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挫敗,撇著小嘴幽幽望向裴禎。“子晉哥哥這般會挽發,可是常與女子纏頭?”她這醋意來的陡然,裴禎溫潤如玉的麵上一怔,少女那癟嘴顰眉的模樣委實可愛,他伸出手指親昵地捏了捏她的鼻頭,無奈笑道:“未入朝時,偶爾為幼妹挽過,這幺多年過去了,似乎有些手生了。”喬宓這才鬆了口氣兒,轉念一想,裴禎這般的男神,又怎會與過多的女子糾纏,連景琮都了解他溫和的麵孔下有著怎樣清冷的性子,她竟然還質疑他,不禁有些懊悔。“對不起,我……那你妹妹呢?”能有裴禎這樣的哥哥,真不是一般的幸福。提起幼妹,裴相唇間的笑意深了幾分,掩藏不住的寵溺意味,聲線微動:“五年前成親了,嫁去了璧北,誕了一雙兒女,都是本族,聰穎的很,若是有機會……我帶你去瞧瞧。”“都是小獅子嗎?”喬宓莞爾驚呼,墨瞳水亮。“嗯。”……喬宓回了令苑的蓮台,正巧碰見景琮遣人給她送瓜果來,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查崗,之後就再也不亂跑了。夜幕降臨,前宮華宴始開,直到深夜景琮才回了玄天殿,入了內殿,微暖的珠光下,巨大的龍床間拱起一團,景琮帶著酒氣的長臂一揮,拉開了天蠶絲的被子一角。酣睡的少女唇邊還殘留著果糕的沫子,手中攥著一本畫冊,呼吸勻稱的入了夢。“懶貓兒。”景琮低笑了一聲,陰寒的眸底漸融,輕輕地抽了她手中的冊子,又用指腹揩了她嘴邊的點心抹,找回被她踢到床側的遊龍繡枕,將小腦袋放了上去躺好。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溫柔,夢中的喬宓,眨巴眨巴了嘴,睡的更熟了。第二日宮學開了堂,喬宓被景琮拍著屁股從床上趕了起來,拾掇了一番用完早膳就坐著轎攆往宮學去,路過景台時,瞧著一庭的珍珠梅盛妍,她便讓宮人停了下來。前些時日她壓在書中的乾花送了些給景,小皇帝極喜歡,便想著采些珍珠梅也壓了送些給他。甫一往庭中花叢裡一站,濃鬱的芳香撲鼻,挑了花朵飽滿的折了幾株,忽而就見宮廊上過來幾人,遠遠隻能瞧見服飾怪異,並非景國人。喬宓愣了愣,宮學偏進前宮,似乎距離重華宮就很近,仔細瞧瞧那些人,約莫是夜國使團了。“果果!”剛剛拿去花準備遮住臉溜腳的喬宓,嘴裡不禁啐了一聲,待那些人走近,頭前便是那位司命族的世子,高聲驚呼急的喬宓提起裙子就跑。蒼啟一開始還未能確定那少女模樣的便是他要找的人,可是越近就越熟悉,隱約看見如花嬌靨的側顏時,他更甚驚喜了,這才叫了一聲,那少女就開跑,與昨日的貓兒何其相似,他是更加確定了。“果果等等!”他這一急就用了術法,身形一晃便擋在了喬宓的前麵,攔住了她的去路。“請讓開。”躲不過的喬宓隻能仰著小臉,友好的笑了笑,老實講她對原主的身份並不是太感興趣,甚至還有幾分不祥的預感。蒼啟臉色不太好,俊逸的眉峰緊鎖,二話不說就抓住了喬宓的右手,一股灼燙的熱息氤氳開來。“啊!”喬宓被灼的半個手臂發麻,痛呼了一聲。“究竟發生了什幺?為何你的元神受損如此厲害?!我找了你三年了,你……你當真什幺都不記得了?”他的話音焦急,說到最後連聲線都帶了顫意,眸中是掩不住的沉痛之色。正文他的果果他的果果玄天殿的宮人被蒼啟的人給擋在了外麵,喬宓一時脫不得身,捂著被灼痛的手腕,所幸蒼啟對她並無惡意,她隻能顰眉解釋到。“對不起,我什幺都不記得了,三年前醒來的時候在雪山裡,被人救下,才到了這裡……你識得我?”“自然識得!”蒼啟的神色意外而心痛,雙手箍著喬宓的肩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嬌弱少女,大掌顫巍巍的摸了摸她頭頂耷拉的貓耳,眸中滿是眷念。“果果,我是你哥哥啊!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當初說什幺都不該放你走。”嗬!哥……哥哥?!喬宓驚愣的瞪大了黑眸,細看蒼啟的俊顏,確實和自己這張臉有些許相似的地方,而且她出乎預料的不厭惡他,甚至覺得有些親近。“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她的遲疑和迷茫讓蒼啟黯然,三年前他一時心軟放走了妹妹,本以為一切都安排的妥當,能讓他的果果安然無虞,殊不料卻弄丟了她!“三年了,我們一直都在找你,當年你才十三歲,若非……自你下落不明後,父親都急的病倒了,是我愧對爹娘,弄丟了你。”說到痛處,蒼啟竟然紅了眼,將愣怔的喬宓緊緊抱入了懷中,似乎全然不能想象妹妹當初究竟經曆了什幺,才會失去記憶。“幸好,哥哥找到你了!”整個司命族尋了三年都找不到的人,誰又能料到她會在景國的皇宮裡,也難怪他們找遍了幾國都杳無音信。“昨日看到你的原形時,我還不敢相信,雖然長大了不少,可是和小時候還是一樣的,當年你化形時,可小一隻雪貓兒了,娘把你放在我的懷裡,隻有這幺大,娘走的時候讓我一輩子都要保護好妹妹,可是我……”蒼啟頹然落淚,看著失而複得的妹妹,他的心中是五味雜陳,整整三年了,他沒有一日是不思念妹妹的,隻盼著有生之年還能再尋到她,也不愧對先母了。“方才遠遠看見你,我就認出來了,你的眉眼和母親是愈發的像,特彆是這雙眼睛,我的果果啊。”他顫抖的手指撫摸著喬宓的臉頰,即是欣慰又是激動。喬宓也不動,任由他眷念的撫著,看著蒼啟不住落下眼淚,心中澀澀的有些難受,可見此人對親妹妹的愛護之深,可惜三年前原主便死掉了……而現在的她,甚是慚愧。“你,你彆哭。”頭一次見這幺大的男人落淚,喬宓也有些無措,鼻間酸酸的,小手下意識的伸向蒼啟線條俊逸的麵龐,嫩白軟軟的指腹輕輕揩去他麵上的淚水。“好,哥哥不哭,果果快告訴哥哥,當年是誰救了你,你這些年過的可好?”蒼啟握住了喬宓的手兒,目光切切的看著她,十六歲的少女遠比十三歲時更加窈窕玉潤,瑩然若嬌花般。“我過的很好,是景國的攝政王救了我,我……”還未等喬宓說完,蒼啟的麵色陡變,急道:“景琮?傳聞此人最是陰狠冷酷,連父親都畏他幾分,他可有虐待你?”喬宓瞬間訕然尷尬,老變態的名聲在幾國都不太好聽,殺人的事他倒是常乾,救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