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浮雲(1 / 1)

完美風暴 我欲撲街 1699 字 2個月前

昔日的九聖,早已是傳說。今日的九聖,被世人見證。聖河上空灰朦朦的幕景,令九位掌門人降龍的一幕永駐!九龍天棺的出現與消失,仿佛是屬於另一段傳奇的拐點!* *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默寫完這段聖賢言,手中的筆不禁微微顫抖。不甘?沒轍!暫時,隻能老老實實的潛伏著!陳天鴻,道號“重明”,堂堂聖武真君的閉門弟子,本應迎來屬於自己人生最輝煌的一頁。然,隨著“鳳凰天衛”代衛帥的卸任,卻悄然消失於所有人的視線中了。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自回宗門後,他還沒有走出過洞府。三天時間,他想了很多、很多,腦海中浮現的一幕幕,怎麼也難平靜。唯有手中一枝筆,能稍解寂寞,能帶來些許平靜。毫無疑問,在那盤根錯節的五千年歲月沉澱中,他能做的實在是太有限了。可悲的是,人的壽命更有限。時至今日,人族修真界尚未有永生的奇跡。但是,他是正宗的貪狼血脈傳承者,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要刮起屬於自己獨特風采的風暴。眼下,他隻能收拾自己的心境,重新去麵對重重困難。終於,那扇石門打開了,溫暖的陽光隨即照進了洞府。白馬微一抬頭,很欣慰的看了過來,似是對老朋友送上幾絲讚許。陳天鴻淡淡一笑,雙手負後,悠閒地走出洞府,欣賞著朝陽峰特有的風景。很明顯,朝陽峰上的靈氣越來越濃鬱,鳥語花香,草木青青。一點沒有初秋的景象。不多時,十餘道身影緩緩聚攏在了他的周圍。“聖武掌教的弟子‘鳳凰’,成了真正的‘鳳凰天衛’的衛帥!”甄不易平靜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不服氣,“接下來,你的路怕是越來越窄,你準備怎麼辦?”“活著!隻要活著,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倒是難為你們了,還停留在朝陽峰!”陳天鴻的語氣更加平靜,平靜的像是完全事不關己。他隻是為這十多人感到憋屈。蒲司懿嘴唇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古語雲:‘冰冬三尺,非一日之寒;積土成山,非斯須之作。’”曹操開口道:“師兄不妨從零基礎著手,未必不能打開新局麵。機會,隻會給有準備的人出現。”“鋒利的利刃,使著順手,亦易折。但更關鍵的是,容易自傷。一直以來,人們表麵上喜歡利刃,但心裡更願選擇待打磨的鈍器。”說話的是一位美少年,身材略顯臃腫,個頭中等,身穿一襲青衫。“你說的很透徹。我聽明白了。”陳天鴻隻知道,自己的九龍天棺之行,收獲之一是將七名外門弟子帶進了內門。不巧的是,這七人中他隻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其他六人都不知道。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詢問的眼神中有幾分歉意。“我叫劉禪!入門已有十五年,至今仍是開元境高階的修為!”陳天鴻繼續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重新看向遠方。良久,緩慢轉過身,朝洞府走去。“大家進洞府說!”以前,最多人的時候,才三人。偌大的洞府,顯得很寬敞。此刻,圍坐十三人,空間明顯擁擠了很多。陳天鴻給眾人親自斟上滿滿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道:“諸位師兄有什麼要教我的,請儘管暢所欲言。”說罷,與眾人共飲一杯美酒。“九大派的勢力範圍劃分,無非是內門、外門、聖域。內門與外門,從來是核心與重點。聖域地盤的經營,主要是以靈材資源的流通為主。無論是那一部分,除了實權繼承外,其它時間的擁有者變動猶如天上的浮雲,隨時變換著。‘重明’師兄,貴為真君弟子,且是掌教弟子,完全有資格開辟一脈,獨立經營。但鑒於內門與外門複雜的情形,仍然沒有任何值得開辟的空間。唯有廣闊的聖域地界,有著同樣廣闊的發展空間。自人族繁衍以來,小到個人,大到巨派世家,無一不是以財力稱雄。所以,師兄著手的地方,非常清晰,且絕沒有繼續猶豫與觀望的道理。”曹操率先發言,侃侃而談,簡單易懂的分析了形勢。陳天鴻點了點頭,目光緩緩掃過其他人,其他人以附和的眼神響應著。獨自忖度片刻後,暗自下了一個決心。“浮雲!任憑驚才絕豔的蓋世英雄,亦如曆史長河中的一朵浮雲!”陳天鴻慨歎一聲,沉聲道:“就叫‘浮雲司’好了。內門,由甄、蒲及三位張師兄負責;外門,由曹師兄負責;聖域經營,由劉師兄負責。”劉禪道:“沒問題。不過,我需要周樵與郝煌二位師弟幫助。”說時,指了指身邊的二人。曹操亦道:“我也沒有問題。同樣,我需要許假、賈果、尤詢三位師弟協助。”說時,一一指了指另三人。甄不易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就這樣定了。”陳天鴻決斷道,“我們浮雲司行事,一定要低調、謹慎,但是,亦絕不能輕易折了門麵。該爭的,一寸也不能讓。”眾人相議的大事,三言兩語,已抖落的清晰明了。稍後,大家互相認識,閒談一個時辰,眾人便陸續離去。送走眾人後,陳天鴻便開始參悟修煉。其實,他真的沒將“浮雲司”當回事。之所以挑這個頭,是因為有十二人忠心耿耿的追隨著自己。試想,在自己這種境地,還不離不棄追隨自己的人,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辜負同門?何況,數千年的文化積澱,人與人之間有形或無形的利益捆綁,真的已不是個人之力能做多少改變的了。隻要有一個類核心人物出現,他身邊總會或多或少的聚集一部分人,成為一個榮辱與共的小團體。陳天鴻的心思,從來隻在自家的“貪狼衛”上。平日裡看的兵書、經略之道,全是為“貪狼衛”崛起準備的。浮雲司,一如其名,真是一抹浮雲,可有可無。有沒有輝煌的明天,成功的關鍵在於甄不易、曹操、劉禪三人,而不是陳天鴻。* * *世間事,永遠是幾人歡喜,幾人憂!世間事,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九龍天棺”的餘波仍盤繞在聖河上空,遲遲未散之際,“夢魘地宮”的消息轟然炸開另一個浪潮。若說“九龍天棺”隻存在於傳說中,那麼“夢魘地宮”則一直存在於現實中。夢魘地宮,是九大修真宗派共同守護的神秘地之一。數千年來,從沒有那一派能探索出個所以然。然而,隨著九龍天棺的破解,封神殿的永夜真君帶出了一把“鑰匙”,竟然是打開夢魘地宮正門的“鑰匙”。九大宗門共同守護的秘密,自然得九派共享。鑒於九龍天棺的種種意外,此次麵對被開啟的“夢魘地宮”,所有人有了更多的思考。不管怎麼說,不管承不承認,隱隱中,自“貪狼血脈”的後人逐漸崛起後,人族統禦的神州大陸上正陸續且有秩序的發生著一件接一件的“神秘事”。就“夢魘地宮”的鑰匙一事,若是沒有九龍石棺前發生的那一幕意外,彆說有人從棺材中帶出。即便是進入棺材的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未知之數。是故,麵對即將被開啟的神秘地宮,九大宗派顯得異常謹慎。有甄不易在,這樣的消息就不可能不會傳到陳天鴻的耳朵。陳天鴻認真聽了甄不易的消息彙總後,隻是發出微微笑容。“甄師兄,你怎麼看?”“進入地宮的弟子名額,仍在掌教與長老們的商討中。像這樣最大可能存在天道機緣的地方,自然是儘最大的努力爭取了。”“我認為,麵對這種神秘的東西,機緣即存在於內,亦存在於外。內,自不必說;外,要是進入裡麵的宗門精英永遠回不來,那沒資格進入地宮的人,同樣獲得了大機緣。”陳天鴻沉聲道,“強大的道法神通,鋒利的利刃,皆可殺人,但相比‘時間’這柄無形利刃來說,簡直不值一提。隻要我們有足夠的‘忍耐與等待’,總會有屬於我們的機會出現。”“那隻能心存僥幸了!”“不錯。能傳承到現在的宗派世家,又有誰敢說沒有存在幾分僥幸?”陳天鴻微笑道,“聽我的,專心經營我們的‘浮雲司’。地宮一事,一個字不要提,一點心眼彆耍。”有些事,陳天鴻不可能全說出來。譬如,“夢魘之門”後麵的景象,仿佛仍在眼前。甄不易看了看蒲司懿與三張,雙手一攤,尷尬而笑。張柬道:“聽說,鳳凰天衛徹底清退了新招的三千多人。一位副帥,兩位衛將,亦被逐除了天衛。”陳天鴻問道:“知道理由嗎?”“今天早上剛傳出的消息,詳情的暫無人知曉。”張柬努嘴道,“如此以來,浮雲司的組建工作,怕是會出奇的順利。師兄應該及早考慮,如何將那三千人中的部分力量,及時調進內門。”“有這樣的對手,真是讓人愉悅!”陳天鴻哈哈大笑,自進入封神殿,他甚至從來沒有笑過,此刻竟是笑的很開心,“不急,不急。事情要一件件的做,要一件件的給安排明白了才行。呃,對了,浮雲司的消息,暫時沒有傳開吧?”“這才是我們昨天定下的大計,當然沒有傳開。此刻,曹操去考查外門的‘狼胥峰’,劉禪前往聖域。他們對宗門中發生的事,定是一無所知了。”張檢瞄了一眼陳天鴻,低聲道:“師兄,你的意思是?”“一定要低調,就像那天上的浮雲一樣,要給人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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