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曹旺看了一眼趙紅玲，又看了一眼李金鳳和馮大春。這一刻，他覺得幾個人是串通好了的。“曹旺，你要是還反對，我……我就和你離婚！”趙紅玲想清楚了，這次是個機會。要是錯過這一次，她想在曹家挺起胸膛，就不可能了。一輩子要給婆婆當年做馬，一輩子要被曹家人欺負。曹旺不說話，但是看向趙紅玲的目光中，已然充滿了不敢相信。離婚，他從未想過離婚，哪怕結婚這麼多年，還沒一個孩子。哪怕，他心底越來越不想摻和家裡那點事兒。曹旺不說話，趙紅玲就繼續道：“曹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和俺去醫院檢查，另外一個，就是離婚！”“阿玲，算了成不？這件事兒，咱們就這麼揭過去算了，媽那兒，我再說說他！”曹旺不想將事情鬨大，也不想去縣城醫院做什麼檢查。“看來，你是選第二種，俺們去離婚！”趙紅玲大聲道。“不，我不同意！”曹旺叫出了聲，“我們兩個，這些年，連架都沒吵過，難道就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要離婚？”“誰說這是小事？”在旁邊的李金鳳忍不住了。“我親眼看見你媽拿木棍抽她，說些羞辱她的話，換做是你，你能忍？”李金鳳問。曹旺心底閃過一絲心虛，家裡的事兒，他不是不清楚。可這都多少年了？都快十年了，他說過了，也勸過了，可根本說不動他娘。他甚至還退步的將自己賺來的工資，全部上交，還要他咋做？李金鳳從曹旺的眼神中，意識到這人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錯誤。“曹同誌，其實不做檢查也可以，可你能將你媽說服嗎？讓她以後正正常常的對待趙同誌，客客氣氣的，不動手，不羞辱。若是能夠，這檢查，大可不做。”趙紅玲要做檢查，就是為了自己揚眉吐氣。受了快十年的氣，誰都想有站起來的那一天。曹旺是馬招娣的兒子，讓她改變態度，比讓曹旺做檢查更難。他盯著趙紅玲看著，麵露祈求，希冀趙紅玲放他一馬。隻是，趙紅玲一直不為所動。終於，曹旺憋不住了。“檢查……就檢查，但是不能在這縣城，我要去市裡！”結果如何，曹旺還不知道。可要是被人知道，他曹旺去檢查，還檢查的能不能生，不遇上熟人還好，要是遇上熟人，他這日子，還過不過了？趙紅玲直接看向馮大春，去市裡檢查的路費和檢查費，她可沒有。馮大春迎上趙紅玲的目光，想也沒想，開口道：“車費和檢查費俺出，俺陪你們去檢查！”這樣一來，原本準備回生產隊的李金鳳和馮大春，隻能臨時改變計劃。“大春，謝謝你！”趙紅玲說了一句。幾個人去了汽車站，買了票，去了市裡。有介紹信，馮大春又舍得花錢，沒多久，檢查就給安排上了。。趙紅玲和曹旺兩個，分彆做了檢查，檢查結果，得三天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