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廣高速上,車子油門差點被王玄真都給踩到油箱裡去了,這貨想一路飛奔快點離開廣州的範圍,楊菲兒在身邊那真跟給他上了個緊箍咒差不多,喝酒抽煙得管,聊騷的事那就更不用想了,更關鍵的是這女人還對他實施了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管製,不允許惦記彆的女人不說,就連跟她也僅僅隻限於牽個手親個嘴就到此為止了。如此騷氣的王胖子哪能受得了這個罪,必須趕緊脫身才行。兩個小時後,車子進入服務區,給車加油順便吃點飯。靠在車上他們兩個抽著煙正閒聊的時候,王胖子忽然感覺身上有點冷颼颼的,一股凜冽的氣勢直射他的後腦勺子。“缺哥,我怎麼感覺忽然有點發冷呢!”王玄真摸了摸後腦勺,心有所感的問道。向缺徐徐的抽著煙,低頭說道:“你乾啥虧心事了啊!”“沒有啊,我不就是想著快點離開廣州麼,這算道德還是肉體的背叛啊?虧什麼心啊虧心”王玄真縮著脖子說道。“嘎吱,嘎吱”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磨牙的動靜。“唰,唰”向缺和王玄真同時回頭,頓時一愣,楊菲兒抱著雙臂正站在一輛車旁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兩個。王玄真低頭看了下手裡的煙,緩緩地說道:“抽煙抽飄了,給抽出幻覺了麼?”“啪”向缺一巴掌就拍在他腦袋上,問道:“你感覺一下,前方兩米半遠有沒有殺氣。”王胖子都要哭了,衝著楊菲兒說道:“姑奶奶,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呢?你告訴我,你是不在我身上裝了GPS,我都服了,誰處個對象還帶安裝定位的啊!”王玄真欲哭無淚,自己剛想快速甩了菲姐過幾天瀟灑日子,沒想到車剛開出兩百多公裡遠,就被人給尾隨上了,這上哪說理去?楊菲兒巧笑嫣然的走了過來,輕聲說道:“是不挺失望的?也感覺挺無助的?”“嗬嗬,這話從哪說起呢!”王玄真尷尬的解釋道。“你不是想快點離開我麼,沒想到一轉眼我就出現了,你能不失望麼。”楊菲兒挑著眉毛,一臉笑意但卻給王玄真有種冰凍三尺的感覺。“我跟你說,撒謊兒子的姑奶奶”王玄真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人啊就是賤,看不見你的時候我覺得距離能產生美,但看見你的時候我才覺得靠近你我才是最溫暖的。”“真是這樣?”楊菲兒摩拳擦掌的問道。“必須的必啊!”王玄真舉著手說道:“發誓行不?我要撒謊,向缺生兒子沒屁|眼,陳女王給他帶綠帽子。”“大哥,你這真是神轉折啊!”向缺急頭白臉地說道:“你咋不往你自己身上按呢,心虛了是不?”“行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在那演戲了,我人都來了還能怎麼著”楊菲兒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道:“走吧,這一路我跟你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上了車,駛出服務區,王玄真一邊開著車一邊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路過這,然後在這專程等著我,菲姐,真有定位啊?嘮點正經的,搞對象是不也得有點隱私啊,空間懂麼?在親密的人也是需要空間的,你這麼對我嚴防死守的,我會被嚇突突了的。”“你大伯告訴我的,他說你肯定一路向西,讓我開車在這守著就能碰到你。”楊菲淡淡地說道。“你大伯就是能掐會算也算不出你的行程啊,我怎麼有點迷糊呢!”向缺不解的問道。“關鍵的是我大伯他也不會算啊!”王玄真也有點蒙圈了。“大伯告訴的我,但他卻說你的消息是叔叔告訴他的。”後座上的楊菲兒突然開口說道:“叔叔去了王家,呆了一夜然後走了。”“嘎吱……”高速上,繼續行駛的車子忽然打了個滑,因為王玄真手下的方向盤猛然一哆嗦。沉默良久之後,王玄真才問道:“他,怎麼會去的?”楊菲兒能叫一聲叔叔的,那自然就是王玄真他爹了。之前,王玄真就曾和向缺說過,他爸有二十幾年沒有踏入過王家大院了,至於原因他並不清楚,但二十幾年沒有回來那他一旦突然返回肯定意味著有大事發生了。“你知道我爸為什麼回去麼?”王玄真再次問道。楊菲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人我也沒有見到,我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叔叔回去了,但等我知道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是你大伯告訴我的,就隻是讓我來服務區等著你說肯定能碰到你。”王玄真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接通之後王忠國直接在電話中說道:“要是問你爸的事你就彆張口了。”王玄真瞪著眼睛說道:“那是我爸,你讓我彆張口問?”王玄真有多久沒見過自己的爹了,兩年。這兩年他和他爹一麵都沒見過,唯一的消息就是兩人之前曾經聯係過一次,那一次是讓他去上海參加金茂的那次聚會認識了向缺。“聲音大就有理?嗓門大我就能告訴你?”電話裡,王忠國不急不緩地說道:“我讓你彆問,你安心的等著就行了,他會去找你的。”王玄真愣了,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他找我?去哪找我?”“他找你,想找自然就能找到了,等著吧!”電話那頭王忠國就隻交代了一句廢話之後就掛了。王玄真錯愕的放下手機,僵硬的握著方向盤。向缺撓了撓腦袋,說道:“好像,你對你爹不是很了解麼。”“他是我爹,但我看他就跟霧裡看花似的,太虛幻了。”王玄真開著車,眼神略微有點迷茫地說道:“自從我和他倆離開王家大院去了西安,他天天就神出鬼沒的,有時候把我獨自一人扔下一年半載的根本就是無人問津,有的時候又無所事事的在家蹲著幾個月連門都不出,我能活這麼大沒半路夭折這都是奇跡了,明白不?我這是有了個特務爹啊,太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