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番外19 上吊不會挑時間(1 / 1)

“算了,我看那個老板也實在,回頭再贖過來便是。”錦站在當鋪前安慰著雲殊,晃了晃手中的香囊再次跨進之前的當鋪。雲殊也隻好點點頭,跟著一起進去。“老板,當東西。”“咦,怎麼又是姑娘?”當鋪老板還記得她,又向旁邊一看:“公子也在。”雲殊含笑行了一禮,通身透著良好的家風。“還是這香囊。”錦將手中的東西交了出去。老板立馬意會,也不問什麼,隻道:“姑娘放心,給你留著。”“不好。”雲殊站在後麵無意看向裡屋,透過門簾竟看到一位妙齡女子懸梁自儘,隨即大叫一聲,闖入裡屋,將已掉上去的女子抱了下來。“姑娘……”索性來得及時,隻是剛登了腳,意識還是清醒的。雲殊將女子放在床榻上,憂心勸道:“姑娘有什麼想不開了,非要上吊尋死?”“啊呦,我可憐的侄女。”當鋪老板哭著跑來,急得直拍大腿,“你可是要折煞舅父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有臉見你爹娘啊。”女子聞聲,瞬間淚如泉湧:“舅父,阿靜命不好,隻能下輩子再侍奉你了。”錦也跟了進來,見這幕不禁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唉,還不那個縣令給害的。”老板深深歎了口氣,悲述道,“前些日子那縣令看中了我家侄女,偏要給他兒子做妾。我們本是貧苦百姓,做妾就做妾吧。可是他兒子……他兒子是個傻子啊。幾個月前還失手打死了一個丫頭,你……我侄女嫁過去,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哦。”素衣女子也跟著抹眼淚,泣道:“讓我嫁給一個傻子,不如叫我死了算了。”一死,老板當即嗚呼一聲撲向侄女,痛心疾首:“孩子啊,我可將你當親閨女養的啊,舅父知道你苦,可舅父也舍不得你啊。”“這該死的縣令,儘不乾些人事。”阿站在門口聽到屋裡的動靜也是憤懣不平。莎莎捋了捋胸前的發絲,感歎:“還好我一直以紗遮麵,不然以我的容貌和傳,早被他們搶了去了。”一向以惡如仇的錦看著哭泣的阿靜保持了沉默,見莎莎口出狂言,略帶嫌棄的撇了她一眼。“姑娘叫什麼名字?”雲殊從袖子裡遞過一條帕子。那女子接過白帕抬了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微光:“女子阿靜。”雲殊再次安慰:“阿靜姑娘放心,既然此事被我們遇見了,我們便不會見死不救的。”錦側了側頭,看他目光堅定的模樣,問道:“那怎麼辦,你總不能把他兒子給廢了啊。”此事窗外有人抬著一個長席包裹的物品,快速的走過,正巧被雲殊看到。“哼,事在人為。”年輕公子冷冷一哼,眉目舒展,似心有計算,“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接人。”老板歎了口氣,“唉,就是明日了。”雲殊揚了揚嘴角,莞爾,“好啊,明我們就玩個遊戲,大鬨縣衙府!”末了,向眾人詢問,“對了,明誰要假扮新娘?”他隻了一句,錦就猜到他後麵的想法了,會心一笑:“這裡難道有人比我更合適嗎?”雲殊上下打量著嬌羞可人的錦,想著明會有個傻男人那麼靠近她,心內有些抗拒。“這不是還有……美貌如花的莎莎姑娘嗎?”“哎,彆看我,我可是黃花大閨女。”莎莎向雲殊旁邊靠了靠,羞澀道,“名花有主的。”錦知道她的鬼點子,故意打趣道,“好啊,那你做我伴娘吧,記得扶著我。”莎莎一聽就不樂意了:“啊,憑什麼?”“那你是要做新娘還是伴娘?”莎莎猶豫了一下,嘟嘴低喃:“算了,就便宜你一下。”第二日,晴依舊。因為是做,當鋪老板也就隨便掛了些紅綢,家裡家外也不熱鬨。這是錦見過的最冷清的婚禮。“花轎怎麼還不來?”錦已經穿好了喜服,看向窗外長長的街道。當鋪老板開始準備中飯的飯菜,聽聞提醒道:“早著了,做的,傍晚來個轎子抬了去便是。哪能像人家做正室的,大早就來迎親啊。”“那麼晚。”錦自覺無趣,又嫌喜服拖拉,便脫了換上自己簡潔利落的勁裝。花轎真是到傍晚才到的,兩個漢子抬來一箱東西往客廳裡一扔,就催促著新娘上轎。也沒個吹吹打打的,就一位媒婆咋咋呼呼叫了兩句吉祥話,隨後就合上轎簾抬走了。錦和莎莎走了後,雲殊和阿便快速跟了上去。當鋪老板傷心的目送他們遠去,末了還抹了兩把老淚,當真像嫁了女兒似的。直到花轎徹底消失在拐角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屋內。看到阿靜站在簾外看著他瞬間收斂了表情,恭敬道:“姑娘,他們走了。”阿靜走出簾子看向外麵,輕哼一聲,“那傻公子,真是多管閒事。”縣令逼婚不假,可也不是非嫁不可的。本想借著假死逃過一節,沒想到半路跑出個雲公子,將好好的計劃給攪合了。老板笑笑:“放心吧,公主自有分寸。”阿靜收斂了目光,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公主吩咐的事做了嗎?”“做了,信昨日就往中書大人那送了,公主的位置也會儘快通知到朱瑾和辛夷兩位姑娘,必不會有事的。”中年男子將交代的任務一一辦理妥當,如實彙報。他是個實在人,加入虞美人組織也有好些年了,一直守著這家當鋪,無怨無悔任勞任怨。阿靜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後也問過他以後的打算,他他會一直守著這家當鋪,哪也不去。每個加入虞美人組織的兄弟姐妹,不是想隨著錦公主成就一番事業,就是有一段難以回首的往事。很顯然,這個當鋪老板是後者。這是一個鎮,當鋪的生意清冷。沒人時他喜歡看著外麵的街角發呆,好像在等候著一個不會被等到的人。阿靜從沒有問過關於他的事,因為她感覺到那必然不是件幸運的事。“這件事之後我也該走了,以後可能不會再有機會過來看你。陳伯,這些年多虧照顧了。”“姑娘嚴重了,都是為錦公主效命,何必客氣。”阿靜抬起眸子,看得很遠很遠:“淝水之戰已在眼前,不知她往後的路會是怎樣?”“她可是大錦軍的統帥,虞美人的主上,我們北國的六公主錦;上會眷顧她的,就算有難也會逢凶化吉,不必擔心。”阿靜收回視線,垂目進了裡屋,開始收拾衣物——什麼錦公主,什麼大錦軍統帥,阿靜眼底看到的,不過是正直芳華情竇初開的女子罷了。要這樣年輕純情的公主去肩負下兵馬,哪裡談得上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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