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李世民府邸。“殿下!”李靖急匆匆的走進來,臉上帶著一抹焦慮的神色。“哦,是藥師,怎麼了?”如今的李世民可是一點都不急,這李密手下二十萬大軍昵,和王世充打也要打上一段日子才能分出勝負,有獨孤閥在其中傳訊,李世民能夠準確的把握到出兵的時機,因此,這些天一直不急。如今雖然短缺了一臂,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李建成顯然對他的警惕少了許多,轉而和李元吉的矛盾漸漸升級,若是以往,李世民若在這裡按兵不動,恐怕李元吉、李建成早就開始在背後詆毀了。“情況有些變化!”李靖沉聲道:“我們安排在李密身邊的人傳來訊息,就在昨夜,呂布大軍從天而降,一舉攻破了虎牢關,如今李密可說是腹背受敵,而且沒了糧草來源,恐怕成不了多少時間了!”“呂布?他怎麼在這裡?他的軍隊不是集結在競陵嗎?”李世民蹙眉問道,聽到呂布的名字,眼中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寒芒。“依末將看,竟陵的軍隊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如今呂布新得荊襄之地,各處都需分兵駐守,能抽調出來的兵力有限,竟陵的軍隊,不過是障眼法,虎牢關出現的軍隊,才是此次真正的主力!”李靖沉聲道。”嗬,沒想到呂布竟然敢來此!?”李世民冷笑一聲:“此次,我定要讓他來得去不得!”“殿下,我等是否立刻出兵?”李靖聞言道。“不,先不著急,將虎牢關被攻陷的消息告訴獨孤閥,讓他們透露給王世充,將李密逼入絕境!”李世民沉聲道,王世充和李密,可說是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讓王世充知道,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殿下是想……”“招降李密!”李世民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神色,李密如今可說是窮途末路,隻要將其逼入絕境,要招降並不難,李密雖然此次失利,但他的能力,卻是有目共睹的,李世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能得李密以及他手下那二十萬大軍,此次圍殺呂布,將有更大的把握。“是!”李靖聞言一·怔,隨即點頭領命而去,留下李世民一人在房中,明滅不定的燭光,將李世民的臉色照的有些模糊不定,獨臂緩緩地撫摸著桌上的寶劍,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殺機。消息很快被傳到了王世充的耳中,對於李密,王世充可說是恨之入骨,得知消息之後,當即出兵,卻被李密事先設下埋伏,追兵被打的落花流水,隻是即便如此,李密要退兵的消息也被王世充所洞悉。立刻命令老將楊公卿領兵十萬,步步為營,追擊李密。李密前有雄關,後有追兵,軍中糧草已經所剩不多,軍心渙散,已被逼入絕境,雖然有十幾萬大軍在手,卻前無法攻破天下第一雄關的虎牢關,後又無法擊退楊公卿的追兵。楊公卿雖然不如李密那般天縱奇才,卻也並非易於之輩,他深知李密糧草無多,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更有呂布所率兩千血狼騎精銳從旁騷擾,將李密逼得焦頭爛額,幾乎已經絕望。就在此時,李密軍中,卻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秦王李世民,竟然親臨李密府中,兩人在帥帳中談了一夜,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麼,隻是次日,李密在軍中宣誓,正式投入李唐麾下,同時,大軍也開始向函穀關的方向靠,楊公卿想要阻攔,卻被李密死死地壓著打了一場,無奈退回洛陽,呂布隻有兩千人,獨力難治,一時間,也隻能暫時安營紮寨。“李密投靠李唐了?”呂布眉頭深鎖,看向虛行之道:“行之,你有何看法?”“李密投靠李唐,也就再無糧草之憂,隻是虎牢關乃進擊洛陽的有力關卡,我軍卻不能放棄,而且李唐得李密相助,實力必然大增,為了防止李世民攻占洛陽,我軍必須和王世充聯手,方有機會擋住李閥的攻擊!”虛行之沉吟道:“隻是洛陽獨孤閥態度曖昧不明,屬下懷疑,獨孤閥已然投靠了李世民一方,於我軍頗為不利!”“王爺,大事不好,李唐大將屈突領兵攔住我軍退路,如今正在營外叫罵!”李大勇急匆匆的趕緊來,厲聲說道。“屈突?”虛行之愣了愣,隨即看向呂布道:“此人原為隋朝大將,曆仕楊堅、楊廣,戰功赫赫。楊廣南巡江都,委以鎮守都城長安的重任。李淵起兵後進攻長安,屈突通率部下死戰,力儘後自殺未遂,最終投降李淵,被封為兵部尚書,不可輕視。”呂布點了點頭,看向李大勇道:“他帶了多少人來?””足有三萬之眾!”李大勇沉聲道,如今呂布身邊,隻有兩千騎兵,對方卻派來了三萬大軍,足以說明李世民對呂布的看重。“李世民發生麼瘋?這種時候,不是該先攻洛陽嗎?”呂布看向虛行之,不解道。“主公所言不錯,但如果獨孤閥真是李家的人,則另當彆論,李世民如此做法,會讓王世充生出一種假象,李世民為的是公報私仇,必會放鬆警惕,坐看我們兩家相互攻伐,若我是李世民,必會令獨孤家在此時突生內亂,再加一支奇兵突然出現,必能攻破洛陽!三萬大軍,對如今的李世民而言,根本無法影響其戰力!”虛行之沉聲道。“好算盤!走,隨我出去看看。”呂布冷笑一聲,帶著虛行之、蔣浪、段超等人來到營寨之上,隻見此時雙方兵馬正在對峙,箭矢相向,那血紅的李字大旗,張牙舞爪的迎風飄揚。“真礙眼!”呂布揮一了揮手,一名將領連忙將背上長弓遞給呂布,呂布隨手搭上一支狼牙箭,吐氣開聲,鋒利的箭簇與空氣摩擦,如同一道流星在空中閃過。“轟隆一”箭矢撞在旗杆之上,竟然發出一聲氣爆之聲,接著,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細的旗杆,哢嚓一聲,從中斷開,將十幾名躲避不及的李唐士兵生生的砸成肉醬。“大膽呂布,膽敢毀我旗幟!”人群之中,一員身披黑甲的大將手持長刀,遙指呂布,厲聲喝道。“你就是屈突?”呂布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員將領,冷聲道。“不錯,正是本將!”屈突厲聲喝道。”好,一刻值鐘內,給我帶著你的人馬,滾出我的視線,否則,血狼軍過處,片甲不留!”呂布看著屈突,冰冷的聲音傳遍整個軍陣,呂布身後,兩千血狼騎一個個血液沸騰,齊齊發出一聲怒吼,寨門下方的李唐士兵,卻被呂布剛才那一箭所懾,臉色煞白。“笑話!”屈突怒極而笑,自己這邊有三萬大軍,對方不過兩千人馬,呂布就算勇冠當時,但雙方十五倍的差距,又豈是如此容易填平?而且,他屈突一聲征戰無數,又豈是那些平庸將領可比?“哼!”呂布也不答話,再次彎弓措箭,對著屈突就是一箭,那箭簇仿佛將屈突周圍的空間完全籠罩,屈突竟然生出一股躲無可躲的感覺,想躲,卻不知該如何躲開。“噗嗤一””轟隆一”一聲氣爆聲響起,箭矢直接沒入屈突戰馬的透露,氣爆聲在馬頸中爆發,整個馬頭連帶馬頸被炸威無數碎肉,屈突狼狽的被餘勁震下馬去,身體在地上翻滾了一番,才站起來,回頭看去,隻覺頭皮發麻,一整個馬匹前半個身體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後半個身體,馬腿還在不斷的抽搐著,這一箭要射在自己身上……呂布俯視著屈突,冷笑道:“本王殺你,如屠雞殺狗,速速退兵,否則,休怪本王無情,此戰,本王不收俘虜!”看著呂布離去的背影,屈突隻覺手足冰涼,回頭看去,三萬大軍,卻被呂布那驚天兩箭,射的失了魂魄一般,再無先前的氣勢,不收俘虜!想到呂布那冰冷無情的語言,屈突就感到一陣心寒,隻是如今有命在身,豈容他退縮?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刻鐘的時間很快便過去,營外唐軍卻沒有絲毫撤退的意思,呂布也知道,想要三萬大軍因為他一句話撤退,根本不可能,剛才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要震懾敵膽而已。“上馬,開門!”呂布眼中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機,既然你們要找死,就莫要怪我無情!神鬼方天戟高高舉起,呂布森然道:“諸軍兒郎,前方是十倍於我的唐軍,現在,本王就要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你們可敢同往?”“殺!殺!殺!”兩千血狼騎,一個個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聞言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刃,高聲呐喊,血狼騎,是呂布麾下精銳中的精銳,清一色60級兵種,每一個都擁有不下於三流武者的實力,更是追隨呂布征戰多年,經過無數殺戮,對呂布的忠誠,早已融入了骨子裡,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不可能皺一下眉頭。”好!”呂布大喝一聲:“隨我殺!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