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天音穀(八)求月票(1 / 1)

“青禾哥哥,青禾哥哥,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跟裴葉二人分開後,柳非非與朗青禾也準備回落腳的客院。途徑幾處清淨無人的小道,柳非非一時興起就忍不住手癢扯扯朗青禾的袖子、發帶或者佩戴的佩飾。往日他都會很無奈但又寵溺地阻攔自己,這會兒卻半天沒有動靜。柳非非忍不住快走兩三步,轉過身往朗青禾的方向歪了歪上身,這才將人“驚醒”。“嘖嘖嘖,果然是走神了,哥哥跟我在一起還走神,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呀。”扯著朗青禾束發的青色發帶尾端,大有他回答不合心意就將發帶扯下來的意思。朗青禾輕拍她手背。“柳妹,彆胡鬨。”“我哪裡胡鬨了,跟陽華仙君分開之後,你就一直走神,我跟你說話你也愛答不理的。”柳非非眼底閃過幾絲狡黠,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正麵衝向朗青禾,半道跳起來夾住他的腰。朗青禾下意識伸出雙手,將她牢牢托住。回過神發現二人姿勢不妥,無儘羞惱上湧,燒得他耳根泛紅。“我沒有不理你,你羞不羞?”他想鬆開手將柳非非放下,誰料她反而得寸進尺,兩條腿夾得更緊,嚇得朗青禾不敢動。“我羞什麼羞?”柳非非是個外向開朗又膽大的,行事與尋常閨閣女子截然不同,表達情緒的方式也是如此,她不僅不退,還振振有詞,“我跟自己未婚夫婿親密一些還得羞嗎?”朗青禾道:“行,你不羞,我羞。”柳非非笑道:“你羞多,我羞少,正好中和中和,天作之合啊。”朗青禾:“……柳妹……你……好歹等回了客院,光天化日的,叫人看到多不好……”他非迂腐之人,但也不是多奔放的,說話不由得帶上幾分“哀求”。柳非非思忖後退了一步:“行,你可以不抱我,但你得背我回去,我腿軟了走不動。”朗青禾無法拒絕,前傾蹲身讓柳非非上來,穩穩背著。“青禾哥哥,你剛才究竟想什麼?想哪位出色動人的仙子?”二人還在凡界的時候,她一點兒不擔心朗青禾被哪個漂亮小姐姐勾走,論容貌她也不差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天音穀幾乎沒幾個普通人,隨便揪一個出來都是能飛天遁地的修士。男修俊,女修靚。從他們中間揪一個醜八怪比以前內宅鬥爭還難。特彆是她知道修士風氣開放,行為奔放,選道侶隻講緣分、誌同道合,不論男女、老幼、年紀、種族……她突然有種情敵範圍擴大無數倍的既視感,危機感暴增。看誰都覺得不懷好心,想從她的窩叼走她的鴨。哼,要不是自己還未及笄,朗青禾也未弱冠,她早就將這隻大白鴨煮熟了。越想越覺得不忿,勒著朗青禾脖子的手也微微用力。後者騰出一隻手輕拍她手臂。“彆胡鬨,沒想仙子,在想那位陽華真君。”柳非非皺了皺臉,小聲嘀咕:“你想他乾什麼?”“我總覺得他不該如此。”柳非非下巴抵著他肩膀,懶懶地問。“什麼不該如此?”“不該這樣,總覺得此人應該更冷漠些。明明違和感強烈,卻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柳非非:“他這樣不好麼?”非得跟其他修士一樣用鼻孔看人才好?她跟著朗青禾離開凡界,一路上陪著他斬妖除魔,免不了跟其他修士有接觸,散修比較親和好說話,宗門出身的修士高冷居多,家族出身的修士最為高傲,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普通人。典型例子,不知道柳非非是凡人,他們看在朗青禾麵子上對她有幾分尊敬,偶爾還會套近乎喊一聲“嫂夫人”或者“弟妹”,知道她是凡人,態度立馬就冷淡下來。非常現實,導致柳非非偶爾會產生恍惚。這些不同出身、不同背景、不同實力的修士,跟她在凡界接觸的各個階層有什麼區彆?本質上好像沒什麼不同。一樣捧高踩低,一樣跟紅頂白,一樣拈酸吃醋,一樣編排是非。慕名來到天音穀,這種感覺更加強烈。難得看到一位修真界大佬級彆的修士,不僅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反而親和溫柔、平易近人,看柳非非的眼神也不像是看一件沒有價值的物品或者螻蟻,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不,不是不好……”朗青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心底的感覺。柳非非打斷他的話:“不是不好就是好唄,那還糾結什麼?看得出來,這位仙君挺看重青禾哥哥的。若他表裡如一,哥哥加入淩極宗,以哥哥的天賦肯定能獲得重視提攜,這是好事。”朗青禾輕歎一聲,不再多言。二人是名不見經傳的散修,天音穀給安排了一間客房。麵積不大,但該有的都有。“你先洗。”朗青禾放下柳非非,給浴桶打了水,用靈力催動浴桶下方的陣紋將水催熱。直到水麵冒氣氤氳水汽,他才催促柳非非去沐浴,自己則搬著凳子到屋外等著。柳非非撇了撇嘴,爬進浴桶,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青禾哥哥,你要不要進來一起洗啊?”在浴桶遊了一會兒,柳非非興致上來又開始調【戲】朗青禾。“不要!你幾歲了,還不知道羞恥?”屋外傳來朗青禾的回應。柳非非趴在浴桶旁半闔著眼。“羞什麼羞啊,你以前不也趁著我沐浴的時候躲進我的浴桶?”跟俗套市井話本寫的一樣,被追殺的翩翩少年郎被敵人追得走投無路,意外闖入某個佳人閨房,跳進浴桶躲敵人,卻跟準備沐浴的佳人撞了個正著。真是羞煞人的一幕呢。柳非非繼續閉眼,撿起浴巾要擦脖子。從脖子往下,途經鎖骨,結實有力的胸肌,平坦結實緊致的腹肌還有陌生的贅餘……柳非非擦著擦著霍地睜開眼。等等——哪裡不對勁!她嚇得鬆開浴巾,下意識捏緊讓人麵紅耳赤的東西,下一秒陌生而不可承受之痛從下方勢如破竹直衝大腦。無法忍痛的她直接痛叫出聲,而落入朗青禾耳中卻是個陌生少年的痛呼。有男人……在屋內?朗青禾又驚又嚇直接踹開了門。一開口便是嬌俏如黃鸝般的嗓音。“柳妹莫怕!何方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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