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也聞到那種味道了?”他木木部落跟來的雄性獸人,裴葉就跟信熟悉。信跟其他雄性獸人相比更加理智,聰明,再加上他還是個合格的工具人,裴葉更加使喚他。信仔細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清新甜香。低聲道:“聞到了。”裴葉:“很好聞?”信點頭肯定,見裴葉表情凝重還以為她聞不到或者嗅覺有問題:“你沒聞到?”應該不至於吧。嗅覺弱的獸人不是沒有,隻是數量稀少,大部分獸人、特彆是已經成年化形的獸人,嗅覺都相當出色。裴葉這個雌性獸人擁有強大的戰鬥力,也意味著她的綜合素質都屬於頂尖的。沒道理聞不到如此清楚的氣味兒。裴葉又問信:“那你聞了這個氣味有什麼感覺?”信如實回答說:“感覺?也沒什麼,就是挺好聞的,看他們吃得這麼開心感覺應該挺好吃,要是不貴的話也想試一試,挺有食欲……你是一點兒都沒聞到?那還真是可惜了……”那種清新甜香有點兒像雌性獸人的氣味。裴葉:“我聞得到,不過很討厭。”信:“……”確認過眼神,眼前這隻雌性是真的奇葩。其他雌性獸人的味道會讓雄性獸人趨之若鶩,她的氣味卻讓雄性獸人避之不及;明明是那麼好聞的清新甜香,她卻覺得厭惡排斥。不知道是他們有問題,還是這隻雌性獸人有問題。進入白花花部落,裴葉發現將那種葉子當零嘴的獸人不在少數,不僅雄性獸人喜歡,一些雌性獸人也喜歡。獸人看到裴葉一行人會露出敵視目光,空氣中彌漫著具備攻擊性的氣息。但也有獸人坐在角落嚼著葉子,雙目閉合,臉上露出迷醉愉悅的表情。白花花高層的出現打斷裴葉的觀察。他們的態度可比他木木部落那會兒差得多。即使裴葉帶著幾十個俘虜上門,他們也沒有忌憚的意思,更沒有收斂惡意,反而有一夥肌肉健碩、人高馬大的雄性獸人將周遭隱隱包圍。“你們這個意思——不願意賠償我領地損失了?”白花花部落的族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頭淩亂的棕色短發,臉上滿是歲月用風霜刀劍留下的深深溝壑。五官有些緊湊,眼神冰冷,乍一看就給人一種陰鷙刻薄的初印象。聽了裴葉的來意和她索要的損失賠償,冷笑。“損失?”白花花部落可不是他木木部落。一個雌性獸人還想找他們要損失賠償?既然自投羅網了,那就彆想走了!族長手中的獸骨拐杖狠狠一戳地麵,口中重重冷哼。氣氛瞬時劍拔弩張起來。渾濁的攻擊性氣息讓在場的雄性獸人如芒在背,隱藏血脈深處的野性、凶性被激發出來。裴葉淡淡道:“看樣子是沒得談了。”白花花部落的雄性獸人圍攏過來,那些俘虜也掙紮著想要掙脫桎梏,準備連同部落勇士拿下裴葉一行人。裴葉不急不忙,跟信低語:“你們部落當時這麼個態度,你猜我會怎麼樣?”信試探:“全拖去奴隸市場?”裴葉翻白眼:“拖去奴隸市場能賣幾個錢?不用付錢的勞力,給我乾活乾到死,它不香嗎?”信粗略看了一眼圍過來的敵人,心裡很慌,但麵上還是一派沉著冷靜。“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好說!”裴葉選擇先下手為強。白花花部落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在自家地盤翻車——他們知道派出去的雄性獸人被俘虜了,但沒懷疑是裴葉抓的,還以為是他木木部落想獨占好處派人保護——他們承認他木木部落的族長金獅很優秀,年輕力壯,實力強大,但部落跟部落的比鬥不是一人之力能扭轉的。幾個雄性獸人帶著一隻雌性獸人就敢深入白花花部落要損失賠償?哈哈,簡直滑稽可笑。隻是等他們被他們眼中的“弱小的磁性獸人”一個熊掌拍得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亂響,他們才知道是誰滑稽可笑。信跟其他雄性獸人一開始還好心想搭把手,但看裴葉打上頭,敵我不分一通亂殺,他們就隻顧著找地方躲藏了。抱著頭躲避可能從天而降的雄性獸人……白花花部落族長看著裴葉在他們主場亂殺,氣得眼睛都紅了。這時,信注意到有雄性獸人從懷中抓出一把東西,胡亂塞進了嘴裡。前一秒還疼得站不起來的普通雄性獸人,下一秒不僅站起來,氣勢也節節拔高,無限逼近全盛實力的金獅。隻見其眼底猩紅,周身氣息充斥著殘血弑殺的暴戾,身上皮膚被膨脹的肌肉繃得緊緊,青筋縱橫交錯,身軀更是從兩米暴漲到三米開外,渾身上下每一寸都蓄滿了力量!這不算可怕。可怕的是這樣的獸人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