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今天鹹魚了嗎?(1 / 1)

方書白口中說的建南哥, 本名叫崔建南, 是一個演過很多經典角色的中年男演員。他把國內有含金量的最佳男演員獎已經拿了一個遍,保養很好, 看起來高大帥氣, 還有著年輕男孩身上沒有的沉澱成熟感。成熟穩重.崔建南跟在方書白的身後,打算一起迎接方書白口中的學姐,本來臉上還帶著笑, 然而在聽到方書白跟尤球球的對話之後,他笑容瞬間垮掉了。變成了深深地驚恐。他還是蠻喜歡小輩的,跟方書白這些小年輕又不是競爭關係,因此兩個人可以說相見甚歡。準確的說方書白其實跟誰都蠻熱情, 還特彆執著於問大家都哪裡人。那個時候崔建南還沒有多想。直到聽到了這個蠻喜歡的小輩, 讓漂亮小姑娘吃他這個四川人。???崔建南不太熱衷網上衝浪, 完全不知道這是個梗,他已經嚇壞了。說好的舒服悠閒的田園養生生活呢,為什麼這都上升到吃人了!崔建南差點當場打電話找還沒有走遠的經紀人,緊急遠離這個可怕的節目組。節目組其實也是懵逼的, 被方書白跟尤球球這對話搞的滿頭霧水。尤球球看到方書白這個熟人也並沒有多麼驚喜, 她隻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一天方書白問她有沒有什麼行程, 原來他早知道她要來參加節目了啊。她認真的對方書白道,“眾所周知,廣東人都不怎麼能吃辣,更何況是四川人這種辣度, 他們吃火鍋都要選擇bt辣,你這是想要學姐死掉嗎?”“所以還是福建人更合口味。”方書白,“……”在方書白再次開始感到方的時候,尤球球過去給被嚇呆的崔建南打招呼。乖乖地。“崔老師好。”她還是認識崔建南的,她父母就很喜歡他的戲。崔建南也跟尤球球問了好,在尤球球解釋了吃人隻是一個梗,一個玩笑之後,崔建南總算是送了一口氣。他太南(難)了。他就說這麼一個乾淨漂亮的女孩,怎麼可能吃人啊。不過經過這一個開場,倒是讓節目氣氛瞬間變得和諧起來,拉進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崔建南完全沒有架子,讓尤球球不用叫他老師,可以跟方書白一樣,直接喊他崔哥,尤球球也沒有推辭,直接崔哥喊上了。……方書白能跟尤球球再次出現在一個綜藝節目裡還是很高興的。他對尤球球可以說相見甚歡,兩個人互相關注之後私下也有聯係。方書白在《你好演員》的時候就覺得尤球球演的很出色,直接把他給帶入情境了,不然他哪裡能演的那麼好,而在節目播出之後,方書白才發現自己完全是被帶的超常發揮。方書白滿腦子都是666,學姐牛批!後麵上了熱搜,他雖然迎來了很多腎的親切問候,方書白也不會得了便宜又賣乖,他還是賺了不少關注。方書白簡直拿著尤球球當福星看。今天把這兩隻湊在一起,也是節目組考慮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有笑果,這不,剛來就已經開始玩起梗了嘛,節目組樂見其成。“我們現在要去跟其餘人彙合。”崔建南打斷了交流的兩個小輩,進入正題。《悠閒時光》一共邀請了六位嘉賓,去掉崔建南尤球球方書白他們三個,還有其餘三個,尤球球已經從旁邊絮絮叨叨的方書白那邊知道其餘三個人是誰了。一個是已經結婚的男歌手,叫陶安傑,擅長情歌跟高音,跟妻子感情很好。還有一個媽媽輩的女演員,馬娟,演過不少小品,現在基本上退休了,會跑點綜藝。最後是施靜,三線藝人,經常在各大電視劇中露臉,多半演的是配角。她是唯一一個還沒到的,比尤球球還晚。崔建南跟方書白是坐劇組的車過來接尤球球的,他們以為這次回去也是搭節目組的車。然而導演露出神秘一笑,攔住了想要上車的崔建南,給出了第一個挑戰。“不好意思了各位,現在已經正式開始拍攝,想要回到住的地方,就要靠大家自己了。”崔建南直接傻眼了。“怎麼靠自己?”導演,“自己走路,跑步,或者搭車,都隨便你們。”末了還不忘記加一句假惺惺的,“加油。”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三人,“……”方書白發出了痛苦的喊聲,“天呐,離得好遠,這要是走,最起碼走一個小時吧?!”《悠閒時光》這檔節目的宗旨就是讓大家走向鄉間,遠離喧囂,自給自足,算得上是一個慢綜藝。節目組想要做的真實,那出行什麼的全靠節目組的車也確實不合適。崔建南見節目組不是開玩笑,選擇接受現實,苦笑著問向方書白跟尤球球。“你們有什麼想法嗎?”尤球球沉默了。她聽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看一眼完全看不到邊兒的小路,還有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她沒有什麼想法。就……可不可以不過去了,直接在這裡原地躺平啊?躺平,當然是不可以躺平的,不過真的走路大家也覺得太愁人,最後一致決定試試能不能搭車。他們在路上站了足足二十分鐘,站的腿都發軟了都沒有人經過,經過的也是自行車,掀起灰塵,吃了一嘴的灰。“……”節目組這個地方可以說選的特彆偏了。最後他們選擇主動出擊,倒還真的算幸運,崔建南記得過來的路上有一戶人家,就順著記憶往那邊走了一會兒。五分鐘之後真的被他們給找到了,這戶人家丈夫不在,隻有抱著孩子的女人,女人本來蠻警惕的,尤球球舔了舔有點乾燥的下唇,不好意思的問向崔建南。“崔哥,你介意為我們犧牲一下嗎?”崔哥:?雖然不懂,但還是說不介意。於是尤球球把崔建南給推了出來。事實證明,女人都喜歡帥哥,女人在看到崔建南之後就鬆口了,甚至還特地讓尤球球跟他們兩個拍了照。“我家有輛三輪車,現在不用,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先借給你們,不過一定要記得還回來。”三個人空著手進去的,推著一輛不算新的三輪車走了出來。其實他們也想出點錢,但雞賊如節目組,已經讓他們把手機錢財全部上交,暫時保管了。崔建南還有些害臊,臉有些發熱,作為一個專攻演技的中年老演員,第一次“被迫”出賣美色。節目組也默默地記錄了這一段,很好,已經來噱頭了——驚!影帝出賣色相,居然隻為了一輛三輪車?……崔建南在這裡默默害臊,方書白倒是躍躍欲試。“學姐,你剛才為什麼不把我推出去啊。”他覺得自己也很帥,是靠臉吃飯的男愛豆呢!尤球球看向了他,“你?”隻是一個字,一個帶著疑問的字,就仿佛有了千言萬語。方書白的自信被打破了,怎麼回事兒,難道他不帥嘛!尤球球望著對方的頭發,“你的頭發,就像是紅綠燈似的。”上次見到方書白還是金色的,這次就是紅色的了,再集齊一個綠色,那就是很好的紅綠燈了。尤球球覺得把方書白推出去,剛才那位姐姐,估計隻想讓她把頭發給染成黑色。她不會吃方書白那款的。不得不說,尤球球真相了。小方有些傷心,不過也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傷心,剛才在路邊等搭車,又去借三輪,都用了不少時間,他們要趕回集合地吃午飯。問題來了。崔建南有些躊躇,“這個東西……怎麼整。”好的,這話一出,就知道他不會了。倒是尤球球觀察了一番之後,小手一揮,“你們兩個上車,我來試試。”……崔建南不太想,他覺得一個大老爺們需要小姑娘載,很不像話。方書白也不太想。他倒不光是因為麵子問題,他主要是害怕尤球球翻車。雖然他還是很尊敬學姐的,但是總覺得學姐不太靠譜的亞子,這個翻車,那就是真翻車,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被尤球球給安排的明明白白。兩隻戰戰兢兢坐立難安的坐在三輪車後,三輪車還是敞篷露天的,尤球球其實覺得也蠻洋氣,這要是換成跑車,那就值錢了。尤球球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褲裝,工裝褲,看起來很乾脆利落,要是裙子還會有些麻煩。她騎上了三輪車。節目組對尤球球會騎三輪車這件事兒也抱有懷疑,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劇情都很有意思。沒有出現大家以為的翻車現場,尤球球上車之後,腳在上麵試探了兩下,就已經踩動了,手控製著車把手,保持著方向感,三輪車跟著動了起來。尤球球以前就會騎自行車,上學的那會兒也是自行車界的車神,扛把子,最近又在健身房整天練習太空漫步機,就是看起來很像腳踏車那個,因此三輪車真的蹬起來也不是很難。在陽光下,修長筆直的美腿發著光,這麼兩條漂亮的腿——不蹬三輪可惜了。尤球球沒有浪費這兩條細長美腿,嘿啾嘿啾蹬著三輪蹬的又賣力又快樂,她像是發現了一個新的玩具,完全是打開新大陸的感覺。微風從麵頰吹過,小鎮,準確的來說是小鎮的鄉間,空氣清新又乾淨,尤球球甚至能聞到青草跟鮮花混合的味道。彆說,三輪車速度還蠻快的,節目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沒想到尤球球會上手這麼毫無障礙,一時間愣在那裡。攝像師都沒有反應過來。突然其中一個攝像師大喊著,“快追,都跑遠了!”大家才如夢初醒。十幾號的人跟在三輪車後麵追趕著,一個個跑的氣喘籲籲,不過剛剛快要追上了,就看到前麵跑的飛快的三輪車又掉了個頭。朝著他們的方向騎了過來。節目組:???尤球球給跑反了。她壓根就沒有去過集合的地方,剛才完全是靠著本能瞎幾把亂騎,方書白完全不頂用,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吹彩虹屁。最後還是崔建南弱弱的開了口,提出異議,尤球球才重新把三輪給掉頭的。……節目組跟上了尤球球的節奏,他們坐上了車,一邊讓人緩慢的開著車,一邊跟拍蹬三輪的尤球球。尤球球:乾得是人事兒嗎?她一邊騎著小三輪,一邊清了清嗓子開始唱,給自己加油打氣。“騎上我心愛的……小三輪,它永遠不會堵ce~”導演沉默了,攝像拿著攝像機的手抖了,方書白,他忍不了了。“學姐,你唱歌,怎麼跑調呢?”方書白已經夠委婉了。準確的來說,尤球球唱歌不是跑調,她根本都不在調上。尤球球:?她聽到這句話,還在蹬著的腳停了下來,她轉頭指了指方書白。“你,來。”不乾事兒,在後麵老老實實坐著就行,居然還嫌棄她唱歌難聽?像話嗎。尤球球開頭騎車的興奮勁兒已經過了,兩個大男人的體重還是很可觀的,頂著大太陽,尤球球體力清零。方書白因為嘴快,從三輪車的vip席位給發配到了司機席位。“……”不過他不像是崔建南,沒有騎過自行車,毫無基礎,除了開始有點狼狽以外,倒是很快的掌握了要訣。最後全程是方書白把大家給載回去的,走路需要一個小時,蹬三輪直接給縮減了一半,崔建南是一直說不好意思,他沒有幫上一點忙,不過尤球球跟方書白都沒有放在心上。崔建南就是不會,而且他還是前輩,他們兩個小輩也不能讓前輩載他們。……集合地其實就是普通的農戶人家,節目組已經提前把一個比較敞闊的農房買了下來,並且進行了改造。有大院子,青石板,水泥地,雖然沒有城市彆墅那樣豪華,但是旁邊有山有水,顯得很靜謐。尤球球是由崔建南介紹給歌手陶安傑跟媽媽輩小品藝人馬娟的。馬娟跟尤球球在很多晚會節目上看的一個樣,笑起來慈祥又和善,尤球球進門的時候陶安傑正在劈柴,看起來也非常好相處。方書白看樣子已經跟他們熟悉了,也不認生,還在馬娟遞給他毛巾,讓他擦擦汗,帶著點兒絮叨的數落他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時候,七拐八拐,最後拐到了尤球球唱歌難聽上。本來坐在板凳上很舒服的尤球球:???她才沒有唱歌難聽。尤球球解釋,“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得過唱歌比賽一等獎的。”說的鄭重其事。主要是她說的是實話。方書白現在膽子大了,他可能飄了,掐著腰笑個不停,喘不上氣來,最後還問崔建南。“建南哥,你覺得學姐唱歌怎麼樣?”麵對著尤球球的注視,崔建南尷尬一笑,側過臉,不打算加入群聊,“我去劈柴。”節目組:影帝,你的演技,是用在這種時候的嗎?陶安傑拍了拍方書白的肩膀,“你怎麼能這麼說。”他轉向尤球球。“他小子就是故意誇張,球球唱一句,我聽聽,我是專業的,彆管他。”陶安傑是專業歌手,近兩年也開始當歌手選拔節目的導師了。他聽尤球球的聲音很甜,小姑娘家家有這個聲線就很好了,就算跑調,能跑調到哪裡去。陶安傑覺得方書白太過分了些,這樣對女孩子,是討不到老婆的。尤球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真的要唱嗎?”被拎出來她倒是覺得有點太重視了。不過所有人都盯著她,特彆是為她說話的陶安傑還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她,於是尤球球清了清嗓子,開了口,拿出了上學文藝表演的架勢。伴著微風,顏值出眾的年輕女孩放聲歌唱。沒見識過尤球球唱歌的其餘攝像:?馬娟:?陶安傑原本臉上鼓勵期盼的笑容,龜裂了。他差點被當場送走。本來以為就是個不太專業的點評,他以前給彆人歌聲點評過很多次,然而這次卻有生命危險。小姑娘家家,怎麼唱歌這麼出人意料,完全就沒有調。這是什麼死亡歌姬!導演捂著耳朵,臉色漲紅,不過還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好素材,好素材。”……大家心照不宣的散開,該做什麼做什麼,不知道做什麼也隨便做點什麼。方書白在這個時候倒是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還安慰尤球球,“沒關係學姐,你是演員,你不會失業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尤球球有這麼好的條件,居然擔心失業。而尤球球也確實被安慰到了。是的,她又不是歌手,盛總他不會因為她唱歌不好聽就把她開除。而且盛總應該還聽過她唱歌的,也沒說什麼啊。五個嘉賓已經到齊,節目組拍了一些素材,而另外一個女嘉賓施靜,是晚上到的。攝像頭到處都是,不過終究還是有攝像頭不會安裝的地點,方書白就在施靜要來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拉住了尤球球。“學姐,你注意一下施靜,她這個人蠻不好相處的,我覺得她會針對我們。”施靜是出了名的又作又暴躁,常年在微博上掛素人,跟素人對噴對罵,帶器官問候家人的那種,脾氣極差,在圈子裡也沒有什麼好友,媒體說她很難搞,采訪不配合。不過綜藝還是挺喜歡請施靜的。大家和和美美,相安無事,對嘉賓來說是挺好的,沒有奇葩同事,但是對要收視率的綜藝來說,就不是很不愉快了。施靜作且暴躁,討厭她的人討厭到要死,喜歡她的人就說她是真性情,她這個性格在節目中很容易搞事兒,因此算是綜藝常駐。尤球球眨了眨眼,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施靜來的很晚,她穿著皮衣,大紅唇,其實長相有些寡淡,但因為她的眼神跟裝扮,顯得就不太好惹。施靜倒是沒有針對方書白,她針對的是尤球球。……當天晚上施靜就開始找茬了。大家晚上都是住在農房裡的,男女分開,然後是大通鋪,尤球球,施靜,還有馬娟要住在一個房間,地方倒是挺大,不過都是連在一起的。馬娟先了中間位置,尤球球感覺左右都差不多,就把換洗的被套放在離自己最近的一邊。然後施靜開口了。“我想在那邊。”她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偏偏選擇尤球球把東西都放下來的時候說。而且並不是商量的語氣。這要是換個彆人,可能直接就要炸了,最起碼也要跟她理論。施靜雙手抱著手臂,就像個昂著頭的公雞一樣,等待著尤球球拒絕的話一開口,她就反擊回去。然後就聽到尤球球沒有多少情緒的,“哦。”尤球球重新把放下的床單被套抱了起來,轉到另外一邊,給鋪上,套好。她對睡在哪裡倒是沒有多少意見,反正都一個樣,也沒有什麼好賴之分。既然施靜喜歡那邊,那就讓她睡到那邊唄,又不會損害到她的利益。倒是直接把施靜給整蒙了。不是……對方那張妖豔的臉是白長得嗎。就這???尤球球配合的不能再配合,施靜出師不利,等她還想再搞出來點事兒的時候,就看到尤球球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她把兩條白淨的胳膊放在外麵,搭在被子上,把被子給揪到身前,就像是抱了一隻大娃娃似的。睡得很香,漂亮的臉上還帶著恬靜的笑。尤球球是真的累了,不光累,她腿還疼,蹬了不少時間的三輪車呢,所以基本上可以說沾到枕頭就秒睡。在夢中尤球球都做夢在健身房,私教小哥讓她不要偷懶,說偷懶就拍照上傳到微博給粉絲看。夢中的尤球球:???施靜快要自閉了。這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最無力。站在一邊盯了睡著的尤球球一會兒,施靜也無計可施,隻能在馬娟的催促下,給攝像機掛上毛巾和衣服,先睡了。一夜無事發生,尤球球做了一晚上健身房蹬腳踏車的噩夢。醒來的尤球球拖著酸軟的腿,雙目無神,覺得真的太可怕了。……大家聚合在一起,打了個招呼,吃了頓早飯還沒消飽,節目組就發來了任務卡。從今天早餐之後,節目組不再提供任何吃食,嘉賓想要吃飯必須靠著雙手去獲得。“那如果什麼都得不到呢?”陶安傑擰著眉。導演很殘忍,“那就隻能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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