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韓飛管江小魚借了一台不是特彆顯眼的“大眾邁騰”,載著我和王鑫龍直奔駛出街口。王鑫龍坐在後排,好奇的詢問:“飛哥,咱這是要去哪啊?”我同樣也特彆疑惑,剛剛江小魚、豬頭他們幾個奚落尤老二的時候,我就看他在旁邊滿是焦躁的接電話,此刻他的臉色更是完全變成了黑的。韓飛沉悶的咬著嘴皮回答:“去見溢香樓的老板。”“是沙坪壩區的那家酒店嗎?”我嘬了口氣問道。“對。”韓飛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腦袋。看他不太想明說,我也沒再繼續發問,側著腦袋透過車窗外瀏覽燈火通明的京城的夜景。對於大京城,我這種連東南西北的都分不清的路癡更是沒有丁點概念,隻知道韓飛車子開的特彆快,載著我倆已經從之前的那個叫朝陽區的地方,來到另外一個叫豐台區的地界。車子即將駛入一家底下停車場的時候,韓飛突然減慢車速,朝著我低聲道:“朗朗啊,我那個朋友很有實力,我的不少生意都是通過他的關係才能大開綠燈的,如果不是突然發生意外,我肯定不會輕易帶你認識他,答應我,今天晚上不論看到什麼事情,或者需要你做什麼事情,你都得保證守口如瓶,可以嗎?”“啊?”我愣了一下,望著他滿目認真的眼睛,我遲疑幾秒鐘後點點腦袋:“好,聽飛哥的。”“大龍,你待會就在車裡等我們吧。”韓飛又回頭朝著王鑫龍叮囑:“車子彆熄火,你也甭下車,讓你乾嘛就乾嘛,不問也不說,有點眼力勁,聽懂沒?”“明白。”王鑫龍毫不猶豫的回應。把車子停在一處不太顯眼的車位後,韓飛招呼我直接走進地下停車場的直梯裡。進去以後,韓飛將手縮到袖筒裡,隔著衣服按下“二十三樓”。我看到他的身體好似在顫抖,鼻尖和額頭處也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不由心裡臆想,待會究竟是要麵對什麼樣的難題,會把這位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跟人談笑風生的生意大咖嚇得如此失態。隨著電梯發出“叮”的一聲輕響,韓飛深呼吸一口氣後,用下巴頦朝我輕輕努了努呢喃:“走吧,咱們還得通過樓梯走兩層。”從電梯裡出來,我倆又順著樓梯步行到二十五樓以後,韓飛抬手敲響了一家房門。大概過去十幾秒鐘,防盜門才“哢”一聲打開,一個套著大格子睡衣的男人滿頭大汗的打開門,先是小心翼翼的瞟了眼韓飛,隨即將目光停留在我臉上,聲音沙啞的問:“他是..”“自己人,前幾天溢香樓的事就是他解決的。”韓飛聲音很輕的回應。他這才欠著身子將我們讓進屋裡。剛一進屋子,我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由皺著眉頭張望。偌大的客廳裡,歐式裝修風格,棕色的真皮沙發、水晶吊燈,純羊毛的地墊,無一不再彰顯奢華,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卻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我正胡亂打量的時候,那個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聲音很細朝著韓飛出聲:“飛,你得幫我善後,不然我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