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章平田佳子滿懷心事的走了。蘇太太趕緊用冰毛巾敷眼睛, 但蘇先生回家後還是聽到下人們悄悄議論今天太太跟日本女人說話哭得眼睛都紅了。蘇先生很擔心,但蘇太□□慰他說隻是化妝時不小心被眼線膏子糊了眼睛不舒服。祝玉燕:“不要緊,你真以為平田佳子敢在咱們家裡對我動手嗎?再說, 我跟她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理當是不會的。所以蘇先生雖然天生的心眼多疑心重,但也信了蘇太太的這番話。過了幾日, 趙秘書就陰陽怪氣的對蘇先生說“還是小蘇人紅,新太太才娶進門, 新姨太太就已經準備好了”。蘇先生隻當趙秘書日常發瘋, 沒當一回事。他也沒時間再去理會趙秘書,因為蔣要員突然就走了,事先一點消息都沒透露。這天, 蘇純鈞搭汽車上班, 路過江邊,看到江邊渾黃的江水翻滾,江船沉重緩慢的鳴笛,在江麵上緩緩行過, 船頭掛著日本旗。岸邊的櫻花樹抽出了綠芽,一叢叢的倒是很漂亮。車開了一路, 這一路都是新移栽的櫻花樹。據說是不同的品種,有早春的櫻花,此時已經有了花苞,也有晚春的櫻花,現在隻發了葉子, 甚至還有秋天的櫻花,到現在還是光禿禿的杆子。江邊有赤身的漁夫腰上掛著魚簍在江裡翻上翻下的抓魚,當江船經過後,漁夫們就往水裡紮, 因為日本船的船漿會把水底的魚翻上來,此時去抓魚,能抓到大魚。江船上的日本人呦喝著,指著漁民們嘎嘎大笑,大聲的用日本話罵著“□□”。□□是日本人專給中國人起的蔑稱,這竟然是在日本的公文中明文規定的,十分的荒唐可笑。曾有中國文人在報紙上大聲批評日本人的這種做法,但總有些正以為明智之人比日本人更早站出來反駁,他們說“大清已經沒有了,我不願做大清人,也不願意外國人再叫我大清奴隸,那日本人叫我們□□又有什麼不可呢?我們現在並沒有自己的國啊。”這些蠢貨以為隻要有彆於自己的國人就是智慧,縱使受人唾罵也自以為清醒,實則是千古難見的蠢人。自古以來有撿錢的,誰見過專撿罵的?難道這外國人的罵也比自家的罵更可親可愛嗎?現在江麵上隻有日本的漁船能捕魚,雖然日本兵還沒有開進城裡來,但他們卻已經管到了江裡。不許中國的漁船出海,也不許中國的漁民捕魚,他們砸穿了江邊海邊所有的漁船,抓捕漁民,沒收漁網。漁民們沒有辦法,隻能見縫插針的捕魚,為了生活。他們沒有彆的生活來源,哪怕明知日本兵會到處搜查也顧不上。車很快開過了這一段路,往前人煙越來越少。來到辦公室,蘇純鈞還沒有坐下喝口水,聽一聽秘書的彙報,趙秘書就來敲門,請他去蔣要員的辦公室。他跟著一起過去,進去卻不見要員。趙秘書請他坐下,然後才鄭重的告訴他,要員已經於昨晚淩晨坐火車走了。專列。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整幢樓都隻有趙秘書一個人知道蔣要員是昨天走。蘇純鈞震驚的麵無表情。趙書理嘿嘿笑,坐在桌子一角,拿桌上的報紙給他扇風:“放鬆,放鬆。”蘇純鈞往後一靠,捂住臉,發出悲聲:“這下怎麼辦……”趙書理放下報紙,說:“有那麼多大事要辦,你怎麼會不知道怎麼辦?”蘇純鈞放下手,繼續這麼癱著看趙書理:“趙大哥教教我?”趙書理不再藏私,說:“帳上不是有一筆要員才給你要來的現錢嗎?趕緊花出去。先把市裡的警察隊伍給拉起來,給警察發錢,讓他們趕緊上街巡邏去。”蘇純鈞:“那筆錢才夠花幾天。這個月能過,下個月呢?”趙書理:“先把這個月過完,下個月再說嘛。”蘇純鈞便依計而行。先打電話通知警察局局長過來。警察局局長本來在家抱著新納的小妾聽戲,接到電話趕緊換上衣服趕來,見麵先說:“蘇先生,您的婚禮我是送了大禮過去的!”蘇先生:“……多謝你,坐吧。”蘇先生收的大禮多了,根本想不起來警察局長送的是什麼。警察局長趕來出了一頭的汗,坐下不到五分鐘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蘇先生的下馬威太厲害,批評他沒有好好管理這個城市的治安,治安問題太嚴重,到處都是流氓和小偷。警察局長又趕緊站起來喊冤:“蘇先生,這都是治安隊的人不乾活,跟我們警察局沒有關係。我們警察局隻處理報到我們那裡的案子。”關於警察局和治安隊到底哪個該問責,這個蘇先生是不負責解決的,他就問警察局長是不是對政府有意見,濡傛灉鍐呭規樉紺洪敊璿锛岃峰埌m. 鍘熺珯鐪嬩功銆 第 327 章平田佳子滿懷心事的走了。蘇太太趕緊用冰毛巾敷眼睛, 但蘇先生回家後還是聽到下人們悄悄議論今天太太跟日本女人說話哭得眼睛都紅了。蘇先生很擔心,但蘇太□□慰他說隻是化妝時不小心被眼線膏子糊了眼睛不舒服。祝玉燕:“不要緊,你真以為平田佳子敢在咱們家裡對我動手嗎?再說, 我跟她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理當是不會的。所以蘇先生雖然天生的心眼多疑心重,但也信了蘇太太的這番話。過了幾日, 趙秘書就陰陽怪氣的對蘇先生說“還是小蘇人紅,新太太才娶進門, 新姨太太就已經準備好了”。蘇先生隻當趙秘書日常發瘋, 沒當一回事。他也沒時間再去理會趙秘書,因為蔣要員突然就走了,事先一點消息都沒透露。這天, 蘇純鈞搭汽車上班, 路過江邊,看到江邊渾黃的江水翻滾,江船沉重緩慢的鳴笛,在江麵上緩緩行過, 船頭掛著日本旗。岸邊的櫻花樹抽出了綠芽,一叢叢的倒是很漂亮。車開了一路, 這一路都是新移栽的櫻花樹。據說是不同的品種,有早春的櫻花,此時已經有了花苞,也有晚春的櫻花,現在隻發了葉子, 甚至還有秋天的櫻花,到現在還是光禿禿的杆子。江邊有赤身的漁夫腰上掛著魚簍在江裡翻上翻下的抓魚,當江船經過後,漁夫們就往水裡紮, 因為日本船的船漿會把水底的魚翻上來,此時去抓魚,能抓到大魚。江船上的日本人呦喝著,指著漁民們嘎嘎大笑,大聲的用日本話罵著“□□”。□□是日本人專給中國人起的蔑稱,這竟然是在日本的公文中明文規定的,十分的荒唐可笑。曾有中國文人在報紙上大聲批評日本人的這種做法,但總有些正以為明智之人比日本人更早站出來反駁,他們說“大清已經沒有了,我不願做大清人,也不願意外國人再叫我大清奴隸,那日本人叫我們□□又有什麼不可呢?我們現在並沒有自己的國啊。”這些蠢貨以為隻要有彆於自己的國人就是智慧,縱使受人唾罵也自以為清醒,實則是千古難見的蠢人。自古以來有撿錢的,誰見過專撿罵的?難道這外國人的罵也比自家的罵更可親可愛嗎?現在江麵上隻有日本的漁船能捕魚,雖然日本兵還沒有開進城裡來,但他們卻已經管到了江裡。不許中國的漁船出海,也不許中國的漁民捕魚,他們砸穿了江邊海邊所有的漁船,抓捕漁民,沒收漁網。漁民們沒有辦法,隻能見縫插針的捕魚,為了生活。他們沒有彆的生活來源,哪怕明知日本兵會到處搜查也顧不上。車很快開過了這一段路,往前人煙越來越少。來到辦公室,蘇純鈞還沒有坐下喝口水,聽一聽秘書的彙報,趙秘書就來敲門,請他去蔣要員的辦公室。他跟著一起過去,進去卻不見要員。趙秘書請他坐下,然後才鄭重的告訴他,要員已經於昨晚淩晨坐火車走了。專列。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整幢樓都隻有趙秘書一個人知道蔣要員是昨天走。蘇純鈞震驚的麵無表情。趙書理嘿嘿笑,坐在桌子一角,拿桌上的報紙給他扇風:“放鬆,放鬆。”蘇純鈞往後一靠,捂住臉,發出悲聲:“這下怎麼辦……”趙書理放下報紙,說:“有那麼多大事要辦,你怎麼會不知道怎麼辦?”蘇純鈞放下手,繼續這麼癱著看趙書理:“趙大哥教教我?”趙書理不再藏私,說:“帳上不是有一筆要員才給你要來的現錢嗎?趕緊花出去。先把市裡的警察隊伍給拉起來,給警察發錢,讓他們趕緊上街巡邏去。”蘇純鈞:“那筆錢才夠花幾天。這個月能過,下個月呢?”趙書理:“先把這個月過完,下個月再說嘛。”蘇純鈞便依計而行。先打電話通知警察局局長過來。警察局局長本來在家抱著新納的小妾聽戲,接到電話趕緊換上衣服趕來,見麵先說:“蘇先生,您的婚禮我是送了大禮過去的!”蘇先生:“……多謝你,坐吧。”蘇先生收的大禮多了,根本想不起來警察局長送的是什麼。警察局長趕來出了一頭的汗,坐下不到五分鐘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蘇先生的下馬威太厲害,批評他沒有好好管理這個城市的治安,治安問題太嚴重,到處都是流氓和小偷。警察局長又趕緊站起來喊冤:“蘇先生,這都是治安隊的人不乾活,跟我們警察局沒有關係。我們警察局隻處理報到我們那裡的案子。”關於警察局和治安隊到底哪個該問責,這個蘇先生是不負責解決的,他就問警察局長是不是對政府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