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5:天音穀(十)求月票(1 / 1)

朗青禾狐疑地看著胥少女。這是一張陌生麵孔,他確信自己沒見過“她”。柳非非:“!!!”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腳底板直衝大腦。女性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位陌生少女是個勁敵。思及此,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自己這樣嚴防死守了,恨不得青禾哥哥揣自己懷裡每天攜帶,為什麼還有不斷撲上來的狂蜂浪蝶?果然,男人長得太俊俏也不是什麼好事。她正要開口宣誓一下主權,給“情敵”三分顏色瞧瞧,院內傳來熟悉男聲。“徒兒,你們幾個聚在院門口做什麼?”柳非非等人循聲看去,隻見白日那位“陽華真君”一襲單薄內衫,肩披衣氅,玉冠早已解下,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在腦後,冷如白玉的麵頰還帶著幾絲醉酒後的緋色,看著比白日多了幾分紅塵氣息。看真君的裝束明顯是準備就寢,卻被院外的吵鬨聲驚擾,這才出來看看情況。恒林與恒森對著裴葉行禮。指著柳非非二人:“師尊,是這二位道友想要拜訪您。”胥少女也跟著行禮:“師尊。”私底下如何懟裴葉都無所謂,人前還是會給幾分麵子。“恒林恒森還有穿雲,你們三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這兩位小友跟我來。”裴葉慵懶地攏好衣氅衣襟,淡漠的目光掃過柳非非和朗青禾。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該說不愧是的男女主麼?果然沒有一個是醜的,不管男相還是女相,相貌都頂頂好。係統在裴葉腦中涼涼地道:【醜比也沒資格當男女主,因為讀者不買賬。】裴葉嗬嗬:【有道理,很現實。】本以為柳非非二人會第二天找自己,沒想到一晚上都憋不住,還撞上聽到動靜出來看的胥少女,險些壞了她的計劃。幸好她出現及時,不然這事兒不好收場。“師尊,弟子還有事情要詢問這兩位道友!”“行,那你也跟過來吧。”“是。”胥少女唇瓣翕動。儘管內心焦急如焚,但還是用毅力和理智忍了下來。有了郎師兄消息,說明他的確存在。隻要他在,自己就一定能找到,怕就怕世上根本沒有“朗青禾”這個人。幾年都等了,不在乎一時半會兒。隻是目光時時掃過柳非非二人,生怕他們跑了。柳非非繃緊神經,宛若老母雞護雞崽子一樣將嬌嬌小小的朗青禾護在懷中。“看什麼看?我家三七妹妹就是比你好看。”她壓低聲音,自以為沒人聽到,但在場除了她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修士?胥少女嘴角抽搐,朗青禾本人更是差點踩到裙子。“不要胡鬨,柳、柳哥……”不管喊幾次他都覺得這個稱呼很拗口彆扭。一夜之間,柳妹變柳哥,青禾哥哥變成三七妹妹……朗青禾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還是個荒誕不羈的噩夢。“知道啦,三七妹妹,我就是覺得你才是天下第一俊俏漂亮的人,但我不喜歡彆人看你。”與朗青禾相比,時常男裝的柳非非適應得快。甚至還熟練地嬉皮笑臉,一口一個“三七妹妹”。胥少女嗤道:“輕浮。”柳非非理直氣壯:“這叫恩愛!”你丫單身狗懂什麼!朗青禾:“……”就在這時,柳非非二人腦中響起同一個聲音。【待會兒我那徒弟向你們詢問‘朗青禾’的下落,你們便說‘朗青禾’臨時有事離開天音穀,探尋秘境尋找突破機緣。另外,雖然不知你們二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性彆顛倒,乾坤逆轉,實屬怪異,之前的身份恐怕不能用了。你們若不嫌棄,我待會兒給你們安排新身份,穩定下來再尋找變回去的法子。】柳非非二人下意識望向前方的“陽華真君”,又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也沒有彆的辦法,下意識聽從裴葉的安排。裴葉領著三人進了自己房間。柳非非跟朗青禾咬耳朵:“這天音穀還真是看人下菜碟……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他們倆房間又小又簡陋樸素,“陽華真君”房間又大又精致奢華,場地都能開個家宴了。朗青禾扯她袖子,示意她彆亂講話。柳非非哦了聲,小媳婦兒般坐在他身側。“你們二人深夜拜訪,所為何事?”裴葉一副高人姿態坐在上首,呷了口茶,暗中給朗青禾打眼色,示意這倆娃腦子機靈點。所幸原主筱寶捏造朗青禾的時候,給足了智商。他起身行了一禮,道:“回稟真君,有位叫朗青禾的散修,委托我等過來向真君傳個信。”一側的胥少女哪裡還坐得住。“傳信?他讓傳什麼信?”柳非非內心咕嘟咕嘟冒著醋泡泡,不斷呷醋。朗青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隱約聽朗道友說起過,說是什麼秘境,要去那裡尋找突破瓶頸的良機,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便能成功……”胥少女又問:“是什麼秘境?”“這個……道友著實為難我了,秘境一向是修士可遇不可求的機遇,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朗道友哪裡會一五一十告知?他委托我等過來向真君報個信,便匆匆離開了……”胥少女緊了緊拳頭。“何時的事?”“兩個時辰前。”“那人什麼裝扮?”修真界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胥少女上一世在魔界混的時候,便有不少魔修手下弄來亂七八糟的“朗青禾”,試圖討他歡心。朗青禾本想隨口胡謅個人出來,但看到裴葉使的眼色,話至舌尖又改了說辭:“朗道友瞧著年紀不大,應該在誌學與弱冠之間,一身白衣還配著把長劍,相貌倒是清秀得很。”胥少女想了想,掏出一卷畫軸。“是這個人嗎?”畫中人正是他前世的郎師兄,叩仙峰大弟子,陽華真君手把手教導的青年才俊。畫中人一襲淩極宗弟子服飾,頭戴玉冠,手執長劍,溫潤儒雅的氣質似乎能透過畫紙,撲麵而來。柳非非直勾勾看著畫上的青年。自家青禾哥哥再長個四五歲,差不多就是這模樣。“長得是有幾分相似,但年紀沒這麼大。”柳非非目光警惕地看著胥少女,“我能冒昧問一句,這位朗兄是仙子的誰?是兄長還是……”胥少女斬釘截鐵:“是道侶。”柳非非:“???”朗青禾:“!!!”坐在一旁圍觀修羅場的裴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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