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認祖(1 / 1)

完美風暴 我欲撲街 2008 字 2個月前

金家,五千年望族,於宗派、於世家,皆是樹大根深、底蘊深厚。此刻,宏偉莊嚴的金家大門外,三十位青年分列兩排,侍劍而立。站在最前麵的是四位神意境中階的中年修士。他們對麵站著一個瘦弱的小男孩,一個威武的扛劍少年。“大膽陳天鴻,竟敢擅闖金家。若不速速退去,叫你二人血濺當場。”“物歸原主!”“你算什麼狗東西,敢跟金家這麼說話?你以為金家與元家一樣,是無能之輩掌家?”話音未落,狂風突起,緊隨著天上突起雲朵。刹那,風雲際會,摩訶之力彙聚於開天魔劍。但見開天魔劍輕輕舞動,開天劍氣倏然席卷對麵的三十人。瞬時間,一道力量從金家的地府逆卷而上,刮起一陣清風,將金家子弟齊齊卷向後方。這股力量的餘波化成一麵氣牆,擋住了開天魔劍劍氣。電光火石間,陳天鴻棄劍,右手迅猛按向地麵。臨近地麵時,右手上黑光突起,黑光周圍形成劇烈波動的光幕。突然,陳天鴻一使勁,右手直接沒入光幕。下一刻,地底下傳來“咣”的一聲。好似鼓錘敲在了大鑼上,頓時,隨著鑼聲的擴散,金家麵前玉石鋪成的路麵全麵碎裂。唯有陳天鴻叔侄站的地方完好無損。三十位金家子弟才反應過來,同時驚呼道:“老祖!”一道來自地府的聲音淡然道:“把本屬於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不多時,金家大宅中又走出一人,是一位美顏中的中年人,身材卻是五短。他右手掌著鐵盒,左手提著大鐵箱。一步一步,十分沉穩地走到陳天鴻叔侄近前。默不作聲的放下鐵盒與鐵箱,微微一笑,又轉身往回走。他走路的節奏,永遠不變。當他走進大門時,家族子弟立即轉向,跟著他往門內走。詭異的是,家族子弟走路的步調立即與他保持了一致。那種異樣的一致步調,仿佛隱藏著一股神秘力量。似乎,會隨時隨地的,所有人的力量同時聚集於一點。倘若這股力量對付一個人,那麼對手多半要被秒殺。陳天鴻臉色不變,去提大鐵箱,竟是一下子沒提起,心道:金家的天聾擅謀、地啞力大無窮。莫非,剛才這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是金家的右護法金力?陳天鴻的臉色微變,暗中運氣,左手穩穩捏緊鐵箱上的鐵環,將其平穩地提起,道:“小侄,那個鐵盒是你爹留給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小男孩畢竟少年心性,俯身撿起鐵盒,邊跟著陳天鴻,邊打開鐵盒。隻見鐵盒裡放著一塊白布,上麵是手工繪製的圖案。墨跡已有些缺損。小男孩使勁抖了抖,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彆著急。那圖案是你爹親手繪製好留給你的,必定隻有你能發現其中的秘密。隻有你發現了圖案上的秘密,你才算是你爹真正留在這世上的唯一骨血。”小男孩不太懂陳天鴻說的。但是,他知道金家這樣的勢力,是如何的強大。而突然出現的這位“七叔”,可是敢獨身闖金家,事情似乎並不是完全不可信。所以,他重新收好鐵盒,默默地跟在一側。當他偶爾悄悄瞄向“七叔”時,發現“七叔”的臉上滴落著汗珠。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發現“七叔”走過的路上,深深的印刻出一行腳印。他沒有忍住,悄悄地往回走了一段,清晰的看見,深嵌地上的腳印,最開始很深,越往前走越淺。他用自己的腳步丈量,發現“七叔”每兩個腳印之間的距離,像是丈量一般的相同。走了幾步,他停下腳步,看向走在前麵的“七叔”。眼前一花,頓覺眼前有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正蹣跚行走在人間大道上,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步伐。“七叔!”小男孩不禁叫了出來,隨後撒開步伐,追了上去,“七叔……”* * *“師兄……”劉禪到嘴邊的話又止住了。“這是我家人注定要經曆的苦難。”陳天鴻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謝謝你請神醫替我四嫂治病。”在陳天鴻前往金家的時間,劉禪叫來了周、郝二人,找了許多吃的,分發給街道上出現的人。順便捉拿了那個粗衫大漢。粗衫漢子一臉怒意,目光十分挑釁地看著陳天鴻。陳天鴻示意郝煌,放開粗衫漢子,並親自拿出兩個金錠,遞給漢子的手中,淡聲道:“你走吧。我四嫂生的三個孩子,都是我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他們。”在粗衫漢子接過金錠的刹那,整個人猛地栽倒在地。過了半晌,才勉強站起身來,全身顫抖的極其厲害。他的嘴皮使勁哆嗦,似是欲言又止。陳天鴻緩緩移開目光,看向吃餅與肉塊的人,有老人,有少年。這些人,與八年前的他,沒什麼兩樣。這些人,也沒有因為生活在河內地而高人一等。最後,看向那七個小男孩,輕聲問道:“你們願意繼續追隨你們的狗哥嗎?”“當然願意!”一個虎頭虎腦,有些傻氣的小男孩大聲道,“狗哥是我們的首領。我們發過誓,定會追隨狗哥於左右,不拋棄,不放棄。”陳天鴻微笑著點了點頭,走進木門,隻見醫師正在收拾藥箱。陳天鴻直接取出兩顆靈晶,遞了過去。“多謝神醫前輩!”醫師默默地接過靈晶,道:“救死扶傷,是我們醫師的本分。你的醫療費很充足,我可以替他們一塊兒治療一番。”說時,提著藥箱向外走去,續道:“醫師可以輕鬆治好一個人的肉身疾病,卻很難治好一個人的精神疾病。但是,我猜想,你心裡一定在罵我,全是錢的麵子,對不對?可是,我也想問問你,這有錯嗎?”“沒有!”“到底是明白人!”陳天鴻看了一會敷著藥膏,處於昏睡狀的四嫂。一對小女孩靜靜地依偎在她的身旁,雙眼微微泛著光芒,看著陳天鴻。須臾,陳天鴻移開目光,移動腳步,走向角屋的老人麵前。老人仍然乾吸著他的煙鬥。陳天鴻清晰的發現,他的節奏永遠如一。“陳天焱不及你的萬分之一。”陳天鴻頓時明白了什麼,臉色微變,道:“晚輩懇請前輩出山,相助我叔侄一臂之力。”老者手中的煙鬥微一顫抖,終於是離嘴了。老者亦終於站起身。“老夫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 *凡域。人族乃是群聚之種族。凡是人氣聚集的地方,易繁榮昌盛。近兩年來,從河內流入河外的人口,急劇增加,大大提升了凡域的人氣,提供了凡域進一步發展所需要的人口紅利。特彆是以修真宗派等形式成立的新勢力,如雨後春筍,遍布凡域各大重鎮。這種因一定內在實力而擁有一定話語權的新勢力,無形中左右著凡域的新秩序。最明顯的一點是,凡域中最繁盛的四大重鎮盤古、劍來、龍符、元尊,不但沒有人口流入,反而在進一步流出。而這四大重鎮的位置連接起來,像是一根鉚釘,將西南角的暴風鎮焊死在凡域一角。暴風鎮三分之二的地盤,儘在貪狼衛之手。另三分之一被南宮等世家瓜分。於是,反而造就了暴風鎮的“團結對外”的局麵。暴風鎮風雲司的一步步崛起,似將帶來凡域中新一輪的變動。曆時三天,陳天鴻帶著四嫂、侄兒回到了家。當他們下車的刹那,前來迎接的隆伯,瞬間愣住了。的確,這一結果,所有人沒有想到過。“四嫂,這是我們家的祖宅。經過幾年的拚搏與修建,已頗具規模。我會立即安排下去,修建貪狼府。屆時,四哥的那一份,由你與侄兒、侄女自由支配。”那婦人早已哭成了個淚人,緊緊摟著三個孩子。“哇,狗哥,你家的院子真大。”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發出了驚歎聲。“什麼,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用‘狗哥’這個名號?”韓不立剛好走出商鋪,聽到有人說話,立即回應道:“是什麼人,給我滾出來,看看我不揍死你。”陳天鴻道:“隆伯,稍微準備下,讓我侄兒給祖宗們上香,認祖歸宗。”隆伯點了點頭,立即去辦事。陳天鴻帶著四嫂與侄兒,緩步走進莊院,走向祖宗祠堂。“啊,那白花花的是什麼東西?”“好像是一頭豬!”“不對啊,豬背上還躺著個肉人!”陳天鴻沒有理會其他少年的驚訝,開口道:“侄兒,這是你五叔。你現在活的四位叔叔中,唯有你五叔與你爹最熟悉。以後,你可以找你五叔,問問你爹長啥樣。”眾人走過陳天磊時,漸漸聽到低沉地啜泣聲。陳天鴻停下腳步,看向五哥,隻見五哥仰麵躺在豬背上,眼角滑落一顆顆淚珠。“小七,四哥死了!他再也不會回來看小五了!”“五哥,四哥留下了一個侄兒,兩個侄女。四哥一脈仍然有香火繼承。你也不用太悲傷。”“四哥說過,我們的下一輩,當以‘太’字立輩。”陳天磊說完這句話,雙手捂住眼睛。但是,眼淚仍然從指縫中流出。奇怪的是,他的那頭豬,亦開始流淚。陳天磊的哭聲與他那頭豬的流淚聲,隱隱間好似來自天河的水流聲,平靜且緩慢地流淌在冰冷的蒼穹之下。正在此時,陳天鑫與陳天安走了過來。不過,陳天鑫旁邊還站著一位少`婦模樣的女人,懷中抱著繈褓。“六弟天鑫拜見四嫂!”“八弟天安拜見四嫂!”四嫂身子隻哆嗦,不知如何是好。陳天鑫又道:“老七,你是家主,正好一大一小兩個侄兒,尚未取名入族譜。等會,一起給祖宗上香。”陳天鑫本是一副極其懦弱的模樣,可現在的他,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似乎,早先的他,少了部分魂魄,而現在全部歸位了。於是,他也就恢複成了一個真正的人。“七弟天鴻拜見六嫂!”那少`婦正是南宮馟,與陳天鑫指腹為婚。如今,二人擁有一子。不過,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亦搞不清楚二人是如何生育了這一個兒子。南宮馟微笑道:“七弟多禮了!”此時,隆伯已經準備妥。陳天鴻等人一起來到祖宗祠堂前。陳天鴻率先敬香,然後將四位兄長的靈位全部擺正。再將點燃的香交給侄兒。“四哥已留下字輩。四哥生有一子二女,將承繼長支一脈的香火。”陳天鴻宣道,“侄兒取名‘太炎’,取意四哥一脈的那把火,永不熄滅。古來,女兒不隨字輩,長女‘尚香’,次女‘迎香’。”陳天鴻又道:“六哥,小侄的名字,你自己起!”“此子出生之時,天地玄黃,其母陷喪生。我看,就叫‘太黃’。”陳太炎上過香,磕過頭,抬頭看向陳天鴻。“太炎,你是第三十四代中的長孫與長子,故而需要替先人守靈,需滿三天三夜,不準吃、不準喝!”陳天鴻道,“三天後,七叔叫你。”弱小的家族,簡單的禮儀,十分貼切。稍後,在隆伯的安排,四嫂母子暫時住進了一間空房。在陳天鴻的安排下,終於啟動了家院修建。按照陳天鴻的設計,位置在貪狼莊院正門外,修建八合院。此事由老李負責,當天即動工了。陳天鴻布置妥當後,發現五哥已經回了屋子。隻好回了自己的屋子,卻發現床上熟睡著一人。熟睡的人眼睛半睜,瞄向陳天鴻。“你怎麼老是在我的房間裡?”“房子就是人住的,不住也是閒著。”李淳綱嬉笑著翻起身,跳下床,道:“你此次回來,我感覺你的殺心好重啊。怎麼,又有人惹你生氣了?”“正好閒來無事,給我說說凡域中現在的情形!”李淳綱臉色微變,神色漸漸凝重下來,良久,沉聲道:“你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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