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的東北方,有個足球場麵積大小的人工湖,此時成為了一片坑地,放眼望去湖底全是乾裂的土地,地麵形成了一塊一塊乾裂的很規則的泥塊,每塊中間都相隔著粗大的縫隙,踩在上麵腳下能明顯的感覺到泥土十分乾脆,這裡的土地就好像是被炙熱的陽光暴曬了許久一樣。“呸”陳冬吐了口唾沫,口水掉落在地麵後迅速滲入到了泥土之中。“這好像是在吐魯番,你看這地麵乾的,都饑渴難耐了。”陳冬蹲在地上,用手撚著乾土抬頭說道:“我記得北方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乾燥的情況,這地底下埋著個火爐啊!”“要是真埋著個火爐就好了。”向缺也蹲了下來,然後右手直接猛的插入地麵的縫隙裡,一直沒過了小手臂。頓時,向缺的指尖上隱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意,一直躥到了他的腦門上,額頭上頓時滲出了一道冷汗。“咦?姐夫,你怎的了呢!”陳冬看見向缺額頭冒汗後,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抹一把。“彆碰……”向缺剛提醒他,陳冬的手爪子已經摸上了他的額頭。“嘶”陳冬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人泛著白眼就朝後麵一頭栽了過去。向缺反手一把摟住他,手掌心貼在他的胸膛上,一股炙熱的氣息從他手掌透了過去,滲進了陳冬的體內。“姐,姐夫,怎,怎麼這麼冷呢!”陳冬哆哆嗦嗦的打著冷顫,說話的時候嘴裡冒著白色的哈氣。旁邊的吳成都蒙了,陳冬剛才仰頭跌倒的時候把他給嚇的都要麻爪了,愣是沒有反應過來,陳冬要是在他出了什麼事,他名字後麵那個總字就得被撤下去了。向缺扒開陳冬的衣服,他的胸口上一道黑線若隱若現,要不是向缺正好在他旁邊呆著,就剛才陳冬隻摸了向缺那一下,他至少得大病三五月。“吳總,讓人看住這一片地方,彆讓人靠近了,這一圈都得給封鎖住”向缺抬頭吩咐了一句。“好,好的。”吳成連連點頭。“姐夫,這是腫麼了呢?”陳冬過了挺長時間才恢複過來,但還是忍不住的感覺渾身發冷,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都覺得自己似乎要被凍僵了。“彆問我怎麼了,以後你就記住了,跟我在一起呆著的時候,彆手欠,明白不的?”向缺皺著眉頭提醒道:“不聽話,就滾回去。”陳冬挺後怕的嗯了一聲,說道:“一點不撒謊,你讓我手欠,我都不帶手欠的了。”“行了,回去吧!”三人從原路往回返,吳成這才問道:“向先生,您知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麼?”向缺皺著眉頭,抿著嘴,沒吭聲。從吳成的敘述,還有親自實地查探,向缺心裡已經有譜了,這種怪異的事在古井觀的典籍之中有記載,各道派秘聞之中肯定也有,隻是古往今來卻非常少見,向缺敢保證,一點不誇張的說,這種事換成一般人見到後肯定掉頭就跑,絕對不帶插手管的。這也就是自己家的事,不然向缺也不帶亂管的,因為確實很棘手,很麻煩,躲都躲不及呢誰願意往上沾啊。三人走了十來分鐘之後,這時從遠處一輛中巴車緩緩開了過來,車裡似乎坐了十幾個人。“唰”向缺腳步一頓,擰著眉頭凝視從遠處開過來的中巴,扭頭朝吳成問道:“那輛車是乾嘛的。”吳成看了眼車牌,說道:“影視城的車,裡麵拉的應該是劇組,是咱們公司投的那個片子,最近好像是有幾場夜戲要拍,這時候應該是要去片場吧!”“車攔下來。”吳成愣了愣,問了一句:“攔,攔車?”“嗯,讓他們停下來。”向缺又詢問陳冬:“我第一次去你家那時候,你爸給你的那塊陰陽魚的玉佩帶著呢麼?”陳冬從脖子下麵拿出一塊玉佩說道:“嗯,呆著呢,陳三金說人在玉佩就得在,玉佩要是沒了我以後就彆回家了。”“玉佩沒了,他要不殺你,那絕對是你親爹”向缺拍著他肩膀說道。“嘎吱”這時,那輛中巴車開過來後被吳成揮手給攔停了。司機打開車門走過來問道:“吳總,有事?”吳成看了一眼向缺,他指了指中巴說道:“上車,什麼也不要問,車去哪你跟著去哪就行了。”陳冬斜了著眼睛看著車裡坐著的人,發現有幾個穿著古裝的女演員坐在窗口,然後舔著嘴唇問道:“這不太好吧,姐夫?”“快點的,彆磨嘰”向缺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陳冬麻溜的夾著褲襠上了中巴車,隨後車再次開了起來。自從向缺和陳冬來到影視城之後,一舉一動都透著古怪,吳成一直都處於懵逼中,到現在為止向缺乾的事他沒一件是明白的。“向先生,這個……”吳成指了指開遠了的中巴車,欲言又止。“車那邊,不用管了,找個地方吃點飯,餓了。”“哎,那好,好。”中巴車上,陳冬上來後眼珠子瞪的就像盞探照燈似的,直接就瞄在了車上幾個女演員的身上。陳冬整了整衣服,乾咳了一聲,麵帶微笑騷氣十足的背著手走了過去,然後找了處空位撅著屁股就坐了下來。“幾位美女,沒啥事咱們吹會牛比啊,我跟你們講述一下中國最後一個貴族的燦爛人生……尼古拉斯·冬哥的傳奇生活。”距離影視城辦公地點幾公裡外,有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酒店的投資者也是寶新係,專門用來提供給遊客,劇組居住的,酒店的設施很齊全,除了幾百間套房以外,還有中檔高檔的幾間餐廳。其中一間餐館裡,吳冬和向缺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點酒就開始吃了起來。敬了向缺一杯酒後,吳成終於有點忍耐不住地問道:“向先生,您到底讓他上那輛車是乾嘛去了?”向缺在桌子底下的手掐指算了算,說道:“不用急,二十分鐘之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