以我說了,以暴製暴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陸嘉澤也沉默了片刻,“從他計劃開始的那一刻起,他就從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說來說去,不過是他不相信司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他以為沈意是紈褲子弟,必定會不承認,他當年如果能來問問沈意……”他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對,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是被撞了,也沒有深仇大恨到這個地步,他都能搞出這麼大的局了,乾嘛不直接殺了沈意或者也撞了沈意呢?”他細長的眼睛問微微挑起,聲音很冷,流水一樣的平靜:“他父母的頭發你還有麼?去醫院取了冒牌貨頭發,給他們做個DNA,你知道麼,那家花店在成為花店之前,是一間民居,靠那麼近,我心裡老犯嘀咕。”“天太晚了,明天早上直接殺到醫院去,他是植物人,身體在就好,資金流向,一查就出來了。”延江道,不知道為什麼吃巧克力還能吃的吱吱的,似乎隻能靠咀嚼來發泄,“不過就算他們是私生子,跟這事有什麼關係?說明什麼?”“要是私生子倒是能解釋了。”陸嘉澤聳肩,“我一般是這麼想的,被撞了既然能搭這麼大的局,直接殺了小沈不就行了麼,他卻這麼大費周章,如果是私生子……”陸嘉澤簡直是天生的說書生,每句話都那麼的簡略,卻一針見血,然後讓人渾身發涼,但是最終,你連捂住耳朵的勇氣都沒有,隻能一直聽下去。“某一天,雲默開著那輛法拉利撞到了冒牌貨,直接把冒牌貨……哦,他叫林晚,把林晚撞成了植物人逃逸了,冒牌貨的親人苦苦尋覓,最終發現車是小沈的,更讓他怒火三丈的是,小沈居然還跟他是一個爹或者媽,新仇舊恨之下……”他略微做了停頓,“他會做一個很正常的推斷。”沈意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思考了,隻是緊張地看著陸嘉澤的唇。“他們會以為沈意發現了私生子這件事,因為仇恨故意去撞冒牌貨的。”陸嘉澤幾乎是在喃喃自語,“這樣也能說得通,為什麼這件事裡有個若有若無的熟人感作祟……”他抬起頭,眼帶憐憫,分不清是在憐憫什麼:“其實說不定,沒有撞人這件事,他們有這種辦法,也會把你換了,我是想不出來,誰報仇能狠毒成這樣的。”第八章噬罪者兩人一魂理論上算是熱鬨的,但是其實如果不討論事情,誰都沒什麼話,延江在沙發上玩手機,似乎是在發短信,神情有點倦,沈意看了一會兒,到底沒有湊過去仔細看。他和延江其實有一種強烈的隔閡,那種隔閡是哪怕延江現在為他做的再多,也消磨不掉的,他很怕看到延江給朋友或者家人發短信,而那些人,他本來該都熟悉的,但是現在他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就像你有一個東西,但是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東西歸屬彆人了,然後露出訕訕的笑。“要不你回去吧?”陸嘉澤去冰箱裡翻了翻,冰箱裡除了飲料依舊空空如也,沈意陡然想起來了後勤部,他還沒問後勤部如何呢!“不了,回去明天又出來,來回跑不方便。”延江把手機塞回口袋裡,突然坐正了,精神奕奕,“吃飯嗎?有什麼吃的?”“隻有麵條,不過有小米,可以熬粥。”陸嘉澤看了延江一眼,眼睛在那堆零食袋子上掠過,沈意打賭那裡麵有著失望和不爽,“你不是出去吃飯了嗎?怎麼又餓了。”陸嘉澤之前說話的功夫,延江就把陸少爺的口袋都掏了一遍,沈意也不知道是該驚歎陸嘉澤的口袋裡都是零食,還是該感歎延江吃零食的本事。他想難怪陸嘉澤隨時就能從口袋裡拿出逗圓圓的東西呢,想必平時身上就習慣了裝亂七八糟的的東西。然後模糊記起有一年學校野餐,分組燒烤,他蹲著笨手笨腳地削土豆片,陸少爺站在他前麵觀摩,後來手把手教他,也沒有把他教壞,反倒把兩人的手都劃破了,那會兒陸嘉澤似乎也那樣,口袋裡掏了手帕與創可貼,後來還送給他一盒牛奶,口袋跟乾坤袋似的。大概長鳴帶手帕的習慣,是跟陸少爺一脈相承的吧。說起長鳴,他不免又開始猜測陸嘉澤和長鳴的關係,但這猜測隻持續了三秒,又滑到彆處去了,他更想知道,晚上那張符是誰塞的。雖然那些道士們個個都不靠譜,神棍一樣的胡扯,但是沈意還是比較相信那句話的,他是一個生魂,估計沒什麼符咒有用。有一年,斜對麵那家死了人,大概是上了年紀或者死的不太好,家裡請了好些和尚來超度,連續做了三天的水陸大會不說,還請了道士來玄生,那天風大,黃紙符咒飄的到處都是,他在家裡激動的一塌糊塗,就希望這些東西能把他一塊兒給超度或者消滅了,但是那些東西都毫無用處。如果塞東西的是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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