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靠,是你呀?你不職業殺手麼?跟我玩暗渡陳倉是不?你可坑死你爹了。”向缺認出跟看門老頭喝酒的是誰後,頓時劈頭蓋臉的就一頓臭罵,擼起袖子就衝了過來。王昆侖酒喝的正興呢,猛然聽見後麵有人跟潑婦罵街似的就衝了過來,頓時就被罵懵了,他愕然的回過頭看見向缺怒發衝冠的拎著個鐵片子就朝自己砍了過來。“靠,瘋狗啊,見人就咬”王昆侖從桌子上拎起瓶二鍋頭就揮手擋了過去。“哢嚓”瓶子被|乾碎了,半截鐵劍劃破酒瓶後奔著王昆侖的手就砍了過去。王昆侖腳一蹬地,身體急速後退著,堪堪躲過了這一劍。王清道也迷糊了,愣愣地問道:“不是來抓鬼的麼?怎麼還跟人乾起來了呢!”向缺氣呼呼地說道:“彆問了,是兄弟的就給我上去一起乾他,直接給他費了,讓他變成孤魂野鬼然後我們再收了他。”王清道挺懵逼地說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抓鬼?整了半天是自產自銷啊,真缺德。”王清道和向缺兩人並肩而上,王昆侖撇嘴笑了笑:“來,繼續向前邁步,看是你手裡的劍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在兩人身上來回的遊蕩,王清道和向缺立馬刹住腿。這時,看門的老大爺揮著手衝兩邊的人說道:“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還打起來了,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說呢!”王清道冷冷地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唄?你就一把槍能同時乾死我們兩個啊,剩一個你也好不了,一命換一命唄!”“那你們就試試我能乾死誰唄?這年月兄弟兩字看著挺值錢的,但在生與死之間我就不信你們還能痛痛快快的把這兩字給寫出來,來……是兄弟的往前上一步,你看我敢不敢一槍蹦你就得了。”王昆侖極其囂張地說道。“你玩的真埋汰,動槍啊?乾死一個你不也得陪葬麼。”王清道有點蔫吧了,覺得自己好像跟向缺還沒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呢,他肯定不可能因為原因都不清楚的一件事就把自己給搭進去。王清道雖然不會看相,但他肯定已經看出來麵前這人絕對是個悍匪,他說開槍那手指頭也肯定不帶哆嗦的,王清道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出了森森的殺氣,這可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凝聚出來的,這人身上至少得帶著好幾條人命了。殺氣重者心思通常狠辣,吹牛比這三個字是絕對不會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那你就試試,一槍能不能把我給崩了。”向缺毫不猶豫的就上前一步,走在了王清道身前。王清道有點小尷尬地說道:“哥,你這是乾啥啊?咋還走我前麵去了呢,我可是剛想挺身而出啊!”向缺和王昆侖四目相對,眼神瞄著對方的槍口絲毫不以為懼。冷兵器時代,風水陰陽師確實不懼刀劍,道家術法並不比那些傳說中的武功差多少,甚至在某方麵猶有過之。但是在如今熱武器的年代裡,你他麼就是金鐘罩鐵布衫練滿級了也肯定扛不住一發子彈。一槍乾|死|你,那是沒跑的。可凡事都有例外。普通的風水陰陽師肯定無法抵擋熱武器。但凝神中期以上境界的大師級人物,卻有無數種方法可以不讓自身受到傷害,要是在今天之前向缺肯定不敢這麼硬氣。但巧了,他今天真就敢了。向缺就可以在王昆侖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從對方的殺氣上捕捉到他動手的時機,然後迅速調集體內道氣在身前密布一道防線。這道防線,足以把那發子彈攔截在身前,隨即向缺有極大的把握可以當場格殺對方。王昆侖是真有打算開槍來的,在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懼怕兩字,他做事的風格就是,該動手時就動手絕對不會猶豫,因為哪怕一絲的猶豫就有可能斷送掉自己的小命。在以往,王昆侖確實是如此處事的,這是多年來王昆侖在刀尖上行走出來的心得。但現在,王昆侖稍稍猶豫了,他從向缺的身上發現了極其強烈的自信,似乎對方有著絕對的把握可以不當場斃命。“哎呀,你們兩個孩子動刀動槍的,這是乾什麼啊!”正當兩人蓄勢待發之際,看門老大爺橫著身子攔在了槍口之前。老大爺怒視著王昆侖說道:“把槍給我收起來,你小子這麼長時間不見了脾氣還這麼火,這是人你當他是鬼呢?說殺就殺,殺人不償命啊!”大爺隨即又轉頭對向缺說道:“你瘋了?不知道那是槍麼,他要是真開槍你能活的了?蠢貨,你們兩個都是蠢貨。”“那就試試唄!”這句話是王昆侖和向缺一同開口的,兩人誰都沒有打怵。大爺皺眉問道:“你們都是我覺得不錯的孩子,對我這個老人家都挺好,我看的出來你們都不是骨子裡壞透了的家夥,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坐下來談談,非得見血啊?你們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啊?要是沒有就把火氣都給我收收。”“那你得問他了,草……坑了我一把,差點沒讓我蹲進監獄裡去。”向缺憤憤地說道。王昆侖嘿嘿地笑道:“沒有金剛鑽你彆攬那瓷器活啊,那個厲鬼你收不了還往前衝?我可沒逼著你。”向缺冷笑著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回事,你是不是把我給點了?”“沒有,跟我沒關係”王昆侖淡淡地說道。向缺眯眯著眼睛,說道:“你剛走警察就來了,不是你點的他們能聞著味來?”王昆侖樂了,說道:“是又咋樣?你人不好好的麼,也沒進去啊!”王昆侖那天確實故意點了向缺一下,他要是不給警察打電話沒準警方順藤摸瓜就能把他給揪出來,他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把目標給引到向缺身上去,那自己就安全了。可惜,王昆侖沒想到的是,向缺不但收了厲鬼還從警察手裡跑了,更巧的是對方跟他陰差陽錯的居然還再次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