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掌托著箱子,說道:“此事不可對外聲張,以免有心人覬覦魔天閣。”“七師兄,對魔天閣虎視眈眈的多了去了……少一個多一個沒啥區彆。”老八說道。“不,我說的是這箱子的事。”若真的是頂級寶物,今後勢必會引起更大的紛爭。司無涯托著箱子,來到了猛虎後山。諸洪共緊隨其後。後山平地之上,一座船型飛輦停放其中。四周十多名淡色長袍修行者。司無涯出現之時,十多名修行者同時躬身:“教主。”司無涯將手中的神秘寶箱,隨手一揮,飄落在飛輦之上。再次縱身一躍,進入飛輦之中。“前往安陽。”“是。”嗡————十多名修行者同時灌入元氣。那巨大的飛輦,受到陣紋和元氣力量的鼓動,緩緩升起。飛輦懸浮於半空之時,稍稍停頓。司無涯淡淡道:“老八,這段時間,就彆冒頭了。魔刹宗和正一道的合作以及談崩。他們不敢找魔天閣的麻煩,隻會盯上你。”諸洪共一聽,渾身哆嗦,哭腔道:“師兄……這可都是你出的主意,怎麼賴我哦……”司無涯表情平靜,看著安陽的方向。“張遠山雖然多次公然挑釁魔天閣,但實際上此人極其膽小。是個怕死之輩。否則當日你和師父出現在青玉壇,以他元神劫境的修為,會趕不回來?”“那也怪不到我身上啊。”“不……這類人都有一個特點——欺軟怕硬。”嗡——飛輦緩緩飛動。諸洪共眉頭微皺,言外之意,張遠山是說猛虎崗好欺負?“恭送師兄。”微微欠身,目送飛輦離開。老八站直了身子,輕哼道:“老八我也沒那麼好欺負。”一個時辰之後。飛輦緩緩落在安陽附近。司無涯從飛輦中走出,抬頭看了一眼安陽城。“教主,附近已經打理。不會有人知道您的行蹤。”一名下屬走了過來。司無涯點點頭:“你們再次等候,我去去便回。”“教主,劍魔前輩這段時間混跡於市井之中,您這麼突然造訪,屬下擔心劍魔前輩生氣。”司無涯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始終看錯了二師兄……我自有判斷。”“是。”司無涯單手一提。飛輦之中的神秘箱子飛入了他的掌心之中。與此同時。安陽城,某酒樓三層樓上。青袍劍客,自斟自酌。整個酒樓空蕩蕩的,沒有一人。旁邊小二站瑟瑟發抖,時不時瞄一眼青袍劍客。從三樓窗台俯瞰下去,基本能將安陽城看個大概。“還有多久?”青袍劍客突然開口道。“從……從青陽,到……到安陽,需半個時辰。這會兒……應,應該到了。”小二每說一句話,便咽一次口水。“你無需害怕……有酒有菜,坐下,一起喝一杯。”青袍劍客語氣平和地道。“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就這麼站著……站著挺好的……”小二脊背發涼。噠噠噠。噠噠噠。樓梯處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數名修行者來到了三樓,一名神庭境,兩名梵海境,六名凝識境,三名通玄境。整個三樓就隻有一張卓,一張凳子,一桌酒菜。青袍劍客與小二兩人。青袍劍客的目光掃過這幫上樓的修行者,繼續斟滿酒杯,淡淡道:“青陽馬賊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小二如獲大赦,連忙躬身:“多謝大爺,多謝大爺!”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跑下了樓,不見了蹤影。數名修行者看著青袍劍客,有些疑惑。帶頭的中年男子,從這青袍劍客身上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息,拱手道:“閣下何人?”青袍劍客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們都是青陽山的馬賊?”“馬賊難聽了些……不過是做些營生,謀求生活,我等經營這間酒樓,實屬不易,還望閣下不要為難。”“既然是……那便好辦了。”青袍劍客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前一秒語氣平和,下一秒,話鋒一轉,“很抱歉,你們自行了斷吧……我的劍不太喜歡沾染低等修行者的血。”眾修行者心中一驚,後退一步。“閣下到底何人?”青袍劍客放下酒杯,露出淡淡的微笑,說道:“在下,虞上戎。”“……”“劍魔?!”幾乎是本能地,眾修行者掉頭便跑。不管真假。砰砰砰!樓梯口處,一股強大的罡氣擋住了他們的逃生之路。青袍劍客,繼續自斟自飲。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切似的。十多名修行者已亂做一團!突然——酒樓之外半空之中,飛來數不清的罡氣暗器。金光閃閃,形成孔雀開屏之勢!咻,咻咻!全部精準無比地洞穿了那幫低階修行者胸膛。有的幾乎被穿成了刺蝟。青袍劍客看也不看,隻是輕輕搖搖頭,放下了手中酒杯,有些嫌棄地道:“師弟,你這麼做,真是掃了我喝酒的雅興。我真的不喜歡血腥味。”噠。噠。噠。司無涯負手上樓,麵帶微笑,身旁懸浮著神秘寶箱。“無涯掃了師兄的雅興,改日單獨宴請師兄,給師兄賠個不是……”司無涯來到桌旁坐在對麵。虞上戎搖搖頭道:“師弟有此心意,那便罷了……不過這幫馬賊著實可惜,我答應讓他們自行了斷,卻沒有做到。”“我的錯……我不該胡亂插手。”司無涯說道,“師兄何其風流人物,為何屈尊對付這幫不入流的馬賊?”“小師妹天真無邪,她的事……便是我的事。”虞上戎說道。司無涯一愣,說道:“二師兄真是對小師妹疼愛有加。”“疼愛談不上……”虞上戎語氣溫和地道,“我與都大師兄離開魔天閣之時,小師妹尚未入門。”“那是為何?”司無涯掃了一眼那幫馬賊的屍體。虞上戎微微一笑,負手起身,看著窗外的景致,說道:“我與小師妹有過數麵之緣,我想她和我一樣,待人真誠。”“……”司無涯咳嗽了下,說道,“二師兄……說正事吧。”隨手一揮。那神秘箱子落在了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