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5 路遇賭徒(1 / 1)

頭狼 尋飛 1354 字 2個月前

“現在的孩子也這麼狠?”聽到高利鬆的話,我立時間楞了好一陣子。“硬的比鐵厲,軟的比貓娘,兩極分化太嚴重了。”高利鬆搓了搓腦門子搖頭:“你還沒見過沒事描眉畫眼的那幫小孩兒,奶奶個哨子的,腮紅打的比本命年的褲衩子還耀眼。”“哈哈哈..”我瞬間被他逗得捧腹大笑。“什麼事阿勇?”正閒聊時候,高利鬆抓起手機,眉梢瞬間皺起,嗯嗯啊啊幾聲後,他滿臉煩躁的掛斷電話,嘴裡不乾不淨的嘟囔幾句後,扭頭朝著我道:“沒法送你回去了朗哥,阿勇手下的一個小兄弟出了點麻煩,我得趕緊過去處理一下子。”“高哥可以的,鏟事兒都鏟到上京了。”我沒正經的調侃。“你快滾一邊子去吧,我鏟個雞毛鏟,小兄弟擱火車站附近和當地盲流子吵吵幾句,讓人給扣住了,咱人生地不熟得,隻能舔著臉過去硬說情。”高利鬆無奈的解釋道,說著話他猛然昂頭看向我:“咦,要不朗哥你幫幫我?你手下全是虎臣..”“快拉倒吧,我可不跟你扯這事兒,沒聽羅權都攆我趕緊走了吧,再給他繼續添麻煩,我估計他敢把我吊房頂上,拿皮帶沾著涼水抽。”我慌忙招呼他停車,一激靈躥下去,擺擺手道彆:“鵬城見吧。”“真**沒良心。”高利鬆不忿的罵咧一句,發泄似的一腳油門乾到底,故意發出一陣“嗡嗡”的排氣聲。目送他走遠後,我隨手又攔下一台出租車,同時撥通吳恒的手機號碼。跟剛剛的情況差不多,電話響半天,吳恒才慢吞吞的接起:“西風彆動!我碰!啥事啊朗老板,我這頭忙著呢,你快點說。”“說個籃子球,收拾收拾準備出來吧,我這就過去接你。”我沉聲嗬斥道。“行行行,知道啦,胡了,拿錢拿錢..”聽著電話那頭呼啦啦搓牌的聲音,我拍了拍腦門子,示意出租車司機加快速度。半小時後,一個居民小區地下室改建的棋牌室內,我見到了吳恒。棋牌室不算大,統共也就六七張桌,但是裡麵的人屬實不算少,有玩的,有看的,還有杵在旁邊出謀劃策的。靠近牆角的牌桌上,煙霧繚繞,吳恒叼著煙卷,眼珠子赤紅的堆著麻將,同桌打牌的是兩男一女,兩個男的歲數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一個白白淨淨,穿件皺巴巴的白襯衫,給人的感覺很乾淨。另外一個剃著個“飛機頭”,臉型窄長,五官分布勻稱比例恰當,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種,但格外的有靈氣,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挑,像極了《無間道》裡的陳冠希,這類男孩如果還在讀書,那絕對屬於優先享有交配權的那類佼佼者。剩下一個女的,濃妝豔抹,長相一般般,穿裝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收費的那種。每個人的手邊都碼著一些籌碼,可以用來換錢的那種,不過此刻就屬吳恒手邊的最多,感覺怎麼也得有幾十個。見我走過了,吳恒攥著一塊藍色的籌碼把玩,不耐煩的朝白白淨淨的小夥念叨:“兄弟,你是睡著了嗎?我一根煙都快抽完了,到底打哪張?”“你催個**催,我特麼把把點炮,不得好好想想啊。”小夥脾氣暴躁的懟了一句。長的有點像陳冠希的青年側頭朝他道:“不行玩完這把,咱們走吧,你今天點子太背。”“七萬!”青年橫著眉梢沒吱聲,重重的甩出去一張麻將牌。下家的女人剛打算摸牌,吳恒“嘩啦”一下將自己麵前的牌碼推翻,笑盈盈的開腔:“彆動,我胡了。”“靠,這他媽也能胡?你耍詐了吧。”白淨小夥惱火的“咣當”一下踹了腳麻將桌,橫著眉梢氣呼呼的手指吳恒:“來,你站起來,把口袋全部外翻,我就不信你會那麼旺,把把胡牌,不是自摸就..”“兄弟,牌品有點差昂,要是輸不起,咱就彆往桌上坐。”吳恒歪動脖頸笑了笑:“玩這玩意兒咱就圖個樂嗬,三千五千的也發不了家、致不了富,你說我至於跟你耍千不?”“少特麼來那套,你把口袋給我全掏出來,你丫肯定藏牌了。”小夥不依不饒的低吼。吳恒臉上的笑容瞬間冷卻,擰著眉梢反問:“我如果不呢?”“算了算了。”邊上長的像“陳冠希”似的青年拽了拽同伴的胳膊。彆人不清楚,我還能不了解吳恒的性格嘛,這家夥屬於“陰刀子”性格,前一秒可能還跟你嘻嘻哈哈,下一秒就敢掀桌子掏槍開摟,兩手直接放在他肩膀頭上,微微搖頭微笑:“差不多了昂,都等你呢。”吳恒本來已經繃直的腰杆這才緩緩鬆弛下去,點點腦袋,開始清算自己麵前的籌碼。而那個穿白襯衫的小夥則重重喘息幾口,“行,再打一圈,你要是還能把把胡,老子認了。”“改天再玩吧兄弟,家裡有點事兒。”吳恒打了個哈欠擺手,接著隨手抓起幾枚籌碼丟給桌上的其他人,輕聲道:“今天趕時間,這點錢算是請幾位喝茶、吃點心了。”“你特麼什麼意思?贏了就想走?”白襯衫小夥當即瞪圓眼睛珠子,口喘粗氣咒罵:“想走也可以,把贏我們的全吐出來。”“咋地,輸紅眼了啊?玩不過改明搶了嗎?”吳恒摸了摸鼻梁骨,似笑非笑的努嘴。小夥牙豁子咬的吱嘎作響,眼看就在暴走的邊緣:“你玩不玩?不玩今天彆想走!”“玩啊,不過玩這種三千兩千的沒勁兒,要不咱們賭點大的?”吳恒抓了抓後腦勺,從褲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門口停那台雅閣是我的,扔二手店差不多也能賣點銀子,你們要是能拿出差不多的籌碼,咱就再來一把。”“看不起?”小夥鼻孔外翻,呼呼噴著熱氣,隨即彎腰從腳邊拎出來一個工地乾活用的那種破舊的帆布袋,摸索半天,抓出來六七條金項鏈和金戒指,一股腦甩在桌上,然後又從兜裡摸出一大把嶄新的鈔票,氣急敗壞的低喝:“夠不夠?”“行了,你有完沒完。”長的像陳冠希似的青年不悅的推搡同伴幾下,歉意的朝吳恒抱拳:“對不住啊大哥,我哥們有間接性狂躁症,您走您的,有時間咱們再一起玩。”說著話,青年開始將桌上的金項鏈和現金往包裡收拾。“彆動,我今天必須跟他玩到底!”小夥擺開同夥,棱著眼珠子注視吳恒:“就你和我solo,咱們換成撲克,就單純的比大小,贏了,這些你全拿走,輸了,那就不好意思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小子絕對輸紅眼了,也就是房產證沒在邊上,不然估計敢拆房子賣地的決戰到底。賭徒心理,一般人很難理解。其實賭徒們真正追求的不是贏錢,他們需要的是那種在一瞬間決勝負、定生死的刺激,那種大起大落的快感,玩的真正是心跳。“七條鏈子,一條我算你一萬,這把錢也就三萬多點,還是差點意思啊兄弟。”吳恒搓了搓臉蛋,很難得的換上一副勸解的表情,開腔:“小哥們,你歲數也沒多大,爭強好勝的心理完全可以往下壓一壓,小賭怡情,如果玩到傷筋動骨,那就變成了累贅..”“少逼逼,不用你跟我說教!”白襯衫青年情緒失控的“蹭”一下站立起來,猛然從帆布袋裡拽出來一把黑色的“九二式手槍”,拍在桌麵上惡狠狠的低吼:“現在老子籌碼夠不夠?不夠我再加!”話沒說完,他從袋子裡又薅出來一把一模一樣的手槍,臉上肌肉劇烈抽搐:“這回夠了吧?”見到他突然拿出來手槍,同桌打牌的那個女人嚇得驚呼一聲,慌忙要起身。“閉嘴,彆讓我拿你祭槍。”白襯衫小夥表情猙獰的怒視一眼。瞄了眼桌上的兩把槍,槍托上都有五角星的標誌,我心底的震驚一時間難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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