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送總裁進監獄11(1 / 1)

燕琅最開始入圍的時候, 國內已經有了報道, 隻是尚且不知花落誰家, 又是生理醫學這樣的小眾領域, 關注者當然不多, 現在成功斬獲獎項,當然要大加宣揚。這是國人的榮耀, 也是華人的驕傲。官方的主流媒體特意到普林斯頓去進行采訪, 燕琅遲疑一下, 還是抽了時間出來, 專門去走這一趟。這樣的正式采訪,雙方都需要一定的默契,拍攝之前,會就談及的問題做一定的溝通。“真年輕啊, ”身為領隊人的鄭瑤看了一眼基本資料,忍不住跟同事感歎:“才十八歲呢。”“是啊,”同事也說:“這可不是一句風華正茂所能形容的。”節目組事先已經聯係過研究所方麵,一路暢通的進了實驗樓, 略微等了幾分鐘,就見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年輕女性走了進來。她穿著實驗室標配的白大褂,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身上那種學術的色彩太重,反倒叫原本就十分出眾的容貌顯得暗淡下去。燕琅主動伸手過去,客氣而有力的點了點頭, 說:“你好。”她一進門,鄭瑤就愣住了。原因無他,要不是知道自己身處實驗室,她幾乎以為自己是穿梭了任意門,見到了年輕時候的婆婆。專業而又乾練,犀利的眉眼被書卷氣稍稍中和了幾分,周身都帶著有些疏離的氣息,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鄭瑤是單位裡的骨乾成員,能力出眾,從前也主持過好些盛會,攝像等人都做好了賓主儘歡的準備,哪知見到真人之後,她卻失態了。身後的人不露痕跡的推了她一下,小聲提醒:“鄭姐?”鄭瑤恍然回過神來,握住燕琅的手,熟練的笑道:“沒想到思思這麼年輕,真是嚇了我一跳。”燕琅禮貌的笑了笑。鄭瑤把擬定好的稿子遞了過去,雙方商量著進行,講完獎項相關與專業內容後,她含蓄的問了句:“方便談一下家庭對你的影響嗎?”燕琅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不太想提這些。”鄭瑤會意到了幾分,致歉道:“對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兩方都有意配合,這場訪談完成的非常快,鄭瑤本身就是非常獨立自強的職業女性,見到這麼這麼年輕就能獨當一麵的獎項得主,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特意留了個電話,說是等她回國,再約著一起小聚。當天晚上,她跟周致寧視頻通話時,忍不住提起這件事:“真的很像,要不是知道你隻有一個妹妹,我還以為那也是周家的女兒呢。”“有多像?”周致寧那邊是中午,他正吃午飯,聞言饒有興趣的抬起頭,問了句:“有照片嗎?”“還真有。”鄭瑤這麼說著,就把自己跟燕琅的合照發了過去,她問丈夫:“像不像?”鄭瑤跟周嘉嘉這個小姑子一向相處的不怎麼好,忍不住說:“跟嘉嘉站在一起叫我選,我指定覺得這才是你妹妹。”周致寧看得皺起眉來,仔細端詳半晌,禁不住道:“還真是,眼睛尤其的像。致遠也像媽媽,但他們畢竟性彆不同,男女輪廓不一樣,這個小姑娘就是真的像了。”“十八歲,”他念了一句,端起茶杯抿了口,問妻子道:“她姓什麼?”“姓袁啊,”鄭瑤嗔他:“一開始就說了,叫袁思思嘛。”……《我最閃耀》百強近五十那一場的時候,中國籍女性袁思思斬獲艾薩克獎的消息正式在主流媒體播出,一時讚聲不覺,微博上都被刷出來一個爆搜。不管什麼時候,年輕的天才少女總是惹人注目的,更彆說她是個標準的“彆人家的孩子”,又在外為國爭光,不被宣揚反倒奇怪了。周嘉嘉剛剛走下比賽場,頭頂著四個綠燈,被保送進了前三十強,震耳欲聾的樂聲叫她更加興奮,場中的歡呼聲更叫她心潮澎湃。經紀人正在外邊等她,化妝師幫著卸了妝,她到了休息室坐下,拿起手機準備看看大眾對她剛才表現的評論,不想剛把微博打開,就看到了一個刺眼的名字。袁思思!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名字?!周嘉嘉麵容情不自禁的扭曲了一下,點開最頂端那個熱搜看了一眼,心就漸漸的沉了下去。那個女孩子有著跟她相仿的年紀,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沒有化妝,而她的眉眼,簡直就是沐蘭筠的翻版……周嘉嘉一個哆嗦,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經紀人嚇了一跳,說:“嘉嘉,你沒事吧?”“我想自己靜一靜,”周嘉嘉深吸口氣,把地上的手機撿起,說:“你們都出去吧。”經紀人有些憂慮的走了,休息室裡隻剩了周嘉嘉一個人,她把門反鎖上,進了裡間的臥室裡去,撥打了王華芝的號碼。“你不是說袁思思再也不會出現了嗎?”她咬牙切齒的問:“為什麼她會出現在新聞上?!”王華芝上了年紀,不會玩微博那些年輕人喜歡的時髦東西,聽完直接就呆了,匆忙間掛斷電話,上網去搜索袁思思的名字,滿屏都是最年輕的艾薩克獎獲得者,學霸少女袁思思。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聳動的標題,連手機掉到地上都沒能察覺。回過神來,王華芝有些慌亂的給周嘉嘉打了回去:“是她!怎麼會是她?!”“你問我,我問誰?!”周嘉嘉心頭的火氣比她還深,這其間還摻雜了擔憂與不安:“上了這樣的新聞,家裡人一定會注意到的,她跟媽媽長得那麼像,如果他們產生了懷疑,那我該怎麼辦?”就這個問題而言,王華芝顯然不能給她任何靠譜的建議,周嘉嘉掛斷電話,煩悶的罵了一聲:“該死!”視頻中那張臉跟沐蘭筠那麼像,她越看越覺得生氣,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忽然想到之前王華芝發給她的,關於袁思思那件案子的事情。袁思思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她隻以為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而周家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孩子被人偷偷的調換了,即便見到跟沐蘭筠極為相像的袁思思,驚詫之後,恐怕也不會多想。誰能相信調換孩子這種荒謬的事,會發生在現實世界裡?袁思思出國去讀書,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說不定就是為了躲避過去不堪的回憶,而周家這樣的門第,怎麼可能接納一個出過這種事,很可能給家門蒙羞的女兒?周嘉嘉這麼安慰了自己幾句,就有了主意,在手機通訊錄了翻了翻,打算找個小媒體,把袁思思曾經被人強/暴的那個案子給翻出去。她不是有名氣嗎?這件事一爆出去,她的名聲還會更大,隻是在這之後她還有沒有臉麵回國,那就得另說了。周嘉嘉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完之後又開始發愁,她的人脈網都是由周家而來,把這消息送出去很簡單,但肯定是瞞不過周家人,到時候家裡人問起來,她又該怎麼說?還是要想個瞞天過海的辦法才行。……周致遠的秘書被他訓了幾句,再不敢疏忽了事,大把的鈔票撒出去,力圖把王華芝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這位王女士還真是個寶藏女孩。就在半年前,袁家禍事一個接著一個,先是王華芝出了車禍,緊接著就是男主人袁寬被公司辭退,再沒幾天,小兒子袁明也因為嫖/娼進了局子,而被取消了高中的錄取資格。這一看就知道是袁家得罪了人,而被刻意整了,否則,要怎麼才能解釋這一連串的黴運?被詛咒了?車禍這件事涉及傷人事件,肇事者至今都沒有抓到,秘書當然不會去查這個一看就很麻煩的案子,而袁明嫖/娼,純粹是他自己作死,到底是誰引著他乾的這件事,怕也已經被時間模糊了,最好著手的,顯然是袁寬。曾經聘用袁寬的那家公司開除他,是因為紀家給的壓力,現在遇上同樣強勢的周家,當然不敢隱瞞,秘書沒顯露痕跡,扯個酒局叫了主管袁寬的經理出來,假做不經意的問起此事,那經理就毫無防備的說了。“還不是因為他那個女兒?做什麼不好,非得跟紀家對著乾,這種小老百姓,討得了好嗎?”秘書終於找到了之前袁家遭難的根源:“他那個女兒?”“是啊,就這幾天,還在電視上出來過,得了什麼獎的那個,”經理大著舌頭,遲疑著說:“叫什麼來著……”秘書眼珠一轉,說:“袁思思?”“對,就是她!”經理一拍桌子,又有些同情的說:“那小姑娘也挺可憐的,遇上那種事,都告到警察局去了,還被人給壓下來了,好在現在有出息了,唉……”秘書追根究底,把事情給問清楚了,才知道袁家這事居然牽連到了紀家人。可是既然如此,王華芝不去找紀家人算賬,專門去偶遇周家小姐做什麼?王華芝從周嘉嘉那兒前前後後掏出來一百多萬,早就還上欠債,住進了新房,秘書叫人開車,親自到了袁家人住過的筒子樓裡,跟他們家的左鄰右舍打聽消息。“你說王華芝啊,她這個人可不怎麼樣,”對門的女人原本還不想說話,看秘書抽了一遝鈔票放下,神情立馬就柔和了:“愛貪小便宜,還愛搬弄是非,垃圾不丟,專門放在我們家門口,你說氣不氣人?哦,思思啊,那是個好孩子,長得好看,也聽話,成績也好,隻是不知道王華芝怎麼想的,那麼好一個閨女不疼,成天使喚著她乾活,隻疼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秘書在備忘錄上做了標注:王華芝並不喜歡女兒袁思思。再次到醫院走訪之後,他更確定了這一點。抽絲剝繭的走到這一步,秘書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渾濁的池水之下仿佛有什麼看不出的聯係,隻是他缺乏最關鍵的那一環,所以至今都連不到一起去。他沒再拖延,到周致遠麵前去,向他彙報了自己探查後的結果。周致遠默默的翻閱那份不算薄的檔案,看到袁思思的照片,對上那雙與自己相似的丹鳳眼時,情不自禁的頓了一下。他問秘書:“她就是袁思思?”秘書小聲應了聲:“是。”周致遠心頭微微一動,不知怎麼,忽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來,再看到袁思思因為被人強/暴,報警無門而不得不出國留學時,一顆心不禁慢慢的沉了下去。他把袁思思的那張照片抽出來,靜靜看了很久,大概是覺得有些胸悶,他拿出一根煙,點上之後,慢慢的抽了一口。秘書低著頭,一句話也沒多說。直到指間那根香煙燃儘,周致遠才問了句:“王華芝搬了新家?”“是,”秘書回答說:“剛剛才搬走。”周致遠信手把煙掐了,淡淡道:“她沒有工作,袁家也沒有收入,哪來的錢買房子?”秘書楞了一下:“這……”這一次,周致遠沉默了很久,夕陽西下,餘暉透過窗戶打在他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陰翳。“去查一下嘉嘉的銀行賬戶。”最後,他肅了神色,把那張照片珍而重之的收起來,吩咐道:“再把她近期的通話記錄調出來,不要驚動任何人。”秘書恭敬的點頭:“是。”作者有話要說:驚不驚喜?!快來誇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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