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陸州連續使用罡氣對那神秘的箱子轟了好一陣子。那箱子依舊完好無損,甚至連痕跡都沒有。打不開的箱子……什麼意思?2000白花了?陸州俯下身子,仔細觀察。除了箱子上麵的凹槽以外,並無其他特彆的地方。陸州想起了他的武器“未名”。這麼結實的想起,碰到未名,會怎麼樣?右手微微抬起,掌心之中出現了那把精致玲瓏的未名劍。隨手揮動。砰!未名劍與神秘箱子撞擊在一起。火花四濺!陸州第一時間抬手看了看未名劍。沒有痕跡,沒有破損。再看箱子……和未名劍一樣,完好無損,隻不過上麵出現了一點刮痕。然而眨眼間,箱子上的刮痕消失了。像是融合掉了似的。由此可見,未名劍更勝一籌。但是這箱子的材質極其詭異,居然能夠恢複原狀。未名劍連黑騎的地階巔峰武器都可以斬斷,說明這箱子的材質比天階還要強。陸州起身。決定放棄繼續研究箱子。係統既然賣了這個箱子,那必然就有其用處。太過著急也沒什麼用,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歸能找到方法。“天書。”陸州盤腿而坐,進入參悟天書的狀態。經過這段時間的參悟,陸州發現,他已經能夠輕鬆進入那種沉浸的狀態。而且,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在去通過瀏覽人字卷界麵的內容,隻要入定,腦海中浮現的便是天書的文字。一個個的字符和符號,就像是電視影像似的,播放循環……與此同時。正一道,青玉壇議事廳。五長老張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了掌門張遠山。一把鼻涕一一把淚,聽得其他長老不住搖頭。“掌門,魔刹宗任不平故意將您引開,明擺著是調虎離山之計。姬天道趁虛而入,殺了張長老!我早說過,魔道不可信!”“張楚,你確定你所看到的是魔天閣姬天道?還有劍魔虞上戎?”張遠山負手道。“千真萬確……就算我撒謊,青玉壇當時那麼多弟子在場,都可以作證!”張楚抬起手,“我這手指,就是劍魔一劍削斷!”眾人心中一驚。“劍魔出手,你還能站著?”“我……我……”“夠了。”張遠山一聲嗬斥,整個廳內一片安靜。所有也不敢在說話,紛紛看向掌門。張遠山眉頭皺著,朗聲道:“此事還有諸多疑點,在沒有確定之前,不要妄下論斷。張秋池的的事,先行擱置……“張長老,就這麼白死了?”“怎麼……你想去給他報仇?”張遠山反問道。這一反問,議事廳鴉雀無聲。誰敢去魔天閣找事?神都暗部的四大黑騎,去了之後就再無音訊。魔刹宗左心禪,當世唯一靠魔禪達到元神劫境的高手,葬身魔天閣,其他人誰還敢去?他們唯一所能依仗的,就是等待。等待姬天道真正的大限將至!到那時,魔天閣便會不複存在。與此同時。在距離金庭山數十裡地的湯子鎮上。一老者一中年男子喝茶小憩。中年男子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師父,真的要去魔天閣?據說那些人都是惡貫滿盈的魔頭,若是您有不測……”老者輕歎搖頭:“二十年來,為師猶豫過很多次。有時候害怕,有時候擔心壞了雲宗的名聲,但時候也在想,萬一姬天道老了,打不動了,這心結,便會隨著為師一同入土。到那時,為師便會死不瞑目。”“可正魔不兩立。”“若非這雲宗長老的身份,為師又豈會拖到現在?”老者說道。見中年男子沒有繼續說話,老者便歎息道:“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彆想了……何時到了為師這年紀,便一切都懂了。”“徒兒是真不懂,也不想懂。”“孽障!為師心意已決,此事休要再提。”老者放下手中茶杯,沉聲道。中年男子不敢再提出異議。轉眼兩日過去。陸州在魔天閣中足足將天書參悟了數遍。那種熟悉的精神狀態又重新恢複。他緩緩睜開眼睛。又看了一眼係統界麵上的功德值剩餘點數,還有3862點。指望這些任務,積累功德值的速度似乎很慢。陸州忽然想起虔誠朝拜也能獲得功德點,不由眼前一亮,也該讓幾個徒弟活動活動。正要起身,外麵傳來小鳶兒的聲音“師父,山下有人求見。”“何人?”“花無道。”陸州有些意外。沒想到花無道,這麼快就來了。若他真有畏懼強者的心結,還敢來魔天閣,膽識不錯。嗡……密室之門緩緩打開。陸州從密室中走出,負手而行。“師父,您又變年輕了。”小鳶兒笑著道。陸州訓斥道:“有這功夫拍為師的馬屁,倒不如好好修行。沒事,少學你四師兄。”“哦。知道了。”小鳶兒點頭道。二人朝著魔天閣大殿中而去。大殿中。周紀峰,潘重和衍月宮女修皆在。端木生,明世因,站在另外一側。“閣主,花無道一會兒便道。”一名女修躬身道。陸州淡然撫須,入了座,忽然想起昭月還在思過洞中,便開口問道:“昭月反省如何?”明世因躬身道:“五師妹這段時間,日日深刻檢討。”“巫術可有惡化?”陸州比較在意這點。“暫無惡化。”陸州點點頭。巫術的力量很詭異,目前來看,隻是束縛了昭月的修為,但指不定這宮中高手留了什麼後手。“密切關注。”“是。”這時。大殿之外,一名女修帶著兩名年邁的修行者,徐徐進入大殿。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左邊一位古稀老人,有點駝背。看起來精神狀態一般。右邊稍顯年輕,中年男子,背著一把刀。中年男子的神情,明顯有些緊張,入了大殿,左右張望。那老者倒是坦然,表情嚴肅,不急不緩。這便是當初和魔天閣祖師爺交過手的花無道?來到大殿中間,老者沒有下跪,而是拱手道:“又見麵了。”聽得幾名徒兒微微皺眉。陸州的目光落在了老者的身上。“賜座。”花無道也不客氣,入了座,便道:“本來應該早些過來拜訪……奈何有要事纏身,拖到了今日。”陸州撫須,也不著急,淡淡道:“花無道,你來自雲宗,自古正魔不兩立。你這麼大搖大擺來我魔天閣,就不怕本座殺了你?”花無道平靜地道:“若是幾年前,或許我會怕……但如今的我,已不是當年的我。我已經看穿生死……若隻是害怕,今日便不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