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欲裝逼(1 / 1)

完美風暴 我欲撲街 1556 字 2個月前

人與人之間相遇、相識、結伴而行,皆乃緣份。斷氏古宅,無名商鋪,注入新鮮血液後,五人默契分工,蔡逸逍主書房文案,陳天鴻主藥房,魚錦麟主商鋪,樊小璋主廚房,黑闥主跑腿出力之事。僅僅半月時光,已成南街上火熱的商鋪之一。明麵上,商鋪競爭者永遠遵循實力為王的規則,縱使動了誰的奶酪,亦隻能用實力說話。暗地裡,牽扯的勢力暗湧,永遠是未知之數。通常來講,一方新勢力的崛起,都是需要經曆血的洗禮。隻有沐浴了血浴的人,才真正的有資格笑傲江湖,指點江山。不會因弱小而改變。這一天,商鋪打佯,陳天鴻照常來到了自己的藥房,對一天所得的靈材進行炮製煉製,提升品質,擇靈材釀酒。一切如常。蔡逸逍四人突訪藥房,他亦沒有任何特彆舉動,沒有主動問。蔡逸逍開門見山道:“蠶兄,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已經嗅到了危險。我們四人心中沒底,想聽聽你的想法。”“或許,從踏進這條巷子開始,我們已經卷入了新的漩渦。再想抽身,怕是很難。既然很難,莫不如隨遇而安。”陳天鴻心知,一連三天,斷家那邊來的人,身份地位越來越高,還有自己僅見過一麵的哪位神秘送菜人不再現身。這些表明什麼,對他來說,一點不難判斷。自然也知曉蔡逸逍話裡的意思。不禁暗自歎息道:我這輩子,注定不會在風平浪靜中度過了。魚錦麟道:“蔡兄、蠶兄,以我之見,我們一起去與老板說明情形。畢竟,這事往我們身上牽扯,太過牽強。斷家乃九環地界上的強者,總不會與平白無辜之人為難了。”樊小璋附和道:“錦麟說的對。”“那麼,斷家又何須對本家拋棄的一個孤獨老頭如此在意呢?”陳天鴻臉無表情,右手輕輕撫摸著剛泥封好的酒桶蓋,“你們要是相信我的話,就放心大膽的在這裡待著。在出事的那天,我一定會送你們安全離開。”蔡、魚、樊三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陳天鴻知道三人根本不能安心,續道:“不過,我認為錦麟老弟的提議非常好。我們這就一起前去找斷更大老板,說明情形,看看他是什麼態度。”說時,站起身,掃視了一圈藥房,仿佛是最後離彆的目光,自己不禁為之動容。往前堂走時,陳天鴻走在前麵,黑闥跟在左側,已經大有恢複的小灰狗跟在右側,蔡、魚、樊三人並肩走在了最後。夜幕下,這支隊伍是那樣的有秩序、有威勢,像是一支前往迎敵的小分隊。前堂,昏暗的燈籠掛在屋簷下,隨風搖擺,微弱的燈光照亮著巷子的那個拐點。幽幽暗暗,鬼鬼秘秘,吹進巷子的風多了幾許陰森。走到前堂,走在前麵的陳天鴻沒有繼續走向老板的房間,而是走到屋簷下,恰好站在了燈籠底下。一雙平靜的眼神靜靜地盯著巷子的拐點。其實,他什麼都沒看到,道行儘失的他什麼都察覺不到。看上去,更像是故作深沉之舉。黑闥不禁問道:“有人?”“呃~”陳天鴻發出了驚訝的語氣,尷尬一笑,“這個時辰,應該沒有吧。若有,無非鼠輩之流,何懼之有。”話音未落,一股勁風從拐點吹來,吹的燈籠劇烈搖擺,吹起了五人的衣襟。小灰狗發出嚀嚀叫聲。氣氛瞬間巨變,讓這裡變的更加陰森。黑闥悶哼一聲,剛要走過去,卻被前麵的陳天鴻伸手攔住。陳天鴻本是手無縛雞之力,可這一下伸手,竟沒能讓黑闥移動腳步。那不是力量,而是強大的氣勢。氣勢的力量,遠非肉`身的力量可比。陳天鴻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沒有在那個拐點停留。當他漸漸消失在拐點時,弱光下拖長的身影,恍若頂天立地的巨人,氣勢吞山嶽。跟在他身後的是那條瘦小的小灰狗。片刻之後,蔡逸逍等人才反應過來,立即跟著走出巷子。隻見陳天鴻正與十位勁裝青年對峙。十位勁裝青年,上身紅褂,下身黑褲,統一的左手握彎刃,刃上刻著“斷”字。為首一人道:“陳蠶,你的氣息跟彆人的不一樣!”顯然,斷氏本家早已掌握了這裡的一切。陳天鴻淡笑道:“大概是死亡的氣息?”哪人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是!”陳天鴻道:“既然斷家主力早已到來,為何不現身呢?莫非是怕了什麼不成?”“第一個沒被嚇死的人,果然夠膽。令我興奮的是,你是怎麼樣練成現在的你自己?這非常有趣!”這是第三個聲音。長街上燈火全熄,黑暗異常。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毛骨悚然,寒氣十足。陳天鴻平聲回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世人往往覺得非常神秘的事,其實皆是簡單明了,隻是人心複雜罷了。”“了不起!”一字一頓,長長的聲音好似夜空裡怒嚎的野獸之音。聲音漸落時,聲波散開的街道上緩慢點亮一個個火把,瞬間將長街照亮如白晝。勁裝青年的身後,約莫一丈外,正街擺著一張金椅,上麵躺坐著一位金袍老人,仰麵閉目,花甲之歲,黑發如墨絲,散亂披肩,無風自飄。隱隱中,那張金椅會隨著老人的呼吸而呼吸。金椅左右後三方位站滿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近乎同時,陳天鴻身後傳來異口同聲的驚訝聲:“斷烺真人!”斷烺,當今斷家本家的當家人,九環地界的強者之一,素有斷氏中興之主的譽稱。這事,陳天鴻當然知道。若是蔡逸逍等人沒有被斷烺的到來驚呆,那麼他們更應該為陳天鴻的平靜而吃驚。因為,似乎陳天鴻早已料到了此事一樣。陳天鴻微一躬身,朗聲道:“晚輩陳蠶拜見斷烺前輩。前輩臨夜大駕光臨,不知晚輩有何可差遣之處,但請前輩吩咐。”斷烺淡淡地說道:“老夫要借你項上人頭,祭祀我斷氏古宅。”“請允許晚輩大膽妄為,拒絕前輩。”陳天鴻緩緩站直身子,縱使沒有道行,可那股早已修成的個人氣勢沒有消失,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穿透十位勁裝青年,直逼對方中軍,突然變語氣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斷烺,你已經是斷家的掌門人,同一地域上的強者,大可不必與死人過不去。這麼多年來,若說你還放不下,除了證明你心中有鬼外,再也無法證明任何東西。”“哦!”斷烺慢慢睜開眼睛,雙目中射出的光芒,穿透黑暗,直上九霄。慢慢坐正,如電雙眼向陳天鴻看來,但陳天鴻的雙眼之光能反射壓製斷烺的眼神。四目之間,電閃雷鳴,風雷交加。“怪不得。原來如此。有些感覺,總是錯不了。”斷烺自語自省,微微搖頭,“像你這樣的人,給你一年時間,你足可成為這裡的強者。了不起,真的了不起。”“我對這裡,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我絕不與你們七家一爭之長。不是不能,而是你們七家著實不配做陳某的對手。我勸你早日回去安歇,莫讓諸位子侄孫兒們吹了夜裡涼風。”陳天鴻沉聲說話,心道:我本想低調,可你們非要給我掌聲和尖叫。那我還怕什麼?“一個道行儘失的廢物,竟能狂妄到如此地步?”斷烺右側走出一位俊美青年,手執翠綠寶劍,一步一步地朝陳天鴻走來,“我很想領教領教,請多指教!”“你還不配讓我出手,早些退下!”陳天鴻嗬嗬一笑,掃視眾人,朗聲道:“這裡能勉強讓我正眼一瞄的人,唯有屎黃色椅子上的哪位。其他人……請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斷烺道:“你有所憑?”陳天鴻緩緩舉起右手,朝斷烺微微一招手。不知何時,他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張黃色符籙。斷烺看到符籙的刹那,臉色驟變,臉上漸漸顯現出無聲的猙獰。“斷烺,你這狗賊。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就在此時,夜空突然出現一道唳聲,如夜鶯嚎鳴。緊接著,夜空中一道幽光衝向金椅,快衝到的刹那,斷烺平淡無奇的舉左掌相迎。左掌與幽光之間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同時,一股無形綿力徹底化解未散開的力量威勢。金椅上的斷烺沒有任何影響,那道幽光卻被彈開到陳天鴻近前。不是彆人,正是斷更,口中鮮血狂湧。陳天鴻扶住斷更,道:“老板,你隻需要耐心等候,我定能把此事辦好。你這下搞的,讓事情越來越糟。”“你個小王八蛋,果然是個好小子。隻是可惜啊,入錯了門。斷老三這狗賊,我現在是打不贏了,我還能拖延他半個時辰,你們五人趕快逃命去吧。”斷更斷斷續續的說道。“黑闥,扶著老板!”陳天鴻喚聲道,“老板,你的心脈與主要經脈已經被震碎,就不用再逞能了。儘管看好夥計我是如何降妖伏魔。”黑闥上前,扶住老板。陳天鴻大踏步向前一步,對麵十人不禁後退三步,仍難以站穩。“斷烺,我欲裝逼,你敢成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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