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暗格裡麵,那個密碼是九宮格轉輪,你把那句話轉成生死白頭就開了,東西你隨便拿。”“都在裡麵嗎?”陸老先生點點頭,“我明天給你送一個道士來。”他把門關起來,延江就沉下臉:“送一個道士來怎麼回事?”陸嘉澤並未回答,隻是問:“你怎麼回來了?”他脫了外套,臉上又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之前見他父親那樣的不耐煩與怨恨,“林葉回短信了,看起來還是蠻擔心她丈夫的。”延江哦了一聲,把手插進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陸嘉澤,沈意發現那是一個正方形的東西,半個巴掌大小,有點像筆洗,但是筆洗是挖空了一大塊,這個卻是有七八股鉛筆粗細的凹槽扭成一團,看材質似乎是一塊軸玉,但是那種色澤又像是黃玉,反正他沒認出來。陸嘉澤顯然也不認得,看了半天,疑惑問:“這是什麼?”“法印。”延江簡短回答,“你上次說的,林晚喜歡玉石,在賜酒齋買過不少東西,我上次就去問過老板了,他給了我一個圖冊,我讓人按照圖冊重新做了一下。”陸嘉澤有點納悶:“法印是什麼,道士的法器嗎?”他臉色變了一下,“以後這種東西彆拿進來了,沈意現在有點不對勁。”“怎麼了?”陸嘉澤把下午出現了幾秒的事情說了一遍,延江哦了一聲:“那就對了。”他指指陸嘉澤手上的東西,“放心吧,這個隻是仿品,沒有對應佛法,沒什麼效果。”他停頓了一下,“這個叫九龍法印。”延江微微一笑,卻有點苦:“我們現在可以排除冒牌貨什麼也不懂的可能了,他什麼都知道,他們也沒想過換魂,他們是在奪舍。”本來就不是換魂,沈意嘀咕,要是換魂,步驟該是他進了冒牌貨的身體,但是他是在半空中飄蕩的,從來沒有出過這個房間。陸嘉澤沒聽懂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冒牌貨上了沈意的身。”延江慢慢吞吞地說,“原計劃的步驟應該是沈意真的去投胎什麼的,但是中間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沈意留了下來,但是他們都以為沈意真死了,所以冒牌貨買了九龍法印放在家裡,那是度化怨氣的東西,他要是知道沈意在,肯定往家裡放的是彆的東西,比如城隍法印,那是發送亡魂的,他沒用,說明他真以為沈意不在了,當然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生魂,不管往家裡放什麼,都對他沒用。”陸嘉澤茫然地啊了一聲:“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延江想了想,“但是肯定有這麼個事情在裡麵,所以沈意陰差陽錯地留了下來,否則他們不會說什麼投胎畜生道之類的不是麼?”他無奈地笑了一下,“其實我對這件事,最疑惑的是他父親,你說他真的是幕後人麼,我們監視林晚,追著林葉,你見過他父親出手過?他還一直在公司……”陸嘉澤這會兒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他將錯就錯,其實是為了補償小兒子?或者你說,其實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但是已經無力改變事實,就乾脆放任自流了?那最開始呢,這麼大的計劃,他們倆姐弟就做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延江搖搖頭,“我就是不相信,所以心裡存了這麼個想法,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問題出在道士身上。”沈意插進去:“絕對是在他身上。”他想了一下,最開始,陸嘉澤帶了一麵朱砂銅鏡回來,因為那麵銅鏡,他才能摩擦掉朱砂的,說明朱砂其實真的是某種陽性的東西,他碰了朱砂,才漸漸地能感受到了銅鏡的冰冷,隻是那會兒,他所能碰觸的朱砂很少很少,而後,陸嘉澤熬煮了一大鍋的朱砂,他就會頭暈想吐,這些分明都是感官上的刺激,再到昨天,他用了陳道士的朱砂和血之後,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地板的紋路和空氣中的熱度。他不知道陳道士是不是故意的或者壞人,但是朱砂肯定有問題!“其實……”延江想了想,“林晚和林葉母親是死了,母家未必就沒人了吧?要麼是一些親戚什麼的。”陸嘉澤哼了一聲:“把他抓過來問問就行了。”延江笑了一下:“等一下吧,等林葉來了再說,要是林葉不說,他還有用。”他看著陸嘉澤驚訝的眼神,“人捉到了,不然我回來做什麼?她跑的有點遠,大概半個小時就能送過來了。”陸嘉澤沒問怎麼捉到的,點了點頭,但是臉上還是有了點喜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謝謝。”“我去睡一會兒。”延江說了一聲沒事,摸摸額頭,居然是真的頭疼,“我讓人盯著沈銘烈,他還是沒什麼動靜,一會兒有人敲門說我名字,你就把他放進來,他是送人來的。”陸嘉澤點點頭,延江就進客房睡覺了,看起來疲倦的不得了。沈意看了一會兒陸嘉澤,心裡其實真的激動起來了,這麼久以來,總算真正的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甚至都在想,一會兒看到那女的,他會不會恨的想上去咬她兩口。他定了定神,決定跟陸嘉澤說點彆的:“那核桃我也有兩顆,在我媽那裡,以後有機會送給你。”他說完又有點尷尬,其實那兩核桃還是陸嘉澤送他的,他當時拿回家隨手就丟給老媽了。“不要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沈意有點好奇:“你藏在暗格裡的,都是什麼寶貝?”讓陸老先生眼前一亮的東西,起碼得是那種和核桃一個級彆的吧?其實核桃雕刻真的不稀奇,但是陸嘉澤的那些核桃真是太精致太微小了,就說那支水師,上麵足足有一千多人,那時候好像還是冷兵器時代,水軍提督一杆紅纓長槍,左右二總兵一掀袍而坐,一喝酒談笑,當時陸嘉澤秀給他看,他們倆拿放大鏡瞅了一個下午,也沒把那些針尖大小的人給數清了。“跟你一樣,裝的都是一些瑣碎的東西。”陸嘉澤笑了笑,“你送我的一些卡片或者傳的紙條之類的,他要是喜歡,都拿走吧。”沈意悶頭想了一會兒,他跟陸嘉澤有一段時間確實愛傳紙條,那會兒兩人很容易吵架,吵完了就都繃緊臉互相不說話,誰說誰就是先認輸了,但是偏偏是同桌,有時候老師又會布置同桌任務,譬如合作講個小故事什麼的,所以他們倆都互相傳紙條。不過傳紙條那會兒他們還是初中,高中之後,他不記得自己跟陸嘉澤乾過這種事了,所以說,他初中的那些東西,陸嘉澤還保留著?他有些憐憫,雲默確實是他初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