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給王玄真發了一條讓他自由活動的信息之後,就跟隨徐銳離開了。對於這個神秘兮兮的疤臉,向缺其實是抱著比較信任的態度的,雖然他不是很了解對方,但至少他是能看的出來,徐銳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麵相上也沒有小人臉的征兆。兩人打了一輛車就離開了中環大廈,徐銳告訴司機地址後,又跟向缺說道:“上次你跟那個胖子是怎麼脫身的,後來我在酒吧門口等了你兩天,看你一直沒信就離開了。”向缺簡單的跟他說了下之後發生的事,然後挺詫異地問道:“咱倆是不得聊聊,你為啥對我們這麼友善呢?咋的,弘揚雷鋒精神啊?”徐銳忽然靠在向缺肩膀上,呲著牙了:“這世上,就不能有無緣無故的愛麼?”徐銳一笑臉上那道長疤就蠕動了一下,不隻是猙獰而是驚恐了。“哎呀我去……”向缺挺懵逼的推了他一把,說道:“彆拿這事開玩笑,這個對白我有點接受不了。”“向缺,你會看手相是吧?”向缺縮著身子躲到一邊說道:“離我遠點。”徐銳又呲著牙笑了:“我不會看手相,但我有一個絕活,挺霸道的……晚上咱找個地方休息的時候,你把屁股撅起來,我給你看看臀相啊?”“大哥,我他媽不問了行麼?”向缺頓時身子一顫,一股寒氣從腳底冒了出來,這人太他媽邪了。徐銳淡淡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有些事先彆問,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跟你講的,你隻要知道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就行了,至於咱倆認識那純屬巧合,當初我和範旺還有林江他們碰上,是因為我們都想把龍五爺的產業給弄到自己手裡,但是沒想到劉坤卻暗中插了一腳,我們去京城就是想找關係跟他爭一下的。”“行,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不問了。”向缺很乾脆的點頭說道:“我信你。”“哎,這就對了。”這時,向缺身上的電話又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皺眉接了起來。“向缺”電話裡,奧古拉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在港島。”“唰”向缺愣了,隨即問道:“這麼快?”“有些事很急,用你們中國話來講就是,事不等人,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奧古拉在電話裡,語氣略微有點急促地說道:“咱們得儘快見一麵才行。”向缺尋思了下,然後說道:“今天不太方便你找個地方先呆著,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最遲不超過明天。”“行,我就住在四季酒店,你可以去那找我。”掛了電話,向缺搓著臉蛋,很疑惑奧古拉為什麼急巴巴的要來找他,自從上回兩人聯係之後也就才一兩天的時間,從美國飛到這也得十幾個小時,這說明奧古拉是在給他打完電話後根本就沒耽擱,直接就飛過來了。這個千年老妖,圖什麼呢?一個小時之後,出租車停下,向缺下車後發現這一帶四周很荒涼沒有人煙,燈光都很少見,淡淡的海腥味隨著陣陣熱風吹了過來。“我們要去哪?”向缺咽了口唾沫問道。徐銳朝著前方指了指,說道:“再走一公裡左右的距離,李言來港島每次都會住在那裡,我們就去這。”夜晚,那棟白色的歐式建築,靜靜的佇立在一片荒野中,離的挺遠就能若隱若現的看見那一抹白色的影子,十分瘮人。“李言至少還得要幾個小時才能返回,趁這機會我們正好進去走一趟。”“隻不過就是他住的一個地方而已,來這乾嘛?”“我懷疑……”徐銳話隻說了半截,然後一頓沒在接著往下說:“先過去吧,進去就知道了。”幾分鐘之後,兩人摸進了莊園裡。“唰”剛踏入李言的這座莊園,向缺頓時就茫然四顧的張望起來。“怎麼了?”向缺皺了皺鼻子,輕聲說道:“這裡怎麼這麼大的血腥味……還有,一股不小的怨氣呢!”“你感覺的出來?準麼?”徐銳登時有點急迫地說道:“你能不能聞著味找過去,到底是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向缺斜了著眼睛說道:“你要不整條警犬來?能不能換個措辭?”“哎呀,我就是形容一下,彆在意”徐銳訕笑著說道。“在那棟白色建築的後麵,味肯定是從那裡傳過來的。”向缺之指了指。徐銳點頭說道:“聞的挺準啊,走了。”“草……”“嘎吱”片刻之後,向缺伸手緩緩的推開了那道房門,門被對開之後,一股衝天的血腥味和怨氣頓時散了出來,徐銳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屋子下方地上,鋪了一層的白骨,支離破碎的散落在各處。向缺都愣了,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他媽的不是造孽麼,這得死多少人。”“真是他乾的。”徐銳咬牙說道。地上白骨累累血氣滔滔,訴說著不知道多少人的怨氣。“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李言到底殺了多少人,他這到底是要乾嘛?”向缺扭頭追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轟”徐銳話更說了半截,忽然間,兩人腳下傳來一聲巨響,地麵隨之猛的一顫。“砰!”“砰!”“砰!”下方,似乎再有什麼東西劇烈的撞擊著兩人腳下的地麵。“走了,我們快點出去,這個地方不能呆著”徐銳火急火燎的一把抓住向缺的胳膊就把他給扯了出來。但是,兩人剛剛跑出來,屋內那張木桌頓時四散炸裂開來,下方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隨即冒了出來。“嗷嗚……”一聲長嘯響徹而出,震的人耳膜都嗡嗡直響。向缺眨了眨眼睛,說道:“他……這是養狗了?”“草,不是狗,是狼,狼人知道不?”徐銳拽著向缺說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個畜生很難對付的。”忽然間,兩人身後那棟屋子,在他們兩個還沒離開多遠的時候,頓時就轟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