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蘇純鈞坐上汽車的時候想, 燕燕的內心非常柔軟善良,她是他最合適的另一半,當他絕望的時候, 她的想法總是會給他帶來希望。是啊, 比起擔憂日本人的槍-炮, 老百姓怎麼吃飯也是需要擔憂的啊。他對趙書理說:“我們下一步要跟日本人談一談恢複鐵路運輸的事了。”趙書理點點頭:“這確實是非常重要的。現在鐵路都被日本人把持著,我們自己的人坐火車還要被他們搜查。”他緊接著說, “不過, 想讓日本人鬆口可是沒那麼簡單的。”蘇純鈞:“我對這種事沒經驗, 趙大哥給我出出主意吧。”趙書理:“這個……倒是可以去問一問張公子。讓張公子出麵跟日本人談。”他意味深長的說,“據我所知,張家地盤上的鐵路就是日本人修的。日本人修好鐵路之後就拿到了鐵路的經營權,公然在鐵路上駐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張公子親爹被刺殺。當然,事後日本人不承認刺客是由他們安排的,將這件事推到了八路軍的頭上。張公子當然不相信, 後來便硬把鐵路上的權力給奪了回來。”蘇純鈞睜大眼睛:“那張公子可真是了不起。”趙書理搖搖頭:“這隻是剛開始。後來日本人勢力大增,張公子跟日本人談判, 又交回去了一半。現在他和日本人各有一半鐵路管轄權。”蘇純鈞想了想,搖頭說:“那我可辦不到,我跟張公子沒辦法比啊,張公子手裡有兵有人,我什麼都沒有。”趙書理:“張公子現在跟日本人互成犄角。張公子沒辦法跟日本人打,可日本人也一口氣滅不掉他,隻能反過來捧著他。所以這件事, 你去找日本人不行,讓張公子出麵才可以。”蘇純鈞思索片刻,對開車的小陳說:“去張公館。我們現在就去找張公子。”蘇純鈞和趙書理來得早, 張公子剛打完槍,還沒有去抽煙睡覺。兩人直接被領到了張公子麵前。張公子站在靶場裡,端著一杯茶水正在漱口,一雙眼睛像是熬夜般充滿血絲。他把茶水吐到地上,從身邊副官的手裡接過毛巾擦臉擦手,把毛巾扔回去,轉過來對蘇純鈞和趙書理點點頭,說:“走吧。”張公子徑直往屋裡走,蘇純鈞與趙書理隻得跟在後麵。三人回了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下人在餐桌旁說:“趙小姐為您親手做的。”張公子嗯了一聲坐下來,奇特的是趙,濡傛灉鍐呭規樉紺洪敊璿锛岃峰埌m. 鍘熺珯鐪嬩功銆 第 330 章蘇純鈞坐上汽車的時候想, 燕燕的內心非常柔軟善良,她是他最合適的另一半,當他絕望的時候, 她的想法總是會給他帶來希望。是啊, 比起擔憂日本人的槍-炮, 老百姓怎麼吃飯也是需要擔憂的啊。他對趙書理說:“我們下一步要跟日本人談一談恢複鐵路運輸的事了。”趙書理點點頭:“這確實是非常重要的。現在鐵路都被日本人把持著,我們自己的人坐火車還要被他們搜查。”他緊接著說, “不過, 想讓日本人鬆口可是沒那麼簡單的。”蘇純鈞:“我對這種事沒經驗, 趙大哥給我出出主意吧。”趙書理:“這個……倒是可以去問一問張公子。讓張公子出麵跟日本人談。”他意味深長的說,“據我所知,張家地盤上的鐵路就是日本人修的。日本人修好鐵路之後就拿到了鐵路的經營權,公然在鐵路上駐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張公子親爹被刺殺。當然,事後日本人不承認刺客是由他們安排的,將這件事推到了八路軍的頭上。張公子當然不相信, 後來便硬把鐵路上的權力給奪了回來。”蘇純鈞睜大眼睛:“那張公子可真是了不起。”趙書理搖搖頭:“這隻是剛開始。後來日本人勢力大增,張公子跟日本人談判, 又交回去了一半。現在他和日本人各有一半鐵路管轄權。”蘇純鈞想了想,搖頭說:“那我可辦不到,我跟張公子沒辦法比啊,張公子手裡有兵有人,我什麼都沒有。”趙書理:“張公子現在跟日本人互成犄角。張公子沒辦法跟日本人打,可日本人也一口氣滅不掉他,隻能反過來捧著他。所以這件事, 你去找日本人不行,讓張公子出麵才可以。”蘇純鈞思索片刻,對開車的小陳說:“去張公館。我們現在就去找張公子。”蘇純鈞和趙書理來得早, 張公子剛打完槍,還沒有去抽煙睡覺。兩人直接被領到了張公子麵前。張公子站在靶場裡,端著一杯茶水正在漱口,一雙眼睛像是熬夜般充滿血絲。他把茶水吐到地上,從身邊副官的手裡接過毛巾擦臉擦手,把毛巾扔回去,轉過來對蘇純鈞和趙書理點點頭,說:“走吧。”張公子徑直往屋裡走,蘇純鈞與趙書理隻得跟在後麵。三人回了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下人在餐桌旁說:“趙小姐為您親手做的。”張公子嗯了一聲坐下來,奇特的是趙無情,仔細想一想,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但蘇純鈞與趙書理卻都不可能答應。蘇純鈞是出於民族感情和自尊心,他連馮市長都看不太起,怎麼可能自己一上台就對日本人投降。趙書理的任務本來就是防止蘇純鈞被日本人欺壓的太難看,丟了國民黨的臉,他更不可能“建議”蘇純鈞對日本人投降。哪怕隻投一半的降。所以趙書理沒有在說話,讓蘇純鈞自己去思考去權衡,畢竟假如蘇純鈞自己決定投降,那就與他無關了。頂多最後蘇純鈞吃個槍子,當個賣國賊去死,又與他何乾呢?兩人回到辦公室就去忙了。開機印鈔票隻是暫時緩解了燃眉之急,接下來的工作還多著呢。城市裡各行各業都需要安定下來,現在已經到了開學的時間,但城市裡大大小小的學校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學,現在是不是安全了,能不能開學。蘇純鈞決定召開一個記者會來號召市裡的各個學校,儘量在保證學生安全的前提下開學,不要盲目開學。趙書理記錄下來,問:“那女校要不要讓他們暫緩開學?”蘇純鈞:“市裡有幾所女校?”趙書理:“怎麼著也有十幾所吧?”蘇純鈞從來沒了解過這個,聽到嚇了一跳:“這麼多!”趙書理倒是前段時間看過資料,翻白眼拿文件給他看,說:“你以為呢。教會女中就有十一二所了,日本的女子中學、女子大學也有七八所。雖然一所裡學生也就一二百、三四百人,但加起來也不少了。”男女混合上學的學校還是鳳毛麟角。蘇純鈞把教育局交上來的文件看了一遍,頭又痛起來了。小學倒是清一色的男校,不是女學生少,而是幾乎沒有,這大概也跟女子無才便是德有關。教會女中當時收女學生講的是教導女人愛世人、愛善良、愛美好等等的美德,當然是拿聖經去教,說白了這並不是一個學知識的學校,而是學習如何做一個美好的女人的學校,這才吸引了眾多家庭把女孩子送過去上學。入學後要學習的包括英語、宗教、寫作、文學、音樂、藝術、繪畫、舞蹈等課程也從另一方麵保證了學生的知識水平。日本因為比教會晚了一步,開的學校有些少,但女子中學和女子大學說的也是教導出更有教養的女人。當然在這裡學的就是日語了,也有英語課,但沒有特彆開設的宗教課,改成了日本教育,以便令在這裡上學的中國學生都能愛上日本。新浪潮鼓吹男女平等和女人也要受教育,但事實上根本沒有中國人自己開設的女子學校和收女人的學校,全都是外國人辦的女子學校。直到近幾年才有男女混校出現,但報紙上緊跟著就是大肆聲討男女混校帶來的道德淪喪。外國人能做的事,中國人反而不能做。那些人隻敢罵一罵自己的國人,對外國卻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不敢。考慮到現在的治安情況和環境壓力,蘇純鈞認為不應該允許女子學校開學。趙書理:“那你要小心,你要真的這麼乾了,馬上就有人罵你。”蘇純鈞也想像得到會有怎麼樣的反對聲,但強迫學校開學已經是無奈之舉。假如不是擔心引起□□和恐慌,他真想在報紙上大聲呼籲讓百姓們快跑,快離開這座城市,最好把一座空城留給日本人。但他很清楚不管有多少人逃走,一定會有留下來的百姓。有百姓留下來,他也隻能留下來。為了這些留下來的人,他就必須要恢複城市裡的正常秩序,不然不等日本人打進來,這座城市就已經毀了。蘇純鈞想一想,說:“先等一等。我們來考慮一下,濡傛灉鍐呭規樉紺洪敊璿锛岃峰埌m. 鍘熺珯鐪嬩功銆 無情,仔細想一想,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但蘇純鈞與趙書理卻都不可能答應。蘇純鈞是出於民族感情和自尊心,他連馮市長都看不太起,怎麼可能自己一上台就對日本人投降。趙書理的任務本來就是防止蘇純鈞被日本人欺壓的太難看,丟了國民黨的臉,他更不可能“建議”蘇純鈞對日本人投降。哪怕隻投一半的降。所以趙書理沒有在說話,讓蘇純鈞自己去思考去權衡,畢竟假如蘇純鈞自己決定投降,那就與他無關了。頂多最後蘇純鈞吃個槍子,當個賣國賊去死,又與他何乾呢?兩人回到辦公室就去忙了。開機印鈔票隻是暫時緩解了燃眉之急,接下來的工作還多著呢。城市裡各行各業都需要安定下來,現在已經到了開學的時間,但城市裡大大小小的學校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學,現在是不是安全了,能不能開學。蘇純鈞決定召開一個記者會來號召市裡的各個學校,儘量在保證學生安全的前提下開學,不要盲目開學。趙書理記錄下來,問:“那女校要不要讓他們暫緩開學?”蘇純鈞:“市裡有幾所女校?”趙書理:“怎麼著也有十幾所吧?”蘇純鈞從來沒了解過這個,聽到嚇了一跳:“這麼多!”趙書理倒是前段時間看過資料,翻白眼拿文件給他看,說:“你以為呢。教會女中就有十一二所了,日本的女子中學、女子大學也有七八所。雖然一所裡學生也就一二百、三四百人,但加起來也不少了。”男女混合上學的學校還是鳳毛麟角。蘇純鈞把教育局交上來的文件看了一遍,頭又痛起來了。小學倒是清一色的男校,不是女學生少,而是幾乎沒有,這大概也跟女子無才便是德有關。教會女中當時收女學生講的是教導女人愛世人、愛善良、愛美好等等的美德,當然是拿聖經去教,說白了這並不是一個學知識的學校,而是學習如何做一個美好的女人的學校,這才吸引了眾多家庭把女孩子送過去上學。入學後要學習的包括英語、宗教、寫作、文學、音樂、藝術、繪畫、舞蹈等課程也從另一方麵保證了學生的知識水平。日本因為比教會晚了一步,開的學校有些少,但女子中學和女子大學說的也是教導出更有教養的女人。當然在這裡學的就是日語了,也有英語課,但沒有特彆開設的宗教課,改成了日本教育,以便令在這裡上學的中國學生都能愛上日本。新浪潮鼓吹男女平等和女人也要受教育,但事實上根本沒有中國人自己開設的女子學校和收女人的學校,全都是外國人辦的女子學校。直到近幾年才有男女混校出現,但報紙上緊跟著就是大肆聲討男女混校帶來的道德淪喪。外國人能做的事,中國人反而不能做。那些人隻敢罵一罵自己的國人,對外國卻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不敢。考慮到現在的治安情況和環境壓力,蘇純鈞認為不應該允許女子學校開學。趙書理:“那你要小心,你要真的這麼乾了,馬上就有人罵你。”蘇純鈞也想像得到會有怎麼樣的反對聲,但強迫學校開學已經是無奈之舉。假如不是擔心引起□□和恐慌,他真想在報紙上大聲呼籲讓百姓們快跑,快離開這座城市,最好把一座空城留給日本人。但他很清楚不管有多少人逃走,一定會有留下來的百姓。有百姓留下來,他也隻能留下來。為了這些留下來的人,他就必須要恢複城市裡的正常秩序,不然不等日本人打進來,這座城市就已經毀了。蘇純鈞想一想,說:“先等一等。我們來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