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略一沉思,已有應對之策,笑道:“不是方某不肯送乾妹妹回襄陽,而是乾妹妹自己不想過去,我這個做乾哥哥的,愷能胡強?尊駕是明白事理之人,該不會讓我做那等無恥小人吧?宗政玉侖料不到方劍明詞鋒犀利,之前還道他仗著侯爺的身份才敢多管閒事現在看來,的確是難纏之輩,遂問道:“不知安妮小姐現在何處?”方劍明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他們日後也會查知,便道:“點蒼山中。”宗政玉侖道:“好,隻要侯爺不插手此事,安妮小姐那兒,宗政某自會去說。”方劍明興一笑,道:“我這個人好說話,但我的那些朋友可不好說話,有好幾位的脾氣尤為暴躁,我擔心尊駕沒看到我乾妹妹,你們就因為口角打了起來,那時大家麵上都不好看了。”聽了這話,隻聽其餘五位中一個身背三把長劍,雙耳招風的老頭怒道:“姓方的,識相的話就快把人交出來,免得自找苦吃。”李芳武怒罵道:“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對我家主人無禮,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打到腦後去。”這話一出,場上好些人都樂了,隻是沒笑出來而已。那老頭喝罵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對我鄺山一怪口出狂言,有種的話,與老夫出去大戰一場,看老夫怎麼收你。”李芳武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原來是鄺山一怪趙亞孜,這敢情好,咱們都屬於八怪,來來來,看是你鄺山一怪厲害,還是我這鐵麵怪厲害。”說完,身形一晃,竟是掠出了廳外,向鄺山一怪趙亞孜招手,看上去頗為傲慢。趙亞孜大怒,一縱身出了大廳,戟指大叫道:“鐵麵怪卵今天趙某不把你廢了我就不姓趙!”身如鬼魅,瞬時撲向李芳武。李芳武豈會怕他,出手還擊轉眼之間,兩個就在場中激鬥起來,直打得狂風陣陣,人影起落不定,纏鬥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沐瑞身為主人,本有話說的,但見他們兩個說打就打,簡直就像是前世的仇人,硬要插手,恐怕也會被扯進去,因此也就沒出聲。方劍明深知李芳武的脾氣,自己儘管能將他叫住,但那樣一來,李芳武無處發泄,於身不好,是以也沒出聲。至於宗政玉侖,更不會開口,他想讓趙亞孜試試方劍明等人究竟有多大的道行一盞茶時間過去後,趙亞孜漸感不敵,不得不使出絕招,瞬間拔出身後的三把利劍。他隻有兩隻手,按理來說也就隻能使用兩把而已,但因為他出手太快,那三把劍形成品字形,疾逾追風般專找李芳武死穴。一時之間,李芳武被逼得連連後退。他雖然已經練得周身堅硬如鐵,而且全身都能施展功夫,但對方三劍之上暗藏詭異的是氣,能破鐵布衫、金鐘罩這等橫練功夫,他也不敢以身相試。趙亞孜見李芳武退得有些狠狽,傲然狂笑道:“鐵麵怪,原來你的本事也就如此,你若低頭認輸的話,趙某還可饒了你。”李芳武不吭聲,隻是一味閃避,看上去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趙亞孜大占上風,自是步步緊逼,狂笑聲中,各種各樣的劍招一股腦使出,看得人眼輝亂,目不暇接。再高明的劍法,也有使儘的時候,趙亞孜將生平最為自負的劍法來平往往的使了五次之後,非伯沿能刺傷李芳武,反而還叫李芳武看出了破綻忽聽李芳武一聲長嘯,一掌劈出,掌風勢如海濤,所擊之處正是趙亞孜劍招破綻之地。趙亞孜大吃一驚,收劍後退。李芳武急起直追,妙招迭出,將趙亞孜打得不住後退。趙亞孜雖然有功有守,劍法仍能保持不亂,但誰都看得出李芳武已經扳回了劣勢,時間一長,趙亞孜必定落敗。宗政玉侖看到這裡,眉頭皺起。方劍明呢,卻一直含笑看著,李芳武占下風時,他也這樣,現在李芳武占了上風,他仍是這樣,真個是泰然自若,心平氣和。須臾功夫,趙亞孜敗像已呈,劍法開始淩亂,眼見不出+招,就要被李芳武擊敗,就在這時,趙亞孜怒嘯一聲,身形陡然縱起,雙手一圈,三劍旋轉不定,猛地朝趙亞孜飛了過去。兩人相距不足一丈,三劍說到就到。好個李芳武,危機之間,施展一個“鐵板橋”,三劍從麵上飛射過去。趙亞孜打得忘乎所以,現在隻求能把李芳武擊殺,什麼都顧不得了,雙手一招,三劍居然倒轉飛回宗政玉侖看到這裡,麵色陰沉,對此好像甚是不滿。李芳武此時疾彈而起,堪堪從三劍之下越過,趙亞孜口中發出低吼聲,雙手連揮,三劍如同有人控製似的,朝李芳武疾追。棧看去,頗有傳說中的飛劍之狀。李芳武萬沒想到宗政玉侖能夠使出這等劍法來,被三劍追得忽上忽下,十分狼狽。趙亞孜雙腳不動,但他強自使出這等劍法來,耗費功巨甚,不一會兒,已經是大汗淋淋,若不是拚著要把李芳武擊殺,晶怕他慮脫得要躺下了。此時此刻,方劍明仍能保持鎮定,他對李芳武的信心,仿佛已經達到了一種堅信的態度。孟三思、朱祁嫣,甚至是段彥宗,都有些擔心李芳武,倪灰方劍明沒有絲毫登之色,也就沒出聲沒出手。片刻之後,李芳武已在場中狂奔了無數個來回,以直線論的話,隻怕也有七八裡路程「聽他虎吼一聲,聲波竟將三劍震得遲滯了一下,旋即,他轉身朝趙亞孜撲去。趙亞孜大吃一驚,後退之中出手抵擋。李芳武豈能再給個他機會,使出了古拳法,趙亞孜功全時,都無法相抗古拳法,更何況現在?隻聽“哢嚓”一聲,雙臂折斷,接著胸前中了李芳武一拳,“哇”的一聲,直飛出去,“轟隆”一聲,竟是把一堵牆垣撞了一個大洞。一條人影從廳中掠出,趕到牆垣下,給趙亞孜喂了三顆藥丸,接著便給他運功療傷。趙亞孜受傷過重,要不是及時救治的話,就算還能活著,功也隻剩平時的兩三層了。救治他的人不是宗政玉侖,但也是他的同夥,一個麵相始終陰冷,叫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的青衣老人。宗政玉侖從座位上立起,道:“侯爺,聽說你武功蓋世,宗政某想領教一二,還望侯爺不吝賜教。”本來與他同來的其餘三個人也想挑戰方劍明的,但讓他搶在前頭,隻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方劍明起身笑道:“尊駕既然有此雅興的話,方某恭敬不如從命。”宗政玉侖轉頭看向沐磷,道:“沐將軍,能否借貴府一片寬闊地用之?”沐、道:我知道兩位這位一場在所難免,也就不相勸了,請隨我來。走出大廳,在前領路。[記住網址 .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