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爭吵(1 / 1)

采桑看著那細膩通透,色質碧翠,優雅婉約的手鐲,隻覺得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有些難受。 “咦,你怎麼不話?”沒聽到她回答的聲音,司馬元顯下意識抬眼看來。采桑壓下心裡的苦澀,強顏歡笑,“世子這麼有心,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哪會在乎旁的。”司馬元顯雙眼一亮,“真的嗎?”采桑用力點了下頭。如果他能這麼對待自己,她一定會十分感動,寧願為他……采桑不敢再想下去,連忙甩甩頭,她是魔障了不成!得到她的肯定,司馬元顯顯得很高興,眉宇間都染著笑意。他迫不及待的,就往存菊院大步而去。存菊院裡,已經空了。之前在這裡伺候的丫鬟已經被派去了彆處。院子無人打理,顯得有些蕭瑟。青石路徑上落下了一層枯黃的樹葉,兩側的菊花花期已過,呈現出一派凋零敗跡。司馬元顯急於見到錦,對院中一切未曾注意。倒是後麵跟進來的采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錦!”推開緊閉的屋門,司馬元顯興衝衝邁進去,雙眼在屋中四掃,尋找錦的身影。可屋子裡靜悄悄的,屋中擺設少了不少,正中擺放的桌子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他眉頭皺了皺,笑意微收,目光往內寢看去,幾大步邁過屏風。那張黃梨木做的床榻,被褥都已經收走了,空蕩蕩的。身側的窗子也關得緊緊的,空裡浮出一股不怎麼好聞的氣味,那是長時間密不透風才會有的。司馬元顯終於意識不對了,心裡沒由來一慌。“世子,怎麼沒看到公主?”“你也沒看到嗎?”司馬元顯轉身快反問,“外麵呢,其它房間裡都沒有嗎,你有沒有仔細看?”采桑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她的臉色微變,轉身就往外跑。見她跑了,司馬元顯更慌亂了,跟在她後麵也跑了出來。采桑將院中其它的屋子一一推開。存菊堂並不大,一眼便能將院子的全貌收入眼底。人在不人,很快就能見分曉。司馬元顯不知想到了什麼,哆嗦了一下,顫著聲:“我去找他!”他的這個“他”,采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一抬眼就看到他臉色蒼白,大步而去。她也擔心錦,可看到司馬元顯這麼緊張,心裡又是一陣苦。此時,琅邪王府某一角,司馬道子的書房內,氣氛微微有些凝重。早在司馬元顯未回來前,王國寶已經先他一步進了府。司馬道子召他前來,自然是要了解壽陽那邊的情況。王國寶不敢隱瞞,便將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詳細了一遍。司馬道子聽得眉頭直皺,“你的意思是謝石夫人不容她,才將她攆去彆院的?”王國寶點頭,“傳回來的消息便是如此。”從謝石帶著錦上路,他們的人便尾隨在後。進了壽陽,也一直盯著動靜。錦前腳被送去彆院,謝石後腳就跟了去。從這情況看來,她也不像是不受寵的樣子。不過司馬道子還是不放心,“謝石府上,見過錦容貌的人可多?”王國寶啞然,想了想才:“謝府裡沒有咱們的人,這個倒不好。”司馬道子:“還是要弄清楚才行。既然要利用她對付謝石,最好讓她將謝石迷住,如此再向陛下檢舉他勾結外敵,必能讓他百口莫辯。”王國寶笑道:“這有何難,屬下聽聞謝石的生辰要到了,屆時安排人混進去一查便知。”“不!”司馬道子搖頭,“你親自去。”王國寶微怔,“殿下是怕錦不肯配合?”“那丫頭被送過去時,不情不願,與人產生嫌隙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容貌生得極好,身上有一種張揚的氣質,很容易引起男人的興趣。她若識相,事成之後,本王倒是可以保她一命,若是反抗……”司馬道子的話還未完,書房的門便被人猛地踹開。怒氣騰騰地司馬元顯從外麵衝進來,一臉陰霾。“你們對錦做了什麼!”正在書房裡商議的兩人,都吃了一驚。王國寶離得近,率先反應過來,“世……世子何時回來,怎麼也沒有通報一聲。”“通報什麼!”司馬元顯怒瞪著他,“通報了好防著本世子,是也不是!”王國寶頓時失語。誠然,若有人來通報了,他們必定會心些。剛才話沒遮沒攔,也不知道被他聽去了多少。他這樣想著,司馬道子又何嘗不是。“你,你們到底對錦做了什麼!”司馬元顯暴躁極了。從現錦不見的時候,他心裡就擔心害怕著。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他一路都想著各種可能,可真正聽到書話裡的對話,才自己有多麼的恐慌。可惜的是他聽到的不多,可他父親言語間的狠厲,卻讓他按耐不住闖了進來。她若識相,事成之後,本王倒是可以保她一命,若是反抗……若是反坑會怎麼樣,不必明,那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雖然他沒有聽到錦的名字,可他卻直覺的肯定他們的就是錦!司馬元顯的臉色越難看,盯著王國寶的眼神十分凶狠,好像隨時都能朝他撲過去。王國寶豈會向他坦露,便朝著司馬道子看去。司馬道子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笑了笑,便恭恭敬敬朝司馬元顯拱手行了個禮。“世子一路辛苦,屬下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您與殿下話了。”話落,不等司馬元顯反應,立即閃出房。司馬元顯心知他就是他父親的一條走狗,也沒有攔著他。而是目光直直地瞪向司馬道子,咬牙切齒。“你為什麼不話,錦被你弄到哪裡去了?”司馬道子怒道:“這就是你對長輩話的態度?”“嗬……你算什麼長輩!”“放肆!”司馬元顯對他的怒氣視而未見,滿心裡都想著討要一個結果,他毫無客氣駁回。“我放不放肆你又不是今才知道。趁著我不在,你居然對錦下手,她若生什麼事情……”話到這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刹時間臉色慘白無比,“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支走我,就是為了對她下手!你怎麼能這麼陰損!你不配為人父!”司馬道子臉色黑沉,什麼也沒,心驚兒子的敏銳,狂怒之間還能如此通透,實乃可造之才。他心驚的同時,又十分心喜,心喜過後,心涼了半截。知道兒子對錦產生了感情,卻沒想到已經深到如此地方,竟不惜為了她辱罵自己的父親。著實可恨!“司馬元顯!”司馬道子一張臉漆黑無比,“你再多一句,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嗬……我又有什麼不信的!你打我的次數還少嗎,哪次留過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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