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黑化暴走的傑克王子和負隅頑抗的亮王子再次上演全武行表演,在控製室門口打的你死我活昏天黑地。當然,戰鬥結果是沒有懸念的,喬東亮無論在力量上和技巧上都絕對不是傑克的對手,於是等卡夫卡一臉血地從臥室跑過來的時候,僅著一條褲衩的小老婆君已經被他親愛的老公結結實實按在了地上,隻剩下兩條光溜溜白花花的大長腿拚命踢騰。“你把他放開的?”傑克騎在喬東亮身上,扭著他的胳膊一臉狂躁地質問卡夫卡,“誰讓你進我臥室,沒看見我設密碼了嗎?”“那你越神秘我就越好奇嘛,再說密碼那麼簡單又不是打不開。”卡夫卡哭喪著臉流鼻血,“你看我是不是破相了,人家好心好意給他鬆綁還弄好東西給他吃,可是你老婆好暴力一點都不溫柔!”對你溫柔個板凳啊,沒看我這當老公的都被整的沒個人樣了嗎?傑克氣不打一處來:“密碼這東西本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不要隨便進我房間而已!”卡夫卡委委屈屈說:“那你還不如不直接告訴我咧。”傑克一口老血憋在胸口,無法和他的思維頻道對接,半天惡狠狠說:“活該破相找不到老公!他怎麼沒咬死你!”這是多麼惡毒的詛咒啊……卡夫卡傷心地撇嘴。平時一見他哭傑克都會心軟說兩句好話哄哄的,但今天實在是太暴躁了,一彎腰就將喬東亮往肩膀上一扛,嚴肅道:“總之你給我記好了,以後離他遠點,下次再敢破解我密碼我就揍死你!”喬東亮被他堅硬的肩胛骨頂的胃部劇痛,發了瘋似的掙紮起來,在他身上亂踢亂打:“放下我,混蛋!”傑克差點被他踢到命根子,惱羞成怒地吼:“卡夫卡,去下麵工房把我剛焊好的籠子拖上來!”籠子?喬東亮先是一愣,繼而渾身汗毛都樹了起來,你以為你是在養倉鼠嗎,居然想把老子關在籠子裡,尖叫:“你你你放開我!你想乾什麼!”黑化態的傑克王子已經要焦碳化了!幾個小時前,就在他失血過度又吃撐了極端渴望美美睡一覺的時候,居然被人在眩暈中拎著脖子搖了起來,還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堆他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他有輕微的起床氣,儘管因為很少睡覺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但今天喬東亮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於是他二話沒說把人暴揍一頓捆了起來,然後氣咻咻去了工房焊鐵籠子,信誓旦旦要把吸血鬼給關起來。不過焊到一半他就沒那麼氣了,畢竟從小接受正統教育,人權啊自由啊什麼的已經深深銘刻在了他的潛意識裡,雖然平時老叫囂要殺了小老婆啥的,其實真把喬東亮的脖子洗白了放在菜板上他也沒法剁下手。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嘴硬心軟,三十三個渣哥也就是早就摸清了他這一點才把他欺負的妥妥的。所以獸籠焊到一半就走了形,真正做好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他預想的樣子了,那叫一個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基本裝上白紗插上玫瑰就能當喜亭了。神回路的手工帝傷不起啊tt這麼浪漫的籠子用來當刑具明顯有點違和,但現在傑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決定先把喬東亮關進去再說——瞧他剛才的小眼神八成是想摸通訊器吧,萬一真把羅冰、喬納斯或者穆裡王、鐸鐸之流招來,隨便哪個都夠他和卡夫卡喝一壺的。這種定時炸彈在調|教好之前一定要妥善關押!當卡夫卡委委屈屈跑進工房,瞬間就驚呆了——尼瑪果然是真愛啊,喜亭都焊好了,凶巴巴的樣子做給誰看啊?一時忍不住站在裡麵感受了一下,yy著金發藥劑師就站在不遠處等他宣誓……春心那叫一個蕩漾!好不容易把“獸籠”搬進大廳,傑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二話不說把喬東亮往裡一塞,哢噠一聲鎖上籠門:“老實點,再亂咬人我給你把牙拔了!”二十年來連看守所都沒進過的一等良民都要氣瘋了,喬東亮抓著籠子上的合金條使勁搖晃:“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不是真想就這麼關著他吧?”卡夫卡惴惴不安地看看喬東亮,又看看傑克,“都是一家人能有多大仇啊,他哪裡不對你說兩句就算啦,這樣把人關著多傷感情啊。”“閉嘴!誰跟他一家人!”傑克一揚下巴,冷冷說,“你敢背著我放他出來就試試看!”“狗才跟你一家人!”喬東亮也憤怒地吼,吼完一陣眼花,忙抓緊欄杆靠在籠壁上,他本來就沒有恢複過來,剛才連跑帶打都是拚著一股子銳氣,折騰了半天早沒勁了,強撐著不在蘇傑克麵前示弱,“蘇傑克你好!你行!你有本事你關我一輩子,千萬彆讓我出去了,要不然咱倆這輩子沒完!”“沒完就沒完,怕你咬我啊!”傑克冷笑,轉身往臥室走去。“混蛋,有種你一直彆讓我碰!”看著他邪魅狂狷的背影,喬東亮高聲叫囂了一句,雖然頭暈眼花膝蓋哆嗦,但牙根咬的那叫個結實——契約在,爹就在,看咱倆誰能扛過二十四小時!傑克的背影一僵,後腦勺依稀彈出一堆冒著黑煙的彈簧,繼而踩著惡狠狠的步子走了。最後一句威脅真霸氣啊,一點都不像個受呢……卡夫卡敬畏地咂嘴。看著蘇傑克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喬東亮再也支持不住,順著籠壁出溜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走的走,暈的暈,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卡夫卡一顆純潔的少男心早就糾結成了渣渣,內疚地跑回臥室拿了條毛毯塞進籠子,又快速煮了一碗炸醬即食麵遞進去,扭扭捏捏還想說兩句寬心的話,可嘴笨又不知道怎麼說好。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再說喬東亮本來就是條犟驢,氣頭上誰的臉也不給,踢翻炸醬麵,扔掉羊毛毯,穿個小褲衩背對卡夫卡往那一坐,不說一句話。卡夫卡糾結的都想哭了,尼瑪這根本就是銀河係**虐文的經典橋段啊,相愛相殺,禁製圈養,虐身虐心……可是拜家祖墳埋的很好,不應該攤上這麼重口的梗啊,再說以傑克的性格又怎麼可能駕馭得了腹黑鬼畜攻這麼深刻的角色呢?他明明就是個苦逼忠犬攻的命嘛。在大廳裡坐了快半個小時,傑克都沒過來看他們一眼,卡夫卡清掃了麵條,抱著羊毛毯走了,喬東亮又冷又餓,聞著空氣裡炸醬麵殘留的香氣,不爭氣地後悔了起來,然而後悔也晚了,隻能團吧團吧抱成個球,縮在籠子裡睡了。睡夢中似乎感覺有人走了過來,身上一暖,覆上了一層柔軟的織物,迷迷瞪瞪又睡了一會,睜眼,發現身上居然蓋著條被子。被子的花色和氣味都非常熟悉,應該是之前蘇傑克臥室那條,喬東亮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卷起被子要扔出去,又放棄了——大廳的溫度有點低,褲衩這玩意隻能溫暖菊部,沒有被子他一準要感冒。好漢不吃眼前虧,喬東亮慢慢冷靜了下來,包著被子往籠子壁上一靠,越發後悔沒有吃了那碗炸醬麵,這樣耗下去恐怕扛不過蘇傑克呢,那家夥身體看上去很好的樣子。噗的一聲,頭上忽然挨了一下,一粒大榛子嘰裡咕嚕滾到了腳邊,喬東亮抬頭,隻見頭頂斜上方還掛著個竹篾鳥籠,籠子裡一隻方腦袋圓身子的怪鳥正好奇地看著他←_←喬東亮撿起榛子:“請我吃的嗎?謝謝啊。”本來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小鳥居然回話了:“不客氣。”說著直接一腳踹翻了食碗,榛子劈裡啪啦砸了喬東亮一頭:“都給你嗑吧,反正我也啃球不動!”媽呀會說臟話的鳥逆天了!喬東亮揉揉被砸疼的額角,將地上的榛子都撿了起來——蚊子也是肉,塞牙縫也比餓著強,一邊嗑榛子一邊問:“你也是他們抓來的外星人嗎?關這裡多久了?”“你以為我是你嗎?”小鳥白他一眼,掀開竹籠門口的地墊,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衝他一晃,“我就住這兒啊,這是我的房間而已,沒見過鳥住竹籠的嗎?”==|||喬東亮被它打敗了,小鳥意猶未儘,充滿優越感地衝他點點翅膀:“你老實點彆想跑啊,我會幫傑克看著你的。”深井病就像俄羅斯套娃,總是成組出現的!喬東亮很阿q地腹誹了一番,圍著被子把榛子都吃了,可惜作為一個貝克人,這種低等的食物根本無法滿足他的胃口,離上次吸血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本能的渴望正像晚漲的潮水一樣默默向他淹來。好渴,好冷……喬東亮裹著被子瑟瑟發抖,雖然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向蘇傑克服軟,更不能無節製地吸人鮮血,但作為貝克人的本能卻讓他極端渴望像野獸一樣將蘇傑克撲倒,咬著他的血管饕餮。這種雙重的矛盾的折磨都要讓他瘋掉了,喬東亮的臉色越來越白,瞳孔漸漸泛起金色的細邊,視野裡的一切都扭曲變形,像蛇一樣跳著惡毒的舞蹈。他哆嗦著用被子把自己整個包起來,蜷縮在籠子一角在心裡默默數著時間,一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餓死了的時候,一股誘人的甜香忽然在鼻端漫開。蘇傑克?!喬東亮唬一下掀開被子,燦金色的瞳孔又渴望又抵觸地看著籠子外麵高大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都扛不住了……求花花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